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比特的箭都射向哪里了,为何将你推向了我却又为何要让人群把我们挤散,就像月亮身边的群星璀璨,你的身边永远不失欢笑,而我,只能藏匿于某个阴暗的角落,一个人自愿自演地伴着你哭,伴着你笑,只是这些,你都看不见。当我终于下定决心不顾一切地来到你身边,我看到你眼里一闪而过的,有疏离,有陌生,有疑惑甚至是厌恶,你早已将我遗忘,但我却将心中最重要的位置留给了你,也许我不该出现,也许我们都只适合当对方生命里的过客。
七言七语里说过,没有什么是可以遮住光的,当一个人绝望地陷入死境的时候,他看得到光吗?又或者他所目及的光都是亮的吗?心中的灯火早已熄灭,只剩下无边无际蔓延的黑暗。
直到最后,我看着你有了自己心爱的女孩,然后一步步迈向婚姻的殿堂,我听到你对她说“我爱你”,对她说着那些海枯石烂的誓言,那个时候天好蓝,阳光好暖,却融化不了我冰冷的心,我笑了,笑得好迁强,可能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一个人,曾傻傻地,牵挂了你那么久,你的一颦一笑,都会引起她的注意。
洁白的婚纱路过我的身边,映衬着灰黑色的礼服,空气窒息了般,这一切只让我感觉仿佛一切变成了一场葬礼,一场属于我自己的葬礼,可是心死了,还能复活吗?
——夏浅
不知道是谁透露出的消息说我喜欢铭城,随即像张了翅膀一般传遍了整个教室,又向外传开去。几乎每天都有人跑过来问我铭城是谁,我总是千篇一律地回答他们是小学同学,他们不信,可我确实没骗他们,我和铭城本就是小学同学。
就连玖希也成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吵着要我带她去见铭城,她说她想看看铭城到底长什么样,从而鉴定我的审美观如何。我笑着无奈地冲她摇了摇头。
铭城,已经多久没有提起他了,好像就这样慢慢淡出自己的记忆,可记忆却是骗人的。
我无视玖希的胡闹,将视线滑向窗外,蝉的叫声是早已褪尽了,露出边角打卷泛着微黄的枝叶,枝叶中星星点点地倾泻出缕缕光斑,金灿灿如同绸带般轻柔却无法触及,潜意识里想伸出手去留住它,触摸到的却只剩下空落落的风所带来的丝丝凉意。
回过神来的时候,玖希已经转了回去;感觉到她的背影有点落寞,我用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怎么了,浅浅?”
“你没生气吧?”
“我生什么气啊,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她有点好笑地看着我,“不看就不看嘛,反正总有一天会碰见的。”
“你喜欢谁?”我脱口而出瞬间却又后悔这么说出来。
她被我突然这么一问,显然是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即又面色僵硬。她盯着我看了好久,才缓缓从嘴中吐出三个字“凌容羽”。
我没有想到的是她真的会告诉我,还有凌容羽,那是我们班的人,我有点惊愕的望着她,静静等待她的下文。
她果然又继续说了:“跟你一样,我喜欢他也是在小学的时候,那时候我们正举行三条比赛,跟所有的狗血剧情一样吧,我对他是一见钟情。我第一眼瞥到他的时候他正挠着头冲着不远处他的兄弟傻笑,他笑起来的模样跟个小屁孩似的,不明白的是他眼神里流露出的光芒就是让人觉得心安。说来也巧,帮他数跳绳的那个人不在,于是我就成了替补顶那个人的位置。然后我就听见他对我说‘美女帮我多数点,谢谢’,他就这样相信我会帮他多数,事实上我还真给他多报了几个上去,他又跟我说了声谢谢,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对话也是最后一次,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过任何的接触与交集,只是偶尔的在校园里遇见,也当作是陌生人互不相认识,我不知道的是他有没有把我给遗忘。”
她的眼神一直呆呆的注视着前方,空洞没有一点色彩,像是把我当成了一堵墙,对着墙壁诉说心事,只听得见回声,只是我无法抹去她心里的伤痛。
“后来我打听到他在(3)班,而我却在(1)班,我突然觉得距离真的好远,远到遥不可及却又近在咫尺,我有时候真的就在想,我跟他到底有缘分吗,这就是命运吗?非要这样造化弄人,不得不承认折磨是一件很好的历练,至少心不会痛了吧。”我看她裂开嘴笑了,那眼睛里有亮晶晶的东西在眼眶打转。“我是经常跑去三班教室的,假借着找他们班女生玩的理由,实际上只是想离他近一点,至少我的目光所能及的范围。”
“打住,我不想听了。”我赶忙打断她,因为我怕再这样继续说下去,她真的会情绪失控,毕竟我不知道她到底经历过什么,我也从来没有体会过心痛是什么滋味。
“你让我说完。”她几乎是咆哮地冲着我说道,两行泪就这样流了出来,滑落脸颊。
我庆幸的是这个时候同学们都不在,去操场玩了。我用手揩去那两行泪,滚烫滚烫在我手上留下余温。
“希希,不管以前如何,至少你们现在还在一个班,在一个班就证明你们俩有缘,有缘你就要自己把握住机会啊,希希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此刻她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低下了头,没有回我,然后她慢慢地转了过去,趴在桌上哭了。我只是望着她,从抽屉中找出一包纸巾,轻放到她的桌子上,我思绪乱得很,只是断断续续的啜泣声不断传入我的耳膜里,震的耳朵生疼。杂,乱,烦,扰,剩下这一切……
坚强久了也会累。
时间滴滴答答的流逝,逃得过逃不过我终究是会碰见铭城,那个女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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