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海岸的十五楼凤求凰包厢里,音乐低边暖昧,十几个男男女女有的划拳喝酒,有的搂搂抱抱,有的似乎已经等不及,早已在沙发上大行不雅之事。
齐远征躲在角落里与某美女耳鬓厮磨,上下其手的在美女身上游走,撩得身下的女人娇喘连连,哼哼唧唧的甚是*,齐远征邪魅的笑了笑,拍了拍她的屁股,说:“老子都还没怎么着,你叫逑啊?”
女人的手一边在他的下/身处留连抚摸一边娇嗔道:“齐少真坏,人家想要!”
齐远征的手忽地停在女人身下的某处用力的戳了戳,说:“是不是这里痒了要操?”
女人咬着嘴唇,娇羞的点了点头,齐远征真正心花怒放,一把将她按倒在沙发上,说:“贱人,你他妈真会讨男人欢心,今晚老子不把你送到云端上颠几回,好像有点对不起你。”
说着就将她本就及臀的裙往上一推,挑开她的内裤向旁边一拔,修长的手指就伸了进去,一边掏一笑着说:“啧啧,水真多,是不是等不及了?”
女人早已呻/吟得说不出话来,他正要伏下/身去,有人忽然凑近他耳边说着什么,他的手停在女人的秘道口,女人仿佛是忍受不住突来的空虚,握着他的手又向自己的身体里送了送,像是想引起他的注意似的,叫得更加*起来。
齐远征正在专注的听着来人的汇报,间或听到女人的呻/吟,有点心猿意马,猛地将手从她身体里抽出来,指着她说:“给老子闭嘴,哼哼唧唧的真难听!”
他没再看她,从兜里抽出一支烟,跟来人点了点头,示意出去说。
到了包厢门口,来人给他点了烟,这才说:“小梦说二十五号晚上他们要到天居酒店吃年饭,公司里所有职员都会去。”
“要确定在哪一层哪几间房。”
“嗯,明白。”
“我叫你搞的东西搞到了没有?”
“搞到了。”来人将一瓶色彩艳丽的精致小瓶递给齐远征。
齐远征举着瓶子,对着走廊的壁灯仔细看了看,说:“什么名字来着?老子用了都忘记了。”
“玉露香。”
齐远征点头笑了笑,“这名取得真*。”他将瓶子又递给那人,说:“交给小梦吧!”
那人应了声“是”便走了。
齐远征望着那人消失的背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在包厢门口又抽了根烟,挂了个电话,安了心后才返回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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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心悦没有想到跟高天桥会走到这一步,她一直以为,无论他们遇到什么事,只要她不提出分手,他永远也不会跟她提这两个字。
只是他这样决绝,让她有点措手不及,她清楚的记得他曾说过爱她如命,他犯了错,她还愿意给他机会,可是他竟一口回绝,连一点迟疑和留恋都没有,不禁让她心存疑虑。
说他不爱她,她不太相信,如果不爱,为何会在她半夜三更失眠睡不着的情况下,胡乱给他拔了个电话,他就在大半夜里跟人借了辆单车穿过半座城市来看她?如果不爱,为何比她还要清楚得记得她的例假日期?并且提前三天都嘱咐她要喝点红糖水?如果不爱,为何会在她将遭遇车祸时,他将她推开,自己却未能逃脱被车胎辗碎脚趾骨的危险?
他说过,我爱你,可以不顾性命!
可是这样爱,为何要这样决绝?她怔忡的瞬间,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电视剧里演过很多,一般这样的情况,一定是有难言之隐。
下班后,潘心悦直接搭车去了广裕公司,她一定要当面问清楚,他瘦成那样,会不会生病了?会不会……?
她没敢往下想,她知道一切猜想只会是自己吓自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她要当面问清楚,她要他亲口告诉他,分手,究竟是为什么?
