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的相处,唐暮鸢发现自己的娘亲居然精通琴棋书画,有些简陋的家里挂满落款为苏黛娥的字画,文房四宝一应俱全,这不是很奇怪吗?自己家并不富裕,能勉强维持生计就不错了,哪儿来那么多兴致舞文弄墨?而且娘对自己的教学也很严格,每日得习书练琴。这一切似乎不那么简单!
唐暮鸢上午念书、学画、练琴,下午便做家务活,生活平淡而又规律。近邻的孙大婶也经常叫娘和她去吃饭。几次下来唐暮鸢真的觉得孙大婶太好客了。吃罢午饭,唐暮鸢端起一大盆衣裳向外走。“娘,我去河边洗衣服,待会回来。”
“好,你小心些。”唐暮鸢只身来到小河边,放下笨重木盆准备舀水,却看见河边有一条黄黑色的东西,心下诧异,忙将木盆扯到一旁。
难道是蛇?不敢轻举妄动,返身回到草地找了块石头和木棍,轻手轻脚地移到那东西的旁边,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只见它纹丝未动,仍不放心将石头狠狠地往蛇身上一砸,挑起一看居然是死的?随手撂倒一旁开始洗衣服。
洗到半道,听到可恶的女声:“唐暮鸢,你又在洗你那烂衣裳?每天就知道装可怜、搏同情。”唐暮鸢不动声色,努力寻找她的信息,只是毫无结果。干脆无视她。
那人看唐暮鸢不理她,继续厚道:“你这个没爹的小野种给我起来,让我看看你狐媚子样。”
这话太刺耳,先是贱人后是野种,她招谁惹谁了?慢慢站起来一看,是四五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子。那个骂她的站在前排,比其他人稍高,相貌一般却张扬跋扈。
唐暮鸢心中冷笑,才这么大就说出这么难听的话,看来得好好教训她。
那女孩看唐暮鸢站起来,以为她被自己震慑了,得意地笑:“你给我听着文彦哥是我的,你离他远一点,否则我撕烂你的脸。
”原来是这种事,坠崖是为这个,现在有是为这个。直接让唐暮鸢无语,既然如此那么?唐暮鸢灿然一笑,眼中冰冷一片:“野种你也给我听着,文彦哥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你滚远一点才对,別妨碍着我俩。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一次,打死为止。”
那女孩被戳中痛处,脸涨成猪肝色,对身边的人说:“给我打死这个臭不要脸的。”说完真有人向她丢来石块,被她轻易躲开。玩真的,那就别怪她。
唐暮鸢瞟到旁边的死蛇,计上心来飞快地捡起蛇指着她们:“谁不怕死就上来,我这宝贝还多这呢!”女孩们一看蛇被吓得半死,那还敢上来?
看着她们的反应,唐暮鸢又将蛇轻轻抖动,让它看起来就像真的一样。马上跑到那领头的女孩旁边,将蛇放到她脸边吓唬到:“怎么不是要打我吗?来呀!我奉陪到底。”
说着又将蛇再靠近她的脸,那女孩吓得要死,身体不由自主地轻抖,脸色瞬间退成苍白,旁边的女孩想上来制止。
被唐暮鸢一呵:“都滚开,否则我让它咬死你们,不信试试看。”再看那被抓的女孩已经被吓哭,求饶到:“饶,饶命啊!”
“哦?你错在哪?我为什么要放了你。”
那女孩看见近在咫尺的蛇,早已无法正常思考,只想早点脱离它,“我、我不该骂你,更不该找人打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唐暮鸢也不像太过分:“你最好给我记着离我远一点,再敢这样的话,我直接把蛇丢到你被窝,让它陪你睡!”
那女孩一听更害怕了,连忙应道。“你们给我听着,再敢来找我的茬,这就不是一条蛇来陪你们玩了。滚”几个女孩扶着受到惊吓的女孩飞快的跑了。
唐暮鸢留在原地平静下来,想到自己把气撒在几个女孩身上,只觉得有些幼稚。
但她们也太过分了。她是唐暮鸢,也是刘碧灵,父母的离开让她更懂得保护自己,况且自己本身也二十多岁了,还害怕几个丫头片子不成?想欺负她,还嫩点。端起木盆朝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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