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广场中央那处密室,不过这次只有方无定、公祖博、寒灯禅师三人。
三人神情严肃,仔细观察,甚至还会发现三人眼中略有不安。
方无定打破沉静道:
“外面的人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影响。”
公祖博脸色有些狰狞,狠声道:
“如果老子出去了,那些人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老子非得把他们都拿来祭炼五行堕魂幡不可,这种事情也敢跟老子打马虎眼。”
“外面出了变故这肯定是真的,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们连血炼大阵也不能如期发动,现在被困在这里又不能同外面联系,不知还要像这样等多久。那些散修也越来越不安分了。”寒灯声音虽然还是平淡,但也有一种落寞的味道。
公祖博说:“只是没有料到南荣封钏也会在那群散修中,不然解决他们也不过翻手间的事。而且听散修中安排的一些线人说,那些散修正准备联合起来,推南荣封钏为首,欲想我们发难。”
“这些天好多门人都在说那些散修非常不安分,甚至还发生了几起冲突,虽然还没有人员伤亡,但......”
方无定话说道一半的时候,一道光影从外面飞了直直向方无定飞来。方无定用手接住,原来是一枚传音玉简,方无定看后脸色立即阴沉下来,也不说话,分别又拿给公祖博和寒灯大师观看。
公祖博看后马上暴怒道:
“什么?这是完全是公然的挑衅,那些散修还敢用阵法把广场分开,难到他们以为有一个南荣封钏我们还真怕了不成?”
“他们只是把我们巡逻的修士赶过来,还并没有下杀手,表示他们应该还不想把事情闹大,他们也是想要想出去,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派人来和我们交谈。”寒灯大师分析道。
“哼,还想出去,他们的命运早就决定好了。原先见有南荣封钏在他们中间,还想不忙理会他们,我看现在也只有把散修中那些高阶修士先解决了再说,免得他们做出更大的乱子。”公祖博说话间产生一股戾气,带着一种让人嗜血的冲动。
方无定认同道:
“这是肯定的,只是这次他们用阵法和我们隔绝开,他们如果一直躲在阵法当中,我们一时也拿他们没有办法,而且打斗时难免会波及到那些低阶散修,若是低阶散修死伤过大,将来血祭人数过少,也会引响到血炼大阵的作用,这也是个麻烦。”
公祖博提议道:
“那需不需要先建造一座专门储存血液灵魂的血炼池,只要把那些死了的修士先储存在血炼池中,等到需要开启血炼大阵的时候再从血炼池中把血液灵魂引入阵中就行了,这样也就不会担心将来修士不够血祭。”
寒灯禅师说道:
“不过如是建造了血炼池,那些散修很定就会用全力抵抗了,最后也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而且血炼池还有可能影响我们这边修士的士气,毕竟除了那些元婴期修士,其余的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心底也有可能担心最后也会和散修一样溶进血炼池中,最终重要的一点,从那上古典籍上所述,血炼大阵采用活祭威力才会最大,收集的血液放的越久大阵的效果越差。”
方无定考虑了片刻说道:
“血炼池还是要建造起来,毕竟作为后手,这关系到将来能不能出去,不能够大意。但寒灯禅师也说得不无道理,为了使各自门派的修士安心,我们这边如果有修士死亡的,就不必也往血炼池中丢,就让各自门派自己安葬了。”
“那具体什么时候行动?”公祖博问道。
方无定说道:“他们肯定想不到这是你存我亡的局势,防备定不会太严。等南荣封钏派人来和我们联系的时候,那时他们的阵法肯定不会像平时那么牢固,而且我们也可以趁这段时间研究下他们布置的是什么阵法,也好做些相应的措施。还有到时打起来了的时候,就由我和公祖道友牵制住南荣封钏。而寒灯大师就在一旁随时留意是否有人想要破坏那一百零八根元磁极光柱,防止他们到时候狗急跳墙,想要鱼死网破,去毁坏‘元磁极光阵’。如果元磁极光阵被毁,那我们都将会被陷入迷光烈焰阵法当中,那前面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公祖博道:“你也不用担心,你我两人对付南荣封钏完全没有问题。而且我这次带来的元婴期修士可比那些散修多不少,再由寒灯在一旁监督,他们还有什么能力来破坏元磁极光阵。”
