----从现在起,不会再失去,尽全力守护,用生命爱你。(
武破魔天)『言首
——锥生一缕
“没关系,来了就好。”佚珩反手覆上一缕的面庞,笑容温柔似水。“在这里,不用太认真。”
“是,佚珩大人。”一缕站起来,却蓦然拥住佚珩。
“锥生,”塞巴斯蒂安锁紧眉头,“规矩还是要守的,你逾越了。”
“锥生家么……”柳,轻念,微闭的双眸一一掠过佚珩,一缕和塞巴斯蒂安。
佚珩淡淡扫了塞巴斯蒂安一眼。
“一缕,以后我的日常,你来管理。从衣食住行,到洗漱穿着——所有。”佚珩以比翻书还快的速度可怜兮兮地看着一缕,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如同鲜血一般,“现在,抱我。”
“是,佚珩大人。”一缕眼中的宠溺显而易见,打横抱起佚珩。
“那么佚珩小姐,不要我了吗……”塞巴斯蒂安故意笑得有些牵强。
“一缕本来可以完全代替塞巴斯,但是我需要备胎。塞巴斯,还是好好培养一下自制力,而且能力不要衰退,到我要用你的时候,也要派上用场。”佚珩的脸孔平和淡然,却有一种云淡风轻的雅致。
“Yes,my lord。”
天台的门“哐”地一声被打开,随即甩出一个人的背影。
伊丽莎白尖叫:
“夏尔!”
衣衫褴褛,丝凌乱的夏尔闷哼一声,条件反射地把目光投向佚珩。一条手执武士刀,面带轻柔微笑。夏尔,虽然技术很好,但拓麻活得太久了,久地都要变成人精了,你还嫩了点,是打不过他的。佚珩笑如春风:
“拓麻,我饿了。”
“佚珩,抱歉。”一条爱怜地抚了抚佚珩的银。
夏尔冷眼看着一缕,手中的西洋剑被扔在一边:
“死过一次,还想怎样。(
贴身医王)”
一缕也用不客气的语调回敬:
“彼此彼此。”
“拓麻,那个……居然还在。”佚珩直视着曾经刺穿她灵魂的利剑,银光闪烁。还好,是它结束的生命,才能安心。
“嗯,本来不想要了,但毕竟……以后,不会伤害你。”一条压低声音。
“我的错。”佚珩苦涩地笑笑,让丸井觉得很不舒服。这样的表,不适合她。
“有点奇怪。”幸村在天台的另一端安然地吃着午饭,若无其事地说。
“嗯。”真田颔首。
“不明所以。”柳整齐的额因风而乱。
“噗哩——居然有你不知道的,莲二。”仁王的食指绕着一缕银蓝的小辫子,狐狸眼无限妖媚。
“仁王……”柳生刚刚坐下。
“怎么。”仁王不怀好意地笑笑。
“没。”柳生推了推眼镜,又一点刺眼的白芒。
“刚刚佚珩说,不跟我们一起吃饭了。”切原和丸井带着失望的神色走来。
“伊丽莎白也是……”
六个人站在校门口,空荡平坦的冷硬大地上,放眼是几个令人无法移目的人。
“走好。”一条轻声说,语气中有一丝隐隐约约的嘲讽。
“佚珩,下次再见哦。”伊丽莎白带着明朗灿烂的笑容,挽着夏尔的胳膊,开心地说。
“嗯。”佚珩微笑,视线掠过一脸阴沉的夏尔。
“佚珩,上车了。”塞巴斯蒂安从在车里透过玻璃说道,顺便迎上夏尔略显惊错的目光,微笑。
佚珩往一缕的怀里缩了缩,钻进车里,扬起一番风尘,洒脱地离去,不留一丝痕迹。(
继承者:纨绔二小姐)只剩下,两个人。
从进门,前花园,喷泉,庭院,果林,樱花林,进了门,一路过来都是十到十五岁的少年,精美的容颜上毫无表,标准地行礼,然后自行职务。塞巴斯蒂安从佚珩眼中看出满足的神色。
大厅,高高的座椅,无重数的阶梯,一缕抱着佚珩一步一步走上去,把她轻放在红色的沙软椅上。很轻,很软,小小的白人一下子就陷进去一半,却依旧无法忽视。一缕退到次首左侧,右侧是塞巴斯蒂安,一条悠闲地站在佚珩身边。
“一缕。”佚珩轻轻地开口,再也没有那种糯糯的童音,取而代之的,是如花落清溪、细针沉海的雅致淡然,深邃悠远。
