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湘水边上的小渔村早早地热闹起来了。(
回到古代当将军)村民们赶着整理好先前女人们修补好的渔网,准备在这物产丰饶的河里大显身手,多捞几条鲜活肥美的鱼儿,来换取钱粮和生活必需品。
高令也是这村民中勤勤恳恳的一个普通壮汉,生的膀阔腰圆,浓眉大眼。他早好些年,便讨了个低眉顺眼的小媳妇,唤作姜氏。
姜氏性子极柔,眼若秋水,却是极少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对着人,要是不经意地看了你一眼,即使再坚强的汉子也能变成了绕指柔,融化在那一个眼神里。许是知道自己的长相,姜氏常常都是垂着眼,显得有些卑微。
他俩在一起,倒也是刚柔相济,相得益彰。(
都市之无上真仙)
可惜天公不作美,成亲都三年有余了,始终只闻开花不见结果。为此,高令的老母亲总是唉声叹气,常常去河伯庙求神许愿,希望能早日得个一男半女,好让高家后继有人。
这天,正巧赶上祭祀河伯的日子,依照惯例,村民们摸黑便起来准备三牲,稻米等祭品,村长和大祭司也早已整装就绪,只等着点燃祭台上的火盆,启动祭祀仪式。
等了一会儿,却不见点火的人上来。
祭祀可是件大事,关系着河神的恩典以及湘水边一年的收成。要是不小心得罪了河神,大家可都没有好日子过,思及此,村长有些薄怒,“点火之人何在?”
“村长,是高令,他可能有事耽搁了,要等他么?”一个小个子应声答道。(
虫族帝国)
奇怪,高令不像是如此不守时的人,村长暗忖,罢了,祭祀不容耽搁,误了时辰谁担不起这对河神不敬的责任。“不等他了——”话没说完。
“村长,你看,俺刚刚在湘水边发现了一个女娃娃”高令笨拙地抱着个婴儿走来。那婴儿看起来才不过几个月大,小脸生的跟粉团捏的似的,微微嘟着小嘴,极是招人疼爱,眼睛还闭着,似是还在熟睡。
村长瞥了一眼,“这孩子身上可有信物?”
“俺刚刚找了,啥也没有”
“罢了,这孩子容后再议,先祭祀河神要紧。(
灵武九天)”
“好嘞”说罢,高令将孩子轻轻地交给远处守候的姜氏。匆忙回身,拿起火把,一个箭步跨上高台,神情庄重地点燃火盆。
仪式开始,众人在祭司的祈祷下跪拜。祭司念完咒文之后,村长开始诵读称颂河神的长赋,并在最后祈求来年风调雨顺,求河神多赐肥美的鲜鱼,保佑渔民的安全等等。
冗长的仪式终于结束,众人开始撤下祭品,收拾东西。突然,“哇——”一声响亮的啼哭穿过空气,萦绕在祭台周围。好像是不甘心被众人遗忘,用这种方式来提醒人们她的存在感。人们这才想起来,刚刚高令似乎捡回个女娃儿。(
无限道武者路)
众人纷纷围在姜氏周围看个究竟。
“啧啧,这女娃儿长的真俊呐”一个大婶赞叹。
“要不给俺家小子做个小媳妇”一个中年汉子半开玩笑道。
“你家小子都多大了,干等着这小闺女长大,那还不得憋屈死”众人发出一阵笑声。那汉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此时,村长得空走向姜氏,众人让出一条道。村长细细地看了看姜氏怀中的女婴,略作思索,向大家说,“可有人认得这女孩是哪家的孩子?”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
“村长,附近就俺们这个村儿,谁家有孩子都晓得清清楚楚,应该不是俺们村的”
“会不会是上游的村儿里人丢在咱这儿的”……
“无凭无据,这孩子身上也没什么证明身份的物件儿,既然这样,来到我们村也算缘分,你们可有人愿意收养她?”村长打断了村民们的议论,高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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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俺愿意。”刚刚收拾完祭台的高令不顾脸上的汗水,跑过来凑到人群边讷讷地说道。他一边往围着姜氏的人堆里挤,一边用眼神征求着姜氏的意见。姜氏会意,回了一个赞同的眼神。众人有些纳罕,不过想到他们夫妇多年无子,心下了然。
村长见状,便说“这孩子本也是你先发现的,与你有缘,如此甚好,”又向窃窃私语的村民说道“尔等可有异议?”略显威严的声音使众人停下了讨论,纷纷摇头,“俺们觉得挺好”“是啊”顿时响起附和之声。
女婴在姜氏的安抚之下,渐渐止住了啼哭,睁着黑葡萄一般的眼珠,滴溜溜地扫过众人,分外招人怜爱。村长板着的脸孔也露出了一丝柔和。“既是这样,就请大家做个见证,这孩子今后便是你们高家的骨肉”,又向姜氏和高令说道,“你们要好生待她,今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不要太过偏颇”。
“村长放心,俺们两口子一定好好待她。”高令急道,又想起了什么,忙说,“今天村长正好在,请你给起个名儿,俺们是粗人,没啥子文化。”
“她出现在湘水旁边,又赶上河神的祭祀之日,与这湘河有缘,就取“湘”字,唤她湘儿吧。”
“诶,好。俺们夫妇替高湘谢谢村长了。”
“无须多礼,你们好生待她便是。”
之后,众人散去,高令携妻带女,喜滋滋地赶回家去了。
“娘,娘,你看,俺和娘子抱什么回来了”还未到家中,高令便高声喊着。闻讯,老母亲从小屋里走了出来,一时间以为自己老眼昏花地看错了。念了声阿弥陀佛,只以为是自己太过想要孙儿,才产生了幻觉,竟看到媳妇儿手里抱着个孩子。
“娘,你愣着做啥,这女娃娃是俺在湘河边捡的,村长同意给咱家收养,还给起了个名,叫湘儿”高令料想娘定是欢喜坏了,连忙三言两语交代了这孩子的来历。
“哎,好,好,香儿,哪个‘香’字?”
“是湘河的湘,赶上河伯祭祀的日子,村长说与湘河有缘,就给起了这个”
“好,好,好名字,说不准是河神赐给俺们家的”高母反应过来,越想越觉得,兴许是河神显灵,赐了女娃儿给她,俗话说“养子招子”,没准能多招几个弟弟妹妹。这下,愈加欢喜了,赶明儿要去河伯庙多上些香。
可惜遗憾的是,直到高母去世,她也没等到家里添丁进口的那一天。
那时,湘儿已经六岁了,长得水灵灵的像棵嫩葱。高令和姜氏于生育之事也不抱太大希望。好在高令是个豁达的主儿,一点也没有抱怨之意,只守着一家人和和美美地过日子。每当有人打趣湘儿,问她想不想要弟弟时,高令总是摸摸湘儿的头,回答说“爹爹有湘儿就够了。”
然而,平静的生活终于有一天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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