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亦琛小心地将浑身火热的微砚抱起,慢慢滑入浴缸中。
他打开冷水,自己用后背挡住巨大的水流以免冲到她的伤口。
当冰凉的水慢慢漫过微砚的脚脖子时,她身上难以忍受的灼热感似乎有了些许缓解,可是身体的忽冷忽热越似乎越发折磨人。
谭亦琛见她胸口的肿胀似乎越来越厉害,没有丝毫犹豫的便与她交换了一个位置,原本让她躺靠在自己的胸膛浸泡在凉水中,此刻换作他在上,趴伏在她的胸口,一口一口将她充盈的乳汁吸了出来。
这种情境若被人看去,一定会觉得不适而且色*情,可是他的脑子里单纯无他,只是想着尽快地缓解她的不适。
时间慢慢过去,浴缸中的水都有些温热了,可她身体中的药力却没有丝毫减弱的趋势。他的唇吸附在她的身上,叫她更加情难自禁。
男人的动作似乎让药效发挥到了最大功效,微砚的神志已经混沌不清了,只是在思绪模糊的最后一刹那她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还好最后守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谭亦琛。
即便此刻身体里放了颗炸弹,随时有被引爆的危险,可是只要对方是谭亦琛,那么她即便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
浴缸中很快便灌满了水,微砚燃烧的身体泡在其中正合适,而在这深秋时分,谭亦琛泡在其中却是寒意逼人。
他小心地将她抱到自己身上,避免伤口沾染太多了水,接着便用毛巾小心地擦拭她的肌肤。
他的大手所到之处,带着寒意熨帖着她的身体,令她发出舒服的喟叹声。可是任他这样轻轻的擦拭,微砚的呼吸却难以控制的加快,腿也有些发麻了。
男人的手一路向下,女人下意识地绷紧大腿却被他用力一挡,她的身子又僵硬了。他仿佛在给她擦洗身体,却又坏心的或轻或重的撩拨着本已陷入情潮的人儿,微砚虽没有自我控制的意识,但是潜意识中她的羞耻感还是令她不得不咬紧嘴唇,一副不想让他得逞的样子。
谭亦琛满意的一笑--他的小姑娘即便是在烈性迷*药的药性控制之下,还是有自我保护意识的。
他探了探她的鼻息,只觉得呼吸之间的气流都是灼热无比。
他调整了下身体,让微砚的上半身微微立了起来,他突然抬起她的一条腿架在浴缸边上,后背重重撞在他的怀里。
有些涨,又些疼,可是更多的还是难以言说的愉悦。
微砚的身体被这一刺激引得疯狂颤抖了起来,她有些哆嗦地闭上眼睛,将自己的身心全然托付给身后的这个男人,任他予取予求。
微砚不过平复了两分钟,突然手臂再度攀上他的身体。
又来了!那股可怕又可爱的欲*望之火再度燃烧起来。
他把她抱出浴缸,火热的身体直直撞上冰冷的空气,让她冷得直发抖。他把她小心安放在床上,还不等她双臂再度缠过来,他的人已经压了上去。
她的神智已然昏沉了,眼睛由之前的轻轻眯着,此刻沉静的阖上了。
身体中的热度渐渐消褪,她的鼻息也开始逐渐平稳下来……接着便是细微而绵长的呼吸声传来。
她累得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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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唐微砚醒过来的时候,晨光还淡淡的,从厚重的窗帘缝隙中轻轻挤进来小小的一束,投射在地毯上,使得室内微微亮起来。
她觉得浑身又酸又痛的,仅仅只是睁开眼似乎都是艰难的事情。
当她的手指探到丝被下的自己全身赤luo着的时候,昨日种种仿佛电影一般在眼前划过,她异常恐惧的尖叫了起来。
“啊……不要,放开我……”那鞭子重重的,没头没脑的甩在她的全身,冰冷的黑暗,刻骨铭心的屈辱令她恨不能立刻咬断舌头自尽而死。
可是她在窒息的黑暗中想到了远在国外的母亲,还有不明所以的父亲,还有……还有……她最最舍不得抛下的男人--谭亦琛。
她不能连最后一面都不见便就这样离开人世。
连正狰狞的笑声在屋内回荡,羞辱与剧烈的疼痛使得她头晕目眩,整个世界都几乎在一秒之内轰然倒塌。
