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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何事最销魂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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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是邀请吧?

    林慧容不由自主的凑过去,在他唇上点个吻,想要在下一秒逃开,却又觉得不舍。犹豫不决之际身体已经做了判断,舌尖伸出去细细描摹他的唇形,复又叩关而入,教他如何以唇舌觅爱追欢。

    脸红耳热,气促心慌,连近在咫尺的瀑布水流声都听不到了,象是忽然按了静音键,天地万物暂时隐匿消声,唯余眼前的慕容夜。

    他年少热血,甫得这般亲近,知道不是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反倒觉得茫然无措,唯有将她抱紧,更紧,勒得两人都喘不过气来。

    林慧容贴着他的唇呢喃,“师父既然有心教,何故又不许徒儿实践?”

    ……

    这天姑且算是一堂探索与发现的实践课,两人颠倒交缠,臻于至乐之境。

    林慧容瘫软在床上,喘息未定,回味适才的情况,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轻笑道:“真疯狂,喜欢么?”

    慕容夜敛身侧卧,枕在她的大腿上,从鼻腔里“嗯”了一声,半晌又道:“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子?”林慧容失笑,略一抬腿,骇然发现有什么是自己忽略的了——慕容夜不能动弹的双腿,此刻状态是一伸直,一微蜷,绝非她挪动的结果!

    ——————————————俺是已经河蟹到绝望的分割线————————————

    (这章其实是写的最有成就感的一章,自己重看也会觉得面红耳赤——太YY了,掩面。照例请大家原谅俺吧,虽然完全不想这样,但是河蟹比天大啊。)

    番外:青楼之慕容夜篇

    这些年,思念已经成了习惯。

    忙完宝宝的事忙家族的事,慕容夜这一年到头没有闲下来的时候,也就没空想其它的人和事——毕竟这世界上比“爱情”更不牢靠的东西,还真的不多。

    月初从帝都传回来消息,林慧容要来看宝宝。慕容府上下都在猜家主那古井无波的表情下到底藏着怎样的惊涛骇浪,然而就在打前站的林十五到慕容府,说凤凰将军这一两天内就到的时候,慕容夜忽然失踪了。

    大家不敢将尴尬表现在脸上,然而听过林慧容得知慕容家主不在时搜心剖肝的一声长叹,都觉得有些不忍。

    唯有宝宝不解事,甜笑着和他妈妈说:“爹爹是去听梦轲姐姐弹琴了。”

    四周一片倒抽冷气之声,林慧容失手捏碎了紫檀扶手,苦笑环顾左右道:“嗯,是青楼么?”

    没人敢答“不是”二字,毕竟“梦轲”两字在龙蛇混杂的姑苏城里也是颇有几分传奇意味——本地首屈一指的花魁,卖艺不卖身的传说,只有慕容家主那一流的人物才配做她的入幕之宾等等流言,随便到茶馆里泡上一壶香片,都可以听半个下午。

    有人的地方就有青楼,伺候那些有钱但是有其它欲 望得不到满足的人们。林慧容要憋到晚上哄睡了宝宝才偷溜出来直奔林十五打听到的那个“梦轲姐姐”的地址,自己也觉得定力如山。

    收集慕容夜来过的情报,潜入传说中的花魁闺房,林慧容的身手游刃有余,正准备捉奸在床之际,意外发现满帐酒香,床上只有个搂着被角独眠的慕容夜。

    林慧容将牙齿磨的格吱山响,半跪在床沿上,尝试着摸了摸床上的褥子,打算连慕容夜一起卷走时,他忽然伸臂摸索上了她的胸膛。

    如此急色!

    看来她不在的时候,慕容夜的生活过的很是有滋有味啊。

    林慧容心中象是被地震啸火山喷发齐齐蹂躏了个遍,灾情惨烈之余,也就想不到应该做什么,任由慕容夜将自己拽倒,胡乱抚摸。

    今晚月色极好,隔着帐幔仍然看得见醉意朦胧的他合着眼,好看的唇瓣反复开翕却听不清楚说的什么,他的气息拂面,嗅得出是极好的状元红味道。林慧容忍不住要将唇覆上去,还未细品,这小小的挑战惹得慕容夜有些微的不快,蓦地发力反将她压倒,摸索着去解她的衣物。

    脑中就一团浆糊,忘记了还可以奋力反抗甚至将趁他醉揍晕了他带回家慢慢调教,只是凭着本能想去追逐他唇齿间的醇香,被拒,再试,直到他不耐烦的咕哝了一声,将唇狠狠覆上她的。