方无定道:
“我也希望这是我多心了。好了,既然决定了,那我们现就就把各门派的元婴期修士叫来,跟他们也具体说一下,好做些准备。”
木云被困在这里已经有一月时间。每日主要还是修炼,或者轮到自己出去巡逻的时候跟着门派的一个结丹期修士去巡逻。
有时也偶尔和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王横、聂君毅三人交流下修炼心得,倒也没有因为被困而烦闷。
因为木云还是执事弟子,这段时间他还被章执事委派负责管理天机派在这里的练气期修士。
练气期修士不用巡逻,只需要修炼就行,倒也没有给木云增加什么负担。
期间木云还看到不少在天机派认识的人也被困在其中。像浩平师兄、恭豁还有映月等人。
不过这段时间木云也隐隐有点不安,觉得又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上一次轮到木云他们巡逻的时候,因为有一伙散修欲强制走出警戒线,木云他们前去阻止,就和那些散修发生了冲突。
虽然没有发展到大打出手,不过最后还是木云这边去请来一位元婴期修士才把散修劝回去。
等到回去的时候,木云才听到带队的结丹期修士说前来的散修带头的居然是一个元婴期修士,不由都在暗自庆幸当时没有动起手来,不然等到自己这边元婴期修士来的时候,大家怕是死得渣都不剩了。
而且这种和散修之间的冲突到现在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即使都没有发生打斗,但也能够引起人注意。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木云正无边的想着,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紧接着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
“各个筑基期修士快点出来,马上到议事大厅集合,李师叔有话要吩咐。”
木云看其他三人都已经从打坐中起来,均看出各自眼中的疑惑。
木云到这里一月来,还没有统一开过一次会议,和散修之间的冲突又这么激烈,因此心底都隐隐猜到什么。
来到天机派的议事大厅,已经先到了不少筑基期修士,分别坐在两边。
不过都没有人说话,显得很是安静,气氛有些严肃。
木云看到映月等人也在其中。
不一会儿人已经能够到齐,共有百来人筑基期修士。
随后那位金丹后期的李师叔缓缓走到议事大厅前面首座坐好。
李师叔用眼神扫了一眼下面的修士,严肃道:
“大家都知道这段时间我们各大门派和散修之间时有冲突发生,现在最新得到消息,那些散修在广场建造了一座阵法,已经彻底把他们和我们隔绝开来。”
李师叔说道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见大家神情肃穆,都没有低声私语,又接着说道:
“所以以后大家就不用再到警戒线附近去巡逻了,而且几天后可能有一场突然行动,大家都要保持警惕,随时都有可能传唤。还有私下不许相互议论这件事情,如果一但发现有谁有谁议论,甚至到处宣扬的人,定会重处不饶。”
“木云”李师叔喊道。
“弟子在”木云一愣,赶紧起身回答道。
李师叔又说:
“你身为负责炼气期修士的执事弟子,接下来就要多为练气期弟子操下心,好生管理下练气期弟子,不要让他们生事。特别是在将要展开那场行动的时候,因为没有练气期弟子什么事,你更是要约束好他们。所以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就把休息的地方搬到练气期修士那片区域去吧,也不用去行动,到时候只需要守着门被练气弟子就行了。”
木云回答道:“是,弟子遵命。”
李师叔说:“好了,大家都回去吧。”
炼气期修士,因为法力低微,战斗的时候一直是作为预备力量保存。
木云想不到被派去管理炼气期弟子有这种好事情,不用去行动就意味着不会有危险,真要多亏了章执事给自己安排这个差事,虽然木云在筑基期中一般不会遇到危险,但是这个战场是金丹,元婴满地跑的,所以如果参战的话随时都有陨落之危。
木云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都是随身带着,只是要去和王衡、聂君毅和打声招呼,再到练气期弟子休息的区域。毕竟几人在一起也有一月的时间,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了怎么也说不过去。
