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钟太太”的屈子言演的欢快极了,时不时帮钟启淮整理整理头发,掸掉衣领的灰尘,捎带着在那张英俊的脸上也揩了把油,软绵绵的小手在他脸上拂过,到底不敢明目张胆,只是似有若无的滑过了。
不得不说,老大的手感,就是好!
孙定忠是有心把宝贝孙女跟钟启淮拉郎配的,结果自己还没开口,居然被告知自己看上的女婿已经有主了,怎么先前半点消息都没听说过?
不过钟家如今不在道上了,行事也都低调,钟启淮结婚的事没有传出去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孙定忠扫了兴,也没兴致继续怀旧,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匆匆道别。
倒是那苏老爷子的孙女儿,似乎对钟启淮颇有兴趣,跟屈子言两两对视,皆把对方打量个遍,方才恋恋不舍的随老爷子走了,临了还留了个媚眼,说希望下次能有机会再见。
观众一走,钟启淮忽的换做了人畜勿近的森冷气场,这个女人胆子够大的,趁机对他上下其手。
屈子言被他扫射过来的目光一吓,讪讪的赔笑:“嘿嘿,演戏要演全套么,我也是为了boss您着想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要断就要断的彻底断的干脆,不能给孙老爷子以及那个漂亮妞儿任何遐想的余地。”
虽然钟启淮的身份她是知道的,但是一直以来似乎对她还算是不错,也没有任凭她被蛇蝎妇男心的陈老爷子处置,也没有因为她酒后耍流氓而找她算账,甚至她两次撞到了他都没有怪她。
其实,钟启淮人挺不错的。
抱着这样想法的屈子言,对钟启淮原本就不太多的畏惧感消失了个七七八八。
见钟启淮斜斜扫视了一眼自己尚且停留在他面前的手,屈子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准备缩回来。
路过的服务员似乎是脚下滑了一下,惊吓之下推扶住了钟启淮的后背,钟启淮正要站起来,本就重心不稳,又是被猝不及防的推了一下。
屈子言小小抽了口气,高举双手:“老大,跟我无关。”是你自己扑过来的。
似乎,跟这个女人在一起,从没有好事。
那服务员连声道歉,钟启淮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不悦的神色。
好修养。屈子言心中赞许,她在餐厅打工,看多了因为服务员不小心撞到顾客后被要求免单的事例,钟boss很有风度呢,难怪中意者多多。
钟启淮站稳,刚准备走,却被一双小手拉住了。
“等一下。”
拉住他的力道是那么轻柔,他几乎不需要费力气就可以挣脱。
“脸上沾到奶油了。”屈子言露出一排贝齿,眉眼笑成弯弯的上弦月,脸上被抹了蛋糕的钟boss很好玩呢。“不是哪里啦!别动,有点沾到头发上了,我来帮你擦掉,应该是刚才你抱住我的时候从我手上蹭到的。”
钟启淮想反驳,他可不是主动抱住她的,还不等他解释,却有温软的气息涌进怀里。
这男人真高,她得踮起脚尖才能够得着。她一手扶着他的肩,一手用湿纸巾帮他擦掉奶油。
两人靠的很近,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屈子言擦的认真,完全没意识到这一幕落在别人眼里是多么的亲昵。
从第一次见到钟启淮起,屈姑娘就深深的遗憾:怎么这么一大好青年,堕入黑社会呢。
一个男人怎么皮肤这么好,睫毛长的太不像话了吧,屈子言企图用尾指偷偷测量看看,脸也越贴越近。
其实两人
“擦好了没。”钟启淮平淡的声音响起。
“啊,哦,好了,呵呵,擦干净了。”天哪,怎么以前没有发觉自己的花痴属性,都怪这睫毛,没事儿长这么长做什么。
屈子言毫不犹豫的把责任归给睫毛君。
(睫毛(╯‵□′)╯︵┻━┻:怪我咯?!)
“走吧。”钟启淮沉声道,眉角被擦拭过的地方有湿巾留下的清凉,还有,柔柔的触感。
“是!”屈子言起身。
没走几步,刚撞到钟启淮的服务员端着满满的托盘经过,显然是个新手,走的摇摇晃晃的。
“呀呀呀,小心小心,快闪开。”那服务生忽然惊呼起来,托盘里的汤汤水水在容器中疯狂乱晃。
屈子言夹在桌子跟那新手服务员中间,一时拿不住该往左闪还是往右闪,又想着自己曾经是同行,如果这么多东西打碎的话一定会被领班狠削一顿的,于是又想帮忙托住。
慌乱间,被一双大手轻轻一带,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与此同时如约听到杯盘落地的声响。
霹雳乓啷。汤水汁液溅了一地。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是不小心……呜呜呜……”圆圆脸的服务员妹子惊恐的连连道歉,还好她挑了人最少的地方倒下,只有一个中年女人被殃及。
那些汤水都是滚热的,要不是屈子言被拉开了,这些热汤就要泼在她身上了。
“你!”钟启淮有些愠怒,但只说了一个你却又没了下文。
屈子言拽着他衣服的边边角完全不理解为什么boss突然这么生气。
“你是反应迟钝还是故意等着被泼热汤,不知道要躲开?”面前无辜的小眼神让他有些恼,这个女人总是这样,看到有危险从来不知道要躲开,偏偏要往枪口上撞。
自知理亏的屈子言委屈兮兮的说了句谢谢,可是,也不用这么大声的骂她吧,明明刚才还和颜悦色的呢。
boss心,海底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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