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天空阴沉了下来,或许从昨天夜里就已经是这样了,乌云沉甸甸的,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会忽然垮下来,变成漫天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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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顶着两个黑眼圈,有气无力地吃着盘子里的东西,它们的味道……就好像没有味道。艾凡坐在对面,一脸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已经好几天了,安妮被那个问题折磨地夜夜失眠,不知道为什么,她是那么迫切地想要知道艾凡到底是哪一类。
今天中午安妮和艾凡单独坐在一起,安妮像是没睡醒地盯着他,有一口没一口地用勺子在盘子里搅着,她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问道:“亲爱的,你告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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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凡突然把脸转了一个微小的角度,这让他的目光更加倾斜地瞟了过来,他有点好笑地说道:“我们不要谈论这个问题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为什么?”安妮撅起下嘴唇,用勺子狠狠地戳了一下盘子里的番茄片,“我几天都没睡好了,我猜,我现在都长黑眼圈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她的眼睛,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说道:“好吧,看你这么可怜……”就在安妮以为他要说出答案的时候,他无情地打碎了她的幻想,他继续说:“你肯定有了你自己的猜测,这样吧,你问你觉得可以证明你结论的问题,我来回答,只要不太过分,我都如实回答。(
灵域)至于能不能猜出来,就看你的本事了。”他笑着说,像是在玩一个很好玩的游戏。
安妮果断地拒绝他,“不,我要你直接告诉我。”
“办不到。”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看你抓狂的模样,你那么想知道可我就是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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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妮深吸了一口气,一脸决绝地说道:“成交。但我们要事先订个规则。”
他饶有兴趣地问道:“什么规则?”
她说:“不管听到什么,你都不能笑。”
“好。”
安妮再次重复,“绝对不许笑。”
“我发誓。”
安妮思考着要问些什么问题,一分钟后,她开始了,她像是审问犯人一样绷着脸瞪着他:“我们相遇时,你被我的卡车撞到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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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点头:“是的。”
“凹痕是你弄出来的?”
“呃……好吧,是。”
“这就是说,你骨骼很硬。你还能瞬移,可能是速度太快,所以我以为是瞬移。你有超强的自愈能力,还有伤口里的那些白光,我实在不知道那是什么。你的力量很强大,单手提起一个成年人,还能扔出那么远。你还能接子弹。我说的这些,都对吗?”安妮一口气说完了这些,然后等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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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说道:“是的。所以,你的结论是?”他的眼神看起来——像是碰到了一件无比感兴趣的事。
“我觉得,你会笑的。”
“我不会。”
“你保证?”
“我保证。”
安妮深吸了一口气,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爱德华?卡伦?”
——艾凡的笑声只差没把餐厅里所有人都吸引过来。
安妮羞愤地几乎想把他踹出去,“你说了你不笑的。”
“但你成功地让我违背了我的承诺。”他又忍不住地笑了两声,发现无法控制音量的时候他又用手捂住了嘴巴。
“我离真相有多远?”
“好吧,差一点。吸血鬼可没有我的优良血统。”他笑着,然后表情僵硬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着安妮,“你真狡猾,套我的话。”
轮到安妮笑了,“哈,是你自己讲出来的。我现在想,比吸血鬼高级,那肯定不是狼人。”
艾凡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他的确不是狼人。他把手抱在怀里,嘲讽她:“西方神话里的牛鬼蛇神多了去了,我看你猜到什么时候才能猜中我的身份。”
安妮再次狡诘地看了他一眼,“你让我又多知道了一点,这样我就可以把另外一个大方向排除了。”
“嗯?”艾凡半边脸变成了拉面,他觉得自己的话里并没有什么漏洞。
安妮神秘兮兮地说:“你下意识地加重了西方神话这个词,所以,我想,你跟现代文明产物无关。我想到过斯蒂芬?罗杰斯。”
艾凡先是愣了三秒钟,随后嘴巴大张着,双手紧紧地捂住,但还是发出了强忍的哼哼唧唧的声音。
“不准笑!”安妮恼怒地命令他,随后像是被挫败了一样小声嘀咕起来,“总有一天,我会揭穿你的真面目的。”说完,她没忘记仰起下巴,“哼”了一声。
“好了,到此为止。”他清了清嗓子,一只手从桌子下伸过来,抓住安妮的手,轻轻一拉,她就倒在了他的肩膀上,“下午我带你去个地方。”
“不去。”
“为什么?”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去。”
“那好吧,下午我回家睡觉。”
“你……”安妮仰起头,用目光虐待他,但最终还是妥协了,“去哪里?”
“秘密。”艾凡神秘兮兮地朝她眨了眨眼皮。这个暧昧的小动作依旧让安妮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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