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挂的太阳通过车窗照在脸上,眼睛被光线刺得不得不眯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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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夹杂在鱼贯而行且日渐迟缓的车流中,一边听着广播里文学报道《我告成维高》的纪实话语,一边眺望着远近朦胧中亦非鲜亮的周边色彩,心情上却没有上班迟到的顾虑和担心,只有日复一日任凭岁月流逝带来的怅惘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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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不买辆好车哪?”一个声音在耳畔回响了起来
“你为何不活动活动还是老样子?”同一个声音。
“孩子就是你的一切了吗?”同一个声音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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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还抱着那些不切实际想法?”还是她的声音在继续着
……
……
昨日,近暮的余辉下,我送她去赶最近一班北上的火车。(
妙手狂医)尽管见面后不久就暗自认定,如果不是实在打不上出租车,她是不会轻易地给我打这个电话的。
借口让她看下新贯通的内环高架桥,在那原本就没几个人的大厅里坐下不一会儿的功夫,我便放下没喝几口的咖啡,驾车尾随下班高峰的车流,俩人一起在国产奇瑞轿车并不封闭的空间里,聊赖短暂的时光,谈吐离别三年来彼此的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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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已约好了我俩共识的一个朋友,晚上过来一起用餐,甚至和妻子说明了她的到来。
www.tangkx.com但妻子推脱不是周末,干了一天的活已经很累了,明天已约了许多病号,只问了有谁参加,并让我代问她好后,就把电话挂了。
三年时光,对我而言,内容里有太多的唐突、离奇、意外和爱恨情伤,但外表上的我,对她来讲,如同一年一月一天甚至每分每秒都一个模样似的,没有任何变化和异常。
是啊,不过三年时光,正如当初的预见,她的业务遍布了大江南北,甚至在我居住的城市里,一年前就有了她自己的办事处。唯一感到意外,而我也未加深究的,只是她没有再提及曾经热切期盼地筹建养老院的事情。我一旁暗自窃想:“或许她现在近乎透支般的忙碌,正是奔着计划好的这一退休后的目标吧。”
到火车站地下停车场时,距发车不足一个钟点了,我催她快去检票。她却依然坐在车上,说是再坐会儿,直接上车去补票。
我没有抱怨就在一个多小时之前,她说过客户已早买好了票,想见我一面后,马上去车站。
见此情形,我提议乘晚点的快车,把朋友叫过来,在附近吃饭后再走。
“叫你朋友干嘛?我又不认识!”看她说话时肢体语言,像我找朋友来了,就是奔着买单或有意作旁证似的。
见她有些生气的样子,我说出朋友名姓,并讲当初她公司业务上的几件事情,都是这位朋友帮得忙,而且一起吃过好几次饭了。
“都是给你帮忙,和我什么关系?”对我谈及过去的事情,她依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又见到我提及孩子上重点高中的状况,她迅疾拿起脚旁挎包,推开了车门。
我提着她的旅行箱,在并肩走向快速通道路上,聆听着她平淡且奚落般的话语,我又能再说些什么。
(2008年冬草。2014年孟夏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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