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扬听到这,也才想起当初在训练营某一天醒来,全身略微焦黑,当时他还以为某人恶作剧,也就没有多想,现在听到,却没想到李-老头狠毒至斯,一时间,胸的怒火燃烧了起来。
杀!
“张飞扬是一个坚韧的人,贸贸然去问,不光打草惊蛇,更可能从此再也得不到长生的方法,那死老头也就想到了旁敲侧击的方法,那就是利用一个女人来威胁他,他相信只要那女人在手,张飞扬肯定会把秘密和盘托出,而那女人就是......”
陈飞刚说到这,就被李-老头愤怒地咆哮打断,“你这个贪生怕死的畜生,不配为人,我杀了你!”
说完,李-老头猛地直起身子,刚坐稳双脚猛地一蹬地面,身体顿时向着陈飞射去,在头部刚达到陈飞头部时,脑袋一偏,张开了大嘴一口咬中了陈飞的喉结。
“啊——”陈飞刚叫出声就嘎然而止,鲜血如喷泉一样顿时撒满了周围半米见方。
“朝你马的!”阮名号愤怒地爆了一句粗口,向前一个大踏步,猛地一脚飞起,脚抬得刁钻,一脚便踹在了李-老头的鼻子上,李-老头的脸登时被军鞋下面的凹痕挂得稀巴烂,鲜血不要钱似的喷涌而出。
“张飞扬是,对......不......”李-老头再次受到重击,本就濒临死亡边缘的他说完翻了一下白眼,带着悔恨慢慢地停止了呼吸。
曾经国家特别部门里的一位高手,就因为贪婪长生,一身武功尽废,现在还死于深洞,时也命也。
“陈飞,医生马上就过来,你放心,我们一定救你,你说,那女人是谁?那女人是谁?”小犬宏一没有管那李-老头的死活,连忙从地上扶起陈飞铄。
“母......斤!”陈飞气管都已经被咬破,说话都已经漏了风,眼里满是企求救命,只是刚说完这两个字就闭上了双眼。
“母斤?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小犬宏一歇斯底里地狂吼出声,无奈陈飞身体激烈抽搐一阵,渐渐趋于平静,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阮兄,母斤是什么意思?是一个人的名字?”小犬宏一疑惑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反正张飞扬在我们的手里,还怕他不招?”阮名号略微有些失望,不过看见一直愤怒在动的张飞扬,顿时咧嘴一笑。
“呵呵,是啊!那我们审张飞扬吧!”小犬宏一见阮名号瞪了他一眼,知道刚才表现有些过了,连忙点头哈腰,献媚地做着邀请的手势。
“恩!”阮名号满意的笑了笑。
听到陈飞的话,张飞扬那黝黑的脸庞先是通红,然后变得发青,渐渐的,他的双手开始颤抖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复杂的眼神里,痛苦、愤怒和无奈不断的交织着。
阮名号刚揭开黑布,不由吓得后退一步。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啊!
瞪圆的眼睛一动不动地逼视着地面,眼中几乎要迸出可怕的火花。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牙关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似乎把牙都咬碎了。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一滴一滴流下来。他把拳头攥得嘎巴嘎巴响,大根大根的青筋从他的脖子、手臂上凸现出来,好像他全身的热血都在翻滚、沸腾!现在的他已变成了一个只需一丝火星就会燃烧起来的汽油桶。他身边的空气似乎已经凝固了,好像害怕因为一丝气体的流动而惊了他,使他变得歇斯底里般疯狂起来。
“我要杀了你们,一个都不会放过,所有的人,包括你们所有的家人。”张飞扬低吼出声,眸子里的怒火燃烧,那眼神仿若愤怒的狮子一般,随时择人而噬。
他刚才已经试过软骨的方法,但阮名号早知道他天赋异禀,绑得是牢牢实实的,不光手,连脚也是如此,绳子直勒进了肉里,根本就没办法挣脱。
现在已经成为了死局,说与不说根本就是死路一条,他现在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动手,况且能说什么?他到现在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与其被当成小白鼠被研究,还不如速速就死,只是,可怜了阮雪,年轻的生命被他拖累了。
“呵呵,你还真狂,都成了我的阶下囚,竟然还如此嘴硬,真不知道你换魂是不是把脑子换烂了,都这时候还不了解状况。”阮名号下意识检查了一下绳子,见完好无损才松了一口气,轻蔑地看着张飞扬嗤笑道。
“你们会死得很惨,我不会放过你们一个。”张飞扬仍然低吼道。
他现在只求速死。
“呵呵,你是想让我马上杀了你吧?”阮名号阴阴一笑,直接打破了张飞扬的幻想,“无名战队?哼!只要我宣扬出去,你,张飞扬死在我的手里,恐怕我黄蝎子顿时就会名气大增,在国际上的地位也迅速拔高,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阮名号转身对着手下大吼道:“兄弟们,今天,无名战队的团长被我们抓住了,你们说我们将来还会怕谁?”
