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当敲门声第二次响起时,月日怜呼出一口气向旁边的床一躺,抬眼望向正穿上上衣的诺安:“找你的。”
自刚才说了那些话,月日怜忽然像转了性。不再多话,行为上也比以往“检点”得多。诺安也不想用检点这个词,不过确实很适合……
刚运过功的身体还湿漉漉的,不过很奇怪的,发过热汗后,诺安的身体却变得更加的冰凉。
打开门,默然焦急的眼神就印入了诺安的眼睛。诺安顿时眉头一皱:“聿袭风怎么了?”
诺安的一问却惹得默然忽的嘴巴一瘪,神色焦急的让诺安心里一紧。
晃过默然,诺安直往他们的房间走去。 聿袭风……
“按你要求,伤寒的药。”季晨见从外面匆匆走来的诺安,马上从座位上起了身,把药塞碗进了诺安的手里。
诺安向好好的坐在床边的聿袭风看了眼,一阵疑惑油然而生。这是怎么回事儿?眼睛不由得看向刚才让他引起误会的默然。
默然仍旧用焦急带着湿气的眼睛望着他。
“呵呵……默然只是担心袭王的病,所以才急着去隔壁找你。”季晨自动为诺安解了疑惑。
“聿袭风……不肯……吃药?”诺安看着默然的比划,一字一字的翻译道。
“本王的身体好着呢,一点小病还要吃药么?”聿袭风在旁不服气的叫嚷道。
默然的答案令诺安一愣,这脾气和当初的澈一样。
“这事儿就小诺自己处理吧。我去怜哪儿还有点事儿。”季晨把麻烦及时的丢给了到来的诺安。
“本王说了,本王不用吃药。”聿袭风看着诺安端着药走近,一边说着一边几乎就要跳了起来。
没有理会聿袭风的不安和虚张声势,诺安慢慢的走到聿袭风面前,端着碗也不急着要给聿袭风喝。
聿袭风坐正身体,竖了竖领口,眼神掠过诺安目不转睛的直视前方。
诺安的动作不紧不慢,夏季,诺安也不怕药会凉了。诺安拿起碗,放在鼻尖嗅了嗅,中药的香味钻入鼻尖。诺安又把药向下移了半寸,小小的抿了一口,眉头不皱半分。
“你不是想用嘴喂我吧?”聿袭风奇怪的看着诺安喝了一口给他的药,转而有些轻佻的调侃道。
“这药没有毒……”诺安抬起头睨着聿袭风道,“如果你是想让人喂才不肯吃药的话……我不介意那样喂你吃药。”说完,又一次见聿袭风的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
“不过……如果是嫌药苦的话……”诺安继续斜睨着聿袭风,语气缓慢的让聿袭风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爬。
“那大可以放心,季晨选用的草药都是偏甘偏酸的,不会觉得难喝。”诺安慢慢的话补充完。
“谁说本王是怕苦了?”诺安的话就好似是一只脚踩到了聿袭风的“尾巴”一样,聿袭风的语气瞬间慷慨激昂了起来。
“我只是说如果。”诺安眼睛一眨,说道,“我也知道,堂堂袭王殿下怎么可能会怕苦?”随着话语,诺安把药拿到了聿袭风面前,眼中的意思很是明显。
聿袭风略一犹豫,最终还是皱着眉接过了药。微蹙的眉宇间,嫌恶感表露无遗。
对药嫌恶、排斥的性子像极了澈,连皱眉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喂,给你……”一股子药味袭上鼻尖,眼前忽然多了只碗。
聿袭风吸吸有些发痒的鼻子,声音依旧带着十足的鼻音,不过却让声音变得比以往更性感。可能是病了的缘故,聿袭风的身上少了点戾气与目中无人。
诺安接过碗后看着聿袭风的动作蓦然的一愣,想也没想,抬手搭了搭聿袭风的额头:“生病了就好好休息……”
又看见聿袭风的领口沾了点深色污渍,许是刚才喝药时留下的,诺安用两指搓了搓在聿袭风衣上有些碍眼的污渍,“没热度了。”诺安心下却有些惊讶聿袭风的恢复力,离早上也不过一两个时辰,烧就退了。
“呃……”聿袭风对诺安略显亲密的举动略有些讶异,略微一顿,垂眼嗫嚅道,“本来就没有发烧。”
从没听过聿袭风如此轻声轻气的说话过,诺安跟着一愣,聿袭风的话却让诺安又是一阵疑惑,“没发烧?早上明明温度很高……”
“有没有发烧本王自己还不知道么?”聿袭风的声音又大了起来,一副不想再谈此事的样子。可是在诺安看来,聿袭风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心虚,弄得诺安一头雾水。
“不管有没有发烧,生病了是事实。”诺安也不会在这个无聊的问题上打转,立刻把疑惑给排除到了脑外,“诶……你要做什么?”
