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楼下一众人的呼喊,只见一条洁白的丝带飘在空中。月季花瓣飘飘洒洒的从天空落下,一袭白衣的女子从楼阁一边缓缓荡到另一边,白衣胜雪,脸颊也被白纱覆盖。只有灵动的双眼露在外面,白衣女子翩然而至,果真像那九天仙子,不食人间烟火,四周花瓣飘落,如梦如幻。
待白衣仙女降落人间,悠扬的古筝响起,白衣仙女将长袍一脱,台下惊呼。这时一袭白衣束身,将女子玲珑的身材包裹住,腰间的裙子是从未见过的,几层轻纱覆盖住,显得人柔美可爱。
伴随着音乐,仙女踮起脚尖,随着轻盈的音乐上下摆动着,时不时飞扬起落下,裙裾随音乐飘动。
夏歌儿看的颇为满意,这就是后世的芭蕾舞,夏歌儿是科班出身,大学学的是演戏,但是考入大学之前一直学习各种舞蹈,晚晴此时跳的芭蕾舞只是一小段,晚晴本身有舞蹈功底在,加上人又聪明,在短短半个月内也学了个五六分。
这样的舞台效果,想必饶是大唐盛世的人也没见过,只是这古琴配唢呐实在是难以代替钢琴的感觉,不过在场的人也只图个新鲜,至于感觉如何根本不去理会。
一支舞蹈完毕,白绫带又飘落,晚晴攀附着丝带,绕了几圈就顺着丝带被拉上去了。
底下的人开始不满,抗议着:
“怎么就完了,九天仙子呢?”
“对呀,我们可是花了银子的。”
这时候金大娘一袭红装出场了,脸上挂着市侩的笑容,扯着嗓子喊:
“各位见谅啊,九天仙子晚晴是第一天陪客,之前也没有经验,只能接待一位客人,价高者得。”
“我出一两。”古代的一两差不多是现在的两千块了,有些电视剧小说上描写上吃一顿饭花二三十两,那绝对是胡扯,吃一顿饭花四五万,就算是皇帝每天这样也确实奢侈了。
“我出五两。”一般类似长乐坊这样大酒楼的头牌一晚上也差不多就是五两了。
“我出十两。”又有一个声音喊到。
过了十两之后喊价的人就很少了,最终晚晴的初夜以四十二两的高价卖出,这个价在长安城就没听说过,很多年前福州城出了位绝世美人,最终她的价格也才三十两。
夏歌儿听着这些人出价,到成交,有些悲凉。这是一个女孩子的第一次啊,就这么用价钱来衡量,看着底下的人狰狞的面孔,不禁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怡春院后院的桃花开得迷人,娇嫩嫩的绽放,夜空中也带着若有若无的幽香,香的有些暧昧。
夏歌儿退回了自己的房间,对着铜镜梳洗一番,准备去找金大娘。
自己的样貌还是和前世的一模一样,算得上清理无双,这幅皮相被看了,恐怕会想之前春月招来秦公子那样招来横祸。
房门咯吱一声,夏歌儿推门出去推,桃花树下,淡淡的月光笼罩,一袭白衣背对着夏歌儿,长身而立,有些遗世独立的滋味。
夏歌儿看见有人在后院,吓得掉头就走。
“来都来了,为何还要躲。”桃树下的人突然出声询问。
“公子在此欣赏雅景,怎敢让小女子这般庸脂俗粉破坏了这份景致,还请公子见谅。”说完也不管那人是否同意,转身离开了。
来到金大娘的房间,她早就在里面等了,夏歌儿才走进去,就见金大娘站起身来,言笑晏晏。
金大娘长得很丰满,脸上厚厚的铺了一层粉,白的吓人。身上的香气也很刺鼻,穿着桃红色的对襟半袖襦裙,胸前的丰满一览无余,本来桃红色称得上是极美的颜色,但是被她这么一大半,显得十分俗气。
“金大娘,早啊。”夏歌儿很狗腿的打招呼,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金大娘有点没反应过来,在门口站了一下,这妮子平时可不是这么对人的。金大娘看了她一眼,才扭着腰肢走进来,边走边说:
“哟,死丫头你这是怎么了?欠连天不是还寻死觅活的么,今儿个就转性儿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金大娘也没像往常那样骂春月那样骂她。