“不……”她拼命的挣扎,双手紧紧交握着大声痛哭出来。
没有尽头的折磨让她全身的神经都在痛,最后的一点意志力也在一点一点的被瓦解,慢慢地,她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气息越来越弱,尽数流失在这漆黑一片的世界里。
她终于还是撑不到走出这座人间炼狱了,还是见不到他,见不到亲爱的爸妈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双温暖有力的手臂紧紧将她抱住,那双手干净而修长,带着熟悉的男人的气息将她包围起来。
在这可怕的地狱里,他就像冬日里的一抹温暖的日光,照进了她的生命力,支撑着她脱力的身躯和几乎要阵亡的最后一丝希望。
“宝宝,醒醒……快醒醒……”躺在她身边的谭亦琛被她的尖叫痛哭声惊醒,连忙探过身子握住她在空中拼命舞动的双手。
她长长的羽睫上沾满了泪水,微微地颤抖着,面容一片惨白。
感受到来自于他的力量,她终于放松了呼吸,接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男人的眼睛离她很近,近在咫尺,墨色的眸中此刻布满了红血丝,就这样带着安静的笑意凝视着她:“别怕,一切都过去了,我在你的身边。”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眼睛,熟悉的脸。
“琛……?”她的大脑运作十分缓慢,过了好一会才切换到现实中。
理智一丝丝被拉了回来,这时她才知道自己还在人间,就在谭亦琛的怀抱里。
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以一种绝对保护的姿态拥着她,目光里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的爱。
“琛!!!”她吃力地抽出双手,突然以一种决绝的力量紧紧揽住了他的脖子,她的下巴贴着他的肩窝处,“还好你在……还好你在……”
晶莹剔透的泪珠如断线的珍珠一般落在他裸露的皮肤上,那温度似乎能够将他灼伤。
虽然她在极力的掩饰,可是那很轻很轻的颤抖还是没有逃出他身体的感觉,每一次身体的颤动都仿佛刀子般割痛他的心。
那样的伤痛,那样的恐惧,也不知是否会让她留下后遗症。
谭亦琛抱着她安慰了许久,终于让她确定自己还活着,还安全地呆在他的身边。
微砚抹掉脸上的泪珠,扭头去看看天色,尚早。
被子里很温暖,她的身体也仿佛被一团暖意所包围,因为她像藤蔓一样缠在谭亦琛的身上,未着寸缕的身体与他紧紧相贴,一条腿还大喇喇地撂在他腰上。
她柔下眉眼看着他,大约是昨夜被自己折腾得太厉害,他的眸子里此时一片通红。
想到昨日所发生的事情,好似一场不可思议的梦一般,她心头漾起异样的情绪--
虽然经历过一场此生最可怕的噩梦,可是这个男人在最终关头还是赶到了,没有让她的人生变得更加糟糕。
因为经历过此生最可怕的事情,现在看到自己所爱的男人就在眼前,不那么冷冷淡淡的脸上,甚至暖暖的带着一丝人间烟火气息,所以她应该格外的珍惜眼前的这一切。
突然,她的身体一僵。
谭亦琛敏感的感受到了,探手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怎么了?”
“我……我……。”她眼睛不敢再看他,紧张的睫毛快速的扇了扇:“你能不能扶我去洗手间?”
他看着她一张小脸上布满了恼人的潮红色,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你是不是来……那个了?”
一下子被揭穿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堪了,微砚指了指身下的床单,声音低微如蚊纳:“我忘了日子了,怎么办?都弄在床上了。”
谭亦琛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的眼皮上轻吻了一记:“好好呆着别动,我去处理。”
他去处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处理啊?