“佚珩大人。”一缕单膝跪地,触及了一层厚厚的红丝天鹅绒的膝盖并不疼痛。
“怎么死的。”
“跟一条一起,自杀。”
“啪”。
沉寂的大厅里,回响着重重一记耳光。
在昏暗烛光中一排站得笔挺的少年仆人,面不改色,眸中无波。
“大人。”一缕压低了声音。
“拓麻,没有关系。可是一缕,是有使命,有牵绊,有很多东西带在身上的人,怎么可以这么轻率地就去死。”佚珩站起来,面若寒霜,优雅地慢慢转过身。
“佚珩大人,身上难道不也有很多人、很多吸血鬼的牵绊吗?”一缕清冷的声音决然响起,一时间,大厅里只有烛光蠢蠢的动态。
“我?早就该死了。而且,我不在乎,从来都不在乎。可是你做不到,你有闲姐姐的时间铃铛,还有零。”
“可是他们早就远了,我现在只有佚珩大人。”一缕执着地搁下另一边膝盖。
佚珩静默晌久,伸出白玉般的双手搂住一条的脖子,一条会意地将她抱起,步入房间。
一缕还跪着。塞巴斯蒂安蓦然轻笑。
“锥生,好自为之。(
惟我神尊)”
“我?本来,就只有她了。”一缕定定望着镶满宝钻的红椅,仿佛还能幻出她的轮廓。塞巴斯蒂安挡住他的视线,毫不留地将他从地上连拖带拉站起来。
“嗯,没有留下痕迹。”塞巴斯蒂安观察着他的脸,面露不悦地说。
“佚珩大人,是太温柔了么?”
“她从来没有心软过。”
“嗯。”
“哦,对了。从现在起,你的工作暂由我代替。以免佚珩看到你会不开心。”塞巴斯蒂安侧脸微笑。
“好。”一缕低低地说。
佚珩纹丝不动地坐在床上,不顾塞巴斯蒂安推门而入。塞巴斯蒂安熟练地脱下佚珩的和服,换上纯墨色丝绸睡裙,裙摆曳地,不盈一握的腰际收得刚刚好。他转到佚珩背后,灵巧的手中乌黑的细缎在睡裙后的孔里穿梭,从尾椎到后颈,几次擦过她细腻温软,白皙到几乎透明的肌肤。
“塞巴斯,我在乎什么。”
“我。”塞巴斯蒂安毫不掩饰勾起唇角。
“没有了吗。”佚珩轻叹。
“锥生,一条,绯樱闲。”
“嗯,就这些。”
“也许。”
佚珩眼中的绯色一直牢牢盯着一个少年仆人身旁的蜡烛,小小的光线飘忽不定地跳跃着,像随时就会随风化作一缕细烟而从这个世上彻底消逝殆尽。
“现在起,不准熄掉蜡烛。”
“Yes,my lord。”
“塞巴斯,守在旁边,不准说话。”
夜晚这样沉默了,在沉默中深邃了,沉淀着,深邃中、什么又酝酿了什么……
天亮了。(
一路飞仙)阳光从帷幔的细缝里透出一线来。
“佚珩,佚珩……”
在塞巴斯蒂安用冰块如法炮制之前,佚珩老大不愿地起了床。
“今天,去哪里玩。”佚珩睡眼朦胧地坐在床上,任由塞巴斯蒂安帮她褪去睡裙。
“佚珩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塞巴斯蒂安的视线,落到身边的玉盘中,那件白底墨纹的和服上。
“去冰帝。”
“我会尽快安排立海大和冰帝的友谊赛。”
“嗯。”佚珩绯红的眸子里闪过一道锋芒。
“塞巴斯,现在的世界里还没有夜间部其他人的消息么。”
“是。”
看来,还没有到。
“告诉拓麻来冰帝。”
“Yes,my lord。”
一缕看着被抱在塞巴斯蒂安怀里的佚珩,被模糊的烛光照得有些昏沉的侧脸,闪过一丝犹疑,和隐隐的期盼。
“一缕也来。”佚珩的眸子一直都平视着前方,一缕却在她清澈微凉的语气下如蒙大赦。
三人顺利地走进校门。这样的人,浑身散着贵族气质,我行我素的风格,高人一等的姿态,就算不是冰帝的学生,地位也绝对不低。
“慈郎,岳人。”佚珩从塞巴斯蒂安怀里蹿到向日怀中。
向日迷恋地嗅着佚珩间的清香,芥川迷迷糊糊地嘟哝:“佚佚酱?”