“大娘,你今天气色好啊,年轻了十多岁啊。”夏歌儿继续狗腿的拍着马屁。
金大娘拿着手帕掩唇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死妮子,你这小嘴怎么突然变那么甜了,不要以为哄我两句就不用接客了。等身体好利索了,就下场接客吧。”
“大娘,我这不是想通了么,反正我这辈子是逃不脱这命的,还不如坦然接受,到时候弄个花魁当当,老了也好多一份保障了。”
“你这小妮子,才几岁就开始考虑老了。不过你的姿色,想要当我们怡春院的头牌倒也不难。”金大娘显然很满意她的说词,说话也不像刚才那样阴阳怪气了。
“行了,只要你想通就好了,那就下个月开始接客吧。”
本来她还想来训斥她一顿,没想到小丫头到省心,自己想通了。只要到时候把她当做怡春院的头牌推出,这两日淡下去的生意应该就会有起色了。
“大娘,我知道这两日因为我的事,咱怡春院生意不太好,我接客之前就帮大娘想想办法,将功补过。”夏歌儿生怕,金大娘不同意,笑嘻嘻的把自己的计划讲了。
“这……能行吗?”金大娘带着隐隐的期盼。
“大娘,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行,您听了不都觉得挺靠谱吗?”夏歌儿趁胜追击,哄着金大娘继续说。
“行,你就去办吧,到时候让晚晴上,这丫头还没接过客,初夜也可以买个高点的价。”
“哎,大娘,我保证您满意。”夏歌儿答脆声立下军令状证。
“话可别说太满了。”金大娘笑着拍了拍夏歌儿的头,扭腰走了。
夏歌儿心想,我当年可是混娱乐圈的,那些手段学了不少了,捧红个新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三月的春光明媚,杨柳在河岸随风摆动,河面上波光粼粼,长安城中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这两天怡春院里神神秘秘的,怡春院大门外放着一个大牌坊,用红布盖着,白天有小厮看守,别人都不能摸那块牌子,夜里就搬回怡春院。
这样放了好几天,众人都好奇牌坊上有什么东西,一传十十传百,竟变得神乎其神起来,有的说是名人的书画墨宝,有人说是怡春院的新名字,有人说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鬼画符,专门用来辟邪的。
向怡春院里的人打听,众人回答都说不知道,只等到六月初九晚上一看便知。
其实他们是真的不清楚,这块牌子上的东西除了夏歌儿,金大娘就只有守牌坊的两个小厮清楚了,那两个小厮受到金大娘的警告自然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好不容易到了六月初九晚,月明星稀,作为当时的世界大都市,自然是亮如白昼,坊间一片热闹之景。
城里爱喝花酒的男人们也早早围到了怡春院,怡春院门口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小厮站在牌坊前,等接到了夏歌儿的暗号就揭开了红布。只见眼前放着的是一副丹青,上面的女子背对众人,转身做回头状,周围花瓣飘洒,女子的眉目看的不真切,引人联想,只见旁边提了几个字。
“九天仙子,闭月羞花,如想一观,明日请早。”后面还有一小排字“仅限一百人先到先得,凭号入场,入场费每人二钱纹银。”本来夏歌儿想要含蓄点,但是回想古代人就是含蓄多了,要来点猛料才吸引得了人。
果然,众人立刻议论起来
……
“二钱银子,那都够到一般的酒楼喝一晚上酒了。”
“那能一样吗?这是九天仙子啊?二钱银子在其他地方喝的花酒还不是给些庸脂俗粉。”
“那我明日可要早来了。”
“王兄,您家那位娇妻如猛虎啊。”
“我堂堂一个大男人,岂会受此等女流之辈拘束?”
