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一些关于林惠萍的□,温素素有些坐不住,想去楼上找林惠萍,可是碍于苏思卿和林惠萍的关系,温素素还是忍住了。事情急不来,虽然现在已经很急了,但是温素素也不想苏思卿为难。
“叩叩”温素素敞开的办公室大门被人敲了两下,温素素抬头,却意外看到林惠萍站在门口。没了平日里的那种嬉笑,难得林惠萍看上去那么正经,温素素点了点头,示意她进来。
“坐吧!”看得出林惠萍有些尴尬,温素素起身去关了门,还给她倒了一杯茶,“找我有什么事吗?”
“关于冯昆的死,也许,我知道是谁做的。”
温素素眯起眼睛,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林惠萍。几日不见,林惠萍憔悴很多,双眼凹陷,满眼的血丝,原本红润的脸庞也变成了灰黄色。皱巴巴的外套,似乎是好久都没打理过的头发粘在额头上,没了往日里的那种风情。
“我不知道你和思卿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我唯一不想的就是把思卿牵扯到这些案子当中。你们的事情,我可以不问,但是我会去查。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一些线索,那么我代表那些死去的人谢谢你。”
“案子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而且又是这种白骨案,我承认,确实很难查,而且这个案子似乎又涉及到了你们的一些黑蛊术,更加难上加难。但是,警方始终也会查出来的。我不知道你来这里做法医是巧合还是你故意为之,希望你不会对案子的侦破造成什么影响。”
温素素说话的时候很平和,听不出一丝的情绪,只是现在林惠萍乱了,到底是说还是不说,毕竟那个自己曾经深爱的人。如果看到她陷入囹圄当中,自己真的会心安吗?
“谢谢你的茶,很好喝。”林惠萍站起来,笑了笑,举着温素素给泡的茶又喝了一口。
“以后有空就常来喝喝。”温素素也笑着,两个人怎么看就怎么怪异。
林惠萍出去,正好碰上要进来的张思强,张思强好奇这林惠萍这个时候来找温素素是为了什么。对于温素素怀疑林惠萍,张思强也是有所知的,难道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来找温素素炫耀?但是看看林惠萍的样子又不像。
“她来干嘛?”张思强人进了屋,可是脑袋还一直歪在后面,以至于温素素都不知道他和谁在说话。
“来我这里喝些茶水,怎么,报告出来了?”
“喝茶?他们法政上面穷成这样,连茶都喝不起?要来你这里喝?不会是落井下石吧!”张思强也是凭空猜测,他并不清楚林惠萍此来的目的。
“把报告给我。”温素素并不想和张思强就这种问题聊上半天,家中苏思卿的脚还伤着,她想着早点结束手里的工作,早点回家去。
这样的报告,其实看与不看并没有什么差别,上面会写点什么,温素素大致也知道,只是很多时候,人总是抱有一丝希望或是幻想的。
“头,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温素素不动声色的避开了靠过来的张思强,心里不禁暗骂,你说话就说话,有必要靠得这么近么,老娘和你很熟吗?
“我对这个案子没有什么看法,到是方队那边,最近比较忙,陈局的意思是说让你过去帮一下忙。”想让张思强离开自己这组的想法温素素不是第一次有了,前几天陈子歌和自己提这事的时候,温素素还有些犹豫,不过今天看张思强那有些过度热情的表现,温素素坚定了自己的意志。
“啊?”张思强惨叫一声,隔壁组的方队可是名震警局,那个折磨人的劲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怎么自己就那么倒霉被派遣到他那组了呢?
“别啊,我也不想放你走的,不过你看我们这组,最近似乎这个案子都是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方队那里就不同了,不是杀人就是贩毒。虽然案子是麻烦了些,但是这些案子能破都是功劳,有了功劳才能有晋升的机会啊!年轻人,好好去表现吧!”温素素的话似乎是那么的在理,张思强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了。不过他看温素素的眼神多少是带着些不舍的,温素素对于那些含情脉脉的眼神,只能当没看见了。
温素素回家,却看到家里多了个不速之客,温素素笑着,也没扫了苏思卿的兴,打了个招呼便回房换衣服。衣服才脱到一半,苏思卿就闪了进来。温素素这是脱也不是,穿也不是,戴着的BAR就站在那里傻愣愣的看着苏思卿。
“讨厌,你穿成这样是想勾引人家吗?”苏思卿贼笑着上前搂住温素素的腰,猪蹄子都抚上了温素素的胸,“没想到温警官很有料啊,平日里到也没看出来么。”
“小妖精,你这是想哪样?你那老乡还在外面,你难道想在这里演春宫戏给人家看?”
“去,没个正经,换了衣服快出来,别墨迹,惠萍说有事情要和你说。”苏思卿说完,又盯着温素素的胸口看了一会,才出去。
温素素换上T恤和长裤走了出去,苏思卿正和林惠萍在厨房间里煮着晚饭,温素素站在一旁看了一会,见没有可以帮忙的地方便退回了客厅,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
一会,林惠萍也跟着走了出来,“思卿和你说了吗?”
