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方走到郑凌雪面前笑言道:“凌雪,你在这里歇息一会儿,我和世子先去处理一些事情。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郑凌雪点点头,冲他露出了笑脸。
俩人前脚刚走,张睿后脚就踏进来了。三人擦身而过,不经意间,郑凌雪看到朱子漠瞥了一眼他,还微微点了一下头,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得到接手一般。
她倒是明白了,刚刚和苏方谈话的时候一直纳闷为什么朱子漠没有进来,怕是那时候他见过张睿并和他说了什么。
她的眉间微微显出不安。他们一个个这样神秘的样子,莫不是朱子漠这个擅长查案的棘手货儿发现她什么了吧?
张睿走到郑凌雪面前,笑意一寸一寸地冒上面庞。郑凌雪嘟嘟嘴,想起张睿送她房子不过就是引鱼上钩,就一脸鄙视地看着他,就算看着他的笑脸都毫无笑意。
张睿显然是怔住了,他慢下脚步,支吾道:“凌雪,那个。。。。。。”
“这个那个什么?”郑凌雪打断他的话,“为夫?十多个前任?用房子钓鱼?我问你,朱子漠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张睿显然是听不懂她的话,一脸迷茫。
“他就说你不想住我的房子了,我就想问你为什么?”
郑凌雪“噗嗤”一声笑出来,反问道:“这是你的房子?不是老板说暂时让我住的吗?这应该是老板的房子才对吧。而且那时我住进去的时候可不认识你,你是故意这样做的?”
张睿哑言,半晌后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微微低下头,不敢看她,仿佛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郑凌雪换个姿势,声音中没有任何温度,“你不会是想到时候告诉我这房子是你哀求老板送给我的,目的就是让我为了报恩,然后以身相许给你?”
张睿不做声,只是表情有些惊讶,他怎么样也没想到她会猜到。当初张睿的爹见他老大不小了,谈了十几次恋爱到头来又是一场空,想要孙孙的心越发着急,直到郑凌雪为医馆招徕越来越多银子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姑娘长得不错,能力也好,当媳妇也是肯定是极好的,所以就动了动脑筋。
等摸清郑凌雪确实在饶州无依无靠,而且她好像说自己是个孤儿,那么待娶过来后肯定没有公婿问题,便赶紧和张睿商量着怎么将这条大鱼吊上来。他们的计划总结成二十字:先用房留后用情攻,最后一举收网,结束未婚状态。
可惜这一切被郑凌雪都想到了,其实这个世界就那么巧,张睿这一招“以身相许”曾经就被用在她追某男的日子中:
那一天她就对着她心中暗恋很久的那个对象喊道:“你现在拿什么报答我?”
“公主想要什么?在下尽力而为。”
“早想好了,你以身相许吧,我喜欢你,我会对你很好的。”
“公主,在下只爱xx一人,今生只有xx一妻,恕在下无法答应公主的要求。”
郑凌雪瞬间颓然。
这是她第一次表白,也发誓是最后一次表白。别人总说最先表白的那个必定是输家,是的,这句话真的很对,不仅输了满肚子的热情更输了颜面。
事情就这么搁置在郑凌雪的心上,最后那男的和他心爱的那位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
那段时间,她消沉了好久,却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不会心痛,就只不过是觉得有点郁闷,郁闷到底自己是哪一点不好,所以他不喜欢她。
回归正题,张睿大惊失色,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啊?我的推理没错吧,跟你说,我的经验告诉我,你这招嘛好是好,可是结局肯定是不尽人意的。我就想搞清楚一件事,你这么想把我追到手到底是因为你喜欢我还是因为想快点娶个女子给你生娃传宗接代?照实说吧,我保证不会生气。”
张睿抬头看了她一眼,心虚道:“生娃。”
你丫的!说喜欢我会死啊!
郑凌雪抿起嘴,眼神中黯淡无光,犹如一滩死水。
语气淡淡道:“张睿啊张睿,你真够虚情假意的,上次你在医馆里面这么华丽丽对我表白着实是让我颤抖了一下。你表白的时候就不会脸红一下,心跳一下的吗?这么折磨死人的话语被你这么轻松地说出,你是怎么回事?你……”想起她第一次向那位仁兄表白时情景,她只记得为了说这一句简单的话就排练了好久,最终说出来的时候还是看着他后面的门说的,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张睿见她如此生气,心里非常愧疚,但是他也有自己的苦衷,经历过这么多次的被甩,他的心也麻木了,也慢慢地对女人失去了兴趣。这么虚假的表白原本是不愿说出口的,但家里的母亲一直想抱上孙孙,所以只好先找个媳妇安定下来再说,以后相处只要以礼相待就好,至于产生什么夫妻之情,他是想都不敢想的了。
郑凌雪听完他的心里话后,觉得他也挺可怜的。这个人长得也不错,平时虽然有点犯二,但是并不觉得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也很孝顺。孝顺……等等!
