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王者之各自的选择——所谓逃离
Himmelreich号飞船上,气氛就好像没有翅膀的小天使,随时可能侧漏。【喂!】
众人都被纱罗那玩笑一般的语气噎到,只要一想到前一刻还几乎全军覆没,后一刻却好像被一口血卡在喉咙,心里那叫一个五味陈杂啊。
“纱罗姐姐……”夜刀神狗朗收起可以斩杀王的名刀“理”,脸色宛若初愈的病人,“你刚刚是故意的?”
故意被那奇怪的东西附体,故意……惹他担心?
“你这么说也没错。”不过她纯粹是想看看他们的表情如何精彩,当然,纱罗才不会对夜刀神狗朗说出这么招惹仇恨的理由,只因他是个固执的人,如果被他知道她在耍人,那日后就没戏了。于是,纱罗口中所说的是和她内心相反的内容,“由于我本身力量体系的特殊性,必须和他人贴身接触才能够消灭对方。刚才我那般疯疯癫癫的模样,吓坏你了吧?对不起……”
“我没事。”纱罗那满脸的担忧和内疚,让夜刀神狗朗放下心中的芥蒂,万分忠犬地要求道,“下次你再要做什么危险的事,一定要事先告诉我,别让我担心。”
纱罗闻言点了点头,激动地搂住了夜刀神狗朗,“好的,为了狗朗你,我也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单纯好骗的某人,当即脸红了。
卧槽!竟然相信了?!其他人仿佛被晚风吹得风中凌乱,即使是失忆期间欺骗过对方的威兹曼,也为夜刀神狗朗如此好骗而震惊。
向前踏上一步,宗像礼司淡淡扫了眼装模作样的纱罗,“在确定危机解除之后,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详细的解释。”
事实上,宗像礼司根本不想要什么解释,他想的是将这个超高危分子关起来。然而,尽管他劳师动众甚至连达摩克利斯之剑都弄出来了,纱罗在这件事上顶多是知情不报,外加一条妨碍公务罪,根本无法让她吃什么大亏的宗像礼司憋屈得想死。
而更让青王一口血卡死的是,纱罗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笑得一脸揶揄,“没问题,需要好像上一次一样,找个私密的地方我们俩慢慢谈吗?”
“……”淡岛世理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这是在调戏他们家高岭之花一般的室长吗?
还在飞船附近候命的直升机们,也差点被这句话吓得掉下去。
宗像礼司再一次庆幸,他王权者的属性是理性秩序。
“接下来,就是某人要换回自己的马甲了。”不再调戏几乎忍无可忍的青王,纱罗瞬间就来到伊佐那社身边,脸凑上对方,笑得一脸诡异,“你不会还想逃吧?”
猫一把捉住伊佐那社的手,大声宣示主权,“离开小白!小白是猫的!”
“好啊,听你的!”自认非常善解人意的纱罗,话音刚落,就一掌拍在伊佐那社头上,将倒下的少年推到猫怀里,然后,搂住躺在地上被人无视了的长发美人。
“啊拉,这个时候真适合表演睡美人的剧目。”垂眸看向怀中紧闭双眼的银发男子,纱罗笑眯眯地道。
“社?!”夜刀神狗朗紧张地查探伊佐那社的气息,不待他追问纱*了什么,被她话语吓到的威兹曼就醒过来。跟在三轮一言身边学习过,夜刀神狗朗敏锐地发现了威兹曼熟悉的气息,再一联系所有线索,“你是社,不,你是白银之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白?”同样发现伊佐那社和威兹曼气息变化的猫,左看右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如由你亲自和狗朗解释?”纱罗对上威兹曼的眼,意味深长地提议。
“……好。”终于回到自己的身体,威兹曼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感想,有遗憾,也有释然,然而,就好像曾经选择了远离人世时的厌世一样,即使在此刻,他的神色中依然带着一抹怠倦。
只是不得不说一句,威兹曼和伊佐那社的身体条件真是天差地别。明明是同样的灵魂,恢复本体和夜刀神狗朗等人解释时,威兹曼外表加成的清贵疏离气质都让众人有点不适应。
眼看快大团圆结局,纱罗来到一言不发的国常路身边,“中尉,人家出了那么多力气,能不能慰劳一下?就去你那里吃顿饭?”
出力气?玩得很开心才对!宗像礼司闻言,忍不住腹诽道。
“……”国常路的脸色再次一沉,望了眼向其他人解释的威兹曼,沉声道,“既然如此,大家跟老夫一起来吧。”
……不是吧?想起曾经觐见失败的经历,宗像礼司难以相信黄金之王如此好客!她……到底做了什么让白银之王和黄金之王都如此忌畏呢?
当到达目的地后,看到威兹曼与一个老妇人相拥,旁听他们的对话,擅长推理的宗像礼司终于猜到纱罗做了什么了,也因此更想查出她的来历和目的。
只见在床边,老妇人紧紧抱着威兹曼,满是岁月痕迹的脸上一片激动的神色,“亚迪……你个死小弟,终于肯来见我这个姐姐了?!”