“说了,怎么,你想好了?四、五条人命的官司,可不是小事。”
“我知道”说着,林惠萍在温素素的对面坐了下来,“这也许又是一个狗血的故事。”
“呵呵,我到不介意,狗血也必然有它存在的价值。”
“故事的开头,几乎和所有暗恋一样。对了,我的身世思卿应该也和你说过吧!”林惠萍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温素素也不隐瞒,点了点头。林惠萍这才又继续说道:“我在苗寨里长到六岁,期间的闲言碎语很多,很多时候,我只能自己默默流泪。一个六岁的小孩子,懂什么,只知道自己受了委屈,外婆看不过去,便在第二年我要上学的年纪,只身带着我走出了苗寨。”
“初出苗寨,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新鲜的,只是我这一切的新鲜也是需要代价的。外婆快六十岁了,为了照顾我,不得不出去打工挣钱。好几次,外婆都在想,是不是能用蛊术来赚些钱,这样不仅钱来得快,而且还不需要花费太大的力气。但是,这不过是一些念头罢了,往往才生起来,便给外婆否决了。苗寨的蛊术,既能造福,也能害人,一念之间。”
说起往事,林惠萍少了平日里的那种犀利,多了几份柔情,特别是说到外婆,林惠萍眼里多了一种叫亲情的东西。
“春去秋来,转眼间,我已经十八岁了。能够考入大学,外婆喜出望外。大学的第一年,外婆便因为过度劳累,病倒了,没过几个月,便撒手人寰,我那时候过于悲伤,连课都不去上,整天就把自己关在寝室里。就在那个时候,那个人出现了。”
想到这些,林惠萍似乎是有点陷进记忆里,“她陪我吃饭,陪着我上课,晚上我们也睡在一起,没有经人事的我,以为这一切都是爱。”
“呵呵,是不是很可笑?”林惠萍突然变了脸色,温素素看着,心没由来的一抽,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同病相怜?
“爱,没有理由。”
“看来温队长也是有故事的人,不然如何理解我?”林惠萍抬眼和温素素对视,温素素只是淡淡的回应,十年的时间,让很多事情已经模糊。
“后来呢?后来的故事应该比前面的精彩许多。”温素素不打算和林惠萍纠缠在自己的事情上,果断的岔开话题。
“后来,后来,后来的故事确实狗血,原来她靠近我是有目的的,她看到了我表格上民族一栏里填了‘苗族’。为了学到我们苗家的蛊术,便故意接近我。等到我沦陷,把蛊术教给她之后,她便厌倦了我。”
听着林惠萍的故事,温素素的眉头全都皱到了一块,原来眼前这个嬉笑*的女人,也有如此伤及肺腑的感情。
“SORRY,我不是有意要探听你感情故事的。”
“我知道,不过这个故事和这个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何况,何况现在我已经放下了。”
“真的放下了?”温素素看着林惠萍那憔悴的面颊,很是怀疑林惠萍这句话,放不放得下,对于外人来说,不过一句说词,关键还是要看自己过不过得去。
“一下子真的放下,你觉得可能吗?想来温队长也是过来人,不会不知道这一过程吧!但是,人总要向前看,何况,我不能包庇一个罪犯。”
温素素点点头,表示同意林惠萍的话,“她怎么会想起来跟你学蛊术?”
“情蛊,你知道吗?”
“知道”温素素自从和苏思卿在一起之后,对于蛊术也有所了解,“情蛊又名情花蛊,是苗族女孩子特有的,用‘心血’加‘蛊’练成,每日以心血喂养,十年得一情蛊,此情蛊可下在饭菜中,也可下在服饰上,苗族女孩子都以此情蛊下在自己的情郎身上。相传他们的女子会在爱人的身上下蛊--美其名曰为情蛊。一但男方再与第二个女人有性行为,就会爆毙而死,当然那女子也不会独活。情蛊只有下蛊的女方可解,但情蛊一解,解蛊者就不可以再有第二个男人了,不然也会爆毙而死。”
“每月情蛊会发作一次,那种感觉应该是撕心的。中了情蛊的人如果不吃解药的话,在情蛊发作的时候,大多数人忍受不住痛苦,自杀了。”
“如此恶毒的蛊术怎么能留下来的,感情本是你请我愿的事情。”
“是的,但是有时候得不到的也许才是更好的吧!就是这种心理作怪,才造就了很多的悲剧。而我那个便是悲剧中的极品了,你看看现在死掉的人数就知道了,也许是我作孽太深吧!”林惠萍自嘲的笑了笑,那种落寞,看在温素素的眼里,到心生出许多的怜惜。
“你们,要不要吃了饭再说?”苏思卿已经站在一旁很久了,好不容易有个插话的机会,她也是借此是不是可以转移一下林惠萍的注意力,对于林惠萍的一切苏思卿都了解,那种痛苦,苏思卿也并非不了解,要活生生的剥开一个伤口,有多疼。苏思卿不愿意林惠萍撕开那个已经结痂的伤口。
“不,说完了再吃吧!”林惠萍冲着苏思卿微微一笑,明白苏思卿的意思,只是伤口虽痛,却总要面对现实。
“故事更狗血的还在后面,那个女人,居然喜欢自己的姐姐,而她接近我的唯一目的就是学会情蛊,然后用情蛊困住她姐姐一生。”
温素素显然是被惊到了,故事百转千回,却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再看林惠萍,温素素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个礼拜猪医生要出去溜达溜达,你们看到的可能就是猪医生的存稿箱里的文章,如果没更,那么就是存稿箱里没有货了。虽然已经过了美好的游玩时间,但是猪医生最近真的很忙很忙,实在是抽不出空来,猪医生那个越南、柬埔寨、泰国旅游一条龙到现在都没实现,猪医生已经盘算了好两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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