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吞噬了我的灵魂的你没错,甘之如饴被引了血的我没错,错只错在那一瞥惊鸿。(
修仙狂徒)
——by阿洛伊斯·托兰西
“套用景吾的话,真是不华丽呢。”
佚珩伸出月白的皓腕,绣着精致底纹的袖口滑落一小截。
一袭雪白和服,樱唇微翘,血眸幽深,长密的睫毛蝶翼般轻颤,肌肤宛若白瓷,银倾泻而下,丝绸瀑布般的质感极佳。
星奏,沉沦吧。
同时,被遣派出来接客的柚木梓马,虽是没有一旁的少年少女们那么夸大,还是会不禁有被迷惑的一时间。
真是很漂亮的人,用“尤物”来形容也感觉太肤浅了。
她的深邃,她的优雅,浑身自然散的一种令人舒适想要靠近的暗香,一种莫名的沉淀,周身隐隐有一层隔膜,却只让人感到淡淡的伤感,又想将她拢入怀中悉心怜惜。
恐怖的优秀,危险的美丽,比毒品更甚的气息。
一切都在毫无用处地警示着柚木梓马,不可以。
既然是“毫无用处”,也只好飞蛾扑火般的靠近,只望自己还能保持清醒全身而退了。
佚珩看见了来人嘴角一丝苦笑,也扩大了笑容。
不愧是柚木。
一身与旁人无异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就生生高了一个档次。一头鸢紫的丝在空中飘逸开来,不显阴柔,仅仅显出他的品格高雅。一张面孔更是精致非凡,也难怪这个学院的豆蔻少女几乎都醉在了他的绅士微笑和非凡笛音下。
踏着不急不慢的脚步,柚木来到佚珩的面前,微微欠身,执起她的手吻在手背上。
佚珩不动声色地望着他,精美绝伦的面容隐含笑意。
“绯樱小姐,欢迎来到星奏学院。我是柚木梓马,特意来接待贵宾。”柚木的唇在触及那一只艺术品般的葇荑时差点失态,他及时直起腰板,扬起一个春风醉人的笑容。
“柚木君,久仰。我很喜欢你的音乐。”佚珩立即还以一个惊为天人的笑。
微风拂过,扰乱一池未有波痕的净水。
“能够让绯樱小姐这样美好的女孩称赞,是我的荣幸呢。”柚木恰到好处地微笑说道。
“柚木君直接叫我绯樱好了。”
“嗯。”
俊男美女的组合,永远都是校园里一道百看不厌的风景。
更何况,是柚木梓马,和,绯樱佚珩。
柳被绯樱家的司机尽职尽责地送到立海大门口后,默默地下了车。(
王者好莱坞)
“幸村,佚珩请你到星奏去一趟。”柳站在幸村左侧,习惯性地拿着一支笔,锐利的目光扫过一旁路过的夏尔和伊丽莎白。伊丽莎白还在和夏尔津津乐道,后者的眼神,却如刀子一般直直刺了过来,却即刻收回,快速到让人以为是错觉。柳莲二绝对不会怀疑自己的感官。
幸村听到柳对佚珩更近一层的称呼后,微笑,点头:
“好,我知道了。”
看到二十米来外,那华丽的光芒,幸村笑意更深,迎上前去。
“啊恩——立海大果然很不华丽啊。呐,桦地。”
“是。”
面对迹部惊人的声色气场,幸村丝毫不乱地笑道:
“让迹部君不满意了,真是抱歉呢。”
丝毫没有诚意的道歉。
幸村逼人的气焰逐渐高涨。
趁着两位部长交锋之时,慈郎和文太立即凑到了一起。
“文太,为什么没有看到佚佚酱啊……好伤心呢,好不容易来一次……”
慈郎泫然欲泣地说,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佚珩她总是请假,偏偏校长说佚珩身体不好,可以自由规定出勤时间……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佚珩了……从昨天上午起她就没有出现过。”
文太也可怜兮兮地说。
站在两人身后的真田一记铁拳。
“丸井文太,训练翻倍!”