她看着男人精健的身体离去,懊恼得几乎想闭上眼睛装死。
过了一会,她的小腹又如同每一个月的头两天一样,微微的胀痛起来,大腿也开始发麻。她想起身,可是整个人躺在床上一动弹就全身痛,双腿间黏腻的感觉几乎快将她逼疯了。
过了好一会,她都快迷迷蒙蒙地又睡着了,突然感到身下一凉,有人揭开了被子,接着便是带着温热的湿毛巾伸了进来。
她脑中警铃大作,眼睛猛然睁开,竟然看到谭亦琛正认真地为她擦洗着下身的黏腻。
见她脑袋微微抬了起来,那男人竟然脸红了,赶紧将头扭到一边,别扭地道:“你继续睡,我会帮你处理的。”
微砚有些惊慌,挣扎着想起身,不要说他是星辉的堂堂大老板,就算只是个普通的男人,让人家干这种事情也是极其尴尬的。
谭亦琛身体一动,赶紧过来压住她,凑在她耳边轻轻道:“别担心,你好好的躺着不要动,万一身上的伤口又崩开来出血了,我还得辛苦一番。”
他哄劝的声音极其温柔,说完用一块大毛巾垫住了弄脏的床单,便拿着毛巾出去了。
看着他的身影,眼泪又忍不住地涌了出来!
又过了一会,谭亦琛拿着贴好了卫生棉的内库进来,轻手轻脚又十分笨拙地为她穿上,虽然他贴合的位置不对,让她有些许不舒服,可是她却在这个男人的细心呵护下,带着暖融融的感动渐渐又睡着了。
谭亦琛洗手回来,看到她在睡梦中紧紧蹙起了眉头,想起之前有一个月也正巧赶上她来月事,几乎一整天她都精神萎靡,总是要用手撑着腰才能勉强站直。
他上床侧躺在她的身边,将刚冲洗过仍然冰凉的大掌先在自己的胸口上捂热,这才伸进了被子里,贴在了她的小腹上。
男人的温度透过她略凉的皮肤朝里面渗透,抚平似乎纠结在一起的五脏六腑,一丝一丝的暖意缓缓流动在四肢百骸,蔓延着……蔓延着……直到她的心口。
身体似乎没有那么重了,肚子也似乎没有那么痛了……她蹙紧的眉头舒服的轻展开来,整个人陷入了舒适的睡眠中。
累了一晚上的谭亦琛看着她满足的小脸,嘴角无意识地一松,扯出一抹轻快的笑容来,接着他脑袋一歪,窝在她的颈窝间,闻着她身上清幽的体香,缓缓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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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的蜂鸣声惊动了浅眠的谭亦琛,他身体微微一动,身边的小女人也随着他的动作轻声“嘤咛”着朝他的身体贴了过来。
他好笑地为她捋了捋乱发,轻手轻脚地握着她的手起身,直到她再度平静下来,这才离开去接电话。
“亦琛,你现在在哪里?”奶奶的声音带着一丝少见的严厉。
谭亦琛扭头看了看睡意正浓的小女人,走到屋外去说话:“我在公寓这边,您有什么事情吗?”
谭奶奶一听这话,手中的珠子差点都要用力给捏碎了。
“昨天为什么没有回来,今天的家庭ri你竟然给忘记了?”
他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他将每周五回大宅陪奶奶度周末的惯例都给忘记了,难怪奶奶会这么生气了。
“奶奶,今天我还有点重要的事情走不开,明天就回去陪您好吗?”他放缓了语气安抚着正在赌气的老人家。
“你若是真不记得我这个老人家了,就当我没打过电话来。”
“啪”的一声,电话便挂断了。
他无奈地看了看电话,又回头看看阖上的房门,微砚现在这种状况他没法丢下离开,看来这一次只能让奶奶受委屈了!
“他还是不回来?”言容坐在单人沙发上,忧心忡忡地看着谭奶奶:“现在连您的话他都听不进去了,只怕和那个女人的关系不那么容易断得了。”
她的一番话楚楚可怜,却又似一颗定时炸弹般埋进了谭奶奶的心里。
“他敢……为了个唐微砚还反了天了……”
谭奶奶愤怒地用手边的手杖狠狠地在地上上敲了敲,巨大的声响惊动了里间工作的薛少阳。
“老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谭奶奶双手握着手杖,胸脯快速的一起一伏,双目带着怒火狠狠地盯着他:“少阳,你的好女儿啊,把阿琛迷惑得晕头转向,现在连我这个奶奶都不放在眼里了。”
薛少阳心头一颤,自己最为担心的事情还是要到来了。
“老夫人,我跟微微谈过了,她不会做出逾矩的事情的,只是小少爷若是纠缠她恐怕也很难拒绝,毕竟她还是星辉的艺人。”
虽然态度仍旧是毕恭毕敬,可是他的语气间却是不卑不亢的维护自己女儿的颜面与自尊。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的孙儿缠着她不放啰!”谭奶奶听得越发心中气不顺了,好容易才安抚下即将爆发的怒火:“少阳,你为我们谭家工作了二十多年,一向忠心耿耿,我不是针对微微这孩子,但是你也知道他们俩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何必让你的女儿走进一个不属于她的世界呢?”
