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父亲质问前,她将手中的东西摊开来,呈现在众人面前,一脸迷惘的说道:“父亲,我刚想去找您,将这个东西让您来看看我的丫鬟在我柜子找到的。(
逃妃难追:狐君太欺人)”
“你的意思是?”
她十分委屈望着一脸严厉的父亲,“先是发现我的首饰箱旁边,摆放着一个稻草人,上面贴着的黄纸上还写着母亲的名字,让人看着发怵,旁边还附上送给多年未曾见面的表哥的信,也不知是哪个人将东西藏在了我这里。”
事到如此,只能抢占先机,在父亲开口前就老老实实说出来真相。
果然父亲在听到她委屈的话语后,原本严厉的责问之意,微微淡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浓浓的审视。(
遵命女鬼大人)锐利的目光不停的扫视着她的双瞳,看看有没有一丝逃避神色。
“这封信不是你写的?”
“自然不会是我写的……”她直直的望着父亲,目光没有一丝一毫的躲避。
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身后一脸怀疑的程沁画猛地打断。
“姐姐说这个东西不是你写的,可曾有什么证据来证明别人在诬赖你。”程沁画强硬的质问完,话锋一转,软软糯糯的劝慰,“若是姐姐做的,姐姐承认了也无妨,这里没有下人不必担心传了出去,只要姐姐有反悔之心,父亲一定不会责骂你的。(
史上最强军宠:第一政要夫人)”
发现这个东西的时候她不在现场,周围能够证明的人只有她的丫鬟,若是叫出她的贴身丫鬟作为证人,庶妹也会说,丫鬟自然是不敢得罪主子的。
程瑾瑜微微抬头,直直凝视着那双眸子,冷静的反问道:“哦?那既然妹妹这样说了,我倒是也要问问你,你说这个东西是我写的?有什么证据?”
程沁画不禁冷笑,对着那信纸指着,一脸信誓坦坦,“字迹很明显就可以看出就是姐姐的……”
“是吗?庶妹眼力倒是不错,站的那么远,就能一眼辨认出是我的笔迹。(
神医狂妃)”程沁画唇角勾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上钩的鱼。
一旁未出声的程母终于出声,“是啊,沁儿眼力真是极好。”
程父这个时候也转过身来,望着身后叫着自己过来的程沁画,眼角布着细细皱纹的脸上十分严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本站在程父程母身后的胸有成竹的庶女,感觉到不妙,顿时慌了神,有些磕巴的解释着,“这、这个东西在姐姐的房间里被发现,自然是姐姐写出来的东西,那样子字迹与我推测的那样是姐姐的,也是正常的吧……”
说完在瞧着众人仍旧怀疑的目光,双瞳里蒙上一层水雾,泪光盈盈,一抹受伤从眼底划过,哽咽的擦拭着眼角的泪花。(
无良神医)
“难不成父亲是在怀疑我陷害姐姐吗?姐姐对着我这么好,我哪里会做出那种狼心狗肺之事,我程沁画在这里起誓。若是我做出来的,我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程瑾瑜无奈的皱着眉,看着可怜无辜的庶妹,她心里倒是暗自有些佩服。这种假话,这种誓言,毫不恐惧的说出来,还真是不担心有着报应一说。
听到这般严重的起誓,程父怀疑的目光也渐渐淡了,“这事就这么算了,谁也不许再提。(
归来(陆犯焉识))”
程瑾瑜皱着眉,认真的说道:“瑾瑜为了避嫌,二叔一家何时走,在何时离开房间,省的有人听到闲言碎语,就乱嚼着舌根,栽赃了不好的名声。”同时目光睨视着程沁画梨花带雨的脸,暗暗加重了乱嚼舌根几字。
程沁画被程瑾瑜的暗指气的一整张脸涨红,她抢过嫡姐手中的信纸,拍在程父面前的石桌上,指尖颤动的指着上面的字迹。“父亲可以叫人来鉴字,看看这个字是否出自于姐姐的手笔,我真不是故意要陷害姐姐的意思,只是担心姐姐心地善良,被那群坏人骗去了。”
程父看着长女没有任何心虚,在看着没有礼数,在大庭广众之下恬噪的庶女,心情十分烦躁,他心里知道瑾瑜这孩子是多么喜欢四王爷,怎么会看上那她那游手好闲的表哥。
于是他冷冷喝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说完在程母的陪伴下拂袖而去。
程沁画被程父明显偏袒的模样,气的说不出来话,脸憋得通红。站在原地,尴尬的沉默着,这时送给她的贴身丫鬟,手里拿着一件棉袄,从远远的走进了,见到前面站着的程瑾瑜,十分恭敬的行了个礼。
程瑾瑜摆了摆手,让庶妹的丫鬟起身,“多亏妹妹好心了,不过好像是弄巧成拙了。”
一旁的丫鬟将棉袄给程沁画披上,动作十分粗鲁,语气也不耐烦,“小姐天气冷,您的身子还没有恢复好了,还是早早回去休息吧。”
“你……好,回去吧。”程沁画本想拒绝,但是看着丫鬟的态度,知道自己孤军奋战,她忍住了怒火,咬了咬牙,恼怒的走掉。
她看着庶妹背对过去,身边的丫鬟袖口里滑落一张白纸,放在石桌上,又粗鲁的搀扶着程沁画离开。
她见那俩人身影见不到,才走上前去,捡起那个纸团,装进自己的袖口里。看着空荡荡的周围,她向自己的房间往回走。
有些纳闷,那封信明明不是她写的,如果找人过来鉴字,程沁画岂不是露馅了。还是说就算有人过来鉴字,结果也是这封信是出自她的手。
一直在思考这件事,直到回了屋子里面,也没有想通这个。
她坐在梨花椅子上,在暖炉旁边烤去身上的冰冷,在夏景的服侍下卸下头上零碎的饰品,脱去厚重的大衣,喝了一杯春景倒得温茶,暖了暖身子,冰冷僵硬的指尖也恢复了知觉。
从床底拿出一个小箱子,放到春景的面前,“你拿着这个出去,跟着大哥派来的人,去郊外买下那宅子。”
“小姐,为什么要买下那个宅子呢?郊外又破又贫穷,那里实在是不适合小姐生活的。”春景纳闷。
程瑾瑜此刻心情也极为烦躁,她没有耐性跟着春景解释,“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记住,你办的这件事,任何人都不许告诉。”
“是,小姐。”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