“肯定不怕了,其他的雇佣兵肯定看见我们还不是绕道走?”
“我说啊,今后我们黄蝎子在国际上就大放异彩了,从此我们黄蝎子一支独秀。”
“我看还有谁敢惹我们?”
......
一帮雇佣兵兴奋地讨论起来。
“母斤?母斤?......”小犬宏一却在一旁低头一直念叨着这两个字,突然他想到了华夏的传统,顿时眼前一亮,惊叫一声,“我想到了!”
“你想到了什么?”阮名号回身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阮兄,你不要着急,我问问就知道了。”小犬宏一怎么不明白阮名号的意思,讪讪地笑了笑,又加了一句,“秘密被问出来,怎么也是阮兄的功劳呢。”
“嘿嘿!”阮名号嘴角一撇,勾抹起一丝阴笑。
“张飞扬,哦,不,应该叫你一声冯富贵,冯先生,你还是老实交代吧!否则呆会儿受那些苦,何必呢?”小犬宏一戏谑道。
“滚!”张飞扬吐出一口唾沫直飞小犬宏一脸上,只是那小犬宏一闪躲得快,唾沫吐在了他的身上。
“呵呵,冯先生,我是不会生气的,另外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倘若你不说的话,你也知道,我们阮兄是个粗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哦,还有,在这里毕竟要呆一段时间,阮兄和他的兄弟们已经等不及了。”小犬宏一找了一张纸巾擦拭了一下唾沫,阴笑连连,轻声细语仿佛是在和朋友交谈一样,只是话语中的心如蛇蝎让人心里不禁一寒。
“你敢!”张飞扬全身颤抖,目呲欲裂,“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呵呵!”小犬宏一笑笑,突然脸色一沉,“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有办法?我马上打电话叫人把你母亲抓过来,看你说不说。”
“什么?”张飞扬听到后面,立刻圆眼暴突,眼神里除了杀戮,什么也没有,眉毛一根根竖起来,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肠胃和五脏也都变成遇到大火的干柴,好似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恶魔。怒不可遏地撕吼叫着。
“死!死!死!”
这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在洞里回荡,久久不息。
接着只见张飞扬的左手诡异般地一折,只听见“喀嚓喀嚓”的声音,左手的肩胛骨竟然稍微断裂,左胳臂诡异地扭成一个弧形,也就在这时,两手之间腾出了几分空间,右手手腕又是一真“噼里啪啦”作响,右手竟然诡异地钻出了绳子。
“啊!”小犬宏一睁大着双眼,惊呆了。
可是不等小犬宏一惊讶,张飞扬如同一个毫无意识的恶魔一样,右手猛地一撑地,直挺挺地站了起来,直瞪着他,双脚尖在地上一蹬,登时地面被蹬出两个深达三寸的洞,犹如一发炮弹般直接用头对着小犬宏一的胸膛就是狠狠一撞,顿时小犬宏一被撞飞了出去。
阮名号站得稍微远些,见到这诡异的一幕,目瞪口呆地僵立当场,刚拿起的水壶掉在脚面上也未可知,他刚反应过来掏出匕首,张飞扬又是双脚尖一蹬地,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阮名号拿着匕首快速直刺张飞扬的胸膛,可是他快,张飞扬的动作却更快,还没站稳身体,右手早已经闪电般地伸出去一下扣住了阮名号手腕,接着铁手大力使出,阮名号顿时感觉到痛如心肺,接着感觉右手仿佛不属于他了,匕首也应声而落。
没等匕首落在地上,张飞扬下意识地松开手一把抓住了匕首,匕首在他手上旋转得象朵花儿一样,身上的绳子也应声而落。
见过对自己狠的,还从来没有见过对自己这么狠的,张飞扬竟然扭断了肩胛骨为的就是解脱开一只手。
见过身手厉害的,但他还真没有见过张飞扬如此厉害自残的打法。
一时间,阮名号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因为那可怕的景象急速地冷却了,冻结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窒息的厉害。整个身体像极了秋风中晃动的枯枝,脑中唯一清醒的认知告诉自己应该赶快逃走,颤抖的四肢却像磐石一样扎根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半步,整个人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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