为了女儿,薛少阳年少时的血气方刚也在此刻爆发了。
“老夫人,您也是从年轻时候走过来的,您当年和老爷的一段姻缘不也是经历了重重波折才能修成正果的。都是过来人,儿女的感情之事不是一个人能够决定的,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可以带我女儿离开平度江市,但是您能保证小少爷不会继续纠缠吗?”
说完,他从马甲中掏出一封信放在了桌上。
老夫人看着上面“辞职信”三个大字,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好,很好!你要走,我不拦着;你带着你女儿走,我举双手欢送,可若是她不愿走或者对我孙儿死缠烂打,少阳,你就不要怪我这个老人家不顾念我们这么多年的一场主仆情分了。无论是谁会挡我谭家的路,我都会毫不留情的扫除一切障碍。”
薛少阳听得面色一变:“您想对微微做什么?”
老夫人阖上眼睛,幽幽然道:“你说呢?”
这三个字的隐喻实在是太复杂,太强大,竟然连薛少阳也忍不住心头有些后怕起来。
“老夫人,以后少阳不在您身边了,还请您多保重了!”说完,他便回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去了。
“混账……一群混账东西!”老夫人对薛少阳的感情并非一般的主仆情分可比,他的离去,而且是闹成这副样子离去,她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可是内心还是十分的怅惘难过。
“老夫人,其实不需要薛管家离开就可以解决这件事情的!”言容小心的在一旁察言观色,眼前这位老妇人眼睛里有泪光闪动着,于是恰到好处的开口。
果然,老夫人扭转头看着她:“你有什么办法?”
言容从包里翻出来一本装帧精美剧本递了过去:“您看看这个。”
她戴上老花镜,翻开剧本的大纲随意扫了两眼,立刻被其中的内容吸引了。
过了好一会,她才将剧本阖上,取下老花镜,一双眸子里精光灼灼--
“你有把握这个方法可以让阿琛心甘情愿的与唐微砚分手?”
言容一看她的态度,便已知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他们两人是因为海薇的关系才会相识相知,如果让唐微砚来演这一部戏,将谭总心里对海薇的所有思念再度点燃,那么她能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个杀人的刽子手罢了!”
她得意的话音将落,老夫人一道凌厉的目光便闪了过来。
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低下头,一脸的惊惶。
老夫人细细思忖了片刻,客厅中的气氛顿时陷入一片让人不安的冷寂中。
“不行,旧事重提会伤害我孙儿……这部剧不能拍!”
纵然赶走唐微砚要紧,可是阿琛在海薇离世的那几年里生活得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如果旧事重演,岂不是再让他痛苦一场。
“不会的,老夫人,既然谭总已经从过往中走了出来,还爱上了其他的女人,那么若是女主角换成丛小姐呢?岂不是让她格外得到谭总的心疼与亲睐?您过去也出演过许多重要的角色,移情作用的影响力您也清楚有多巨大。”
言容提到了从宁萱,老夫人心头顿时便敞亮了许多。
不错,她现在就担心年底的婚礼无法如期举行,若是宁萱参演片子,与唐微砚来一番精彩的对手戏,那么他对海薇的感情也许会转移到宁萱的身上去。
“若是唐微砚不肯接这部戏呢?”她又有些许担忧。
言容脑筋一转,轻笑道:“老夫人,一般人出面她当然不肯接,可若是您出面呢?她敢不接吗?”
第一章节被退了......修修改改地补到了第二章节中......泪啊!!!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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