谁不知道作为风纪委员长的他有多憋屈,绯樱佚珩一次次的缺课,还有校长话,他也不好惩戒。但是深入骨髓的责任感实在让他憋得难受,今天,她又缺课了……
“看来,那丫头在立海大很不让人省心啊。”迹部抚摸着泪痣,一颦一笑尽显妖娆华丽。
“嗯,绯樱不是困在牢笼里的女孩。”幸村嫣然一笑。
“她在星奏?”迹部似乎无意问道。
“看样子是了。”幸村继续笑眯眯。
“嘛,大家先开始练习赛吧。就这样站着实在很无聊。”忍足面对相谈甚欢,却暗自交流着气场的两人,有些无力地说。
“立海大,不会输!”真田器宇轩昂地断言,口气里自有一份骄傲与自信。
“那就让我们见识一下吧。”宍户微微昂起了头,带着冰帝的倨傲和不可一世。
啊,战斗已经开始了。
“嗯,弦一郎,我最近本来就有点不在状态,今天就不比赛了。(
都市最强仙医)正好绯樱邀请我去星奏,你们就好好锻炼,我先走了哦。”幸村洒脱地转身,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啊恩——本大爷感冒初愈,气色不佳,闲来无事,也跟着幸村去看看那不华丽的学校,以衬托我冰帝的色彩吧!”面露红光,四肢矫健的迹部理直气壮地说着说着还打了个响指:
“呐,桦地!”
“是。”
大家看着两位部长伟岸的背影,面面相觑。
“大家,好好比赛,不要松懈!”
佚珩推门而入,看到众人意料之中的惊艳。
在所有人都介绍完了之后,她才开口。
“你们好,我是绯樱佚珩。”她不亲不疏的莞尔,视线温温地掠过每一个人。
然后,滞留在志水桂一的身上。
对方一双朦胧睡眼也直愣愣地盯着她。
“真是,像极了英呢……”
她轻轻说道,眼中流露出温。
“在之前,请问大家有什么问题想要问的吗?”佚珩抚了抚衣袖,学着幸村的招牌笑容。
“绯樱小姐几年级了?因为看上去很娇小。”火原和树大喇喇地问道。
“立海大一年级。”佚珩如实回答。
“诶?那么小。”火原不禁感叹道。真的很小啊,还要来指导他们,不知道技术有没有传闻中的那么神乎。
佚珩笑而不语。
“那么,请问绯樱桑是专研哪一种乐器的?”冬海笙子柔柔地问。
“多少,都会一点。”
佚珩看着面前温和羞涩的少女,笑得十分柔软,融化了在场一众人的心灵。
“就那样居然还学得好……”
月森莲狐疑地说道。他并不是不相信,反之如若对象时是面前这个让人摸不透的女孩子,总是让人不自主去信任的。可是这件事本身就很玄乎,一个十多岁的少女,学过多种乐器,那么物多类杂,便不能专心于一件乐器,而精通所有类型就更让人不可置信了。
心下了然他的疑惑,佚珩莞尔。
“柚木君,麻烦借一下手机。”
柚木地给她,听见一声温润而疏离的道谢:
“谢谢。”
“不客气。”
他戴着无懈可击的笑容答道,精致的面容下是淡淡的苦笑。(
庶女谋,我本有毒)这么不讨人喜欢么……
“塞巴斯,两分钟之内,中国带回来的琵琶。”
“Yes,my lord。”
一句话毕,她干脆地结束了通话,手机交给柚木,冰凉的金属滑落到少年手心,没有更多温度。
“在这两分钟里,我们就来练习一下吧——各位前辈们。”
“那位姐姐,请你演奏一曲。”佚珩带着樱花般淡雅的微笑,朝着日野香穗子说。
“诶、诶?!我第一个吗?可是,我不是很……”
香穗子慌张地大幅度摆手。
佚珩打断了她:
“作为一名演奏者,诠释着音乐的灵魂,以及你心目中音乐的真谛,连你自己都没有办法认可自己,清楚地捕捉自己心目中的灵魂,又如何去传达,去让他人感悟。你认为,我说的正确么?香穗子姐姐。”佚珩带着笑意的眸子望着香穗子,香穗子却觉得脖子后出了冷汗。
“很、很正确。”
看着月森对着佚珩的眼中露出赞同,香穗子悻悻地答道。
“我很开心你可以理解,请开始演奏。”佚珩微微眯了眼睛,笑得妖冶。
香穗子屏息凝神,深吸一口气,拉起了琴弓。
出来的第一个音符,佚珩就皱了眉头。
一个小节过后,不到10秒,佚珩就轻轻说道:
“停。”
香穗子茫然地看着佚珩,现了佚珩眼中看白痴的神色,有些不服。
“感充沛,这是优点,可是,没有技术含量,呼吸太急促,音符太躁动,需要加强练习,请你努力哦。”
这个丢进人海就立刻被湮没的少女,这个幸运的少女。
“很努力啊——你。但是努力的人,深爱着音乐的人,可不止你一个呢。在万千比你优秀的人里你如此幸运地被选中,实在是对不起那些比你更加优秀的音乐家,所以,更加拼命地……加油。”
佚珩不顾日野惊诧的目光,羞愧地埋下头,不敢与她直视,慢慢地走到月森跟前,眯起勾魂的桃花眼,微微仰视着他。
“那么,现在……给我听,你的音乐。”
望着她那双不见底的血红色眸子,宛若平静的水面不曾起过波澜。
仅是一怔,他便搭上琴弦,开始了演奏。
第一个音拉出来,色调高昂有力,慷锵婉转,里面有高超的技术技巧,功底很深厚,对作品的参悟也十分透彻。
全场寂然,沉浸在月森莲的琴声中。(
商战教父)
佚珩轻轻吐出一个字:
“停。”
声音不大,所有人刚刚好听到。
悠扬的琴声戛然而止。
“问题不大,但是你是来打仗的么?太硬了,太快了,再柔和一点,轻巧一点,舒缓一点,也不要失去刚才的力度。身体放轻松别绷得太紧,让人看了会很不舒服……”
佚珩的手,放在他结实的左胸,心脏的位置。
月森清楚地感受到那个地方不由自主地快速了抨击。
“这里,要飞起来才好。因为,总感觉被什么束缚住了。”
她的小手游移在他的肩胛骨上,再到大臂上的肌肉,再到了腰部。
像羽毛轻拂过一般,轻灵柔顺,很舒服,月森已经格式化了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放开。
“嗯,很好。再调整一下你的表,本人长得很帅,笑起来会更好看。”
月森板着一张脸,视线扫过佚珩,对方面色不变地保持着妖孽的微笑。
“其他都很完美,有空的话谈一场恋爱吧,会有帮助的。”
佚珩拍拍他的肩,月森听到身边传来火原轻轻的笑声,不禁扶额。
练习室窗户的玻璃突然之间支离破碎,地上的玻璃渣在薄薄的阳光下流溢着动人的光芒。屋内的人心脏猛地顿了一拍,明显被惊吓到了……
破窗而入的执事一身纯黑色燕尾服,妖冶的红瞳锁定着在场的另一双血眸。
“小姐,一分五十三秒,没有迟到。”
他面对佚珩九十度鞠躬,众人聚焦在佚珩身上的目光再次深邃了很多。
“嗯。”佚珩懒懒应道。“星奏损坏的公物,你自己打理好。”
“Yes,my lord。”
“琵琶。”
塞巴斯蒂安抱上雪白的绸缎,根据绸缎的用料来看,就能知道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
解开绸缎,里面是玉质的立方体盒子,通体莹白,散着淡淡的光氲。
“那个……请问一下,这个盒子几百年了?是叫做‘桃兰’么?”志水桂一难得两眼放光地看着面前的玉盒,用他一惯慢吞吞的语调问着。
几百年?