不大一会儿,大厦里有人陆陆继继的出来,潘心悦掖紧了大衣站在风口处等待着高天桥的出现。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高天桥手里提着笔记本从大厦里走出来,身边依旧是个之前看到过的年轻女孩,上一次是肩并肩,而这一次却是手挽手。
女孩边说边笑,脑袋还时不时的靠在高天桥的肩头上,这样看起来才像真正热恋的男女,潘心悦一时有点失神,印象里,她与高天桥似乎还从未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亲密过,他们更多的则是意会中的感情,像一杯温吞吞的白开水。
高天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虽然笑着,却未达眼底,像是应付。
潘心悦缓步走过去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她调整好脸上的表情,淡淡笑着叫了声:“天桥!”
高天桥抬起来头,表情一怔,像是下意识的要扯开那双绞在自己胳膊上的双手,而女孩却似是挑衅的仰着下巴,毫无惧色的迎视着潘心悦。
潘心悦只是看了一眼,女孩长得十分漂亮,眼角楣梢显得妩媚至极,小巧的尖尖的下巴有几分狐媚之气。
高天桥似是急了,忙用力的扯开女孩的手,斥道:“孟嫦绫,你别闹了,你去那边等一下。”
女孩还算是给他面子,松开了手,然后扯着他的衣襟摇了摇,撒娇似的说:“天桥哥,那你快点,不要让我等太久哦!”
说着,近乎警告的瞪了一眼潘心悦,仿佛在说,他是我的,你休想抢得过我。
潘心悦淡然的看了一眼那个叫做孟嫦绫的女孩,然后望向高天桥,高天桥抿了抿嘴唇,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说:“有事吗?”
潘心悦心尖上微微有些发颤,她笑了笑说:“我想我明白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了。”
“你……明白?”高天桥抬起头来,眼里有几分恍惑,继而又平静下来,淡淡的答:“你明白就好。”
“我想我不该来这一趟。”潘心悦抬头望了望深远的天空,笑着说:“孟小姐很爱你。”
高天桥忽然冷笑了一声,将头扭过去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孟嫦绫,淡声说:“不重要,我负了你,你不要怪我。”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没有上次那样激动,仿佛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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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心悦从广裕公司回来后,得了一场大病,又吐又泻,折腾了大半夜,她觉得整个身子就像漏气娃娃似的虚软无力,扶着墙壁走进卧室,目光有些飘忽,屋子里的东西像活了一般浮动起来,影影幢幢的,她心口一沉,忽然落下泪来。
上一次生病,是在普林斯顿逃往费城的路上,她发着高烧歪坐在火车上,皮肤滚烫,可她却冷得浑身发抖,她曾经以为自己会死在火车上,好心的人问她究竟怎么样了,她烧糊涂了,不知道回答了什么。
她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怎样下的火车,又是怎样被高天桥捡到的,醒来的时候,高天桥坐在旁边看报纸,听到她哼哼唧唧的声音,放下报纸,凑近她的瞳孔,望了一会儿,才用普通话问她:“你是中国人?”
她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问:“你怎么知道?”
“我在火车站遇到你的时候,你烧得不省人事,嘴巴里却念念叨叨的说:“我要回国,我要回国,说的国语。”
她恍然大悟,当时回到中国是她的执念,是她睡着醒着惟一的想法,因为她的宁维诚彼时身陷囹圄,丧失自由,需要她在他身边支撑着,关心着,她知道,哪怕她什么都不做,只是在他所在的地方静静的等着他出来,他就不会对人生失去信心。
可是她回国又怎么样?她费了那样多的周折才回到中国,又费了很多周折才打听到他的所在地,风尘仆仆的赶过去,回复她的竟是: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她忽然觉得这世界那样滑稽可笑,她心心念念的赶回来,原来他已经不需要她了。
后来,他们都不需要她了,宁维诚和高天桥都不需要她了。
她捂着被子,眼泪从眼角滚出来,滑过鼻尖然后融进被子里,她吸了吸鼻子,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胀痛,头晕得很,肚子也咕咚咕咚的叫起来,此刻,她觉得胃是空的,肚子饿得厉害,在枕头下面摸出手机,然后按了个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后,她还处于混沌状态,迷迷糊糊的说:“莎莎,我好饿,好想吃混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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