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韩单觉得,纪云翊这坑挖得又快又深(甚至比内个叫墨青城的渣作者都挖深),陷进去之后连爬都爬不上来。
得到纪家首肯飞回国的第二天,他便申请去见家长。老佛爷满面红光,拉着他的手激动得热泪盈眶:“太好了,单子终于有人肯要了。她要是有什么不好你就告诉我,我这儿负责售后修理,只要不退货就成……”
“妈!”韩单气得咬牙切齿,“你是不是我亲妈啊?”
老太太一挑眉:“怎么了?你这么大了还嫁不出去,好容易有个眼神不利索的把你捡走了,我还不能高兴一下吗?”
“我又不是废品!我哪儿不好了,鼻子眼睛哪儿都不缺,要腰有腰,要屁股有屁股,要胸有胸!”她说完之后,看见身边盯着她胸口的纪云翊,脸骤然红了,怒道,“你看什么看……”
男人喝了口茶,嘴角挂起一丝笑,说:“炫耀身材又不让人看,什么道理?”
韩单被他一噎,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不吭声。
纪云翊慢慢靠过去,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都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既然不让看,让我抱也行。”
“……流氓。”韩单小声骂了一句,脸上的红云飞上了耳朵,整张脸都熟透了。
婚事很快定了下来。
纪云翊的效率实在让人叹为观止。他在细致询问了韩单的所有喜好之后,一手包办了婚礼之前的所有繁杂准备。让韩单除了挑选婚纱和购物之外几乎无事可做。大约是他曾差点失去生命,所以更加明白时间的可贵。除了必要的工作和应酬,他抽出一切时间陪在她身边。
“婚期是在三天后吗?”韩单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将脑袋蹭在他胸口。
“嗯。”纪云翊正在翻看手里的财务报表。
“挺没有真实感的。”她喃喃地说。
他放下手里的材料,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了?”
“我小时候总幻想能嫁给一个王子来着,后来长大了觉得傻,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王子啊?后来进了大学喜欢上了温和的学长,再后来……觉得周围的男生都不靠谱,自己一个人过也挺好的。”
他神色尴尬的开口:“那时候我欺负你是因为……”
她将食指抵在他唇上:“那时候我恨死你了,看见都觉得讨厌。没想到后来再遇见你,居然一点一点把讨厌给忘掉了。等我发现开始喜欢你的时候,你把我给甩了。”
纪云翊脸色有些白,想辩解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韩单眼里有细碎的伤感:“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不够好。哪里都很普通,丢进人海里连个大点的泡都冒不上来,连器官都比人家少一个。总之就是不够好,所以你……唔——”
一个吻,从上而下,将她所有的话都封在了口中。
纪云翊将那颗脑袋牢牢揽在怀里,狠狠地亲吻,像是要将压抑着的感情统统释放出来一般,毫不温柔。他的唇舌在她猝不及防时已然大肆攻城掠地,纠缠着她的舌,和她嘴里冰淇淋残留的香甜气息。他专心致志地享用怀里的温软人儿,直到她感觉到晕眩,才略松口。
“你是我的。”他低沉的嗓音里染上了□的沙哑,起身将她压在沙发上。抬起她的下巴,再度吻了上去。韩单睫毛轻颤,只觉他的气息排山倒海而来,将她覆住,没有一分反抗的余地。
吻,漫长而短暂,凶狠而温柔,就像是一个无解的悖论,让时间和空间都模糊了概念。韩单觉得在他的怀抱里,世界都改变了样子,像是儿时在手中翻转的万花筒,形成一片片绮丽又模糊的色块。
心跳在加快,呼吸变得湿润,身体里的一切似乎都被发酵一般产生着细微的变化。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颈,这个动作仿佛一种鼓励,让男人将她抱的更紧,游移的大手顺着身体的曲线慢慢下移,从胸口到小腹。不知不觉间,那件印着小黄鸭的睡衣已然敞开。纪云翊低头看了一眼,低笑道:“好像比上次喝醉的时候大了一点。”
这样的调笑让暧昧升了温。韩单无处躲藏的羞愤全写在了脸上。她使劲推他,却被他抓住了手腕。于是她开始扭动身子,活像一条被丢在岸上的鱼。
“别乱动,宝贝儿。”
那略带压抑的声音随着气息钻进耳朵,又麻又痒。而隔着睡裤感受到的灼热和坚硬让韩单瞬间静止下来:“你,先放开我……”
到现在为止纪云翊都是点到即止。因为韩单总是会在关键时刻退缩,他不想让她觉得害怕,所以一直都在克制。自从韩单搬进他的别墅之后,他就不得不经常去冲冷水澡,有回甚至闹感冒了。
不过他觉得,这种事应该等她准备好。
“如果我说不放呢?”他有些故意地将坚硬的部分抵在她的腿间。
“你答应过我的。”她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声音软软的。
“……”他深吸一口气,平稳了一下快冲破理智的燥热,有些无奈地起身,“我去冲个凉。”
忍字头上一把刀。
纪云翊对自己总洗冷水澡且只能自娱自乐的小兄弟表示歉疚。然而就在他快要洗完的时候,浴室的门被打开了。
水雾朦胧中,进来的韩单满面通红地咬着唇。
纪云翊怔了怔。
她的视线扫到他体的某一处,迅速移开,然后抖抖嗦嗦地把身上的浴袍脱掉了。
白皙的身躯一览无余。
只消一眼,他腿间那刚刚假死的家伙就又活了过来。纪云翊哭笑不得,道:“你是特意来撩拨我的么?”
