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郡王府内,真正让颜小月动弹不得的,是诚郡王李济祉安排的影卫。
颜小月动弹不得,所以,诚郡王李济祉查到了不少关于颜小月的详细资料。当然,其中的某些黑材料,王府后宅的女眷们,也是陂多的贡献。
“邪魔歪道。”这是诚郡王李济祉看完黑材料后,下的结论。虽然,这中间可能有些地方,颜小月被夸大了害处。不过,作为一句皇子,李济祉从知道了颜小月的底细后,就没有了半分再接触这位庶妃的意思。
诚郡王府的气氛,是越来越凝固。而芷汀阁内,颜小月的直觉告诉她,出事儿了。
“不能坐以待弊。”颜小月不是束手束脚的人。当她选择了这条路时,就没有想过,要把小命拽到了别人的手上。所以,王妃余元青坐月子的最后三月里,一把大火燃了整个芷汀阁。
“走水了,走水了……”
整个诚郡王府,都被惊醒了。
“查,查清楚。”
四个字,代表了诚郡王李济祉的态度。
“主子,烧死的尸体之中,疑有一句妇人之骨骼,可能是颜庶妃的尸体。另外,还有一名是少女的骨骼,缺失的一句芷汀阁丫鬟,目前尚无踪迹。”
影卫会这么讲,那是因为从现场的查探来看。颜庶妃是没有生还,烧死在了榻上。另外一名丫鬟,是死在了外间屋里。而少了一名的丫鬟,却是行踪成迷。
“少了一句丫鬟。”
诚郡王李济祉的眉间之色,陂为忧虑。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那少掉的一人,真是丫鬟吗?不晓得为什么,李济祉总觉得,一个女修士的颜小月,未必那么短命的。不过,最终李济祉没有追问什么。
因为。太子被废后,朝廷不安,是在动荡之中。
当然,最后。结果如何?
诚郡王李济祉还是以颜小月的死,算是盖棺定论了。诚郡王李济祉虽然交待了影卫,继续的查下去。可是,他更多的精力,还是放在了太子被废一事上。
皇宫之中,康平帝在后悔。
这位帝王也知道了,他废太子急燥了。眼下里,太子被废,下面的儿子中,特别是直郡王李济堤啊。那是自居以未来太子的模样了。而且,宫里,贵妃那一系人马,也是着急了。
宫内宫外,康平帝就没瞧见了一个平稳的模样。
“朕。难道错了?”
康平帝在后悔之余,又是起心,与朝臣问政。
对于康平帝的某些暗示,朝臣们自然是以为,这位帝王有心再立新太子了。所以,朝廷之上的波澜,越来越壮阔啊。
“再立太子。难不成大哥上位?”诚郡王李济祉也是如此猜测了。
不肖说,直郡王府处,那是宾客迎门,非常的繁华啊。每一个京官与女眷,那是得了直郡王府的相邀请,都是恨不得召告了天下。总之。最近的直郡王李济堤,是春风得意马蹄急,走起了路来啊,都是虎虎带风。
大朝之上,出乎了朝臣们的预料。康平帝这一回。并没有立新太子,在事隔不久之后,也不过短短的一月余,这位帝王,那是打了他自家的耳光。把曾经的废太子,又是给立了起来。
“一废一立,夺嫡之争。诚郡王府有希望吗?”
这是李济礽再立为太子时,诚郡王妃余元青的猜测。
可以说,太子能不能当上了皇帝,余元青是不相信的。因为,京城之中新太子的形象,可不美妙啊。这一位,从泥里再爬起来,对于他曾经的敌人,或者说,踩了这一位,又或是捧了直郡王的小人们,那是整治的手段,可谓称之“辣”啊。
狠手太过了,东宫,怕是敌人不少啊。
也是太子的再立,贵妃把七皇子李济祚和八皇子李济禄,也是塞进了朝廷之上,那是旁听政事。
不是不晓得贵妃的心思,可是,康平帝居然莫许了。
诸皇子在朝廷之上,都是听了朝政。这如何不让朝臣们,那是心中忧虑。因为,帝王无私事,皇家更无私情。
康平帝这一手,把朝臣们的从龙之心,那是打个七零八落了。谁让真命天子?