    这些年来不管见证过多少次慕容家主料理敌人的手段和不管跟自家哪位夫君勾心斗角亦从不落下风的本事,她都还是觉得慕容夜是当年掉下昆仑深谷时的那个重伤濒死的少年——至好是拥在怀中呵之疼之护之,珍爱一生。

    可是今天,林慧容终于见证了慕容夜的变化,象是猛兽剿灭了敌手,有暇慢慢料理猎物,撕咬之际带着点狰狞的温柔,毫不客气的在她身上留下无数专属标记。挣扎徒劳无用,反倒刺激得他更是兴奋,每一次入侵都重的象是要将她劈成两半,始终疼痛多过欢娱。

    整夜承欢的结果是身体象散了架,林慧容只想狠狠抽自己几巴掌,始终想不通自己昨夜为什么没有拎起慕容夜泡到门口小河里弄醒了再问他个红杏出墙之罪,难道这红销帐里早设的有迷药机关,嗅之便任他摆布?

    林慧容收拾现场和仓皇逃离的全过程其实都落在慕容夜眼里——他来寻梦轲,向来只图能遣走这丫头自己睡个好觉。阿修罗王是什么本事?昨夜她才揭起帐幔,他便已惊醒,只是清醒面对她时不免要想到这个人其实不完全属于自己,宁肯放任自己伪装沉醉。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能混且混罢。

    林慧容其实是攒了满腹怒气和大堆批判等着慕容夜的,哪知道衣履洁净,鬓发齐整慕容夜见她才没说几句话,便推她到背人之处,指着她脖颈上的吻痕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林慧容的怒意瞬间飚到了顶点,然而他毫无所觉,猛地剥开她的衣裳,一路点着那些椭圆形的齿印瘀青数下去,怒道:“你昨夜到底干嘛去了?”

    林慧容破颜微笑,摇头道:“也没做什么。”

    青楼之裴茕篇

    天下太平就是将军们的坟墓——散朝后同乘一车回家,今天才交兵权归朝新升官阶为云麾将军的裴茕在终于忽然发出这样的感慨。

    好端端的忽出此语,未免不祥,骠骑大将军沈思拧了眉毛正要说话,旁边的凤凰将军林慧容却含笑道:“正是——要是当初在战场撂倒了,连个坟堆都不用起,那是何等的自在啊。”

    所谓“林家英武三将军,夫妻能挡百万师”,闲来嗑牙时也没多少正经话题,从坟堆扯到草原上的敌人死后随地一埋万马踏过到武圣赵云墓里只是衣冠冢等等等,绕来绕去总归还躲不过一个“死”字。

    连粗神经的林慧容最后都要叫停,“咱们换个话题扯吧,比如……”

    沈思见她笑嘻嘻的,知道她要提李瑾,忙道:“我说个故事罢,那年攻破太原城,都道城中被匈奴占领如此之久,必然满目疮痍,哪知行到城东,七八条街巷俱完好,更有些打扮齐楚的女孩儿,趴在临街的窗口冲我们扬手绢。”

    “原来这处唯一没事的却是青楼歌馆,我问及原因,老鸨答道天下兴亡与她那生意何干?只怕过境的军队多些,生意还兴旺些。于是……于是我就下令戒严,直到队伍开拨,后来听说那老鸨还很烧了几柱高香,感谢菩萨让我这瘟神快走了呢。”

    沈思并非舌灿莲花之辈,这个故事也讲的索然无味,林慧容却嘿嘿笑道:“下令戒严的,是楚国长公主罢?”

    沈思轻笑摇头,眼神坦荡无畏,林慧容却将胳膊搭到他肩膀上,做哥俩好状道:“这戏过了点啊——刚正不阿的沈将军。”

    她末一句似有玄机,裴茕见素来木着脸毫无表情的沈思,竟然老脸微红,细看早已羞透到耳根。

    裴茕觉得自己多余,将视线调到别处,讪笑道:“我还没见识过青楼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沈思摇头微笑,林慧容先是一愕,接下来也哈哈大笑,道:“要不,咱们今儿个就带裴小茕去见识见识?”