……
经过一夜的流传,怡春院的九天仙子更是被传得美得不可一世。
夏歌儿感叹:这古代虽没有网络,但这流言的传播速度一点也不亚于二十一世纪。
果然到了晚上,怡春院门口就在发放号码牌,付钱进门,整条街被围得水泄不通。古代人少有娱乐,所以都爱凑个热闹,这二钱银子放今天大概四百多块,买张入场券是有点贵,但这些喝花酒的男子哪一个不是有些家底的。
说只限一百人入内,并不是真的只限一百人入内。有些世家子弟,在城里有些势力的也听说了,人来了,就算人满了怡春院也不敢得罪这些人,还是只能乖乖放进去了。
除了这些人,一般的小商贾倒是真真只能在外干瞪眼了。
进来的人没看见什么九天仙子,唯一不同的就是平时那些舞姬跳舞的台子,今日却光光的。
夏歌儿看着来人非富即贵,暗暗握拳,只要有这个筹码在手,到时候和金大娘的谈判就顺利很多了。
楼下的酒客闹哄哄的,都说要看九天仙子。夏歌儿很满意现在的情况,为了吊足胃口扩大盈利,她倒是没有急急忙把九天仙子请出来,只是嘱咐小二上去推荐酒菜。
这一众人都是为了来看九天仙子早早赶来的,一口饭没吃,此时被小二这么一提醒道真觉得饿了。这么一来酒菜的销售又比平时多赚了一大笔,金大娘看着哗哗往口袋里流的银子,乐得嘴都合不拢。
夏歌儿看时机差不多了,就叫人报幕。
报幕的小姑娘是这几日在怡春院里打杂的小女孩,长得秀秀气气的,没想到金大娘安排的人是她,应该是想培养这个小姑娘吧,小姑娘拿着铁制的喇叭,脆生生的声音在大厅响起:
“各位久等了,下面我们有请九天仙子。”
第三章欲离
伴随着楼下一众人的呼喊,只见一条洁白的丝带飘在空中。月季花瓣飘飘洒洒的从天空落下,一袭白衣的女子从楼阁一边缓缓荡到另一边,白衣胜雪,脸颊也被白纱覆盖。只有灵动的双眼露在外面,白衣女子翩然而至,果真像那九天仙子,不食人间烟火,四周花瓣飘落,如梦如幻。
待白衣仙女降落人间,悠扬的古筝响起,白衣仙女将长袍一脱,台下惊呼。这时一袭白衣束身,将女子玲珑的身材包裹住,腰间的裙子是从未见过的,几层轻纱覆盖住,显得人柔美可爱。
伴随着音乐,仙女踮起脚尖,随着轻盈的音乐上下摆动着,时不时飞扬起落下,裙裾随音乐飘动。
夏歌儿看的颇为满意,这就是后世的芭蕾舞,夏歌儿是科班出身,大学学的是演戏,但是考入大学之前一直学习各种舞蹈,晚晴此时跳的芭蕾舞只是一小段,晚晴本身有舞蹈功底在,加上人又聪明,在短短半个月内也学了个五六分。
这样的舞台效果,想必饶是大唐盛世的人也没见过,只是这古琴配唢呐实在是难以代替钢琴的感觉,不过在场的人也只图个新鲜,至于感觉如何根本不去理会。
一支舞蹈完毕,白绫带又飘落,晚晴攀附着丝带,绕了几圈就顺着丝带被拉上去了。
底下的人开始不满,抗议着:
“怎么就完了,九天仙子呢?”
“对呀,我们可是花了银子的。”
这时候金大娘一袭红装出场了,脸上挂着市侩的笑容,扯着嗓子喊:
“各位见谅啊,九天仙子晚晴是第一天陪客,之前也没有经验,只能接待一位客人,价高者得。”
“我出一两。”古代的一两差不多是现在的两千块了,有些电视剧小说上描写上吃一顿饭花二三十两,那绝对是胡扯,吃一顿饭花四五万,就算是皇帝每天这样也确实奢侈了。
“我出五两。”一般类似长乐坊这样大酒楼的头牌一晚上也差不多就是五两了。
“我出十两。”又有一个声音喊到。
过了十两之后喊价的人就很少了,最终晚晴的初夜以四十二两的高价卖出,这个价在福州城就没听说过,很多年前福州城出了位绝世美人,最终她的价格也才三十两。
夏歌儿听着这些人出价,到成交,有些悲凉。这是一个女孩子的第一次啊,就这么用价钱来衡量,看着底下的人狰狞的面孔,不禁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怡春院后院的桃花开得迷人,娇嫩嫩的绽放,夜空中也带着若有若无的幽香,香的有些暧昧。
夏歌儿退回了自己的房间,对着铜镜梳洗一番,准备去找金大娘。
自己的样貌还是和前世的一模一样,算得上清理无双,这幅皮相被看了,恐怕会想之前春月招来秦公子那样招来横祸。
屋内烛光闪动,金大娘笑着说:
“春月,你这些都是打哪学来的?”