尽管年老,克劳迪娅依然不减当年的彪悍风采。
欣慰于妻子精神奕奕之余,让国常路诧异的是,她为什么对威兹曼不变的容颜视若无睹?因为契约的关系,他并没有告诉她什么啊……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不知道国常路心声的威兹曼,只是一味的道歉。
当年如果不是他懦弱逃避,如果不是他一走了之,其实只要和中尉相处一段时间,以他的智商绝对可以找出克劳迪娅复活的痕迹。
当初纱罗的契约并没有阻止他自己去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只要一想到自己浪费了的几十年时光,威兹曼就更想知道纱罗为什么要这样做。
心有灵犀的,就在威兹曼愧疚之时,克劳迪娅唠唠叨叨地责骂道,“亚迪,就算你和纱罗一样得到了长生不死的能力,也不能因为害怕看见我和中尉死亡而躲起来啊!你知不知道姐姐这些年来多担心你……”
哈?什么?威兹曼立即将视线对上纱罗,毫无意外地看到对方笑得一脸挑衅。
因为克劳迪娅搂住威兹曼来骂,她并没有看到二人极具个人特色的表情。
纱罗故意弄了这么个暗示,丝毫不怕被知情者揭穿。难道威兹曼还要将事实告诉克劳迪娅吗?
如她所料,威兹曼也不想让年老的姐姐徒添忧心,所以和国常路一样选择了沉默。
任由姐弟俩喜相逢,纱罗毫无客人自觉地在国常路的地盘游逛,直到天快亮了,才慢悠悠走到国常路安排的房间中。
“我还以为你会避开我呢!”对于出现在自己房间的人,纱罗只有喜悦,并没诧异。
威兹曼放下酒杯,勾唇苦笑道,“能够避得开吗?”
纱罗就着他用过的酒杯抿了一口,志得意满地笑了笑,“不能。”
对话就此结束,气氛沉默了下来。
良久。
“纱罗。”威兹曼直直望向她的眼,表情是那么的严肃和诚恳,“当年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他们不是好朋友吗?为什么要他一个人独自承担痛苦的记忆?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纱罗轻轻抚上他的脸,动作温柔,话语却万般让人伤心,“我喜欢一个人,就会使劲地欺负他……”微微一顿,语气变得凉薄而危险,“……特别是当他心中拥有比我更重要的人时。”
“怎么可能……”即使年已近百,不常接触人的威兹曼难以相信她有这样的爱情观,怎么可能因为如此可笑的理由就……
“哈,威兹曼,你真可爱!”墨瞳亮晶晶的,纱罗忍不住攀着他的肩膀,在他的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理由,你认为我为什么会留在这个世界?”
“别这样!我又不是甜点!”威兹曼撇过脸,脸有些热,心跳加速之余也没有漏过关键词,“这个世界?”
“你比甜点更好吃……”贴着他的耳边轻声呢喃,纱罗没有回答后一句话,但这对话也提醒了她,这个世界逗留得也够久了。
向来耐心不算多的纱罗,决定了现在开餐,至于时间尚早什么的,完全不成问题。
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如同魔女捕猎前充分地发挥自己的魅力,纱罗在威兹曼怔住的同时,重重地吻了上去。
威兹曼震惊地瞪大了眼,几乎是羞恼地想挣脱纱罗的桎梏,却发现自己一丝不苟的衬衫竟被眨眼间撕裂,露出了白皙的胸膛。
几乎及地的银色发丝在床上迤逦铺就,如同最顶级的丝绸,纱罗看着威兹曼震惊而羞愤的表情,只觉得眼前这份美丽足以让她产生玷污的欲|望。
就好像青王的理性一样,白银之王的不变在这个时候也是独具魅力。
这种连时间都停滞的美,这种不变的永恒,最终会在自己手上剩下什么呢?
“告诉你一个逃离我的办法吧……”居高临下地俯视威兹曼的双眼,纱罗轻轻勾唇,“只要被我拥有了,等我失去兴趣之日,你就自由了……”
骗人而已!说着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纱罗轻咬了一下威兹曼的喉结,如羽毛拂过,甚至不留半点痕迹,但被咬之人却被吓得连推拒的力气都没有。
只要一抗拒,就会被吃掉……威兹曼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划过这句话,不怕死的他却因为心中牵挂的人太多而不敢反抗。
王权者的直觉值得一赞,虽然威兹曼并不知道杰诺瓦的掠夺本质,却直觉地察觉到自己没有逃离的可能。
对于纱罗而言,到手的食物有放过的可能吗?所谓的自由,也只是如同放置在其他地方的收藏一样,仅仅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自由而已。
*的亲吻,激烈的缠绵,情感的交织,纱罗自始至终都注意着威兹曼的表情,掌控着他的每一分情绪变动,委屈的、痛苦的、快乐的……直至对方被她带入情|欲的浪潮中失却理智。
外表清纯的女子,带着孩童般的任性,将男子逼入到他从未接触的世界,白皙的皮肤也被她咬得伤痕累累,仿佛饥饿得忍不住将他吞食下腹一般。
一时仿若身处天堂,一时也仿若拥抱地狱,威兹曼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是,随着每一次的激情宣泄,他的眼角都滑下了苦涩的泪水。
每一次成功地让一个认真的人流泪,成功地欺负一个单纯的人,纱罗都感觉到恶意的愉悦,例如曾经的迪卢木多,也例如此刻的威兹曼。
不知满足地亲吻舔舐着,纱罗温柔地抚摸威兹曼的脸颊,毫无良心地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下次不如去欺负欺负小狗朗?
纱罗不怀好意的思绪就此中断,金黄色的利器瞬间划破一室的情|潮。
作者有话要说:
就这样吃了【抠鼻】,马甲君说肉渣得塞牙缝也不够。
最后,刷存在感的就是他,马甲君总说他不够苦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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