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云擦干眼泪释然的笑着,这绝对是夕阳下最美的微笑,可也是最令人心痛的笑容:“夜粟一向最讨厌的不就是我找你比试武功吗?看来这次你不会讨厌还会很认真的和我比呢?真是很幸运的呢!”
夜粟没有直视倾云,是啊自己最讨厌她找自己比试武功,因为他知道拿起剑是她一直喜欢却也是她最深恶痛绝的,夜粟回过头正视倾云:“嗯额,你不是说过以后相见不用顾及任何过往各自为了自己的信仰而战吧,凌夜一族世代保卫夜玉国不曾有二心,家训便是‘夜玉存则凌夜存’,所以此战我定与夜玉共存亡!”
倾云颤抖的握紧剑柄,保家卫国是她最讨厌的四个字,听到夜粟说到‘信仰’时,倾云脑海中浮现出母亲去世之前眼中的渴望与失落,万人景仰的昼玉将军夫人,地位仅次于王后,被万千女人羡慕,可是母亲却倾尽一生只是为了等待来不及得到的答案。急促的战争似乎不允许他们有太多的交流,两方战士已按捺不住,战火连年,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做出了断,无论生死对饱受战乱的他们都是一种解脱,“杀”字的呼喊布满整个战场。刀剑割破肉皮的声音,战场充斥着血腥味令人作呕。
倾云的剑丝毫没有犹豫的出鞘,他依然直视她的眼睛,仿佛有几分悲伤。那样的眼神,几乎令她刚才冷却的心为之一震。夕阳泠泠澈澈的洒下,两人相隔两丈,倾云只是默默看着他,竟微微笑了起来。她的笑容中没有一丝悲哀,仿佛一朵开在冷雨中的蔷薇,寂寞,孤独,美丽,而又充满了戒备。那样的笑容,让他看呆了。初识时她很少笑,而如今她却似乎很喜欢笑,不过如果是这样的笑容他宁愿她不会笑。只是在他怔住的一刹,绯红的剑光从倾云的袖中流出。他还来不及提剑反击,那一抹绯红色已经到了他的面前。足尖点地,急退!青色的剑光终于冲天而起,剑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三个剑花,如蛇吐芯一般,直刺向她的眉心,这一剑对倾云而言很容易躲过,可是就在要刺中倾云的那一瞬,倾云突然紧闭双眼,夜粟急忙收剑,剑并未触及倾云便已收住,夜粟松了口气,
突然,倾云白色的长袍上出现了殷红,倾云吐了口血,转过身看着那个战士,夜粟更是惊愕的开口:“若心”。寒若心眼神里布满阴暗与愤怒:“战场上可不能心慈手软,你没办法下手那就让我来帮你吧”寒若心拔出剑,倾云又吐了口血,便晕倒在夜粟怀里,夜粟看着脸色苍白的人,明白了,自己一心守护夜玉只不过是想守住她的幸福,让她不再面对生离死别,而如今她若是不再就算所有人都安然无恙于他又有何意义,夜粟手拿起剑眼中没有闪过一丝的怜悯直接刺向寒若心,寒若心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夜粟:“你不是誓死守护夜玉吗?她是敌人,你为何为了她杀我?”
“我守护夜玉是为了保住那个让我明白了我的出生不仅是一个用来守护夜玉的工具,我更是一个有感情,有思想的人的那个女孩的幸福!”寒若心看着因倾云倒下而奋力厮杀的阅稳苦笑着:“我懂了,原来是这样子,黄泉路上有她相伴我也不会太孤单的,哈哈哈哈!”夜粟不再理会寒若心,抱起阅倾云走向阅稳,浑身散发的寒气无人敢靠近,两方战士都停下了战斗,看着自己的将军主帅如此表情,他们也不敢再动手了!
阅倾云看着父亲的模样越来越模糊,似乎看到了一滴眼泪,还有那悲伤的表情,那真的是为自己流的吗?父亲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她是不是替母亲找到了答案呢?阅倾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残阳染红了天边,一地新霜,为谁卸了妆。南雁依依别秋去,流落半篱菊香。残阳微微凉凉,落叶红红黄黄。想来最美情节,却是最断人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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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本人很在意细节,对细微的表情刻画着笔较多,以后会试着改的,毕竟第一次写才能有限请大家多多包涵,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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