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奇出手毫不拖泥带水,在二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之际,一招毙命,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李文秀心道,解决了两人,还剩下十六人,如果剩下的那十六人都跟这二人一般,那么剿灭十八罗刹可谓不费吹灰之力,当然她也只是想想,两个被派来看门的自然不会有多少本事。
接下来他们是在门前叫阵,等着十八罗刹,不对现在应该是十六罗刹前来,还是攻其不备,直接杀进去不给对方丝毫机会呢。
前者尽显霸气风范,大有目空一切,不将对方放在眼中的气势,而后者则更为实际,如果是她肯定会选择后者,毕竟这不是一场游戏,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否则说不定一不留神就把小命给丢了。
果然如她所料,楚天奇并没有打草惊蛇,低声道:“我们进去,小心。”
李文秀点了点头,随着他进到山寨内,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几间屋子中透出灯光,远远传来喝酒猜拳之声,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李文秀心中冷笑,这伙人或许是舒服的日子过久了,遇到的都是官府战五渣的官兵,要不就是普通老百姓,以为没人能威胁到他们,便放松了警惕,不过这对他们二人来说却是一件好事,对手越是松懈,对他们越有利。
屏息静气,展开身法,在暗影之中穿行,不露半点踪迹,如同矫捷的猎豹,在等待着猎物的出现。她只觉心跳加速,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数月之前她独闯王百万府邸,结果差点*于幻月教那个小白脸,这次的危险较之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不同的是现在她不是一个人,多多少少令她紧张的情绪缓解了些许。
不远处的主厅之中灯火通明,剩下的十六人中大部分都聚集于此,正自饮酒作乐,还有数名衣着单薄暴露的美艳女子依偎在几个汉子身旁,不时传来阵阵娇笑。
实在是太腐朽,太堕落,太没羞没臊,太臭不要脸了,今天她就要代替月亮惩罚这些骄奢淫逸的万恶之徒,李文秀忿忿的想道。
看样子他们似乎已经喝了不少酒,正是酒酣耳热之时,李文秀眼珠转了转,小声说道:“不如我们再多等片刻,等他们睡着之后再动手?”这人酒喝的一多,就容易醉,这一醉就容易犯困,这一困就想睡觉,等到他们睡着了,还不是如同待宰羔羊任他们料理么?
谁知楚天奇却摇了摇头,毫不犹豫便否决了她的提议,李文秀怔了怔,他是觉得这么做不够磊落,不是大丈夫所为呢,还是觉得对无反抗之力的人下不去手呢?其实对付十八罗刹这种作恶多端之徒,还讲什么仁义道德,但是每个人都自己的原则,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撇了撇嘴,她也只得作罢。
过了片刻,只见从厅堂中缓缓走出一人,那人脚步蹒跚,连站似乎站不稳,显然是喝的有些多了。
他这是要干嘛?李文秀还在猜测,下一刻她便知道了答案,只见那人摇摇晃晃的走到暗处的一角,松开了裤腰带,嘘嘘了起来。
李文秀暗自呸了一声,心下鄙夷不已,随地大小便简直不知羞耻。
那人离他们藏身之处并不太远,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她正自想着,楚天奇已然出手,那人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便如同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
该出手时就出手,这份果断确实是她所不及,这或许就是她这个初出茅庐的菜鸟和真正江湖中人的区别所在了。
楚天奇做了一个手势,李文秀点了点头,将尸体拖在了屋后,他们很有默契的依旧隐身在暗处,如果她料到没错,定然还会有人前来,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果然,又过了片刻,一个身形矮胖的汉子骂骂咧咧的出了厅堂:“老九,你小子是不是掉茅坑里了,撒泡尿这么久。”嘴上说着却没有听到老九的回答,更没有见到人影,也没有在意,心道这小子不知道死哪儿去了,他怎会想到老九真的已经去见了阎王。
正想要转身回去,突然来了尿意,于是也走到了老九先前所在的位置附近开始解手。
李文秀心道,看来十八罗刹都有随地大小便的习惯,这山寨没有臭气熏天到也是一件奇事。
于是乎矮胖子也跟着老九一同携手去了阎王殿报到。
轻松解决了两人,李文秀乐了,如果十八罗刹都是这种智商,一个一个过来送死,她还真是求之不得。
十八罗刹都是傻子么?自然不是,否则以他们在江湖中之声名狼藉恶贯满盈,不是单凭武功就可以躲过江湖正义人士的追杀。
然而饮酒作乐之声却依然隐隐传来,他们是仗着人多又在自己的地盘并没有当回事,还是根本就没有察觉呢?李文秀琢磨了一下认为还是前者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果然像是印证了她的想法,过不多时又见两人从厅堂中走了出来,一人高声道:“老八,老九,听到了给老子回话!”
当然没有人会回答他,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么短时间就算发生了什么,人定然还在这山寨之中,于是这两人开始到处搜寻了起来。
等二人来到他们藏身附近之时,李文秀心砰砰直跳,现在他们已经有了防备,想要再像先前那般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掉两人,恐怕并非易事,如果一旦惊动其他的人,那么他们面对的就将是十八罗刹的围攻,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虽然楚天奇看来丝毫不惧,但她却并不清楚十八罗刹的武功深浅,如果其中有几个高手,那恐怕就会麻烦许多,而她讨厌麻烦。
所以能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尽可能多的除掉对手,无疑是明智的选择,想必楚天奇也是如此作想,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按她的办法岂不是更加容易么,可惜他就是这么固执,李文秀只能在心中暗自叹气。
脚步越来越近,李文秀一颗心直跳到了嗓子眼上,那二人不知是常年刀头舐血的本能还是有所察觉,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放缓了脚步,抽出了手中的钢刀,钢刀在月色下泛着寒光,为这夜带来了一分肃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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