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露出鱼肚白,渲染着四周的蓝;
皇都上下张灯结彩,百姓们都拿出压箱底的新衣服穿上,自发的打扫着大道,脸上带着笑容,不发一言,却多了一丝虔诚与严肃;
竹屋内,坐在浴桶中沐浴的夙七七弹着水波,数着花瓣;余光瞥过那件放置在软榻上叠好的白色披风,它怎么又出现了?
不知何时起,那件披风怎是会出现,适时地帮她保暖,驱走寒霜;
水,渐凉,起身;拿起浴巾擦拭着,目光依旧瞅着那件披风;换上衣物,揉捏着秀发,直至较干;
踏出竹屋,春天的微风在清晨还是沁凉的,有些寒;
柔白的披风微微荡漾,很保暖;
行至落园门口,心尖稍疼;夙七七停驻从外朝里看,有些黑,有些朦胧,什么都看不清楚;闻着披风上的缕缕淡淡清香,似乎心安不少;
“咦,那不是铃儿小主吗?”一声略带着疑问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打断了夙七七一个人的死寂;
转身,踏着小路,向她们那一堆走去;
一排排的灯烛照亮了这一寸土地,也照亮了花红柳绿,锦簇花团,好不美不胜收;
“参见铃儿小主。”双手叠前,半福身;
夙七七稍点了一下头,独有的眸子一一扫过众人。
依旧和食堂里分布的一样,花园里侧的是众大家闺秀,花园较外侧的是众公子哥们;只不过今天的众人均是三品以上官员家属;三品以下官员和家属以及众寒门子弟都将与祭祀大典无缘;
抬步,站到左秋和冷雨的身侧,点头问好;
“铃儿小主,您昨天去哪了?怎么回去时没见到您;”左秋压低着头颅,低声询问;冷雨也是一样的脸上挂着疑问;
“没,只是有些累,先走了,忘了告诉你们了,不好意思;”夙七七有点讪讪,昨儿个自己落荒而逃,好像谁也没告诉诶;
听见这话的左秋和冷雨连忙摆手,她们怎么敢质问当朝铃儿小主,只是有些担忧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众人等的腿酸脚累时,一个涂饰的粉白粉白的太监拿着拂尘迈着小碎步快速地朝着花园似跑非跑的跑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抬着凤撵的仪仗队;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诶,您怎么还在这啊?”还未到跟,那独特的尖细的嗓音便响起;
众人一怔后纷纷让道,很快,夙七七面前就出现了一条康庄大道;
“安公公。”扬起一抹笑容,夙七七向来人打了个招呼,轻点额头;
“老奴不敢;”嘴上推脱着说不敢,安公公的脸上可是笑成了一朵老菊花;一摆拂尘,嫩如女人的手一伸:“小主,请上撵。”
夙七七大方地给众人一抹微笑,随后莲步轻移,撩起络纱,端坐在上,络纱回落;
“起驾!”安公公尖着嗓子,拉回了众人的温情沦陷;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不知是谁轻轻呢喃出声,呼出了众人的心声;殊不知如此低低呢喃如同一块石头重重地敲碎了这片平静的湖面;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斜坐在榻上,夙七七无聊地叠着手绢,听着寂静;
良久,纤纤玉指轻敲扶手;
“小主有何吩咐?”立于一旁的安公公听见声响,连忙摆过拂尘侧耳倾听;
“借我几根毛;”随意的开口,夙七七将手伸出络纱,不顾呆愣着的安公公,一把夺过刚刚摆好的拂尘;随手拔掉几根白毛,再丢还给他;
安公公接回自己的拂尘,粉白粉白的脸上哭笑不得;
夙七七摆弄着手绢和白毛,突然猛地一回头,却忘了现在是在凤撵中,入眼的只有满眼的浅黄色络纱;想站起身出去查看,却不想那道视线不再见了;
夙七七放弃起身,手中的摆弄不知怎的慢了几分;
亭台楼阁,清新淡雅;
二楼独留一扇窗半掩半合,从下往上看只能依稀见到一道白色的身影,那依稀的白色像极了夙七七身披的柔白披风,合景、合心、合意;
半晌,风起,窗关,不见;
阵阵微风中徒留一句碎玉般的话语:“她、还是如此的警觉。”不知是叹息、还是呢喃、亦或是心疼……
凤撵中的夙七七不知是否福灵心至,还是心有灵犀,在窗关时,再次回头,盯得方向还是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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