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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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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因酒吧发生贩卖毒品的案件,警察把方杰带走问询,并对他进行了治安拘留处罚,还责令酒吧立即歇业整改。

    在公安局接受问询后,方杰被转到治安拘留所,警察带他进到其中一间拘留室。这是一间大概七八个平米大小的房间,房间里面很简单,摆有三张上下铺的铁床,床架已经锈蚀,房间的墙壁和墙顶上皱起一块块泛黄的快要脱落的石灰。房间里已经羁押有四个男人,站的站,躺的躺,显得无所事事。

    见有新人进来,几个男人目光不约而同的转向门口,奇怪的眼神往方杰身上打量一番。面对大家的眼神,方杰略显不适,警察对方杰说:‘你这几天就住这个房间吧!呆在这好好学习反省下,这有空床位,被子都有,你自己挑一个。’警察边说,边伸手指向空床位跟方杰示意。

    警察走后,方杰站在原地发愣了一小会,然后看了看其他被羁押的几个,慢步走到一个铁架床前,手扶床栏杆看了看其中一个上铺的空床位。这时同被羁押的一个男人朝方杰问道:‘兄弟,什么原因被关进来啦!’听到有人问话,方杰回过头来瞅了瞅这人回道:‘没犯什么事,有人在我的酒吧里贩卖毒品,这不……警察对我进行了拘留处罚,让我在这学习反省几天。’

    方杰说完,那人笑着回道:‘哦,哦,原来是这样,这算不了什么事,你就当在这里体验几天生活吧!’

    这人话音落地,方杰无奈笑了笑……望着拘留室的陌生环境,看得出来方杰很不适应,似乎感觉自己被关进了监狱,成了阶下囚一样,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进来过这种地方。

    些许感叹后,方杰啥话也没说,伸手抓住铁床架翻身上去躺了下来……

    几天时间很快就过去……

    从拘留室出来的这天,洪欣特地开车到拘留所接方杰,洪欣挺着肚子站在拘留所大门外面,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肚皮望着拘留所的铁门等方杰出来。大概等了十来分钟,拘留所大门被打开,只见方杰手里拧着衣服从大门里面走了出来,方杰也瞧见了洪欣。

    洪欣连忙迎上去,瞧着方杰灰头灰脸的样子,洪欣忍不住捂着嘴偷笑起来……见洪欣偷笑,方杰无奈地看了看洪欣,快步过来拉住洪欣的手说:‘老婆,有什么好笑的啊!你老公被关进拘留所这几天就好比坐牢一样受罪,你也不知道说两句安慰的话。’

    方杰说完蹲下身子,轻轻抱住洪欣的后腰,把耳朵贴在洪欣的肚子上佯装听了起来,然后说:‘宝宝,瞧你妈妈不知道安慰你爸爸,还要取笑爸爸,真是坏啊!’

    ‘去你的,死肥猪,宝宝还小呢!哪能听到你说话呀!’洪欣说完伸手摸了摸方杰的头,然后拉起方杰,挽着方杰的胳膊继续说:‘走吧!老公,我们先回家,你身上都发臭了,赶紧回去好好冲个澡,再叫妈给你做点好吃的,慰劳慰劳你。在拘留所里面滋味不好受吧!在里面有没有什么东西吃啊!’方杰回道:‘在这里面哪有什么东西吃啊’……

    镜头再转到yn施洋这边……

    上次说到施洋跟同事小美一起去酒吧调查取证公路局官员集体嫖宿小姐的案件。当时施洋交代酒吧的值班经理,如果案件中的哪位小姐重新来酒吧上班就及时通知她。

    这天晚上,酒吧营业后,有位案件的当事人重新来酒吧上班了,值班经理看到这位小姐连忙上前去跟她打招呼,值班经理说:‘喂,小琪,好些天没见到你来上班,这阵子在忙什么呢!是不是在其他场子上班啊!’

    见到值班经理问自己,小琪停住脚步看了看经理回道:‘经理,这几天我在家里休息呢!身体有点不舒服,我没去其他场子啊!平时基本上都在你们这上班的。’经理继续说:‘小琪,是这样的,前两天检察院的人到酒吧来过,是关于公路局官员集体嫖宿小姐的案件来酒吧调查取证的,她们想找你了解下事情的真相跟经过,你方便的时候配合下她们的工作吧!’