木云看出几人眼中都流露出几许羡慕,聂君毅倒是没有说什么,到是王衡恨恨拍了下木云的肩膀说到:
“想不到你会这么好运,不用去执行什么突然行动,躲在大后方,羡慕啊。”
这一段时间来木云还是和往常一样,并没有因为和三人在一间房屋相处了一年二关系有什么变化。平时除了和王衡话多了一点外,木云基本上还是习惯一个人想事情。
现在听到王衡装模作样的感叹也不知说什么,只好笑了笑。
木云来到练气期弟子休息的庭院,远远就看到一个圆脸青年站在大门口,这修士名叫管荀,是门内一名炼气期的执事,前面也是由他配合木云管理炼气期弟子。
管荀看到木云走来,赶紧跑到木云身边,恭敬说道:
“木师叔,听说你要来亲自监督练气修士修炼,所以已经把你要休息的房间准备好了,请跟弟子前来。”练气期弟子居住的庭院分为东厢和西厢两个部分。
东厢是男修士居住,西厢归女修士居住。
他们倒不像筑基期修士一样是四人同住一间,而是八人,而且房间也没有那么大。
走到院子的时候,管荀向木云说道:
“木师叔,由于东厢男修士来的比较多,所以房间没有多余。西厢女修士情况要好不少,还有多余的房间,所以我让罗秋在西厢给你单独收拾了一件房屋休息,还请木师叔见谅。”“没有关系,只是我住在西厢怕有些不方便吧?”木云有些迟疑道,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虽然方外之人和江湖儿女一样,把这方面看的不是很重,但也是不雅之事。“木师叔居住的是西厢最外面那间,靠近东厢,并没有多大的关系。”管荀赶紧道。
“好了,你现在去把所有练气修士都叫来院子里,我有事情要宣布。”木云也不是墨迹之人,亦不多做纠缠,向管荀说道。
“是”
天机派来到这里的练气期修士也有二百来人,木云站在石阶上,看人员已经到得差不多了,便肃穆道:
“这段时间门派内将会有事情发生,因此你们这段时间不得离开这座院子,只需专心修炼即可。如果谁有什么特殊情况,也必须经过我的同意。好了,我要讲的就是这一点,大家都回去修炼吧。”木云不习惯说话太过拖沓,几句话就打发了。
这一年来大家都习惯了这个木师叔寡言少语、不苟言笑,而且还是那种要样貌没样貌的修士,就更没人注意他了。
也都隐隐听说了他和章祖师的关系非常好,因此都不敢在木云面前太过放肆。
现在听到木云所言,也都安静离开。
管荀把杨修带到房间,木云让他退了下去。
随即还是用四象困杀阵把自己的房间笼罩。
冲突就发生在五天后。
各大门派依散修无故驱赶各大门派的巡逻修士和在广场中间布置阵法欲以生事为借口,突然对散修发动猛烈的攻击。
由于各大门派的高阶修士从多,虽然散修占了人数的优势,但实力的差距可不是靠人数九能够弥补的,因此战斗一开始这些散修就被各大门派的修士堵在他们的防护阵法中压着打,少有返手之力。
开始这场战斗持续一共持续了三天两夜,直到把散修建立的防护大阵破坏掉,才渐渐平缓了下来。
不过这并不因为着各大门派和散修只见的战斗就此结束,接下来才是一场真正的旷日持久的战斗。
当初攻击的时候,双方损落最多的要数筑基期和结丹期修士。
筑基期完全成为战斗的炮灰。
才和木云告别的聂君毅当晚就永远没有回来,尸骨无存。
这让木云感叹和庆幸不已,就算有古宝以及众多手段,但是在在这么乱的情况下也不能够保证能全身而退。
结丹期修士也不过只比筑基期修士好一点。
因为如果是结丹期修士一对一的同结丹期修士来单打独斗的话,要打败一方容易,甚至重伤对方也能做到,但若真想对方的性命就不好办了。
毕竟一名结丹修士全力而逃地话,实在是速度惊人!但如果遇上元婴期修士,却是连逃跑的时间都没得。
再说这完全是一场大混战,你打他的时候,我又可能在你背后捅一刀,因此结丹期修士的伤亡也是不小。非常惨烈。
至于元婴期修士,因为法力惊人,又大多都有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宝物防身,就算打不过,逃跑也没有问题,因而基本上到目前为止,元婴期修士还没有什么损伤。
化神修士就更不用说了,都没人见化神修士出手呢。
木云在自己房里也没闲着,控制妖藤少量缓慢的吸收空中的血气,木云自己则用妖藤散逸的精纯木灵力淬炼肝脏,在高阶修士众多的地方,木云也不敢太过放肆,如果被高阶修士注意到,就不大好了,至于淬炼五脏,木云已经驾轻就熟,而且也不会受到外界太多的影响,可以随时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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