“长太郎,抱抱。”佚珩继而钻入凤的怀中。他真的很高,有点瘦,但胸膛还是暖呼呼、软绵绵的。凤红了红脸颊,随即搂着她的手也放松自然了许多。
“小亮。”佚珩朝宍户撒开手,宍户一愣,叹息着默念:“这是什么时候取的小名……”可一边,还是将她拥入怀中。
“阿若。(
抗日之兵魂传说)”佚珩今天第一次让脚尖碰到地面,小步跑着,在最后要跌倒的一刻扑进日吉的怀抱。
“肥了。”日吉很不给面子地说,故意揉乱了她的头,又一点一点理顺。
“没有!”佚珩委屈地鼓起一边腮帮子,深不见底、而纯粹毫无瑕疵的红眸扑闪扑闪。
“有。”日吉把她鼓起来的那一边按下去,佚珩的脸顿时蔫了下来,依然闪烁着动人的灵光。
冰帝的成员全部玩转了一番。
迹部深邃炽热的目光追寻着她,佚珩看了他一眼,勾起妖冶的一笑,朝他施施走去。
“景吾,夏约克布丁。”迹部一把捞起佚珩,带到自己腿上,玉质的小勺舀起一小口,送入佚珩殷红的唇中。
“你打的什么算盘。”迹部贴在佚珩耳边轻语,声音低沉微哑。
一缕正欲上前,被塞巴斯蒂安拉住。“佚珩她,最近心不好,现在正享受猎食的乐趣。”
“景吾,人看得太清楚了不好。”佚珩紧紧贴着迹部的脖颈,吞下那一口细腻润滑的布丁,丁香小舌舔了舔迹部脖子上的大动脉。没有一种对鲜血的渴望,真是让人空虚。好想,再次让血喷涌而出,带着生命浓郁的芳香,一点一点被抽离干净,残酷而美妙的事,莫过于此……
“那么,你清楚了吗?”迹部不自在地动了动。佚珩的每个动作都好像牵制着他的心智,理性在这一刻几乎要被佚珩粉碎,在濒临自理奔溃之时,他绝不能掉入佚珩的陷阱……
仿佛觉察到了迹部的动静,佚珩自得一笑。看来就算无法用吸血鬼的能力操控理念,作用还是不减当初。
“景吾呢。”佚珩的脸抬起来。迹部深深凝视着她浸在阳光中的脸庞,银丝如瀑,娇唇似雪,肤若凝脂,只是白得有些不现实,可让她看起来更如梦一般的美妙。阳光如此明媚,怀里的人亦是。可那双眸子,愈晦暗阴沉,却依旧摄人心魂。血色,迷离苍茫,是胜过一切的单纯干净,又似在雾中最复杂的斑驳……
而他,迹部景吾,竟然看不透。
佚珩移开了眸子。这样就够了。
“景吾,立海大来了。”
幸村遥遥就看见佚珩十分惬意得靠在迹部怀里,与他四目相对,两人的脸仅仅一线之隔,若是角度不好,很容易生误会。但他们的眼神更值得关注,佚珩的看不大清楚,而一大半脸对着他们的迹部倒是神色凝重,凝视佚珩的目光中竟有茫然迷惑。难得。
不过,再怎么样,佚珩始终是立海大的人吧?这么依偎在对手老大的怀里,不管怎么看——很不爽。
忍足领着立海大的一众人走过来,看到佚珩,眼里流露出浓重的兴味。
“原来侑士在这里。”佚珩挂着一脸不明深意的微笑。忍足背后一凉。
“谁。”
“曾经我们的宿主,一直觊觎佚珩的色狼。”塞巴斯蒂安对一缕解释道,同时对佚珩一笑。
“原来如此。”一缕身边浮起黑气。
忍足预感更加糟糕了,摆上一脸迷人的微笑,走进佚珩。
“亲爱的,最近有没有想我?”
