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只傻狗能告诉我炖鸡的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吗?”榷鸦又在和黄狗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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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狗似乎能听见榷鸦话里的‘傻狗’一词,往后退了一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警告声。
“傻狗你要能说话该多好,这样你就能帮我炖鸡了。”榷鸦漫不经心的瞥向厨房。厨房里一片狼藉,各种食材散落在地上闪闪发亮,本就已经焦黄的墙皮已经被烧得漆黑,柴火放得到处都是,甚至有一个很大的瓷碗里都有两节短小的木柴。但还好,灶台正烧着柴火,灶台上面的锅十分平稳,不时晃动一下,这十分正常,因为榷鸦把没剃毛的整只活鸡放了点水直接和野蘑菇掺合在一起煮。
随着水渐渐沸腾,锅里的鸡也开始不安起来,躁动地尖叫,啄着锅的内壁。渐渐地,锅里没了声息,大概是那只鸡被活活煮死了。
“傻狗你听,那只和你一样傻的傻鸡已经没了动静。”榷鸦坐在地上,偏过头看着黄狗。黄狗看了他一样,便找了一个离榷鸦远一点的地方坐下了,它也在双目紧盯着厨房。它虽然不知道该怎么炖鸡,但只要知道怎么吃就够了。
“傻狗,你知不知道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来历啊,好吧好吧,就算你知道你也没法告诉我。(
权妃之帝医风华)”榷鸦压低声音,自问自答,很是无聊,“为什么你能无忧无虑的整天自在而我却不行?”
“傻狗,我到底跟着老头来这里干什么的啊你能告诉我吗?”
“傻狗,如果有一天老头死了你会难过吗?”
“傻狗,你为什么跟着老头啊,这老头这么老我看你挺俊的你也应该找个大姑娘当主人啊……啧啧,傻狗果然是傻狗。”
……
之后,榷鸦便和黄狗说了许多天马行空毫不着边际的话,听得黄狗一阵晕头转向。但是,听着有人愿意对自己说这么多自己听不懂的话,黄狗也往榷鸦那里挪了挪身子,表示自己对榷鸦的反感少了一点儿。
倒是榷鸦看见黄狗如此,也挪了挪屁股,坐到黄狗旁边,一把搂住黄狗的脖子,笑了笑:“行了,咱哥俩谁跟谁啊,别不好意思了。和你这条傻狗相处总好比和一些阴险狡诈的小人打交道的好。”黄狗一阵不愿,挣扎半天,最后还是被榷鸦紧紧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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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榷鸦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掏出一包鱼干,这是前几天榷鸦钓鱼吃剩下的。他松开黄狗,全部倒在放在黄狗面前,说:“以前我天天吃这个,都快吃腻歪了,但是没它还真没什么吃的,在陆地上的动物我又不敢杀吧……”
黄狗俯下身子嗅了嗅,一股鱼香扑面而来,黄狗叼起来就吃,直到剩下一些残渣才满意地耷拉着舌头。
榷鸦站起身子:“鸡应该好了,我去端来给你吃。”他似乎忘记了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个小老头……
……
榷鸦端到黄狗面前,迫不及待地掀开锅盖,一股腥臭的热气扑鼻而来,但黄狗似乎并不嫌弃,反而一脸欣喜地看着锅里冒出的热气。
榷鸦一脸嫌弃地看着黄狗那副模样,捂着鼻子说:“傻狗,我看我做成这样老头也不可能吃了你吃吧都给你了里面的蘑菇你如果不想吃就不吃。”榷鸦指了指锅那惨绝人寰的鸡。
……
看着黄狗美滋滋地吃饱了,榷鸦会心地笑了。
www.adidea.net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明明说不上来是什么,但心里却牢牢地记住了这种感觉。
榷鸦把锅踢到一旁,手搭在黄狗头上:“吃饱了咱哥俩谈心。”黄狗也讨好般地摇了摇尾巴。
透过土屋那混浊的窗子,老人看到了这和谐共处的一幕,嘴角泛起意味深长的浅笑,心中想道:小崽子也学会去接受去包容了啊……不孬不孬,是个好苗子。但他旋即一想,笑容立刻消失地无影无踪,心中顿时开始百般咒骂,我的鸡!我的鸡腿!我的鸡脖子!我的鸡心!我的我的!!我的啊……小崽子我咒你上厕所永远找不到厕纸!
这时,从门前走过一只黑白斑点的狗。斑点狗往里面看了看,看到了黄狗,黄狗也同时在看它。黄狗兴奋地叫了几声,但那条狗却被突如其来的叫声惊跑了。
榷鸦拍了拍黄狗的脸,不满道:“叫什么?刚才我好像看到一个丑了吧唧的东西是我的错觉吗?你好像还冲他叫了?”
