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听见林如海说道“荣国府”这三个字的时候,王子腾的心里顿时就出现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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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低了一下头,在林如海看不见的地方皱了皱自己的眉头,现在王子腾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本以为自己说动林如海让师母为他做媒,就能够避免同上一世一样求娶贾敏的命运。谁知道这样兜兜转转一圈回来,师母给林如海牵线的人家竟然还是荣国府里唯一嫡出的小姐——贾敏 。
难道这就是林如海命中注定的事情?罢了,罢了,事到如今再说什么也已经来不及了。
想到上一世里,贾敏去世后,林如海就把他与贾敏唯一的女儿名叫黛玉的送到了荣国府里,而自己的妹妹在荣国府里则是没少给林如海的女儿委屈受。
这一世里,既然林如海还是没能避开这桩婚事,那那个叫黛玉的姑娘应该还是会平安出生的吧。
既如此,这一世里自己必将会好好的护住那个小姑娘的,不光是因为自己与林如海有着同门之宜,也算是自己为了上一世自己妹妹的所作所为而作出的一点补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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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林如海的面前,王子腾是在心中渐渐想通了许多的事情,而林如海则是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动都不动的王子腾,带着些须关心的叫道:
“王兄,王兄?”
“啊,哦”听见林如海在叫自己后,王子腾这才从自己那众多的心思中回过神来,有些抱歉的看了林如海一眼,王子腾笑着说道:
“不好意思林兄,方才脑中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竟是有些走神了。林兄方才说的确实没错,等到林兄与那荣国府里的小姐喜结连理之后,咱们确实就能算的上是亲戚了。”
“没错,没错”,一脸喜气的看着王子腾,林如海突然就想到他与王子腾二人至今还是王兄,林兄的那么称呼着。以前听着倒还没有什么,现在二人之间除了同门又多了那么一层姻亲的关系,再这样称呼下去就显得有些疏远了。
当即林如海就正色的看着王子腾开口说道:“瑾安,日后你我兄弟二人相处就称呼各自的字如何?这样也能显得咱们兄弟之间亲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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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王子腾先前确实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此刻见林如海提了出来,王子腾也立刻意识到了先前他与林如海之间的称呼确实不像是同出一门的师兄弟。
有些汗颜的看了林如海一眼,王子腾抱拳笑着对着林如海说道:“还是如海兄想的周到。”
启祥二十四年三月初一,大吉,宜嫁娶。
这一天,林府上下到处挂着大红色的绸缎。辰时一刻,林如海已然换上了一身簇新的大红色新郎袍,骑上高头大马,带着一顶八人大轿吹吹打打的前往荣国府里迎亲去了。
王子腾作为林如海请来的傧相,自然也是骑马跟在了林如海的身后。
一时间到了荣国府里,林如海在经过贾赦与贾政的刁难后,顺利的将已经装扮齐整的贾敏给迎了出来。
同贾敏一起在正堂里给贾史氏磕了头,林如海就在贾史氏不舍的目光中牵着贾敏上了花轿,又是一路吹吹打打的离开荣国府往自己家里拜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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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送入洞房”
王子腾站在堂下看着林如海与贾敏二人犹同一对璧人一样站在一起,心中也是万分感慨了起来。
虽然这贾敏的命数并不算好,但她的才情确实是实打实的好,与林如海之间是再配不过的了。
拜完堂后,王子腾便一直都跟在林如海的身后替他挡酒,惹得林如海还在酒宴上就不停的拉着自己的胳膊道谢。
启祥二十四年十月初九,王子腾与林如海一起跪在翰林院中迎来了左迁兰台寺大夫的圣旨,一跃从正七品到了正四品的位置上,暗地里不知道惹了旁人多少羡艳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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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这一科从状元、榜眼到探花、传胪均在一月之中得到了重用,许多前科进士也都在心中暗中感叹着“生不逢时”。