“张睿,你可知道你为什么总找不到能够顺利成婚的女人?”
张睿摇头,委屈得像个小孩似的。
郑凌雪勾起嘴角笑,“我问你哈,若是你娘和你妻子起了冲突,你心里首先认为是谁对?”
“当然是娘对,毕竟她是长辈。”他不假思索地说道。
“对了!我告诉你哈,那些姑娘肯定不是朱子漠说的那样肤浅,那样物质,她们就是怕嫁过去后会有婆媳问题,而你因为孝顺肯定站在娘那边,那你妻子呢?有谁站在她那边?”
张睿恍然大悟,怪不得每次见双方家长时,都是见自家家长的时候出现了问题,原来如此。
“那难道就叫我不孝顺,多站在妻子那边?”张睿疑惑道。
“不是,你应该就事论事,做到合理调解,运用智慧去让婆媳关系缓和。我告诉你吧,聪明的男人是绝对不会让婆媳关系发生的,你就是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才会经历那么多次失败。”
张睿猛地点头,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凌雪,我已经知道我的问题了,那你还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郑凌雪错愕,这让她如何回答啊。
“我……不行,我有事情要做,不能现在成亲。”
“什么事情啊?比终生大事还重要?”
“说、说不清楚啦,反正就是不能。”郑凌雪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太久,因为一旦说多了,她就藏不住了。
可是张睿特别粘人,连问个话都要像朱子漠一样寻根问底,“到底是什么事嘛?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郑凌雪撇撇嘴,你俩真是兄弟啊,朱子漠当按察使,你当知县大人算了。这么能问,问的问题多了,犯人逼急了就将真相吐出了。哦!按察使就是这么来的。
“到底是什么?”张睿紧追不舍。
“诶?朱子漠呢?苏方怎么也不见了?他们去哪了?”郑凌雪装听不到,还装出一副呆萌的样子。
张睿抿抿嘴,别过脸去,眼神瞬间变得深不可测。
朱子漠果真说得不错,这个女人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从她一开始进入王府拜苏方为师开始,朱子漠就开始怀疑她的来历和身份了,然后他将自己装得很欠扁的样子跑去康堂医馆去试探,试验后又觉得好似是自己多虑了,后来又发生了壮汉那单案子。从壮汉那伤痕累累的身子看来,他猜测这个女人怕是会武功,而习武的女子自是少见,就又悄悄地跟踪她来到莲香楼,从她飘忽的眼神上看来,她的确会武功不过就是在刻意隐瞒着。
当她深夜闯进王府内,拿着把紫色的扇子与他对战之时,他更加想知道她的目的,后来一查,知道了丢了**《毒草明鉴》。
到最近,朱子漠不慎中毒,康子和苏方招揽饶州所有出名的大夫,其中包括了郑凌雪。她的积极主动让朱子漠更加想明白个所以然了。
而她所有的动机好似都围绕着……雪依花。
她第一次拜访苏方时就提出了雪依花,去偷的书中就记载着雪依花,她听到雪依花就积极主动。
世子府内,苏方静静听完朱子漠的所有的调查计划,点点头。朱子漠将郑凌雪的和他那块一模一样的玉佩放在桌子上,正色地对苏方道:“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模一样,上面同样写着'子凌'和'靼明',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苏方沉默,紧紧地盯着那两块玉佩,心头一紧。
朱子漠看了他一眼,说道:“这块玉佩让我彻底没了思路,你说我这次假中毒原本可以达成两个计策的,一来是扒一扒知县大人的老底,二来是顺便搞清楚这个郑凌雪到底是不是鞑靼派来的奸细,可现在呢,两个计策都发生了变动,知府那位不知从哪里知道了风声,将之前贪污的银票全部变卖,现在没有了证据根本无法追查,而郑凌雪呢靠着这块不知从哪来的玉佩,就将我搞到没了主意,现在我们正和鞑靼开战,真怕会发生什么。”淮王还在前线支援着。
朱子漠闭上双眼,一手撑着头,长叹一口气。
苏方定睛在郑凌雪的那块玉佩上,脸上微微浮上一层笑意。
幸好你还活着。
窗外树枝摇曳,一角的大红色转眼间消失,而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丫鬟半遮着脸,皱着眉偷听屋内两人的讲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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