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安柠拉住了他，有些不相信：“丹桂茶园不是都是京班么？”
安露明牵着她下了楼：“管这么多干什么，去了你就知道了呗，我听爸说可是德老爷的高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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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安柠坐到桌边，不多时已是开了饭。安学信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些旁的，便问起安露明记者当的还习惯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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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柠心里却是有些燥动起来，湘城的茶园里现都是些京班在唱，昆曲是越来越少。就算是有昆曲的花园，也只是下午开场。（
漠北王妃）这一年来，湘城各式各样的人都在往这里来，安柠几乎也是很少出门，不过听安露明说到昆曲的时候，心里也是在盼，倒不是戏里的故事有多让人喜欢，只是当然和叶宗南偷跑去看出一出《长生殿》，当时叶宗南是评头到脚的将台上的唱戏的角儿都臭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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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的道上，叶宗南讲过，这昆曲才是百戏之祖，曲词典雅、行腔宛转，你再看看这出戏，演的角儿权是混饭吃的，怪不得上不了台面，只能在这些边城小戏园……安柠当然是乐得听他讲了一路，记得的东西却是不多，独记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亦可生。（
九焰至尊）”还有一出戏名《牡丹亭梦》。
刚听到安露明讲昆曲，这会儿心里也是有些期盼，见桌上已是无人讲话了，这才问：“我听露明说，晚上要去看戏，是演的什么？”
桌上的三人，被安柠突出其来的一问，都愣了愣，片刻后安学信和母亲相视而笑，母亲这才笑着解释：“《还魂梦》讲的是杜丽娘的事儿，戏倒是老戏，不过这次的角儿，是沈锡卿、沈月泉的高徒，家里又是世家，六岁便跟着家里学艺了，你爸爸中午便给安排好了，露明嘴快先说给你听了……”
不是《牡丹亭梦》？安柠倒是不在乎唱戏的人，失落了起来，安学信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便对正在解释的妻子使了个眼色，问安柠：“怎么了？”
安柠赶紧挤出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只是听着名子有些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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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露明打了个饱嗝，引来安学信的一丝不满，他却不在乎地说：“有什么慎人的，不就是老曲《牡丹亭》么，搞这么个名子，还不是为了让人去看。”
安柠赶紧问：“是牡丹亭？”安露明点了点头，她又问：“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什么的戏？”
安露明又打了个嗝，喝了旁人递来的水，才说：“那是题记，戏文里没有这喝词的。我以前看过，讲的是说有个叫杜丽娘的姑娘，梦到个情朗还不是身边人，就想的一病不起，然后画了个自己的画像就死了，结果死了三年，那个梦到的情朗居然来了，她又活了……”
安学信敲了敲桌面，有些不喜之色打断了他讲道：“你倒是正该看的书不看，这些戏文你倒是清清楚楚。”
安露明冲安柠无奈的吐了吐舌头，不在说话，安柠也识趣的不再多说，只是心里却欢喜了起来，桌上的饭菜的滋味也是好了许多，安柠竟是吃了三碗米饭，吃完饭便拉着安露明问起戏来，不想安露明竟不讲了，说：“我要全讲给你听了，你还看什么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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