启祥二十九年初冬
几艘插着承宣布政使司的旗子的官船停泊在了京都码头上。王子腾穿着一身官服,官服外面披了一件御寒的灰鼠裘衣,带着自己的几位幕僚和长随走出了船舱,弃舟登岸。
这码头上早就有王府里派来的轿子并拉行李物品的车辆在岸上久候了。看着王子腾已然带人弃舟登岸,王子胜连忙从马上下来,带着大管家王义急冲冲的走到了王子腾的面前。
“大哥”,带着几分激动神色的走到了王子腾的面前,王子胜看着许久未见的王子腾笑吟吟的行了个礼。
“快快起来”,亲自把王子胜扶了起来,王子腾看着个头已然是赶上了自己的王子胜,不由得开口感叹道:
“那么长时间没见,子胜也已经娶妻成了大人了。”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
永夜君王)四年前,在自己从翰林院编修左迁兰台寺大夫还没到一年的时间,一场不大不小的风寒就硬是把身子亏损的厉害的吴氏的性命给夺了去。
因着这场变故,王蒋氏看着生生的老了十岁,而王子腾也因为一时不能接受吴氏就那么突然的没了的病了一场。
硬撑着给吴氏送完了殡后,王子腾就立刻倒了下去,在床上连躺了半个多月才算是缓了过来,人也是整整的瘦了一圈。
给启祥帝上了折子请了一个月的假后,王子腾就一直都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肯挪动半步,就连林如海过府来相劝,王子腾也依旧什么都听不进去。
倒是当时已经被封了忠平王爷的水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借着深夜亲自到府里来训斥了自己一顿。
直到现在,王子腾都能够记起那时水泱对自己说的那句话,他说:“想想含辛茹苦把你养大的母亲,想想你那还没有到弱冠之年的弟弟,还有你逝去的夫人留下的那一双儿女,你以为你还能再像现在一样继续颓废下去吗?”
就因为这么一句话,王子腾便迅速的从丧妻的悲痛中走了出来,除了家里之外,王子腾把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公事上面。
三个月后,王子腾又同林如海一起跪在那金銮殿之上,迎来了启祥帝新的旨意。
兰台寺大夫林如海即日起外放为正二品扬州巡盐御史;兰台寺大夫王子腾即日起外放为正二品直隶承宣布政使司。
接到圣旨后没过几天,林如海和王子腾二人便收拾了东西,带上了几房下人前去赴任去了。
这么一晃,三年过去了。今日便是王子腾回京来述职的日子。
听见自家大哥说出“娶妻”这两个字的时候,王子胜的脑海中立刻就出现了家中才成亲不久的娇妻的模样,当即便有些红了脸。
拉了拉王子腾的衣袖,王子胜指了指一旁的车马对着王子腾说道:“大哥,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母亲正在家里等着您呢。”
顺着王子胜的手指看了过去,王子腾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哪里就能直接回家了,子胜你先叫下人把这船中的行李都搬回去,把我带回来的那几位幕僚也都先安顿好。你回去先告诉母亲,让她不必担心,我得先进宫一趟向圣上请过安后才能回府。”
“对了”,听见王子腾如此说,王子胜才恍然大悟了起来,“我竟然忘了大哥是回京述职来的,自然要先进宫向圣上请安才是,真是该打,该打。”
说罢,王子胜便也不再废话。先把王子腾送至轿中,好让他能够立时就往皇城里向圣上请安 ,又吩咐大管家王义带人在皇城外等着王子腾后,王子胜便留在码头上,一边招呼着王子腾带来的那几位幕僚;一边看着下人把船中的行李都搬到拉行李的车上去。
到了宫门前面下了轿子,王子腾叫人往里递了请见的牌子,便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候。
而这时忠平王爷水泱正巧面完了圣出宫,在宫门前与王子腾碰了个正着。
“臣直隶承宣布政使司王子腾叩见忠平王爷”,看见水泱出来,王子腾先是一愣,随即就反应了过来,立刻掀起衣摆跪在地上对着水泱行了个礼。
“免礼”,神色淡然的把王子腾从地上给叫了起来,水泱的脸上没有露出半分与王子腾熟识的神情,看着许久未见,只在暗中通着书信的王子腾,水泱似笑非笑的说道:
“大人不必如此多礼,大人是父皇看中的能臣,本王也不过是一个闲散王爷而已。虽然本王和大人只在几年前有几面之缘,但也曾听父皇亲口赞赏过大人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就将直隶治理的井井有条,是位难得的人才。”
“王爷谬赞了,臣愧不敢当”,稍稍往后退了一步,王子腾避开了水泱的目光,半低着头站在那里,在心中暗自说道:
“许久未见,眼前这人的演技真真是越发的厉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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