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透过殷大的眼睛来看,能够看到一样装束的六个人。
“是啊,殷大,再找不到吃的我们就要死在这了,我的女儿还在等着我呢。”
“怎么办啊。”另一个赶尸人也接着说。
“快想办法。”又有一个赶尸人跟着说。
其余六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说得殷大也急,毕竟年岁比其余的人大,被说烦了,大吼一声:“都给我闭嘴。”
之后是死一样的寂静,殷大是换*的村长,再怎么说着威严也放在那里,哪容得小辈唧唧歪歪说个不停。
“我来想办法.”殷大留下这句话,就离开其他六人,跑去自己赶的尸体那一边。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莫白数了数殷大赶的尸体的人数,只是数到最后一个,却是迟疑了,因为她看到了,前几日夜晚在死的赶尸人旁边蹲着的小孩,那时自己还以为是被怪物害死父亲的可怜孩子,还想着带它回客栈,现在看来,这孩子既然那时就已经死去,那么怪物必是小孩无疑了。也难怪将自己咬了一口,没有伤到自己真是万幸。
正在莫白发愣期间,殷大将手伸向了那孩子,等莫白回过神,那个孩子已经在殷大的手上了。
莫白不知道殷大要做什么,她也控制不了现在的身体,她能做的就只有观看。
之间殷大抱着那个孩子到刚刚那群赶尸人中间,将孩子递给刚才叫得最欢的赶尸人,他对那个人说:“这个就当我们的食物吧,大家吃完就赶快赶路,尽快抵达换*。”
刚才那人支支吾吾的,不肯接下:“这是我们要赶的尸体啊,怎么能吃了它呢,会遭天谴的...”
殷大眼睛一瞪:“难道我们就死在这么,刚是你叫的最欢吧,怎么现在却不敢了,这是我赶的尸体,要是有天谴也是算在我一人头上,与你无关。”
那人听了殷大的话,想想也是,再不吃点东西,就真的走不出这片沙漠了,家里还有人等着自己,不能死在这里。
过一会就拿着刀,砍向小孩的脖子。
“不要。”莫白喊出了声,这时她好像可以控制了这具身体,用一旁放置的铁架挡住了刀。正当她庆幸自己救了那孩子的时候,画面一转,她又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这次莫白没有附在任何人的身上,她好像就融在这空气之中,哪里都有她,这一会她好像到了一个村子里,就像是很久以前的换*。
“娘亲,娘亲。”一个孩童的声音传进了莫白的脑袋,还没来得及思索什么,莫白眼前的画面就变成了,在一处人家的小小庭院。
刚刚那一声孩童的声音,正是刚刚自己想要救的孩子,现在的他,还没有死,如此说来,现在莫白待的时间段比刚刚的要早一点。
“哎,小酒,叫娘亲干什么啊?”孩子看着的女子穿着一身宝蓝色紧身袍袍袖上衣,头戴木簪子盘成妇人的发髻,脚下蹬着线绣重瓣荷花锦绣单色鞋子,看着孩子的眼神出了温柔还是化不开的温柔。
这时候的小酒摸约四五岁的样子,奶声奶气的对娘亲说:“娘亲,酒儿想让你抱抱。”
“好嘞,原来是酒儿想我了啊。”女子满眼含笑,抱起小酒,虽然小孩子轻,但就这女子一阵风就能吹走的身板,抱一会儿就有些吃不消。
小酒也很懂事,知道娘亲累了,乖巧的说:“娘亲,放酒儿下来吧,酒儿昨天和黄伯伯学了按摩,酒儿给你试试,你看舒服么?”