    经理说完,小琪顿时脸色发白。她自己就是当晚的当事人之一,见值班经理如此说,小琪一下子表情显得很尴尬,她挠了挠头发,沉思了小会对值班经理说:‘经理,我真不方便接受调查啊!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传开了,我脸都没地方搁了,叫检察院的人去找其他几个当事人了解情况吧!’

    ‘小琪,你就勉为其难主动配合下检察院的工作吧!毕竟这起事件是在我们酒吧发生的,闹开了对我们酒吧的声誉也不好,我们有义务配合调查的,这样对我们酒吧也有好处,免得酒吧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检察院的人可是在执行公务的。’经理稍带些许急促的语气说道。

    就这样,在值班经理的劝说下,小琪答应了配合调查取证,随后值班经理给施洋打了电话。

    接到电话后,施洋跟同事小美再次来到了酒吧,在酒吧的一间包房里见到了案件的当事人小琪。小琪看见身着检察院制服的施洋和小美进来,不由自主紧张起来,应该是因为施洋和小美身上的制服缘故对小琪造成了条件反射。

    小琪双腿并拢低头坐在包房沙发上,两只手抓着自己的裙摆不自然的揉搓着,不敢抬头看施洋跟小美,小琪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跟公检法部门的人接触过,所以她此时肯定是感到非常的不自在。

    小琪的紧张,施洋瞧在眼里,跟小美对视了下,然后坐到小琪的身旁,施洋平和微笑的目光打量了小琪一番,然后问小琪:‘你是小琪吧!我们是检察院的,今晚过来是关于公路局的官员集体嫖宿的案件来找你问询了解下案件的具体情况。’小琪抬头看了看施洋跟小美点了点头,然后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施洋见小琪还是很紧张,于是继续安慰小琪说:‘小琪,你别紧张,你把当时事情的经过给我们讲下吧!作为案件的当事人,你是有义务配合我们做调查的,希望你明白。’

    接着,小琪就把当时的事情经过跟施洋讲述了一遍……

    《那天,公路局的四个领导来酒吧包房消费,我跟另外三位酒吧上班的姐妹被叫进包房,四人陪他们唱歌喝酒跳舞。公路局的几位领导玩得很尽兴,见我跟另外三位小姐人长得性感漂亮,于是提出来想带我们去开房,并且答应给我们每人2000元的好处。我跟另外三个姐妹见他们出手大方,于是就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出来酒吧后,我们分别上了他们开来的两辆小车去到一家高档酒店开了两间房,随后我们跟他们四个男人分别进去了房间。起初,我跟另外三位姐妹因为不好意思在一起开房,准备叫他们开四间房的,他们说没关系,于是,我们只好硬着头皮随他们进了房间,然后就在房间干了那个事……事后,他们分别给了我和另外三位姐妹各2000元小费。》

    讲完后,小琪很是不好意思,脸?x间红了起来,然后又把头低了下去。施洋拿着录音笔记录后,又问小琪:‘小琪,事情的详细经过现在都清楚了,这样吧!等到案件开庭的时候,我们还需要你到时候出庭指证下,这个案件涉及的是官员集体嫖宿**,性质影响很坏,所以请你到时候务必出庭作证,我们会及时提前通知你出庭的。’

    施洋说完,小琪抬头紧张地问施洋:‘检察官同志,到时候会不会追究我们的罪责啊!’施洋回答说:‘放心吧!你能够出庭作证就等于支持了我们的工作,我们会跟公安部门打招呼的,会对你酌情处理的。’

    镜头再转到xm……

    林志伟伙同几位在漳州认识的朋友到了xm,按照之前策划好的方案,几个人分头行动,跟菲律宾那边的人联系好买进油品的事宜,再专门派了两个人去菲律宾办理油品的交易手续。派去的人从菲律宾人手里分别购买了1500吨的93号汽油和2000吨的零号柴油,并当场支付了上千万的货款,油品装好船后,派去的人随船往厦门进发……