这是朝臣们,都不敢下了注的缘由啊。
六位皇子,可谓是在康平帝的棋盘之上,想不入局,都没个可能了。
长春宫,诚郡王李济祉给母妃请安时,容妃就是提醒了儿子,道:“最近,老三,低调些好。你父皇怕有思量,太子被废了一回,心思必然诡怪了。”
每一个宫妃,有起有落。所以,这人心的变化,阴谋者居多的地方,那就是皇宫里。对于太子的某些变化,诚郡王李济祉知道,在深宫之中的容妃自然也是知道的。
“儿子晓得,倒是母妃要多注意身体。”诚郡王李济祉回了话,更道:“等过些日子,儿子想请封世子。”
“请封谁?”
“匡晴。”诚郡王李济祉肯定的回道。他的心中,也是想着,让王妃余元青的心,安定了下来。毕竟,在这等风波之中,李济祉需要余元青的妻族之力。所以,他不介意,把嫡子立为世子。
有时候,男人的世界里,总是有舍有得。
而且,李济祉也是想向皇兄表明,他无意夺嫡。早早立了世子,就是断了后路。
“不行。”容妃一口拒绝了,容妃是望着宫门之处,说道:“母妃不会同意,济祉,现在的情形,你想退,你父皇会不高兴。你是儿子,是臣子,你要知道,你忠心的对象,是你父皇,不是你的皇兄。”
退,如果早退,还有路。
现在,不过晚了。
“儿子……”最终,李济祉不在多话,他显然听明白了,容妃的意思。只得低了头。道:“明白了。”
“这是命,济祉,你生在皇家,就得当一个好儿子。当一个好臣子。别让你父皇失望,天下间,你父皇是天子,是你忠心的君父。”容妃越是劝话,诚郡王李济祉越是沉默。因为,他听了出来,在这等好机会里,也许深宫之中的谋些诱(河蟹)惑里,他的母妃也对可能触手可得的太子之位,储君之位。动心了。
康平三十六年,康平帝以太子无视国法,不孝君父等十八条罪名,再一次,二废太子。
这一回。一同倒霉之人,还有直郡王李济堤。
因为,直郡王李济堤被告,生有谋反之心。
当然,这个理由,有些可笑。可偏偏,康平帝信了。原由根子。不过是在太子二立之时,直郡王与京营大军,那是秘密了许多。这是一根刺,让越来越老的康平帝,那是心中生了惧怕之心。
帝王之惧,那是连儿子也能下手。哪怕只是某些猜测,加上某些小小逾越了。
太子和直郡王齐齐的倒下,是一场大地震啊。
接着而来的,是诚郡王李济祉授封为亲王爵。七八皇李注祚和八皇子李济禄,为封为郡王爵。
立长立贤。这是摆在了康平帝面前的两条路。
而诚郡王府内,李济祉和王妃余元青正是对面而坐。可以说,这时候的李济祉非常需要他的嫡妻,那是一条心。
不光是嫡妻,就是整个王府的女眷们,都得一条心。
“本王需要定远侯府的支持,所以,暂不能立世子。”李济祉给余元青解释了话道。
听着这一话,余元青哪能不清楚,面前的王爷对太子之位动心了。
眼下里,立长,自然是李济祉这个剩下的长子,占了大便宜。毕竟,太子和直郡王都已经被贬为庶人,圈禁了。
“王爷,此等大事面前,当不立长子。而且,李妹妹的娘家,确实能给王爷大的支持。”定远侯府,可是世袭不降的侯府,在京城之中是盘根错结。加上,李锦娘的亲爹,可是三品将军,那是手握了兵权。
这等时候,余元青自然晓得,整个王府都得精诚合作。
要内斗,也得等着诚郡王李济祉能当上了太子,能当上了皇帝再说。毕竟,太子还不保险,皇帝之位坐上了,才算是安稳。
“劳王妃费心了。”
