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慢慢暗下了,荼薇任着黑衣人把自己抗着一直飞行,眼中的树一棵棵向后退,不管黑衣人是谁的人,既然他能救下自己那就证明自己对于他或者他背后的人还有利用价值,看来自己的命算是暂时保住了,强撑的意志在知道自己安全之后瞬间崩塌昏迷过去。
战府内。
野少正开窗远望,他的背后正有个黑衣人跪立在地,看不出年龄看不出样貌,野少转身脸上的神色出现了一瞬间的龟裂,这是他从未看过的,
“她发生了什么事?”声音平静中暗含杀机,看来野少是对那个荼公子动了心思的。
“属下该死!”黑衣人仍旧俯首跪立
“说!”一个字让黑衣人心惊不已,那气势如万马千军般涌来,杀气骇人,压得黑衣人喘不过气,放于一边的手颤抖着勉强支撑着。
“属下一路跟着荼公子到了小树林,一开始有一些小喽啰跟着荼公子被荼公子解决了,不过后来又来了一批人,像是一些训练有素的暗卫,人数颇多属下不敢轻举妄动等着最后关头救下荼公子,但是有人先属下救下了荼公子,那人的轻功极好,属下被他甩掉了,属下无能,求主子恕罪。”
野少似随意的摆弄摆架上的花瓶,至始至终都未曾看黑衣人一眼,“可看清了那人是谁?”
“没有,那人也是一身黑衣,蒙着脸,动作极快,要不是那人突然跳出来属下不可能发现他的存在,而且那人身上没有任何的配饰或绣纹,倒也像是暗卫之流的,不过属下不敢妄断。”
野少的眼帘微垂似在思考着暗卫的话,“下去吧,自己去领五十板子。”
“谢主子开恩。”
暗卫退了下去,只留野少一人在窗前,那原本在野少手中的古董花瓶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白花花的粉末随风飘散了去。
··········
荼薇悠悠转醒,身上的疼痛感也慢慢清晰,身体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似有被千斤重的大石压过全身上下的细胞无不在控诉,尤其是右手边肩胛骨的位置痛的就要让人窒息,不过还好,知道痛那就是还活着,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
荼薇费力的用左手支起身体检查自己的伤势,肩胛骨被剑刺伤的地方已经停止流血了看来是那个黑衣人怕自己死掉帮自己点穴停血了,身上的衣服还是那件,伤口也没有包扎过的痕迹,看来对方还不知道自己是女生的事,荼薇舔了一下嘴唇上翘起的死皮,惨白的吓人,双脚下地开始注视自己所在的地方。
这里看起来不像地牢,但也是地下室之类的地方,荼薇正坐在这个房间里的唯一一张床上,这里四面都是墙没有门,里面除了荼薇睡的那张床之外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茶具,还有两把椅子。墙上也没有任何的装饰或凸起,开门的开关应该是在外面打开的,这样的设计可以百分百确定犯人不能自己逃脱除非有同党相救,但是自己很显然是没有同党的悲催孩子,只能自救。
荼薇忍着身上的疼痛慢慢下地先是走进墙壁伸手对着墙壁敲了敲,发现墙壁厚实的紧并不可能撬开,也没有发现任何的机关,荼薇叹了口气走向了桌子,拿起桌子上的茶壶轻轻摇晃了一下,里面传出水的声音,荼薇迫不及待的就着喝上了几口,因为太急茶水沿着嘴角滑落而下湿了荼薇的衣襟。
“就不怕茶水里面下了毒?”一股戏谑的声音直后面传来,低沉而黯哑,似大提琴般深邃。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
荼薇痛快的抹了把唇角的水迹放下水壶转身看向来人,随即眼里流露出明显的迷茫。
········
宫府!
“不知野少深夜拜访所谓何事?”宫和依旧一脸和煦的微笑,任何事都做的滴水不漏。
“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最近本少得了些有趣的东西,想来宫大人也是猎奇的主就给宫大人带来了,或许和宫大人的口味!”野少抬手一个响指身后的随侍便拿着个小木箱恭恭敬敬的走了过来,随侍放放下木箱,一刻不留低着头就出去了。
“打开看看吧!”野少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是?”宫和带着三分好奇三分防备的看着野少,野少也不言只是伸了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宫和小心翼翼的打开小木箱,里面是厚厚的几本账本,账本上并没有任何的标示,宫和只能打开看里面的内容。
房里很静能听得见外面风吹树叶的声音,宫和久久不语只是认真的一再看着手里的账本,野少也不急只是细细的品着茶,只从荼薇离开后野少也染上喝茶的喜好了。
又过了一会,宫和颤抖着唇难掩心中的喜悦说道,“野少这是?”
“只是对野某无用的东西而已,如果宫大人喜欢就送给大人了。”野少说的十分随便,倒像问别人今天吃饭了没,
宫和一时反应不过来静默了一会才道谢,“只是野少深夜到访绝不只是给宫某送东西这么简单而已吧。”
“宫大人想太多了,就是那么简单。只是野某不希望今晚的事有第三个人知道。”
“宫某感谢野少还来不及呢,这件事除了你我两人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野少勾唇笑了笑,“爽快,那么野某就先告迟了。”
宫和小心收起小木箱送走了野少,看着远行的马车,唇不自觉的勾起,心中无声大笑。
------题外话------
荼薇究竟被谁救了?野少又想做什么?有没有猜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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