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大哥,你终于来了。”原本在病房门口焦急等待的泉芹香一见到嵬的身影,心中的一块大石骤然落下,心情顿时轻松许多。
嵬点头示意,视线像四周随意扫了一番。问道:“优吾呢,怎么没看到他?”
泉芹香摇摇头,“优吾去办理住院手续了,但是监督人。。。。。。”
“那住院的事就交给我了,不用担心,这些事还是交给大人办吧。”说着,嵬,揉了揉泉芹香的头发,一副好哥哥的样子。
“嗯。”泉芹香一如既往习惯性的依赖嵬,“这是——”这时,她才发现嵬一直安静呆在嵬旁边的人,身形高大修长,一头引人注目的银发随意披散,宽大的墨镜虽然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从下巴及脖颈优雅的线条可以判断出,此人有多么绝色。只是,为什么自己会莫名产生一种熟悉感。
“你好,美丽的小姐。”摘下墨镜,南条晃司朝泉芹香邪邪一笑。
像是被一道闪电劈过,泉芹香几乎要尖叫起来,是南条晃司!居然是南条晃司!
只是下一秒,嵬又将墨镜戴回南条晃司的脸上,“我不介意你乱发情,但是请不要做出扰乱公共秩序的举动。”
泉芹香涨的通红的脸点点头,紧张得朝四周张望,以确定自己偶像没有被其他人发现。只是,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南条晃司会和嵬大哥一起来呢?”
问题一脱口而出,只见南条晃司嘴角一挑,便朝身旁的嵬重重吻了一口,然后回头朝泉芹香道:“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了。”
泉芹香呆呆看着,好久才回过神,然后居然一脸崇拜的看着嵬,“嵬大哥好厉害啊。。。。。。”
好吧,嵬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因为交往的对象而被人崇拜过的。
“你大哥情况还好吗?”嵬突然来了一句,打断泉芹香脑海中小女生的粉红思想。
泉芹香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双手捂住潮红的脸,以作掩饰,但也做出了回答:“医生已经给哥哥打了镇定剂,现在大概还在昏睡中。”
“是吗。。。。。。”嵬透过病房门上那扇狭小的玻璃似乎看见了泉拓人沉睡的身影,脸色少有的苍白。
沉默片刻,嵬拍拍泉芹香的肩膀,脸上一如既往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我先去把手续办了。”
泉芹香“嗯”了一声,然后朝南条晃司的方向小心翼翼问道:“南条君呢,要不要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只要跟着嵬就可以。”南条晃司抚了抚墨镜,拒绝道。笑话,要不是因为嵬,自己才不会来医院这种破地方。
一向心细的泉芹香也明白过来,便礼节性的朝他鞠了鞠躬,“真是麻烦你了。”
直至嵬和南条晃司的身影消失在泉芹香的视线范围,泉芹香又毫无征兆的脸红起来。南条晃司真人真是比电视、海报上还好看啊。。。。。。只是。。。。。
心情蓦地沉重起来,回头想到病房内的哥哥还有自己的弟弟。。。。。。这可真是怎么办。。。。。。
嵬和南条晃司来到院长室,便看到泉优吾一脸忐忑的坐在沙发上,见到嵬来便如之前泉芹香般终于感到稍稍解脱。“嵬大哥,这是?”泉优吾也看到了嵬身边显眼的人,不由一怔。
嵬摆摆手,示意泉优吾先把这事放在一边。走到院长书桌前,对坐在那的人打了个招呼,“忍足院长,好久不见,这次就麻烦你了。”听语气好像相识很久了。
原来,当嵬在泉芹香打过电话后便立刻联系了泉拓人所在医院的院长忍足三清,否则凭泉家这对姐弟根本就无法让泉拓人如现在般躺在病房。
忍足三清也什么架子,年过四十却依旧帅气的脸上笑容至始至终挂着笑容,“没事,嵬难得拜托,我怎么好拒绝。不过,既然是你当年决定精心照顾的孩子,怎么现在就过得如此凄惨呢。”
听了这话,南条晃司的脸色有点不好起来,这个“精心照顾”像一根刺哽在喉中,不上不下。
“没有,嵬大哥很照顾我们!”泉优吾急忙为嵬辩护。
但是嵬对忍足三清回道:“即使是你那心肝宝贝儿子,也总是要断奶的吧。我记得他现在也十五了,难道他还是舔着你老婆的屁股过日子?”
“扑哧——”不知谁不给面子的笑出来。
“喂喂,你的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啊。至少也要给我这院长一点面子吧。”忍足三清有些尴尬,朝嵬抱怨道。
嵬一挑眉,眉眼间是熟悉的邪魅,然忍足人整个人顿时瘪了下来,“好吧好吧,知道了。”
“嘟嘟——”是医院的紧急电话。
忍足顿时精神一震,接过电话。“。。。。。。。什么,幸村君又不见了!!!。。。。好。。。好的,我知道了。”
挂下电话,忍足三清头疼的揉揉太阳穴,抬头朝嵬道:“还记得幸村家那个‘神之子’吗?”
