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开心快乐的一家子现在居然不欢而散。林乾安被铃兰带走,说是有东西要交给他。花繁歌无聊的带着晓春在皇宫四处看看。这布局倒是和紫禁城差不多。花繁歌心想是不是所有的皇宫都是如此的。
走到了太液池旁边,到处是盛开的莲花。花繁歌让晓春在一旁看着,自己就脱开鞋袜坐在一旁玩水。她本就是个随性的人,不拘小格。所以没有古代女子那般的扭扭捏捏。
“小姐,你这样要是让人看见必定传出难听的话了。还是快点起来穿回鞋袜离开吧。”晓春思想保守,认定了女子美足只能留给夫君看。要是别的男人看了,那会视同通奸般被处置的。
花繁歌却对于这些恶习不加理会。道“晓春,你唠叨的功夫倒是见长了。连堂堂的王妃你都敢唠叨了。看来我是太惯着你了。”
“小姐那有惯着奴婢,何况奴婢也是为您好,女子之足,哪能随便露出。要是被别的男人看见,该作何处理。要是传出去了,其结果不亚于外面传言你倒追粤北王。”
“何必多加理会那些传言,我不是说过了,活着就要追求开心。何必活得那么累。再说了,我昨天晚上不是说了,是他粤北王想要追我,不是我倒追他。”花繁歌看着湖水清清,莲花倒影。“现在外面都是如此传言的啦,”花繁歌笑哈哈的玩着水。要不是昨天晚上宴席里说的那些话传到太皇太后的耳中,以太皇太后得为人就算不会冷落她,也不会喜欢她,何况是当着皇帝的面决定皇位得继承人。
现在南帝那边是靠不住的了,必须要牢牢的靠住太皇太后这大树。今天过去,静安王府恐怕不会安宁了,南帝和粤北王不会任由自己和乾安活着的。花繁歌心里嘀咕着。
花繁歌只顾沉思,晓春看到远处有人过来。连忙叫花繁歌穿回鞋袜。花繁歌倒也不及,还在慢悠悠的用脚搅动池水。平静无波的太液池池水瞬间波涛汹涌。
晓春看到花繁歌不急不忙,心里却急得团团转。“小姐,奴婢求你了,你快起来吧。有人来了。”晓春去拉扯花繁歌。
“别动,你怕什么。有我呢。”花繁歌喝住了晓春。“你给我一边呆着,天塌下来你家小姐我顶着。”
晓春只能急红了眼站到一边。她没有进过皇宫,却知道宫里的人都惹不得。她已经做好了为主去死的准备了。
“哟,我道是谁,原来是濮阳花痴啊。”铃萍公主笑意盈盈的对着陪伴在她身边的桜洛溪道。
只见桜洛溪看着坐在一边玩水的花繁歌道:“每次看见静安王妃都会让本宫眼前一亮。”
花繁歌听到桜洛溪的声音,道:“烦请桜太子转过身去,妾身要穿回鞋袜。”
铃萍公主脸带嘲笑道:“昨个儿才成亲,今天却赤足在太液池玩水。花繁歌说好听的就是玩水,难听点就是行为不检,勾三搭四,放浪不羁。”
花繁歌只是微笑着坐在一旁慢悠悠的穿上鞋袜。“好了,桜太子可以转过身来了。”
晓春扶起了花繁歌。铃萍怒声道:“大胆奴婢,看到本公主居然敢不下跪行礼。来人给我打。”
晓春连忙跪下来求饶。花繁歌看了也不管不顾。铃萍身后的宫女看到花繁歌如此,以为她胆小害怕。当真走过去狠狠的扬起手一巴掌打下来。
“本宫的人你都敢打,你找死吗?”花繁歌狠狠拧住宫女小陶的手。众人只听见骨头粉碎的声音。小陶痛得汗水直流,脸色发白。
铃萍指着花繁歌大叫:“花繁歌你很大胆子,本公主的人你也敢打。来人给本公主拿下她。”
后面跟着铃萍公主的两个太监,三个宫女立马上前,想要很花繁歌动手。
花繁歌拧住小陶的手不禁的更加用力,脸上却带着动人的笑容,道:“谁要是敢上前一步,本宫就废了这个狗奴才的手。再慢慢的收拾你们。然后再把你们送刑司局。”刑司局是南朝皇宫用来关押有罪的宫女太监。进去的不管你是有罪没罪,最后都会成为有罪之人,多处以极刑。
那些太监宫女听了马上不敢动了,谁不知道进了那个地方的人还没有活着出来的。他们可不想进去。
“你们这些个狗奴才,本公主养你们有什么用。就连一个花痴女都不敢动。”铃萍转身泪眼汪汪的看着桜洛溪,道:“太子殿下,你看看这个疯女人。你就不能帮帮铃萍吗?”