女子听了这个话很欣慰,摸摸小酒的头说:“好啊,原来我们家酒儿这么能干啊。”
“那是当然。”小酒拍拍自己并不坚实的胸膛说,语气里都是得意。说完就乖乖的找来一把木椅,让娘亲坐在上面,捏娘亲的肩膀,帮娘亲按摩腿好不孝顺。
看到这一幕,莫白有些不明白,也让她起了好奇心,到底是因为什么让这个原本安静祥和的家庭变成了那样,让那样乖巧懂事的孩子死去,又是什么让那个孩子变成了恶灵。
眼前画面又是一转,莫白现在能看到的场景就是下着大雨,那一抹小小的身影在雨中狂奔,奔向他的家,从个头上看,看起来倒是比上次高了一些。
等到看到孩子的正面,莫白却是吃了一惊,小酒的脸上鼻青脸肿的,好像与人打了一架,眼中已经分不清楚是泪水还是雨水。
按理来说,那么乖巧的孩子是不会惹事的,为什么这一天却是受伤回来。
小酒跑进自己的家,抱住娘亲,一直哭着不说话。
这可急坏了她的娘亲:“小酒,怎么啦,受什么委屈了,有委屈给娘亲说,娘亲收拾他。”
女子一下一下的拍着小酒的背,并温言细语安慰着小酒。
过了好一会儿,小酒才缓过来,在娘亲的怀里闷闷的说:“今天我去学堂...”小酒抽抽鼻子:“老师叫我们介绍自己的爹和娘,我不知道爹在哪里,就说我爹出去了...可是...可是...”小酒说着说着就想哭:“二狗子说我是没有爹的孩子,骂我是野种...呜呜...”就这么说着,小酒就想哭,他断断续续又说:“我说我不是,我是有爹的,他还继续骂...我生气了就和他打架了...”小酒说到这声音有点低落,因为娘亲告诉过他打架就是坏孩子了,他想做娘亲的好孩子:“娘亲,我知道我打架不对...”小酒低下头。
女子看自己家的孩子这么懂事,也气邻居家的孩子骂小酒,好好的抱了一下小酒说:“小酒你做的是对的,娘亲不会说你的,娘亲告诉你不要打架是因为娘亲不想你成为一个蛮横无理的人,这次说你对,是因为他先骂了你,是他不对在先,娘不想你成为一个懦弱的人,小酒懂么?”女子耐心的和小酒说话。
“酒儿懂的。”小酒乖巧的使劲点点头。
忽然他又想起什么怯生生的探出头用充满好奇的眼神看着他的娘亲:“娘亲,酒儿的爹在哪里啊,酒儿怎么都没有见过啊。”
女子听儿子这么问眼神暗了暗:“小酒,你的爹啊去煜国皇都考取功名了,考上就会来接我们的。”女子这样对小酒解释,可是事实上她已经有一年没有接到酒儿父亲的书信了,人是死是活,到底考上与否,一概不知。
只是小酒并不知晓,他觉得父亲去皇都考取功名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那他考上了是不是就会当大官啊。”小酒好奇的问。
“是啊。”小酒的母亲捏捏小酒的脸蛋回答道。
小酒满是期待:“那他考上了会带我们去煜国皇都么?”
纯粹是不想打破小酒的期待,小酒的娘亲这样回答小酒:“会啊,等他考上了就会带我们一家去煜国皇都。”只是这话,只能说给孩子听,连自己都骗不过。
“好耶,那爹是不是很快就会回来接我们了...”小酒破涕为笑。
莫白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模糊,不一会儿就换成另一画面。
红毯从换*村口一直铺到小酒家里,这是小酒几年不见的爹回来了,只是对于小酒和他的娘亲来说,小酒爹的回来不是什么好事。
原来,小酒的爹在出了换*的第二年就考上了功名,却没有一点想要将自己的妻儿接过来的意思,反而在煜国皇城之中又成了亲,要不是他的这个第二个夫人连着三胎都是女的,他也不会想起这个早就已经被自己遗忘的儿子。
“佩蓉,你让我把儿子带走,我可以带他去煜国皇城最好的学堂,他可以学到最好的知识,以后能过出人头地的生活,他跟着我,才有未来。”一个身穿藏青色蟒蛇长袍,头发用白玉青龙簪插住,脚上蹬的是流云轻机靴的男人对小酒的母亲说。
这男子一看就是上层人士,那蟒蛇长袍在煜国只有官位在三品以上的人才能够穿着。
佩蓉不发一语,似是要思索什么,做丈夫的几年不回,一回便是要夺去自己幸苦养育的孩子,饶是性子再怎么温柔,这口气都是咽不下的。
“娘亲,娘亲,我回来了,咱们家门口怎么都铺的红毯啊。”小酒兴高采烈的回了家,今天他被学堂里的夫子表扬了,说他聪明伶俐日后定是能够考取功名。
进了房子,小酒发现自家房子中多了一个陌生男子,顿时警惕起来:“你是谁?为什么在我们家里?”
男子看着小酒的表现哈哈大笑,而后说:“我是你的爹爹啊,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你娘亲没和我说过你?”
“爹爹?”小酒疑惑道:“是那个考取功名的爹爹么?”
男子点点头。
“娘说你考到了就会来接我们,所以你现在是来接我们么”小酒用好奇的眼神看着男子,对他问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晚一点第三更就来了,敬请期待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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