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吴总办公室桌上,一支鲜红带露的玫瑰放在了桌子上,下面一个字条:“对不起,吴总,我把大事当成了多大点事,惹你生气了,向你道歉,杨曼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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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杨总进办公室,杨曼露故意在外面走廊擦窗户,瞟着吴总办公室门里的动静,时不时偷看着吴总的办公桌,只想窥到吴总突然看见玫瑰花后的第一反映,她觉得他那样子一定很搞笑。
但是,只听见吴总在办公室开抽屉桌子,打电话,对于玫瑰花却一直没有任何大的动静,更没有召见她。
过了好久一阵,吴总上厕所去了。
曼露找个机会溜进去看,桌子上的玫瑰花忽然不见了,再一看,却见玫瑰和字条都躺在了字纸篓子旁边的垃圾桶里。
顿时杨曼露气得白眼对黑眼。
稍息后,曼露突然顾自一笑:“多大点事?再来,我看他怎样?非让你读懂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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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二天早晨,吴总的办公桌上,又悄然出现了一支鲜红带露的玫瑰。
这次,这支红玫瑰什么字也没写。
半上午,曼露瞅个空子又溜进去看,结果玫瑰呀玫瑰,它又到了垃圾桶里。
这一回,聪明的曼露为了节约成本将那支玫瑰捡起来,藏在吴总办公桌子下面一个不常用的抽屉中。
再一个早晨,曼露就又溜进去,把那支玫瑰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这样连续送了几天玫瑰花后,吴总沉不住气了。
有一天,吴总准备进自己办公室,正好看见曼露在办公室外面的走廊上,就喊她:“杨曼露你来一下。”
杨曼露窃笑,我以为你扛得住,就这么不理不睬的呀?你到底喊我了?她站在吴总办公桌前,像学校军训时站在教官面前一样,毕恭毕敬,严肃认真地问:“吴总有什么指示?”
吴总望了她一眼,极其刻板地问:“你天天送玫瑰花是什么意思?”
曼露大眼睛一翻,然后态度认真地反问:“吴总说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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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那我告诉你道歉呀!”曼露不阴不阳地说。
“啊!这样?”吴总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你以为我爱上你了?”曼露惊讶地问。
“调皮!”吴总鼻孔里放出一声,瞪了曼露一眼。
曼露注意到,吴总的脸上迅速飞过一丝霏红。
“我是真诚道歉。”曼露轻轻地补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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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也用不着天天送玫瑰呀!”吴总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非常厚重,很响。
“为什么用不着,你一直不回话,我不知道你接不接受我的道歉呀!”杨曼露鬼笑。
“所以你就天天送是吧?”吴总冷冷地嘴角一挑。
“是呀!玫瑰代表爱,也代表诚恳啊!”杨曼露把自己披到胸前的一支头发反复地绞着。
“那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了,再不要送了,浪费!”吴总轻轻地说。
“不浪费!多大点事!”杨曼露狡猾地一笑。
“怎么不浪费?天天一支花,也要不少钱。”吴总敲着桌边说。
“一支现花,你没看她都要枯萎了。”说着,曼露格格笑着跑了。
“这家伙!”曼露听到吴总在后面这样骂了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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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天,孙贵勤要曼露帮忙抄张干部履历,曼露第一眼发现,吴总的生日就在明天。
第二天,她悄声悄气地买了个生日小蛋糕,儿童型的。她把它端端正正地放在吴总的办公桌子上,下面押了个字条,上写:“道歉者祝你生日快乐!”
走进办公室的吴总开始一惊,然后眼睛有些湿润,想起婚姻失败以来,除了母亲,还没有人记得这一天,这是谁呢?
突然他从字迹上看出了端倪,脸上马上刮上了黑漆,口里小声骂着:“小花瓶,恶搞!”然后随手将小蛋糕连同字条摔进了垃圾桶。
急于想收到效果的曼露,半上午趁吴总不在溜进去一看,顿时气得僵直成了根木头。
片刻后,她突然顾自一笑:“多大点事?再看我的!”
当天晚上,虎城下了一场百年未遇的大雨,电视里报出许多地方都爆发了山洪水灾,吴总公司的胶鞋销售一下就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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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雨季性、工程性针对性很强的产品。
可是本部产品不多了,客户又有许多车在公司等货,必须立刻马上亲自到外加工联营的西洞庭湖劳改农场加工点去催货。加之这个点刚换过老板,吴总没见过面,想亲自去一趟。
然而,吴总对这个新增的外加工点的路不熟,毕竟扶正才不久,并且熟悉的司机也都派差了,身边熟悉的人也都走了,吴雁枫摸脑壳了。
打扫卫生来到吴总办公室的曼露,看见吴总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打着,打完一个就叹一声气,有点水急鱼跳。
曼露想,这是自己讨好吴总,消除前嫌的机会,就问:“吴总,你是不是没人带路去西洞庭湖?”
吴总顺口:“嗯”了一声,眼睛都不看她。
“这有呀!”曼露轻轻回答。
“谁?”
“我呀!”
“你?”吴总冷笑一声,仍然不正眼看她。
“吴总,我那是轻车熟路,我给你带路怎么样?又看不上我是吗?”她巴结地说。
“轻车熟路吗?”吴总这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不相信。
“当然!”曼露笑。
“是吗?”
“嗯喏!”曼露答应得好快。她还嘻嘻笑着。
“真的?这可不是开玩笑!”吴总再次严肃地说。
“谁跟你开玩笑?”曼露也严肃地回答:“我外婆是西洞庭湖人,小时候我在那里长大的,现在一月去几次,那块地方捉虱子我都可以捉几只。”曼露认真地说。
“那好吧!你跟办公室主任孙贵琴说一声,跟我去一趟。”吴总注视她一会后说。
于是,这趟差成行了。
因为小车都出去了,吴总自己的专用车又在修,他只好随便开了台公司的桑塔拉,带上曼露加上销售部管片的孙老头就走。
天气好热,热得好烦躁。
没有司机,吴总自己开车。
桑塔拉的空调不好,车内温度很高,开车后很闷,车刚出城,管片的孙老头就说头晕,吴总说可能是中暑了,只好将他送回去,然后他跟曼露两人去了。
车子在洞庭湖平原上发飚很爽。
坐在副驾上的曼露将窗户打开,迎着湖面吹来的带湿味的风,头发向后散开来飘着像旗帜,觉得特别酷。
曼露望了吴总一眼,看他的样子像雕塑,就故意唱了一首很悲伤的歌。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狐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在跳舞……
曼露的歌唱水平可不低,特别是这样忧伤的歌,从她那嗓子里飘出来,就像一杯淳香的美酒。
吴总还应该陶醉。但是吴总面部却没有表情。
曼露拿眼睛瞟他一眼,心想这么好听的歌你还不动情,真的是铁板一块吗?她就不相信。
于是,她准备又唱。
吴总却突然转过头对她厉声说了一句:“你热不热啊?”
杨曼露瞪他一眼,嘴巴一嘟:“没有艺术细胞!”然后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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