    裴茕扭头不看她,声线调到极少见的暗哑,“才不要去那地方。”

    隔了好几天,轮到裴茕侍寝时,林慧容又想起这件事来,适逢她闲的发慌,就命人准备了东西在房里,俟到晚饭后,她便早早拖着裴茕回来。

    与她的胆大皮厚相比,裴茕一直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从来不敢当着大家的面与她有什么亲昵的动作,晚饭后一同回房就更少——基本上都是林小胖先走,他在大家面前磨蹭一会或者出门去做点别的,等夜深人静才肯回来。

    今天她如此性急,裴茕不免有些着恼,闷声不吭的在桌案旁一坐,拿了本兵法出神,半晌也不翻一页。

    林慧容沐浴更衣回来,见他如此作派,不免暗笑,款款行至他身畔,将手中翡翠玉盘盛的鲜荔枝搁在案旁,笑道:“公子贵姓?”

    裴茕猛地一惊,见她只着一条百褶石榴红裙,上身却是碧云纱的袒领短襦,既薄且透,有不如无,“你……”

    林慧容笑盈盈拈了颗荔枝剥开,将那皎洁如玉的果肉送到他唇边,作出那含羞带怯的模样柔声道:“婢子才学着服侍大人,倘有莽撞之处,请多担待。”

    裴茕皱着眉头吃了荔枝,只道她又是哪根筋临时抽搐,自己唯有陪她玩的份,“好说。”

    林慧容见他上道,扯了他的衣袖,细声道:“公子这边请。”

    裴茕随着她揪着自己的衣袖到暖阁里去,原来此间早已摆下阵势,炕桌上摆着几色小菜并酒具,地上搁一小坛拍开封泥的酒。他用了嗅了下,笑道:“居然还要动用到剑南烧春?”

    林慧容含笑为他解了外衫,又蹲下来为他解靴,闻言答道:“婢子这儿虽然无‘醉红尘’待客,剑南烧春还是拿出来的,公子海量,恐怕寻常酒水也不放在眼里……”

    裴茕任她取了枕头靠垫,服侍自己躺好,合眼听她来来去去的乱忙,叹道:“才刚问我贵姓,这会又知道我是海量了?”

    林慧容去洗了手过来斟酒,被他这话噎着了,半晌才托着一大盏酒,膝行至他脸前笑道:“莫非公子不止海量?”

    三、四杯辛辣的剑南烧春甫入喉,便如一道火线直沉到丹田里去,裴茕清亮的音色渐转低沉道:“就这么喝闷酒,也怪无趣的。”

    于是行令,裴茕不好那些文的,林慧容也玩不来,老规矩:拇战,赢的人脱衣裳,输的人喝酒。

    要论拇战,林慧容向来不弱于人,可是自己身上才几件衣裳?勉为其难先输一两场,哪知兵败如山倒,眼睁睁看着裴茕连战全捷将衣裳解的只余条犊鼻短裤,而自己也连灌了好几大杯。

    她本道裴茕这样的人物,非剑南烧春灌个二三斤不足以摆平,哪知道尽数落到自己腹中,实在是不甘心,再次邀战又输,正要怨念的看裴茕将他习武之人肌肉线条优美洗练的身体完全展示给她看时,这厮居然开始动手解她的衣衫。

    她输的有点恼羞成怒,一巴掌打开他的手,“该你脱了。”

    裴茕才不理会她这点小小的脾气,凑近了钳制住她,慢慢的抽开她的衣带,低沉的声音里含着笑意,“咱们说好了赢的人脱衣裳,可没说是脱自己的,还是脱别人的。”

    林慧容哪料到这位是打着扮猪吃老虎的主意,稍一疏忽便被他推倒在炕上,后脑勺磕在炕桌沿上,虽然不痛,却把那只乌银梅花自斟壶撞翻了,骨碌滚下来时,正巧砸在她的胸口,酒液登时洒得满身都是。

    裴茕想也是略有一两分酒意,连忙扶那酒壶,道:“这么不小心——真浪费。”

    林慧容很想说真浪费仨字理应是何穷的台词怎地被你抄了来用,既不好玩又不好笑……可是裴茕慢慢吻上了她的胸膛,这可不象是素来老实的他能做的事,林慧容讶然道:“你……你要干嘛……”

    裴茕动作坚定,声音暗哑,“将军,裴茕侍寝。”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每多意外,老天从来不给预告,若不趁着能敞开了将小夜吃干抹净的时候动手,小胖恐怕要排队等下辈子了。

    ——不知写出林小胖的挣扎没有,总觉得写文若完全耽于情 色十分无趣,然而完全清水又好比白煮肉,总归不如红烧肉醇香啊。

    照例摆火狐阿狸荡漾表情,蹲等数白框……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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