眼见聿袭风要从床上站起来,诺安连忙摁住聿袭风双肩,不赞同的盯着聿袭风。
“本王没有事,现在要出去!”聿袭风仍旧执意要起来,肩上渐渐使了力。
“夏季病菌易于繁殖存活,随便外出很容易发烧的。”这里不是现代,诺安对古代的环境还是有些担心的。
“本王抵抗力很好,没这么容易发烧。”聿袭风也仍旧不死心,硬是要起来。
“你出去有事?”诺安心思一转,马上敏锐的感到聿袭风会如此执着的原因,“出去可以……不过要带着季晨的那个香袋。”聿袭风硬是要出去他也拦不住,诺安索性退一步,拿季晨那个特制的强身健体并能抑菌杀菌的草药香袋,应该可以有点作用。
“让本王用别人用过的?”聿袭风轻哼一声,傲慢的表情又浮现,“而且那种香喷喷的东西本王不喜欢。”季晨身上也总是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草药香,不过闻在聿袭风的鼻子里就是一种骚包的味道。
“袭王这么说很是伤季晨的心呐。”季晨的声音似鬼魂般突然降临。
一阵清淡的药香钻入诺安鼻尖,诺安却觉得这药味没什么不好的。
“季晨,把那香袋给我吧。”诺安放开聿袭风转向走近的季晨道。
季晨笑着点点头,从衣襟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香袋递给了诺安。
诺安看着散着浓郁草药味的香袋,想了想,又从衣袋里拿出了一个似是纱做的黑色小袋子,口上用两根同是黑色的绳子密封了口子。诺安解开带子,把香袋塞了进去后又系紧了绳子。
“只要不把绳子解开,这个香袋就不会有任何味道溢出来。”诺安的袋子使用一种特殊的材料制成的,薄如蝉翼却密封良好,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泄露任何气味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让物品与外界隔绝。诺安以前出任务时常常都带着放某些重要的物品,以防过海关或者出境时被时而带着警犬巡检的警察排查。不过现在却要装一个香袋……
“这袋子不要掉了,就只有这么一个。”诺安不放心的提醒道,这里不是现代,诺安对这些现代的东西都带着一点可惜。
聿袭风手拿香袋闻了闻,果真没有任何草药的味道,不过……
“……有什么问题?”诺安以为是他的袋子出了什么问题,连忙从聿袭风手上抢了过来,结果没什么发现。
“没什么,不是要给我么?”聿袭风脸色恢复正常,一把抢过香袋揣进了怀里,“默然,进来伺候我穿衣!”转头朝外顺口一喊,还没等默然进来就直接进了里间。动作利落的让诺安瞠目结舌。
“我的药你放心,不用这么担心聿袭风。我觉得你还是担心下自己比较好。”季晨眯着眼盯着诺安看向聿袭风的目光。
“聿袭风目中无人的性格对小病也同样不会在意,现在不好好看着,以后就更不用指望他会注意了。”诺安的视线仍向着里间的方向说道。
“小诺还挺了解袭王的嘛。”季晨眼珠子一转,轻笑道。
“你说要我担心我自己什么?”诺安收回目光,看着季晨问道。 面对诺安的不坦诚,季晨一笑而过道:“和袭王住这么近你就不怕被传染?你自己的身体的特殊性你自己应该明白。”
“我明白。”诺安随口道,但季晨怎么看都觉得诺安并不知道。
“这个给你。”季晨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香袋,香味和给聿袭风的不同,“现在身体有没有什么变化或者不适感?”
“有点冰。”虽然香味不同不过还是很好闻,诺安也不推辞的收了进来。
“香袋一定要随身携带,练功的时候也不能摘下来。这样可能会好受点。”季晨听了诺安的回答,一把抓住诺的手腕,感受着手里的温度,“你所说的新陈代谢速度肯定下降了……呵,这个这个不用说,你比我清楚……”
“香袋你很多?”诺安问道。
“我知道你们会有用的。”季晨手上的扇柄在另一只手的手心里一打,神情满是得意,“而且确实,我还有很多。不过你不觉得这些东西很好闻么?”
“恩。”这点诺安倒是很赞同的点点头。
“这段时间要注意身体,‘媚乱’不是那么容易练的。”季晨拿起桌上的空碗,准备要走,“对了,怜在隔壁等你,好像快不耐烦了。”说完,向诺安嘴角一勾,笑着离开了。
“……”诺安一阵无语,能传话传成季晨这样的也世上仅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偶滴估价成绩还没出来……6级成绩也没出来……好慢,好慢啊……等的偶心慌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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