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真的很神奇,鬼斧神工,却又无比残忍,顺者生,逆者亡,人在面前,是那么的渺小、无力。
“啊!”
一声恐怖地叫声打扰了清晨的宁静。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那女白领象是大白天见了鬼似的,一边仓皇地从大门外跑进来,一边凄厉地大喊着。
“出了什么事?”
稍白的男人一溜烟似的钻出帐篷,仅着一条短短的裤子,说完迅速地扫射着大殿的墙角,见到张飞扬一行人在,这才放下了心。
要说出了什么事,这恐怕就数内鬼了,昨天晚上他可是看见心爱的女人看了张飞扬好几眼。
“谭燕,出了什么事?你没有什么吧?”
稍黑的男人后一步出来,一把抓住女白领的手,关心地问道。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外面......外面......”
女白领颤抖着身体一把紧紧地抱住稍黑的男人,手指颤抖着指向外面。
稍白的男人嫉妒地看了稍黑的男人一眼,沮丧地摇了摇头,悲愤地跑了出去。
张飞扬骤然听到那女的惨叫声,一个激灵地醒了过来,连忙拉开帐篷拉链,见到两位老人在里正酣睡着,这才放下心揉着惺忪的双眼,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
昨天晚上两位老人有些相逢知己千杯少的意思,都喝了不老少,要不是张飞扬拦住,谎称说还有的是时间,大不了明天再喝这些话,还真劝不住两人,可是为了防备那三个‘驴客’有什么不跪的行动,张飞扬硬是拿着一把匕首小心翼翼地直到早上才睡着。
“飞扬老弟,出了什么事?”
金胖子从杂七杂八的衣服、短袖体恤、和一些裤子里面钻了出来,甚至头上还挂着一条红色的小裤。
一卡在手,天下我有,这是金胖子的格言,他总认为只要给钱,要好的休息地方,要吃好吃的东西,随便找,哪儿知道碰见了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其实他们本来不打算走这条路的,当时见那仨‘驴客’走这条道,想着也来体验一把,而且还有人同行,况且实在不行,大不了转回去就是,但他们确实没有多少准备,昨天晚上温度骤然降低,张飞扬看着不忍心,于是把剩下的所有的衣服等等都给了他们盖着。
“不知道,我也刚刚醒。”
张飞扬好笑地取下金胖子头上的小裤,看着外面变小了一些的大雨,不禁暗思:这女的鬼叫什么?难道外面有什么大型野兽?亦或是还有野人出没?蓦然他想到了外面的汽车,难道外面有人偷了汽车?这要是汽车不见了,就这鬼地方,怎么走得出去。
想到这里,张飞扬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
眼前呈现的一切不是恐怖,而是绝望,张飞扬也只猜对了一半。
风势猛烈,大雨滂沱,四周是一个巨大的堰塞湖,黄色的洪水已经淹没到了半山坡,这座庙,这些人,仿佛成了无根的浮萍,只能在风雨中颤抖、飘摇。
那几辆车根本就没有踪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糟糕的是土马路已经大部分被淹没,只剩下远处较高的位置的路,同时,土路上早被一堆山体滑坡掩埋了长长的一截,目测两地相隔的距离有一里左右。
然而这些都还不算,最恐怖的是手机都没有信号,只剩下零格,张飞扬见三人希冀地望过来,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切尽在无言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肆虐的洪水夹杂着折断的树枝和石块从山谷奔泻而下,不断冲入早已翻腾汹涌的河流中,那轰轰隆隆的声音在拍打着岸边的同时,也最大限度地震撼了在场人的心,黄水并不伏帖,一忽儿向上冒,一忽儿向下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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