黄狗狂吠,叫声中充满了同样的责备与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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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狗你叫屁啊你,莫非你是想和我打架?来,走着,我们打一架。”
某只智商低下节操负数营养跟不上天生低头脑的逗比开始和一只傻狗打架。
榷鸦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然后整了整头发,与黄狗拉开一定的距离站直,随后双胯张开,低了低身子,拳头紧握,嘴里发出自认为很有气势但实际软弱无力的大喝。
黄狗再次弓着身子,尾巴僵直不动,面部表情做得凶神恶煞,四肢绷紧,喉咙里再次低吼着,一副视死如归。
而刚才那条被黄狗叫声吓跑的斑点狗又悄悄地在门外向里张望起来,第一眼就看到刚才还亲如兄弟的一人一狗现在却仇视对方,蓄势待发。
当然观众不只斑点狗一个,悄悄躲在窗子后面看好戏的老人此时又不屑地笑了起来,一脸鄙视地看着正在打斗的一人一狗,心里想:估计那条母狗又来了吧?啧啧……
榷鸦踢了黄狗一脚,十分轻柔,没给黄狗带来什么疼痛,榷鸦似乎无心与黄狗较真。(
都市极品邪少)但是黄狗对待榷鸦的态度却恰恰相反,黄狗像一只离弦的箭飞扑过去,与榷鸦擦肩而过的那么一瞬间,一口利牙撕下了榷鸦手臂上的一截衣衫。
“傻狗你到底在干什么!我的衣服!我就这么一件衣服!老头这里又没有衣服可以穿,难道你要我把你身上的狗毛拔光光给我做一件衣服吗?”榷鸦用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断口的线头,心中无限惋惜,愤愤地看了看黄狗,但是黄狗却像着了魔似的向门口走去。
榷鸦顺着黄狗看去,那条斑点狗还在门口停留,看到黄狗向他走去似乎很激动,同时也显露出害怕的样子。
黄狗愣了愣,旋即掉头,来到刚刚吃剩的鸡旁边,撕下了一块最嫩的鸡肉,叼在嘴里,在斑点狗面前放下了,一脸殷勤地看着斑点狗。
斑点狗低头嗅了嗅,开始慢条斯理地咀嚼起来,一点儿没有黄狗刚才那狼吞虎咽的不堪样子。榷鸦一脸无奈地耸了耸肩,靠在墙上,看着不断给斑点狗叼鸡肉的黄狗,贼贼地笑了笑,然后望向土屋,原本是想嘲笑老人的,但没想到反而对上了老人同样不怀好意的眼神。
“老头?不,师父sama,原来你有偷看别人的习惯?老实交代吧sama,你到底偷看过多少姑娘洗澡?”榷鸦说。
老人不好意思地躲开榷鸦的目光,干咳两声,道:“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再说这狗本喜欢人家母狗也很正常啊!哦对了,我的鸡我还没和你算账呢你倒问上我了,说吧小子,我的鸡你打算怎么赔我?”
“老头你的厚脸皮程度可以绕地球两圈了真的。”
“那啥,黄狗和斑点狗就由它们去吧,这是人家狗的事我们也管不着是吧?”老人说。
“你儿子在外面乱搞人家姑娘你竟然如此淡定,好吧你的私生活一定十分的乱,改天我一定要让你负荆请罪去给你糟蹋的姑娘。”榷鸦一脸嬉皮笑脸。
“我才不要这狗当我儿子,不过你当我儿子我还是有一百个愿意的,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下?补充一点儿,我没亲过一个姑娘,倒是拉过两三个姑娘的小手,那小手白的……”
“我不能再和你说话了,会拉低我的智商的。我跟着你你现在到底要教给我啥?”榷鸦打断这毫无营养的对话。
老人也慢慢开始严肃起来:“你不觉得自己已经变了很多了吗?”
榷鸦看看自己全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错,我觉得我吐槽已经厉害了很多,还有我的衣服少了一截袖子,变得是挺多的。”
老人被逗笑了:“小崽子我没和你说这些,比起第一天我和你相见的时候你的确已经变了很多了。第一天你冰冷且不可一世,现在你一脸嬉皮笑脸像个小流氓似的。”
“我也不知道为啥呀,就觉得老头你很对我的口味,的确,第一天我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但是吧,这短暂的几天相处也就觉得没什么了,虽然偶尔会自己心里气一气。其实我觉得自己也没变得太多,只是敢把自己的本性透漏点儿了,以前我和主人也经常这么闹,他总是说不过我,但是吧,主人变了之后就没和我这么闹过笑过了,所以我都是一个人对着小猫小狗之类的说话,但它们好像也不想听我说自己的心里话。所以吧,我就觉得有个人愿意听我说心里话挺高兴的,这傻狗其实也挺好的,虽然傻了点儿,至少它愿意陪我闹那么点儿时间。”榷鸦说着便一脸灿烂地笑了起来。
“啧啧,你这小崽子莫非是暗恋我?”老人摸了摸胡子。
“我对你这丑不拉几的老男人没兴趣!”
“啧啧……对丑不拉几的老男人没兴趣……那对英俊潇洒的年轻男子有兴趣是吗?”
“滚!别想歪了!我对姑娘有兴趣!我说的是姑娘!”
老人听了后,边看着正在进食的斑点狗:“是不是这种姑娘?”
“……我们该去医院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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