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
从我懂事那天起,就有了一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从来,没有感受过一丝一毫的爱和感情上的关心,所以,也难怪我不会关心别人。可我并不是一个甘愿做配角的人。
我逼自己变的优秀起来,但他们却觉得我的成功是那样轻而易举的,所以,我的堕落又是那样的不可思议。
初中的时候,有很多女生追我,我知道,幼稚的她们看到的只是我的外表,她们没有人懂我,甚至没有人真的了解我,她们所喜欢的,也只不过是众人眼中的我。
当然那些人没有一个是我喜欢的,说实话,虽然从初中就开始玩女生谈恋爱,但是我却并不知道我究竟是喜欢什么样的女生。直到,我遇见了月浔稔。
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有了一种心动的感觉,而且,我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说实话,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到那么有气质的女生,都说男人是好‘色的动物,我并不否认这一点。
后来,我跟她聊QQ,发现有时候她说起话来并不像她外表那么女神,甚至有些像爷们。刚开始聊没多久,她就开始各种吐槽我了,再后来,我们就对骂了起来,渐渐的,就习惯了那种感觉,终于,我忍不住对她说,“做我女朋友怎么样?俨”
虽然之前也说过很多次相同的话,但是,这一次,我打算认真地谈一场恋爱了。
她答应了我,我们开始交往了。
那一年,她高一。我高二。
她跟我说,向她表过白的男生也不在少数,我笑了笑,问她,比向我表过白的女生还多吗。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我竟有种杞人忧天的感觉,觉得那些和她称兄道弟的男生对自己而言都是一种威胁……
终于,有一天,我听到很多人都在私下议论说月浔和某个男生偷偷约会,还看到一些人在传看着偷’拍到的视频……
当我看到他们俩晚上走在一起的视频时,瞬间就像是傻了一样,我甚至还很清楚地记得,那个男生曾经向月浔表过白……
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觉得,突然被戴上了“绿帽子”真他妈的不是滋味……
其实,我真的是个很自卑很没有安全感的人,而且,一直都是。
也许,我不答应那些女生的表白只是因为害怕那些女生真正了解了自己之后就放弃了对自己的喜欢,所以,我曾经也从来都没有付出过自己真正的感情……
也许吧,我和月浔可能真的不适合在一起,那样优秀的她,反而让自己感觉有些自卑。
后来,我对月浔说,“我们还是分手吧。”
再后来,我继续谈着恋爱,挥霍着高中最后的时光,当时的我,甚至还在很幼稚地希望她先妥协回到我身边。只要她先对我妥协,我就选择相信她。
后来,我被保送到了北大,那个时候,月浔和我只是偶尔联系,并没有见面。然后,我度过了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翘课、网吧通宵、泡酒吧、打架……我几乎什么都干过,甚至还和几个路边的小混混勾’结在了一起。当时的我,堕落得很彻底,我觉得没有女生会真正喜欢当时的我。
再后来,我觉得玩够了,也玩累了。于是,我让月浔来找我,并对她说想和她重新开始。却换来了她的那句“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她还说,不能容忍爱情中没有信任……然后,我们就争吵了起来……
但是,我并不甘心就这样放手了,也并不想看到月浔还在那个叫顾一平的小子的身边。于是,我为了让她回到我身边,不惜把她灌醉对她作了那种事。我以为,用这种拙劣甚至有些恶劣不择手段的方式能让她留在我身边,后来,我发现我真的大错特错了,当然,那时的我也不会懂得这些……
那一天,我第一次真正接触到了晓桀。当我看到那张和月浔已经很相似的脸,在某一瞬间有了一种隐约说不出来的感觉,但那种感觉在她开口骂我的时候就消失不见了。
尽管我后来不得不承认我当时的确是糟蹋了月浔,也的确很傻’逼。但是在当时,骄傲而又自卑的我觉得那些话严重地触碰到了我的底线,于是,我像发疯地丧失理智般地打了她。
当我看到她裤子上的那一片鲜红的血迹的时候,我才开始有了一点理智和恻隐。
她冷冷地对我说了一句“以后别再伤害月浔了”,然后就慢慢挪了出去。
空荡荡的大房子里,留下了我一个人,我突然开始反思起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很快,月浔和顾一平分手了,也许,我已经如愿以偿了,但是,心里却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快乐和满足。直到很久之后,晓桀说我“占有欲”太强,我才慢慢地意识到了有太多占有欲的爱情真的会伤人于无形。
后来,我在什刹海的酒吧里又见到了那个女孩,她依旧是很强势的样子,我为了让她闭嘴,吻住了她最像月浔的嘴唇,心想,既然你丫在我面前玩强势,那我也来玩玩你,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顾一平立马就扇了我一巴掌,我嘲弄地笑了笑,用餐巾纸把嘴唇擦干净。