桜洛溪却无动于衷。只是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花繁歌。铃萍看到如此,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骂:“花繁歌,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这边死皮赖脸的追着我皇兄跑,那边又想要勾引桜太子。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就你这样的女人真的和那个死傻子相配了。”
花繁歌听到铃萍骂林乾安为死傻子,心里升起莫名的怒火。一脚狠狠的把小陶踢开。然后看着铃萍公主,道:“本宫真的为公主的修养感到可悲。真不明白陈贵妃是如何教导女儿的。飞扬跋扈不说,还自不量力。你不要忘记了,我家殿下再怎么样还是父皇的嫡长子。而我花繁歌是静安王明媒正娶的王妃,我们拜过太庙,拜过天地。这是铁一般的事实。而你,见了皇嫂没有行礼问安,还出言侮辱。你说说,就你这样的言行举止,真该回你宫里闭门思过。好好反省。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铃萍从小就被宠坏了,宫里的人见到她都是拍马屁的居多,那里试过被人当众怒骂。而且还是在她心仪的桜洛溪的跟前把她骂的一文不值。她听完花繁歌的话后像是发疯似的冲过去想要撕打她。花繁歌怒喝:“还不拦住你家公主。要是等下本宫失手把她打伤,打死了。你们就不要怪本宫。”
那些太监宫女连忙上去把铃萍拦住。
发起疯来的铃萍那些太监宫女那里拦得住。她像发疯似的扬手就打那些拦住她的人。眼里散发出骇人的杀气,像是和花繁歌不死不休。嘴里还不停的叫喊着:“花繁歌,你这个贱女人。本公主要打死你。打死你。”
花繁歌看到发疯一样无法安静下来得铃萍,道:“你们全部让开。”看到宫女太监让开后,花繁歌衣袖一挥,铃萍就倒地不醒了。“把公主扶回去让她好好的睡一觉。醒来后告诉她,有什么冲本宫来,打骂奴才丫头的算个什么。”
那些宫女连忙扶着铃萍离开。
花繁歌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桜洛溪,道:“桜太子,这回看过瘾了吧?南朝的公主和王妃在你面前上演了一出宫廷狗血的戏码。”
桜洛溪万年冰封的脸露出了一丝丝难得的微笑,道:“是啊,本宫真是一饱眼福了。一来就看到了王妃的玉足,然后又看到王妃教训奴婢那华丽丽的一面。最后还看到姑嫂过招,可惜,要是打起来,你说该是多好看。”
“是不是宫廷皇族都是养出你们这样的人。自以为是,唯恐天下不乱。”
晓春拉了拉花繁歌的衣袖,在她耳边说:“小姐,那朵花就是桜太子身后那个护卫送来的。”
花繁歌看了看桜洛溪身后站着一言不发的海奴。“你真的确定是那个人。会不会是你认错了。”
晓春摇摇头,一脸肯定的道:“绝对不会错的。奴婢天生就有一个好鼻子,任何只要奴婢闻过,并且记住的气味。再一次出现,就算没有看到人,奴婢马上就可以认出来。所以,奴婢万分肯定,就是那个人。”
花繁歌看到晓春如此肯定,心里暗想:“奇怪,我和桜洛溪除了上一次见过面,而且有点不愉快外,再也没有交集了,他为什么要送这样贵重的东西给我。”
“王妃娘娘好像说的话都带有点味儿。就是不知道本宫哪里得罪了王妃而不自知。还望王妃告知。”桜洛溪说话不快,声音不大。却带有点冰冷的感觉。
花繁歌看也不看他,眼里冷冰不带一丝感情。“太子殿下是不是都习惯这样的,送上东西不留名。不过繁歌可不是你宫里那些莺莺燕燕。等会儿繁歌回府后会差人把七色醉芙蓉送还给太子。繁歌和我家殿下大婚,当不得太子如此贵重得大礼。”
“王妃何须如此,七色醉芙蓉是本宫送出去给王妃的。要是王妃不要。那么本宫大不了就一把火把它烧了。”
花繁歌心想:“腹黑,要是被你一把火烧了,我看整座驿管行宫里的人不是死就是疯。要不也一定会睡上一年半载。”
“随桜太子如何处理,反正桜太子如此大礼,叫繁歌如何受得起。”
“你不是受不起,而是还在为那天的事情而怪罪于本宫吧。”桜洛溪没有再老花繁歌,而是转身看太液池里的莲花:“不知道王妃是否愿意陪本宫四处转转。”
花繁歌拒绝道:“太子要是见识一下四周,大可以找个人引路。只是那个人不会是妾身。”花繁歌说完转身就离开。
桜洛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还只是小孩子般。”
“殿下,依属下看这个静安王妃并不像外面传言那样。”海奴也看着花繁歌离去的背影。想起刚刚的点滴。
桜洛溪哦了一声:“那你说说看,你觉得她是怎么一个人。”
“从昨晚宴席上说的那些话来讲,这个王妃聪明。从刚刚的事情来说,她能忍人所不能人的,要是平常那些千金小姐,恐怕听到这样的话,第一时间就是愤怒,甚至哭泣。这些就连冰颜公主都做不到。再有就是,当她得知七色醉芙蓉为殿下所送,居然不为所动。还生气的想要退回。这必定是生殿下不够坦白之气。而非因为那天的事情。所以在属下看来,这个女子与众不同,如果真如殿下所言,南朝皇子之间争权夺位,必定热闹非凡。”
“热闹才好,要不然只有粤北王一枝独秀有什么意思。总要有点看头才行吧。”桜洛溪有点玩味的笑着。
“想想这南帝也够可怜的,有五个皇子那又怎么样。大皇子静安王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二皇子康王风流不羁,对权力毫不留恋。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三皇子粤北王倒是皇位第一人选,这个人满腹诡计,心狠手辣。四皇子端王平庸,五皇子年幼,虽然聪慧,但是生母身份低微,只是个小小的贵人。就算将来如何能干出色,都与皇位无关。所以,登上皇位最大的可能该是三皇子粤北王。”海奴分析着目前南朝的形势。
“最好就大乱,本宫可不希望南朝发展得太快。”桜洛溪阴沉着微微道。他想要的是大成一枝独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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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就差不多四千字,给点安慰吧。真正的斗争开始了。大家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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