既然是志水说的那便有一定的可信度了,而且绯樱向来不收冒牌货。
正准备吸第一口烟的金泽老师猛地一呛。
“是,有九百多年了罢。(
八系召唤师:废物嫡小姐)”
佚珩眼中流露出隐隐的怀念与感伤。
“那里面的,便是樱绯了!”志水这次是肯定的语气了,在场的人一阵唏嘘惊呼。
“哦呀,难得有人知道这其中的渊源。”佚珩对志水是越的喜欢了。
“什么什么?有什么渊源啊?”火原好奇地问。
“是当时中国的一个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做的琴。据说那女人很漂亮,漂亮得像妖。然后皇帝要杀那个女人,男人用紫檀木做了琵琶,染了自己的心头精血,在女人被绞死那一天,奏出一曲千古绝唱,自杀了。”
听完故事始末,佚珩再也忍不住大笑。
一刹,恍若某个街道无人的转角,樱花怒放枝头,满枝桠一片绯红。
她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软软的瘫倒在塞巴斯蒂安怀里。
志水被她笑得一愣一愣的。
“那个……有什么错么?这是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
“没想到会被说成这样……真是……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妖怪?”
志水默默想到:你现在就很像传说中的妖精。
“但是,不全是虚话。这把琵琶,确实是一个傻的不可思议的为了一个骗子女人做的,那女人,也确实有难得的姿色。他亲手栽了紫檀,想为那女人做世上绝无仅有的琵琶。结果,还没有等到紫檀木长大,女人要走了。他不知道女人多久才回来,实际上他对女人一无所知,但他想为女人拨弦一曲。他遣人去皇宫里偷了皇帝的紫檀木,幸好没有被现。他做成了琵琶,还是没有在女人面前弹奏,因为女人在不知名的夜晚远走他乡了。”
“那,结局是什么?”
“勉强要说一个结局的话,女人回来后,男人已经要被皇帝杀死了,他给了女人那把琵琶,到死也没能为她弹奏。”
她好像在述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绯樱了解地很详细啊……是怎么知道的呢?”志水一脸真挚的求知欲。
“因为,那妖颜惑世的女人,便是我们家族的先辈了。樱绯,也恰恰正是为绯樱的倒名。”
她半真半假地答道。
当时她化名兰樱绯,那把琵琶,也称作了“樱绯”。
他说,她适合桃红,笑起来人面桃花,便号名“桃兰”。
她也只是可惜了,他是个极好的男人,错付一颗痴心在她身上。
“哦……原来是这样……”
志水恍然大悟地答道。
“绯樱桑,真是舍得啊,这么好的东西应该放在家里供起来才是,这么随意地拿出来,不怕弄坏了吗?”
日野香穗子。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少女,却得到精灵的眷顾。
佚珩笑弯了眉眼:
“再好的东西,放在家里有什么用?既是用来弹奏的,任其荒废在精装细打的展览架上,才是糟蹋,和对它的不尊重。”她轻柔地抚摸着羊脂白的玉盒,轻轻说。
“啊……真是不好意思。”日野悻悻地挠挠后脑勺。
佚珩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
作为一位小提琴演奏者,言行举止都要配得上号称“乐器皇后”的小提琴,这种不入流的动作,怎么是一个优雅高贵的皇后?
