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便附和着怜妃道,“皇上明查,奴婢是听流悉说皇贵妃之所以失忆,是因为皇上当初逼迫皇贵妃喝了忘忧水的缘故,奴婢自然是不信的,是以才和流悉争辩……”
我猛然抬眸,有些愕然地盯着凌湛,他的神色依旧淡漠,我从前问过凌湛许多次,我问他我究竟为何失忆,他总告诉我是因为我学骑马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摔了头,是以才失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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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实竟是如此吗?是凌湛逼我喝了忘忧水?
我瞬间懵了,听着她们一人一句,说来说去总还是我和流悉的不对,看着凌湛淡漠的神色,我也懒得再去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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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萧皇后问我,“皇贵妃,你难道就不为自己辩解一下?”
我苦涩一笑,“没什么好辩解的,再如何辩解,若无人相信反倒成了无用的话,臣妾承认错了,想免去位份到金岩寺思过,还望皇上和皇后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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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皇后皱眉,“只怕皇上舍不得皇贵妃了,本宫刚来凌国,也不知皇上的喜好,昨日还同皇上琢磨要来问问皇贵妃,毕竟,你在皇上身边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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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铁了心要去金岩寺,我想暂时远离皇宫,远离纷扰,甚至远离凌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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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如今是皇后,同皇上是结发夫妻,皇上是何喜好,娘娘大可直截了当问了皇上,臣妾只怕在皇上身边再多年,有些事情也终究是不知道的。”我低了头,淡漠地说。
我听见萧皇后轻微的叹气声,随即听凌湛冷声问,“皇贵妃可想好了?”
我抬眸,目光悲凉地望着凌湛,他此时的神色,就像要杀了我一般,我大怔片刻,“臣妾想好了,还望皇上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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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朕成全你。”他点头,喊了多公公进来,他盯着我,目色中有隐忍和愤怒,“多公公,传旨下去,皇贵妃失才失德,削去皇贵妃的位份打发到金岩寺去,何时想通了便回宫,如若想不通,那便别再回来。”
话落,他睥倪我一眼,起身决然离去,我跪在地上紧紧咬着唇,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我从没想到,他会对我如此绝情。
他说,如若想不通,便别再回去。
可我如何能想通,我如何能想通他这几年是如何心里想着别人却对我说爱,我想不通,或许此生都无法想通。
我去金岩寺的前一晚下了很大的雪,覆盖住红墙碧瓦,我站在梅园门口向外望去,瞧见萧锦瑜单薄的身影由远而近。
我愣了片刻,对她恭顺地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萧锦瑜顿在我身旁,脸上的笑容轻松傲慢,我看着看着竟发了呆,想当初我也有过这样的笑,我也有过这样天真地时候可如今这一切离我似乎越来越远。
“免礼。”她声音淡漠,似笑非笑,“皇贵妃这时候定是难受极了吧!”
我抬眸看着她,分明看见她眼中的嘲讽和洋洋得意。
可她不知道,我早就学会了不喜形于色。
我淡然地说,“回皇后的话,臣妾不难受。”
萧锦瑜神色一愣,忽的嗤声笑了起来,“其实你不用假装得无所谓,你分明是那么痛苦,你知道吗?在水榭楼台见到你那副落寞的神色时,我心里特别痛快,可如今你要走了,我却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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