    当油轮快到厦门外海时,船上的人跟岸上的人联系好了在xm外海卸装转运油品的具体事项,林志伟这边立马联系好了两艘卸装转运油品的货船迅速抵达预定海域等候油轮的到来。

    正当林志伟他们满怀欣喜等发财的时候,须不知xm海关的缉私警察,早已通过线人掌握了林志伟团伙从菲律宾走私油品的犯罪情况,并提前作了抓捕部署。

    走私油轮按照事先通报的时间徐徐抵达卸装的xm外海海域……走私游轮跟接应的货船按照事先沟通好的接头方式打开探照灯,随后双方的船慢慢靠在一起,林志伟等人指挥船上的工人连忙操作船上的输油管借助轮船的灯光准备卸油。

    正当船上的人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早已提前部署在交易海域四周的几艘xm海关的缉私船和缉私艇,打开探照灯和高音喇叭从四周围了上来,高音喇叭传出来响亮的声音:‘船上的人听着,我们是xm海关缉私警察,责令你们立即停止操作,呆在船上接受检查。’

    缉私船和缉私艇迅速从四周围到了油船旁边,把正在卸装油品的三艘轮船包围了起来,船上的人见状,立马吓得抱鼠串窝起来,有的甚至狗急得从船上往海里跳。见有嫌犯跳海逃跑,缉私艇赶紧跟上去控制嫌犯,其他的大批缉私警察荷枪实弹从缉私船和缉私艇上攀爬跳帮到三艘轮船上去抓捕嫌犯。

    林志伟跟其他几个团伙愣在船上,被突如其来的警察惊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缉私警察上到船上厉声喊道:‘不许动,举起手来。’然后迅速把船上的人控制起来,林志伟跟团伙几个也是束手就擒。在船上灯光的映照下,望着这些持枪的缉私警察,林志伟跟同伙几个傻了眼,举手抱头蹲在轮船甲板没了声息,林志伟心里在想,这下彻底完了……

    走私油轮跟货船被开到了xm港码头,船上的非法走私油品被全部卸装收缴,林志伟团伙的所有嫌犯被缉私警察押解到xm海关缉私局的审讯室关押受审。

    在连夜突审中,林志伟跟团伙几个一一交代了从菲律宾非法走私油品的犯罪经过。在其中一间审讯室里,林志伟被戴上了手铐,面对冰冷的审讯室墙壁和嘹亮的手铐,林志伟双手抱头趴在审讯室桌上。林志伟内心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痛苦和茫然……面对接下来的牢狱之灾,他不知如何去面对杨逸和方杰,不知如何去面对黄倩和儿子及家人。

    正当林志伟趴在桌上埋头痛苦的时候……负责突审林志伟的缉私警察进到审讯室,警察坐下后,见林志伟埋头趴在桌上,便对林志伟厉声喊道:‘林志伟,你现在还有没有要交代的,还有没有其他遗漏的细节。’

    见有人大声喊自己名字跟自己说话,林志伟晕乎乎抬起头来……或许是审讯桌上的照射灯过于刺眼,林志伟被煞白的灯光撩得睁不开眼睛,林志伟抬起右手挡了挡灯光,然后用衣袖擦了擦眼睛,抬头茫然望着突审自己的缉私警察有气无力说道:‘警察同志,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没有其他的事情了,我全都说了。是我伙同其他三位同伙一起商量策划走私油品的,走私油品的钱是我拿出来的,我认罪,我全都认。’

    林志伟讲完,突审的警察接着说:‘那行,你在审讯笔录上签字吧!’林志伟接过警察递来的笔录和笔,一只手动了下手铐拿起笔在审讯笔录签上了自己名字。

    警察接着问林志伟:‘说下你家里人的电话吧!我们会尽快通知你家人来探望,需要请律师的话,到时候交代你家人去办。’警察说完,林志伟想了想拿笔把电话写给了警察,林志伟写的是杨逸的电话。

    随后,林志伟被带去了xm海关缉私局的看守所……

    突审林志伟的警察给杨逸打了电话,这时候已经是半夜凌晨两点多,睡梦中的杨逸听到手机响起,连忙掀开被子,伸手抓过床头的手机迷迷糊糊接通电话说:‘喂,哪位找。’警察在电话那头说:‘你是杨逸吧!’杨逸朝电话回道:‘对,我是。’警察接着说:‘我是xm海关缉私局的,有个林志伟是你的家人吧!林志伟伙同他人从菲律宾走私油品到xm,现在被我们海关缉私局抓获了,我们已经突审了他,现在羁押在我们缉私局看守所,你赶紧来厦门给他办理相关手续吧!’