定远侯府那边,太显眼了。李济祉自然不会接触的。他要动的线,是侧妃李锦娘,然后,让王妃和侧妃之间,那是真正的和睦。只有这样,通过了王妃侧妃的妻族,李济祉在朝廷之上,才有更大的把握,能坐上了东宫储君之位。
康平帝三十六年的夏,康平帝没有去成德避暑。因为,没有太子监国,这个夏天里朝臣们还在为此事,那是分分扰扰。
七月半,是鬼节。
恂郡王李济祯的嫡子与庶子,突然是染了暑气,齐齐病倒了。等着太医开了药方,治了病时,却是变成了时疫。
不过几岁的小孩子,时疫之症,自然是没有熬过。
膝下本来是繁茂的恂郡王李济祯,一时之间,居然无儿子了。
在夺嫡的当口,李济祯可谓是眼睛都恨红了。
在李济祯盯着暗中的敌人,那是恨不得要灭其全族之时。余元青对着相隔不远的恂郡王府,那暗暗的露了笑容。
“真好,最大的敌人,也是注定挡不了路了。”这一着棋,多少年了。余元青在回忆之时,都有些想不起来,是十年,还是十五年了?
时间,总之太久了。
康平帝三十六年的秋,康平帝的身体,越发的不好了。容妃亲自去了皇宫的寝宫,从皇后的寝宫出来后,容妃开始常常于小佛堂里,抄了经文,还是烧了亲自写的佛经。
九月,康平帝立了新太子,用得是嫡长之制。自然,李济祉是当上了曾经的李济礽之后,康平朝的第二任太子。
“要去东宫了。”宋玉籫在秋风中,对儿子李匡旻说了此话道。
“娘,去东宫,咱们注定没有退路了,对吗?”李匡旻眼神清澈,望着宋玉籫平静的问道。良久后,风吹来,吹散了宋玉籫的发,宋玉籫蹲下身,看着面前的小豆丁,回道:“是啊,退不得。你是长子,退不得。”
“那就不退吧。娘,儿子不孝,累你一起跟儿子,继续与人斗上半辈子了。”李匡旻一板一眼,非常严肃的回了此话道。
宋玉籫却是笑了,摸了摸儿子的头,道:“曾经某位伟人讲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生命,在于运动,斗一斗,更健康。对娘来说,也是防了脑退化。”
这是宽慰之话,同样,也是宋玉籫的决心。
从儿子李匡旻的眼神之中,还有她一直的宠爱。宋玉籫就晓得,除非,她的长子是残了,或者废了,要不然,想出了皇宫的漩涡,是没个可能的。
可是,前一世,儿子就是一个残疾之人。宋玉籫怎么忍心,让她的儿子再受了一世的苦?
不过斗一回,便是斗一回吧。
宋玉籫望着儿子的小脸蛋,再是望着小院墙之外的天空,她突然明白过来。她的一生,除了饭票大人李济祉之外,也许,她还有一个儿子得疼惜。
这两个大小男人,是她一辈子,都在意的人吧。所以,她想求得开心,求得快活,就注定了,要走进宫廷内苑,要去一回,那个女人的战场。
《后记》
康平帝,宣正帝之父。
康平年间,诸子夺嫡。康平四十年,康平帝第三子,以大庆朝第一位东宫储君的身份,成为坐上龙椅的帝王。
宣正二十三年,宣正帝立长子为太子,继承大统,是为乾安帝。
乾安帝,启“乾元盛世”,立宪政根基,开海禁之国策。使华夏踏上海权之路,得未来之百年腾飞。
==本书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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