“没关系。塞巴斯,你先回去,我还有事。”
“Yes,my lord。”
塞巴斯蒂安前脚刚走,入江奏多的后脚就迈入了练习室的门槛。
来人卷曲的栗色短,皮肤白皙,令人看了十分舒适的漂亮五官,戴着圆圆的银色细框眼镜,笑眯眯走进来。
“真是抱歉,刚刚训练完,不知道有没有错过什么好东西。”
入江“呵呵”地笑了两声。
“啊,还好没有错过‘樱绯’的演奏。”金泽斜眼瞅着入江奏多——星奏学院的顾问,也是这次音乐交流的奏乐指导者之一。
“哦?‘樱绯’居然大驾光临,真是不小的惊喜啊。”入江挂着暖暖的笑容,把视线投向佚珩,“这位美丽的小姐,想必就是绯樱了吧,请多指教,我是入江奏多。”
“彼此彼此。”
佚珩坦然对上他意味深长的视线,回以一个悠悠的微笑。
聪明的男人,可怕的男人。
“有幸倾听‘樱绯’的音色么?”入江灼热的目光盯着玉盒。
“当然。”
被尘封的东西,真是好久,都没有再去触碰了呢。
佚珩打开盒子,霎时间溢出幽幽的檀香,时光银河绵长的气息,充盈了练习室的每一个角落。
一米阳光的照耀下,是“樱绯”优美的琴弦,饱满的曲线,和搭在上面一双如玉般的素手。
她抱起久违的琵琶,指尖触上熟悉的弦,那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秋风起,薄烟江面微皱涟漪;
举目远眺无穷碧,水天相依;
琵琶声又起,恍若千古相思低泣;
萧瑟苍黄云无迹,孤雁无依。
小轩窗,夜夜素寂枯灯微光;
谁言相思长,夜夜思念夜夜悲凄凉;
东南望,泪痕长,柔殇;
问君何时归故乡;
托信鸿雁,天苍茫,却不知寄往何方。
雨潇湘,落不尽愁水茫茫;
琵琶声响泪千行,暗自悲伤。
相思长,剪不断缠绵愁断肠;
不见笑颜若浮光,地老天荒。
忆过往,广陵古道杨柳湖旁;
琼花遍地香,美景佳人而今在何方;
凭栏望,波心荡,石砌凉;
琵琶声声诉衷肠;
琵琶声响,声声响,问君如今在何方。
轻拂弦,声落陵都独绕栏杆;
秋风吹落百花残,泪湿青衫;
对月寄思念,西风卷帘明月半残;
岁岁年年空流转,空自悲叹。
天籁之音,也不过如此了。音乐中,拨弦之人的悲怆,相思,跨越千年的时光长河,少女盈盈的翦水秋瞳,像是在娇嗔轻怨离人的舍去,白袍仙袖,微微荡漾在凝结的空气当中,冻结的,是年岁,苍茫的,是韶华。
琴声铮铮,少年少女们只是呆呆地望着沐浴在阳光中那双白皙的手,纤长的十指,略显苍白的肤色,轻易地撩拨了琵琶上细细的弦,然后,他们就听见自己心中的琴弦“嘣”地一声断了。
那双美丽地似梦境般的手,那双手的主人,却把倾国倾城的容颜掩在漂亮的银丝里,那三千银丝,流在暗中。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拍手,紧接着并不大声的掌声有力地扩散开来。
佚珩扬起面庞,微微地笑,眉梢是淡淡的愁绪。
入江微怔忪,刚才明明看到她哭了。
门再一次被打卡,不大响亮的声音拯救了里面这个空间的死寂,和大家还没彻底缓来的心神。
“各位,都没事么?”鸢紫色的,刚好垂到脖颈的丝,精美地不可思议的脸庞,令人心动的音色,幸村微笑着询问。
“啊恩——真是太不华丽了!”
微翘的紫灰色梢,妖娆的泪痣,一双深蓝的桃花眼,唯吾独尊君临天下的气场,迹部。
佚珩优雅地站起身来,走上前去,自然地抱住迹部。
“真是让人愉快的惊讶呢,景吾跟我说了一样的话语……”
迹部,说不清的滋味。
“佚珩,我还在这里呢。”幸村笑得很危险。
“我知道,幸村……”
“叫精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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