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在我耳根处,轻轻的,轻轻的,吻了下道:“你真像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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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若无其事地起身,顺带着我把拉了起来,我脑袋一直晕乎乎的,搞不清楚自己现下的状况。
老爹见我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嘴角带着笑意:“还傻站着干嘛?给老爹亲下还亲傻了?小的时候还不经常吵着闹着要亲亲的。”
我脸颊滚烫,什么也没有说,几乎就是夺门而逃。
一直等我躺在自己的床上,还感觉得到心脏的跳动声。心里滋味难明,转身紧紧的把蛋蛋搂进了怀里。
次日,我破天荒早早地起了床,确切来说昨夜我根本没有睡着,翻来覆去的老爹那怪异的眼神总是让我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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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桌前发着呆,此时蛋蛋还在呼哧呼哧地睡着。
“咚咚,高姑娘可起床了?”
我怔了下,这么早会是谁?
“谁啊?”
我起身去开门,一个俏丽身着粉红衣裙的女子映入了我的眼帘,她手里托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些衣物,看她笑意盈盈的样子,猜想她应该是李府的丫头,不过这身影倒是颇有几分熟悉。
“我叫翠儿,是府上的丫头,管家吩咐我给高姑娘的儿子送套衣服,说虽是夏日,可小孩子家家的,总是光着身子跑,日后对身体还是有害的。”
我笑着身子侧向一旁,给她腾出了路,她走进来把衣服放在了桌上,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又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我眉头微蹙,她似察觉出我的不满,立即躲开眼神,歉意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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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姑娘就先洗漱吧,我去厨房吩咐把早饭等会给高姑娘和高仙人一起送来,你们可在自己房里用早饭。”
看着她轻盈离去的身影,忽地想起了她是谁,她应该就是昨夜进了张天师房间的女子,也对,她都说了自己叫翠儿,初见张天师时,还不就是为了他跟翠儿的事被赶出了李府么?
“妈妈……”
蛋蛋揉了揉眼睛,睡眼朦胧地看着我,红红的小嘴嘟嘟的,好不可爱。
我走过,在他脸颊上狠亲了一口:“蛋蛋醒来了,来,妈妈给你穿新衣服哦!”
费了好大一番劲才把衣服给蛋蛋穿身上,伺候孩子的活还真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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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蛋好奇地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他看上去很是不习惯,伸手在衣服抓了起来。
“嘶”
我满脸黑线地瞪着蛋蛋,衣服在他那尖利的指甲下,跟纸有何区别?
蛋蛋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看他喜滋滋的表情,像是找到了好玩的事情,“嘶嘶嘶嘶”
好了,两截好好的袖子被他撕成了一片一片,我气恼地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脑袋上。
“你个败家子,谁让你撕衣服的?这是衣服不能撕,懂了吗?”
蛋蛋抬起小脸,委屈地看着我,红色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那小样子看着着实让人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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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声音缓和下来,:“乖乖,妈妈也不是有心要打你凶你的,这可是衣服,不能撕的懂么?”
蛋蛋眨巴着大眼,微微思量了一会,点了点头。
我爱怜地抱起他又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他也伸出小手向我脸上摸去,我眼角余光看见那长长的三寸指甲,忽地抓住了他的小手,这指甲太长太锋利了,难保不会伤及别人,我心念一转,嘿嘿,还是剪掉比较安全。
我在妆台上找来了剪刀,笑眯眯地看着蛋蛋:“指甲留长了不卫生哦,看妈妈指甲都剪的干干净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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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过蛋蛋的小手,蛋蛋怯怯地想要缩回,在我杀人的目光下,他紧绷着小嘴盯着自己的小手。
剪刀对着他的指甲“咔嚓”落了个空,他的指甲居然在落剪子的关键时刻给缩进了肉里,我愣愣的看了看他,好家伙这指甲还可以自由伸缩啊!
不过还是剪掉比较安全,我又连着“咔嚓”了几下,都被蛋蛋给在关口上缩了回去,这家伙觉得好玩,竟在我落空的时候又嗖地伸出老长,就这样我们两人陷入了拉锯战。
多次落空,我再也控制不住脾气了:“蛋蛋,你再缩个给我瞧瞧,妈妈可真生气了。”
蛋蛋看我神情不像玩笑,扁着嘴,一副视死如归的把手老老实实的放在了我的手掌上。
我眯眼一下,剪刀飞快地下去,咔嚓咔嚓咔嚓,嘿嘿,这些尖利的指甲总是解决个干净。
蛋蛋看着自己十指秃秃的指甲,小脸皱的跟个包子一样,好像他身上少了什么重要东西一般,他伸直手指,咬着牙一咧嘴,噌噌噌,十指光秃秃的指甲,瞬间又长出了三寸来长。
我傻傻地看着他一脸得意的笑脸,无力的跌坐在凳子上,真是白忙活了那么久。
“丫头,吃饭了还赖床呢?,翠儿已经把饭菜送到张天师房里了,我们去他屋吃。”
我听着门外老爹的喊声,心里咯噔了一下,昨夜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我可没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我应了一声,回道:“我……我……我马上来,你先去吃。”
沉默了许久,见门外没有了声响,确定老爹是离开了才松了一口气。我把蛋蛋衣袖又用剪刀修剪了一下,彻底去掉了袖子,反正是夏天露两支胳膊也无所谓,还别说,这款式挺适合蛋蛋的。
抱着蛋蛋,我开了屋门走了出去,心神不宁的向张天师屋里走去,路上刚好又碰见了翠儿,她欢喜地向我打着招呼,大有套近乎的嫌疑,多半是因为张天师吧,不过我也奇怪了,这府上丫头范了事,难道不处罚吗?还能好好的在府上待着?看来晚上得找张天师八卦一下。
我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在一个长道岔开分了开。
饭菜都未动过,看来张天师跟老爹是在等我,我抱着蛋蛋坐了下去,装作不经意间地偷瞄了一眼老爹,见他神态自若,好像昨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我不仅暗想,是不是自己太多心了?他可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老爹。
“咕咚”
蛋蛋贪婪地盯着桌上的烧鸡,眼中微微发着红光,我忽地想起他在山海莞的表现,若此时他发作还不被府里人当怪物一般看,轰出李府也大有可能。
蛋蛋忽地动作敏捷地跳上了桌子,张天师吓的“啊”地惊呼出声,老爹脸色也瞬间变得阴沉起来,我心里一急,指着蛋蛋口不择言地吼道:“你敢对那只烧鸡怎么样,我就对你怎么样。”
蛋蛋眨巴着大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烧鸡,最后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在鸡屁股上轻轻的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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