“有。”佚珩笑得十分阴险,看到这张脸的人只能想到可爱、呆萌等一系列褒义词性。
“可是佚珩好像又有新欢了啊——你家执事旁边那位是谁?”忍足不怕死地问道,同时还凑得更近。
“我的首席骑士,锥生一缕。”佚珩的脸上笑语盈盈,一对沉到人心底去的眸子看向一缕。
全场大多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名曰锥生一缕的身上。
一缕早就想动手了,为了佚珩专心猎食而按捺不动。这下杀气腾腾地盯着忍足走过去。塞巴斯蒂安暗道得逞,尾随其后,抛向佚珩方向的眼神意味深远。
忍足望着一缕面若冰霜,肃杀之气透出来,已知不妙,可惜根本就没有退路,只得苦笑。从未在佚珩手下占过一点便宜,频频吃亏反被整蛊……这次,还是一样的啊。
一缕在佚珩身前单膝跪下。
“佚珩大人。”
大人?再加上这个姿势。
“世代杀手的锥生一族,会有这样的举动和称谓,值得探究。”柳报出一则讯息。佚珩心下略起波澜。上一世作为吸血鬼猎人的一缕,在这一世界的身份竟是杀手。真是巧。
那边的柳莲二,是个好的猎物。他的信息量很丰富,而且快速,准确,一缕来的时间不到一个星期,他既能掌握清楚。如此般,是个优秀的信息来源。
“一缕,在外面随便。”佚珩的食指好似无意挑弄,划过他笔挺的鼻梁。
一缕微愣,随即起身,看向忍足。
瞬息之间,寒光凛冽的匕首从身侧滑出……
“一缕。”佚珩声音悠扬地响起。
此时,匕首已稳稳握在一缕手中,并紧贴着忍足优美的脖颈。及时停下。
忍足竟然丝毫没有变色,甚至若有若无地轻笑。
而一旁的观众有些冒汗。这一刀如果下去,结果可想而知。
真田,日吉看向一缕的目光有所异样。柳悠悠地报道:
“速度是真田的三倍,力量是桦地的两倍,位置精确。在下一秒忍足的颈部大动脉会喷涌出血,佚珩的时间刚刚好。”
向日倒吸一口冷气:“那个人,好恐怖……”
慈郎嘟嘟哝哝地说着:“又是一个变态……”
切原露出崇拜的目光:“厉害诶!”
忍足像个没事人一般对着佚珩笑道:
“首席骑士?还有其他的吗?”
佚珩也笑得比花娇俏:“以后肯定会有的。”
“我没有被佚珩算在骑士之列,好伤心。”一条祖母绿的眸子里满是如水温柔,一旁的夏尔手里抓着伊丽莎白,眼睛却牢牢锁定着佚珩。
“门外碰到夏尔。”一条走到她身边,伏声耳语。佚珩满不在乎地勾唇。
“拓麻,当然不是骑士,是恋人。”主动贴上一条的唇瓣,一条温柔地回应。
场中央的绝色少女在无人注意的况下眼波流转,冰冷的眼神在每个人的身上停留一瞬。俄而触及某些人平淡无波,面露寒意的目光,沉淀的眼眸终于浮上浅浅笑意。
轻波无痕,何心微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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