“大娘,不好吗?”夏歌儿和金大娘相处了半个月,早已摸清金大娘的脾性了。
金大娘人也不算多坏,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要是你有钱一切都好说。要是你没钱,那对不起了。
“好好好……当然好。”金大娘笑着应承。
“大娘,既然您开心了,我能否求您一件事儿?”
“行……说吧。”金大娘今晚心情很好,一口就答应了。
“大娘,我想赎身脱籍。”
“你说什么?”金大娘脸色一下由喜转怒,脸一下就拉了下来,这妮子这么能赚钱,怎么可能把她放掉。
“大娘,您觉得像今天晚上这么赚好不好?”夏歌儿粗略估计了一下,今天晚上金大娘少说赚了一百三十两开外,要是出去成本,大概还有一百两的纯利润,是平时的差不多十倍左右。
金大娘没有说话,夏歌儿也没有放弃。
“大娘,您想啊,您把我留下,要我接客,我今后也不会乐意的,再也想不出这样的点子,您把我关一辈子我也没办法弄两三百两来啊,就算成了花魁,有晚晴姑娘这一晚上多吗?要是您同意我赎身,我有办法让咱们怡春院成为第一酒楼呢,今后您就是在长乐坊,对月阁的妈妈们面前横着走都没关系。”
金大娘仔细听着夏歌儿说词,心想若是不顺了这丫头的心愿,回头她有寻死觅活的,那自己的损失可就大了。况且那两家酒楼一直压怡春院一头,这是金大娘多年来心中的一个梗,金大娘略微一思索,心中已有了答案。
“你真能让怡春院成为福州城第一酒楼?”
“大娘,只要您答应让我赎身,我们可以打契约,在怡春院成为第一酒楼之前我不能赎身,但是这期间您不能让我接客,也不能限制我的自由,也就是说我得出去另寻房子住。”夏歌儿三两下就把自己的条件开出来,她相信金大娘心中早有计较,也不怕金大娘会不愿意。
“你倒是吃定我了,是不是?”金大娘故意这么一问,语气有些怪怪的。
“哪有啊大娘,这些年您对我的养育之恩我不敢忘,就想着要则么报答您呢,我就跟您的亲闺女一样,您舍得让您的亲闺女受委屈吗?”
“死妮子。”金大娘手指一戳夏歌儿的额头,笑骂着。虽然知道夏歌儿这话里头没几分真意,听了也是开心的。金大娘又接着说:
“行,赎金要八百两你看怎么样,你想出去住可以,不过得交完赎金才行,等让咱们怡春院成了福州城第一大酒楼的时候,我就还你的卖身契,帮你脱籍,要是你需要我还可以帮你立个女户。”
夏歌儿心里吐槽,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鸨,八百两都可以买一座小宅子了,对一个小丫狮子大开口,一点诚意也没有。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为了自由,夏歌儿认了。
“那大娘,能不能把每次我调教的姑娘赚到的钱给我一成,毕竟给了我一成的许诺,我为自己的钱也会出更大的力啊。”夏歌儿笑的很狗腿,抱着金大娘的胳膊晃来晃去的。
“就依你,死妮子,还算计起大娘来了。”金大娘拍了拍夏歌儿的脑袋,转身出去了。
窗外月光如水,桃花安静的绽放,淡淡的香气弥散整个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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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网站上的敏感词查询有点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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