    听到对方如此说,杨逸立马惊讶地从被窝里坐了起来继续问:‘警察同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怎么会这样。’见杨逸诧异,缉私警察电话里继续说:‘就是两三个小时之前的事情,林志伟团伙的走私油轮和油品在xm外海人赃俱获,被我们海关缉私局全部抓获。’

    接完电话,杨逸懵了,杨逸双手猛的用力抓了抓头想让自己清醒下……心想这林志伟不是去漳州接手农场,经营农场去了吗,怎么会去走私油品呢!这是哪跟哪嘛……现在他人还被抓了。杨逸越想越莫名其妙,但是刚才的电话又绝对不像是开玩笑的,杨逸深感事态的严重性,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连夜开车赶到了xm海关缉私局。

    到xm海关缉私局看守所的时候,天已经刚好蒙蒙亮,在看守所的探望室,杨逸正等着探望林志伟。不一会,林志伟在警察的羁押下从里面走出来,这时,林志伟已经被理了光头,穿上了看守所的囚服,被戴上了脚铐和手铐。林志伟拖着难以迈开的步伐走到探望室玻璃窗前……脚步从来没有过如此沉重,抬头见杨逸坐在探望室玻璃窗外面正看着自己,林志伟顿时脸上面无表情,羞愧无比,把头低了下去……杨逸真的不愿相信眼前被剃了光头,穿上了囚服的男人就是林志伟。

    杨逸跟林志伟拿起对话机,杨逸表情严肃的望着林志伟朝对话机深沉讲道:‘老林,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干了如此乌烟瘴气的事……我跟方杰给钱你去漳州经营农场,结果你都跑去干了什么。老林,我做梦也没想到你会去搞油品走私,你对得起我跟方杰吗,对得起黄倩跟你儿子吗,你是缺钱到了不能生活的地步还是怎样,为什么要去干违法的事情,这事要是让黄倩知道了怎么办,你让黄倩怎么办。’杨逸这时的怒火跟情绪一咕噜全发泄了出来……

    面对杨逸的怒斥,林志伟低头没有吱声,此时林志伟巴不得立马挖个洞把头埋了进去。

    杨逸平复了下情绪接着说:‘老林,我做梦也没想到会来这里见你,做梦也没想到会见你林志伟戴上手铐。’杨逸说完瞧着林志伟沉默了小会……

    见林志伟一语不发,杨逸缓和了下语气接着说:‘老林,事已至此,不用多说了,你自己犯下的事情,自己要承担后果,到案子庭审的时候该请律师的我给你请,另外你看这事怎么跟黄倩说吧!’

    听到黄倩的名字时,林志伟的情绪一下子就像决堤的洪水彻底崩溃了……林志伟双手猛然抓住自己的头往玻璃上撞,边撞嘴里边大声喊道:‘杨逸,我该死,我鬼迷心窍,我对不起你和方杰,对不起黄倩。’林志伟吼着痛哭着……

    林志伟激动的行为,一旁的警察赶紧上前制止。见林志伟如此激动,杨逸隔着玻璃窗,手拿对话机趴在玻璃上朝林志伟喊道:‘老林,你干什么,现在知道后悔啦!你早干嘛去了,你这样子还像个男人吗,你这样能解决事情吗。’

    杨逸的怒斥让林志伟稍微平复了下,杨逸接着严肃的对林志伟说:‘老林,你好好认罪吧!到时候在法庭争取宽大判决吧!黄倩那边我暂时替你隐瞒,暂时不能让黄倩知道这事,后面我再找机会跟黄倩说开吧!’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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