嵬沉思一会儿,恍然大悟,“是那个神棍小子啊,记得,怎么了?”
“他又不见了,嵬,你能帮我找回来吗。这小子现在情况很危险。”
“这小子还是这么喜欢捉迷藏啊。”嵬回想起当年陪他玩过的那阵子。
“嵬!”
“好啦好啦,就当是医疗费。”嵬又对优吾和南条晃司道:“你们先回去,剩下的事就交给我。”
优吾犹豫了会,然后点点头出去了。
南条晃司走到嵬面前,吻了一下嵬的嘴角,“我去‘老朋友’那等你”。嵬回吻过去,他知道对方说的老朋友是谁。看来这家伙心眼到现在还是这点。
等南条晃司走后,忍足三清一脸促狭调笑道:“我看你这桃花运真得好好注意一下了。”
多年以前,当幸村精市还只是一个只会耍耍小聪明、在大人面前装乖的小屁孩时,已经是国中生的嵬基本上把渣数等级修炼个*不离十了。除了喜欢和南条晃司玩玩成人游戏打打架,这家伙最喜欢的业余游戏就是调戏或者说是调教小正太。看看泉家两兄弟就知道,这渣大小都没放过。
当然,带爪子的小猫更有味,而当时的幸村精市就完全符合嵬的变态口味。
捉迷藏是他们两最长干的游戏,也当然,输的人必须接受惩罚。。。。。。幸村从未赢过嵬,也因此,早已对幸村那一两个伎俩摸个清清楚楚的嵬即使在多年以后依旧能轻易找到幸村精市,不就是天台嘛,这小子能不能新颖一点。
自从嵬脱离家族成为真正的嵬以后,嵬就没有见过幸村精市,以至于再次见到幸村时有种“这小子真变得神棍”了的感觉。
“你想跳下去吗?”嵬依靠在天台门口,并没有走上前去,而是自行点了根烟抽上。
“你说跳下去会怎么样。。。”幸村精市没有正面回答嵬的问题。
“怎么样?”嵬邪魅一笑,刀裁般的眉微微上挑,“无非是‘嘭——’的一声,脑浆什么的向四周溅开,然后你这人也跟着没了。。。。。。可惜你这张脸了。。。”说着嵬像是遗憾似的“啧啧”两声。
“你这张嘴倒还和从前一样缺德。”幸村精市转过身看向嵬,脸上是淡淡的惨白的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嵬夹着烟的食指弯曲,轻轻掸落烟灰。
“你说死后的世界是怎么样。”幸村精市突然问道。
嵬又吸了一口,“这个谁知道,有些人以为死了一了百了,可他又怎么能确定他真能就此解脱。”
幸村精市沉默半晌,眉眼间是化不开的忧愁,他直直看向嵬,最后也只是淡淡吐出两个字,“也是。。。。。。”这里面包含着他太多想法,但是嵬却不是那种喜欢花精力去猜测他人想法的闲人。
“我打算接受手术。”幸村说道。
嵬嗯了一声,“祝你好运。”
与幸村精市,嵬不想和他有太多交集,因为他和他牵扯了太多嵬已经抛弃的过去,不愿再去重拾。
。。。。。。。
看到泉拓人一张铁青的脸时,嵬就知道南条晃司的示威成功了。晃司见嵬过来,便亲昵的凑到嵬的跟前,从背后揽过他,然后将他尖尖的下巴搁在嵬的肩膀上。“嵬,咱们三儿真是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
嵬没有回晃司的话,而是轻轻挣开他,然后走到病床前,将手探向拓人冰冷的额头。“幸亏没有发烧,不然就不好办了。”
泉拓人别过头,语气很是不好,“是啊,又给你添麻烦了。”
每次在泉拓人这碰到钉子后,嵬总是想烦躁的抽一根香烟,可这地点实在是不适合。
“晃司,你先回去,今晚我还有事。”嵬选择先把南条晃司支开,这家伙在这只会把失态搞得原来越坏而已。
晃司只是撇撇嘴,便离开了。
于是,晃司走后,病房里只剩下嵬和泉拓人两人。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只听见泉拓人从被子里闷闷传来质问。
“呃。。。。。。”嵬一愣,直觉告诉他泉拓人不是在问他和南条晃司的事,“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居然连优吾都不放过!!!”泉拓人激动的翻过身朝嵬大吼道,然后带动手术过后未治愈的伤口疼痛的蜷起来。
嵬脸一点一点冷下来,他知道自己与优吾的偷腥被泉拓人发现了。他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只是看见泉拓人这幅模样实在是不想狠下心,所以他只是说了一声“我去叫医生”。
泉拓人捂着伤口,苍白的脸上是点点冷汗,他干裂的嘴唇颤抖着,像是用尽全身力气祈求道:“离我们远点。。。。。。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好不好。。。。。。”
“呵——”嵬一声冷笑,他捏过嵬的下巴,力道逐渐加大,仿佛要把它捏碎一般,“不要说这样的话,拓人,你知道的,想要离开我,一辈子休想。你偶尔闹闹性子我可以奉陪,但不要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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