韩单恼羞成怒地瞪他一眼:“我是来洗澡的。”说完跨进浴缸。站了片刻,伸手勾住他的脖颈,仰头亲上他的唇,活像是要英勇就义。
纪云翊心里有了一丝柔软。他知道她的畏惧,这已经是她最大的勇气。
花洒下,细碎温暖的水滴洒在两人身上,在整间浴室里腾起氤氲的水雾。
“乖,别动,今天我来帮你洗。”他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一手揽过她的腰,将她略微僵硬的身躯和自己紧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最真实的一切。
温度、心跳、呼吸,细小的摩擦都能让整个身体发生变化,韩单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控制。
“这里,要洗吗?” 他的声音仿佛一种蛊惑,让人失去了反应的能力。而他的手指刻意流连在她胸前的柔软,抚弄她敏感的突起。
压抑着的喘息,眼里泛起的水雾,让她看起来更可口。纪云翊的手一寸一寸缓慢的抚摸着她身体的每一处,耳边则是他故意不断的问题。
“这里呢?”
“这儿呢,舒服吗?”
……
韩单已然失守,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逐渐失去焦距。
顺着肌肤慢慢下滑的手在她身体的每一处燃起*,直至那片湿热脆弱的禁区。“宝贝儿,你好烫。”他舔舐着她的耳垂,激起她皮肤上的一片颤栗。
修长手指探进去的一瞬,她有些惊惶地抽了口气,想要退开,却被他用力圈住了腰。“你逃不掉了。”他低沉的声音像是某种咒语,将她缠在身边再无可退。
眼睛里满是水汽,连视线都模糊了起来。她满脸潮红地喘息出声。
“别怕,别怕……”他柔声安慰。
她仿佛醉了,使不出半分力气,只有像藤萝一样依附着他,任由他掌控一切。
“这里太滑了,我们换个地方继续,好不好?”还不等她回应,纪云翊便抓过一块浴巾将她裹住,横抱着出了浴室。
目的地当然是床。
韩单搬过来住之前,纪云翊特意将原先巨大的圆床换成了一张标准尺寸的双人床。主要是因为那床太大,两个人睡中间还能搁下一张桌子,换掉之后,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每晚搂着韩单睡了。
卧室里的温度正好,他略略将两人的身体擦干,然后覆身上去,唇齿在她的脖颈间缠绵,慢慢向下,舔舐她的胸口,含着她粉嫩的蓓蕾,轻轻噬咬。
“呜……”她难耐地动了动身体,想挣脱,最终被他牢牢地捉住了胳膊。
探进她身体的手指被温热包裹,缓慢的律动将最初的抗拒变成了她口中细碎的呻吟。“这里,好湿。”纪云翊坏心眼地微微用力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动作。
“你,滚出去……”韩单又羞又气,几乎要哭出来了。
他低低的笑,真的将手指抽了出去,身体却压了下来,将她的腿分开,用早已难耐的灼热抵在她湿润的入口。
她紧张地往后缩,被他按住了肩膀。“乖,别怕,我会很轻。”
对未经人事的韩单而言,他的尺寸显然大了一些,当缓慢推进的前端碰进入到某一处时,她抽了一口气挣扎着哭了出来:“疼……出去……你出去……呜……”
那可怜的表情让几乎欲火焚身的纪云翊心软下来,稍稍退了一些,用手去擦她眼角的泪花,柔声细语地安慰:“别哭,别哭。”对他来说,进和不进都是煎熬。他不忍心看她哭。
她看了看他忍得难耐的身体,泪眼婆娑地抓着他撑在两侧的胳膊,吸着鼻子断断续续道:“就像打针那样……一次性进去……会不会好一点?”
纪云翊啼笑皆非,低头亲了亲她的唇:“宝贝儿,忍一下。”
说完,猛地一挺身。
韩单尖叫一声,绷紧了身体,眼泪像断了线一样的掉。“混蛋……”
突然包裹住自己的紧致让他也忍不住喘息,纪云翊按耐住性子,像一只健硕的豹子,轻轻吻着他的小猎物:“还疼么?”
“嗯。”
“现在呢?”
“疼。”
“宝贝儿,我忍不住了。”
他的最后一丝耐心终于耗尽了,缓慢开始的□让她慌张起来,“你等等……”
“放松,我会很温柔。”好脾气的大猫亲亲她。
最敏感的部位相互摩擦的感觉让周围的一切都模糊成无关紧要的背景。
只能感受到彼此,身体间的契合。
被填满,被抽离。
逐渐加快了的频率。
一声声软媚的呻吟。
纪云翊俯冲时起伏的脊背线条。
韩单挺腰回应的柔美曲线。
如画般勾勒出满室风情。
情到浓时,自然会和有情人做快乐事。
不过,第二天,当韩单腰酸背疼地在正午时分醒过来的时候,她就会恨不得将那只要了又要的家伙踹下床去了。
所以,啥都要适度,适度啊……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琉璃》隔日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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