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若颜的房内,向启轩直盯着手上的纸发怔,这是若颜临走前特地留给他的。
“主子?”夜唤着出了神的向启轩。
向启轩看向夜,“你的意思就是说,安把这个‘体能训练安排表’的具体操作告诉了你,然后再让你教导、督促我训练?”
“夜不……”夜急着辩解,向启轩的话足可以使他担了以下犯上的罪名。
“你不用紧张,我知道。”向启轩半路堵了夜的话。
见向启轩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夜也松了口气,“若……诺安让夜和主子一起训练,说两个人效果更好。”诺安走后,向启轩突然改了对若颜的称呼,这叫夜很不习惯。
“这句你自己加的吧?”向启轩靠在桌上,斜斜的看着夜,挑挑眉道。
夜有些窘迫的站着,心里不住嘀咕,果然什么事都逃不过主子的眼睛。
“呵呵……”向启轩不觉笑出了声,就安才会如此没有等级观念,而夜却是出了名的主仆分明……当时情景肯定有趣!能让夜舍弃长久以来的坚持,安果真是不一般呐。不过——这次安是故意的吧?夜的这种观念,向启轩也早就想让夜改了,只是夜总是改不过来。
向启轩这么一笑,夜更觉得难堪,自己也不知怎么会对主子说慌的。
笑声渐止,向启轩忽然站起,负手踱向窗边,抬头向外远眺。许久,才说,“不止这个,我们还有很多必须得做的事。”
另一头,诺安却是一路的郁闷。
对于去拿解药的事,诺安是想速战速决的。那么,最理想的状态就是骑马直接到达目的地。而且聿袭风是大将军,骑马自不是问题。可是中途却出了叉,原因就是,青竹不会骑马。本来不会骑马,没人知道也就罢了。结果却是这件事众所周知,只因发生过坠马事件,并且还被他的翌主子给闹大了,从此,青竹对骑马产生极度恐惧,人尽皆知。
所以造就了现在令诺安异常不满的局面——聿袭风舒服地躺在宽敞豪华的马车里,吃着小点,品着香茗;而诺安只能坐在车厢前风吹日晒,代替车夫的工作。
而出了城便又出现了一个新问题,并且、以及是一个很重大的问题,那就是诺安他——不认路。
当诺安如实告诉聿袭风时,就收到了聿袭风毫不留情的几个白眼,鄙视加不屑的眼神比以往的更甚。一甩手,倾身钻进了车子。
诺安直低着头不说话,双手不停的搅着马鞭。
“直走,到第一个分叉路口朝左转。”聿袭风的声音缓缓响起,从声音中诺安可以想象的出聿袭风有多少不耐烦。
诺安迅速的爬上马车,途中又差点绊倒,引得聿袭风一声冷哼。
照着聿袭风指的方向,诺安顺利的找到了路。经过几天的奔波,才风尘仆仆的赶到了离湘阳国最近的一个繁华小城。路上的几天,诺安一直风餐露宿。聿袭风吃着精心制作的小菜,诺安只有啃着干巴巴的馒头(之前向启轩给的大包小包都被诺安推掉了,只留下了几个馒头和一包换洗衣物);聿袭风盖着薄衾,睡在铺得柔软的马车中,诺安却是以地为床,以天为被。
聿袭风懒得搭理诺安,诺安也乐得轻松。
一到小城,马车就拐进了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客栈。聿袭风从马车上跳下,神清气爽,一身整齐而华贵的锦制长袍衬得身姿愈加挺拔颀长。
一下车,聿袭风就直接进了客栈。诺安把马车交给迎接的小二,就要跟着聿袭风进去,却被小二拦住了。
“嘿嘿!这可不是你进的地儿。”说着,还指了个方向。
诺安一瞧方向,不就是马厩吗?这小二还真把他当马夫了!诺安正想着怎样解释,小二已一把拉住他,直往马厩的方向走。
情急之下,诺安不得已喊住了已走到柜台前的聿袭风。
聿袭风撇过头,懒懒的看了眼争持不下的两人,扯着嘴角冷笑了声,“让他进来。”
客人都发了话,小二连忙放了手,讪讪的对着聿袭风赔礼。
“这位爷,打尖还是住店呐?我们这里可是全……”看着眼前一看就出身不凡的英俊男子,掌柜的话也开始滔滔不绝。
“两间上房。”一锭银子稳稳立在柜台上,掌柜立刻识相的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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