过了几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当时,我看到屏幕上闪动的名字,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冷笑。
我听到她在喊“皓哲,你好好收拾自己的烂摊子吧……”
我承认了我做过的事,不为别的,只是觉得如果敢做却不敢承认的话,又算是什么男人。只是,我这次一定得好好收拾一下那个死丫头了,要好好跟她玩玩……
我远远地走在她前面,在楼里面“耐心”地等待着她。她看到我之后,转身就想走,我一把拽住了她。心想,跟我玩,你还嫩了点儿。
她毫不示弱地冲我喊,“你他妈的听到她们说你爱的人是‘贱人’,说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就不会生气……”
当我听到“贱人”这个字眼的时候,我沉默了,我也不能忍受别人用这个词来形容月浔。
然后,我听到她说月浔流产了。我们又吵了几句,她忽然满脸泪水地跑开了。我看到她蜷缩在角落里哭了起来,那一刻的她,看起来是那样的脆弱,似乎她之前的强势和镇定都是伪装,我没有丝毫的幸灾乐祸,反而有了一种隐约的心疼的感觉。也许,我真的不该有这样的感觉,因为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会越陷越深。
我去北航446医院看了月浔,在病房窗前的玻璃瓶中放了一束玉兰花。玉兰花放入花瓶的一瞬间,就像是尘封住了我对她的所谓的爱。我知道,任凭我如何愧疚,都无法弥补我对她的伤害。我觉得自己现在还并不懂得什么是爱,所以,也觉得自己是该放开她的手了……
但是,当时的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竟还会重蹈覆辙……
后来,我在医院走廊尽头的角落又看到了晓桀,我看到她把头埋进了膝盖里,靠着墙壁坐着。
我轻轻地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听到了她轻轻啜泣的声音。忽然感觉心脏像是被一根极细的针轻轻扎了一下,有种轻微的疼痛感,虽然很轻,却又是那样真切的一种感觉。
我躲在角落里哭的时候,又有谁知道呢?
就算知道,又有谁会真正去在意呢?
因为没有谁会真正去在意,所以,我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流过眼泪。
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也许是因为伪装了太久真的会累。也许,她也是一个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所以要靠所谓的伪装来保护自己……
Part2
我对月浔说,不再勉强你了,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只是,说出那句话之后,忽然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悲哀,也许,是因为觉得自己真的很失败。
20岁生日那天下午,我打算去学校附近的糕点店给自己买个蛋糕。
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一种莫名的落寞感涌上心头。
忽然,我看到了一对牵着手的男女朝我走了过来,感觉那个女生格外地……眼熟……
那个女生,我的第N任女友,十分不自在地看着我,我听到她身边的那个男生说,“你看他干嘛”,然后,把她的手牵得更紧了。
听到了那句话,我本来就不爽的心情愈发的不爽,看着那个胖得像个包子一样的男生,全身的血液忽然沸腾了起来,甚至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后来,我和那个胖子吵了几句,就扭打了起来……
我没想到的是,晓桀竟会过来劝架,更没想到,她会为我挡那一脚……
看到挡在我面前的她被那个男生踹得倒在了地上,心脏忽然有种抽搐着的疼……我把她拉了起来,然后扔给了那个男生几张钞票……
看到她高跟鞋的链子掉了,我却依旧伪装的很冷漠甚至无动于衷,也许,是因为我实在不敢承认自己已经喜欢上她了……
我说不清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觉得,很想好好保护她,甚至是弥补她,那样的感觉,却让我有种隐约的悲哀……
我看到她光着脚走在马路上,依旧是那样逞强。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坐在了地上,我看到她脚心上被划了一道很长的口子……
我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地把她抱了起来,任凭她在我怀里说着赌气的话……
在路边的一家商店前,我把她放了下来。
她坐在地上很安静地擦拭着脚上的伤口,我坐在她旁边很安静地看着她。如此近距离而又仔细地窥看着那张干净柔美的脸,我拼命地抑制住了想吻她的冲动。
我承认,我见过的美女不少,但是看多了那些涂抹了厚厚的化妆品之后花枝招展的脸,难免会厌倦,却偏偏喜欢上了她不施粉黛却依然漂亮的样子。
越来越觉得她假装强势的样子很可爱,跟月浔相比,她的外表多了几分柔美,更让人有种保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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