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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打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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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静的白云村里,山民们只能够以山为生,除了打柴,山中的居民们还经常组队到深山里打些猎物回来,但是不管木柴还是猎物,这些都是大山的馈赠。山里的猎物野性极强很难捕捉,但是肉肥为美、毛发靓丽,很受大城市里饭馆和衣店的青睐,往往能卖出好价钱。在山村里,这种打猎的活动往往在秋闲的时候进行,因此又叫秋猎。往年的这个时候山里的汉子都是呼朋唤友,呼啸山林,然而今年,山民们却有些垂头丧气,提不起兴致。



    村口的大榕树下,秋天刚刚开始,树上依旧满满的都是树叶,是乘凉的绝佳去处,树下的一大块平地也是村民集会举办活动的场所,平时这个时候这里全是年长的人在这里乘凉休息,而现在却坐满了精壮的年人,陆长恭的父亲陆奎也在那里。



    风偶尔吹过,带动树枝轻微地拂动,树下的人们好像全都在微风中静止了,都是一言不发,埋头沉思着。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喧闹声,陆长恭跟几个同龄人正扯着几根野草斗草玩,丝毫没有发现这里的不正常。



    正当大家埋头不语的时候,一个看似首领的人四下里扫视了一眼,决心打破僵局,率先开始说话,



    “今天叫大家来,相信大家也都知道原因,前两天喜娃他爸在山里发现了两只老虎,费了好大劲才捡了一条命回来,这件事大家也都知道了。现在大伙都人心惶惶地,没人敢进山打猎,像这样耗下去,估计今年的秋猎是报废了,大家看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众人依旧不吭声,一个汉子吧嗒吧嗒地抽了口烟,看大家都不说话,就有些不情不愿地说道:“王大哥,大家也很想去打猎,可是老虎凶猛,跟打猎挣得那些钱相比还是命最重要,要不然咱们就等到明年吧。”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咱不能光考虑自己,咱们村里不是哪家都能靠着储蓄过完这一冬,有不少家要是今年不秋猎,那这个冬天就真的很难熬了,这样的事情我王林看不下去”,那位王大哥说道。



    “王大哥,你不用说了,我们大家敬重你,也都明白你的意思,咱们村都是好人家,干不出那种看着别人饿死的事,今年秋猎肯定要搞,老虎我们也要杀掉以绝后患,你就说怎么办吧。”又一个男子发了言。



    王林看着这个男子微微点头一笑,“我的想法呢,大家过几天一起进山秋猎,一来是要把老虎打掉,二来也比以往更安全、打猎的效率也会提高很多,大家都知道我在军中做过百夫长,诸位要是信得过我,这次就让我来带队,肯定能消灭老虎,胜利凯旋。”



    “这是个好主意,我早就想集体打猎了,自己行动既不安全,还打不到什么猎物。”刚才接话的男子继续说。这个好想法也让有顾虑的众人下定了决心,引来一片附和声。



    “对对,我们一起把老虎杀掉。”



    “没错,集体行动,永绝后患!”



    陆奎在角落里一句话也没说,他就是那种没有秋猎很难过冬的人家,本来他都想好了要去别人家借点钱过冬的,可是没有想到这些邻居这么团结,竟然冒着危险来帮自己,尤其是王林大哥,想出来这样的一个好主意,陆奎心里一阵温暖,看向众人的眼睛充满了感激,对王林更是敬佩不已。



    “好!既然大家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那我们就一起把这两只老虎消灭掉!三天后的早上,我们就在这里集合,进山打老虎!”王林最后说道。



    “好。”



    “到时候一定到。”



    “让那两只老虎也知道咱们的厉害。”



    众人热情高涨,一片欢腾。



    “爹,你们去哪儿,打什么老虎,带上我们一起去吧。”陆长恭跟他的小伙伴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了大树后面的草丛里,这时候从草丛里露了个小脑袋,一脸兴奋地问着陆奎。看到陆长恭这样,其他的小朋友也都跳了出来,到自家大人跟前央求着同去。



    陆奎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子,“以往秋猎都可以带你们小孩子去,但是今年不行,今年特别危险,我们是要去打老虎,一个不小心都会被老虎咬死,谁有空照看你们小孩啊。”



    “可是我都没有见过老虎啊,我想一起去见见嘛。”陆长恭又使出了装可爱技能。



    没想到这次陆奎却是把脸一板,“以前可以惯着你,这次绝对不行!”



    “那好吧,那你们杀了老虎记得抬回来让我看看。”



    “好,放心吧,第一个让你看,不仅看还让你摸虎皮好不好?”



    “恩,说话算话。”



    “好,一定算话。”



    听到这,陆长恭才放心地从陆奎怀里爬了出来,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小伙伴们,大家脸上都是失望的表情,显然都被禁止了参加这个行动。



    “好了,大家都带着孩子回家准备去吧,三天后准时在这里集合。”王林又说道。



    “三天后见。”



    “再见。”



    大家又是一阵喧闹,互相告别了之后陆续往家里走去。



    当天晚上,陆长恭家



    陆长恭一家三口又跟往常一样,围坐着商量家里的大小事情。



    “长恭上学地事情暂时算是解决了,虽然交的钱少,但是只要咱们长恭好好学应该没问题;现在就是担心家里的储蓄不够今年过冬啊。奎哥,今天你们开会商量地怎么样了?”陆氏说道。



    “大家都同意进山去打老虎,毕竟老虎不杀留在那里也是个祸害,今年冬天咱家怎么过冬,就看这次打老虎能不能成了。”



    “什么时候去?”



    “三天后。”



    “危险吗?”



    “唉,山里人还说什么危不危险的,早习惯了。”



    陆氏脸上露出不忍之色,“都怪我身体不好,要是你娶个能跟你一起打柴的女人,也不用冒这个险。”



    陆奎连忙解释说,“快别这么想,我这辈子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这次打老虎也不是为了咱们一家,你没看其他家里比较富裕的也一起去了吗?一方面是咱们山里人仗义,另一方面是这两只老虎不打不行了。”



    陆长恭说道,“哎呀,这可是第一次听到爹爹对娘说这么感人的话呢,嘻嘻,我都被感动了。”



    陆氏顿时化愁为笑:“你这孩子,就会打趣你爹,一点也不学点正经的。我看呐,等这次打完老虎,就让你跟着你爹进山学打猎去,山窝窝里有的是地方让你这个臭小子乱跑的地方,到时候就怕你喊累叫屈。”



    陆长恭鼻孔往天上一扬,“我才不怕呢。”



    “好了,知道你不怕,那我们的小猎手是不是该准备上床睡觉了呢?”



    “娘,让我在玩一会吧,现在上床根本睡不着。”陆长恭答道。



    “哼,臭小子,就会吹牛,到时候到山里跑丢了我可不管你。”陆奎看到陆长恭臭屁的样子,立刻打压道。



    “哎呀,我可不敢吹牛,我怕把某些人的东西一不小心说出来让娘知道就不好了。”陆长恭左顾右盼看似不经意地说道。



    “额,这个……”陆奎扭头看了一眼正在为陆长恭准备洗脚水的妻子,还好没有被听见,“我的意思是,你肯定会跑的比较熟,不会迷路,你看你老是误解我。”



    “哦,原来是这样啊,明白了。”陆长恭阴阳怪气地说道,“那既然这样,我就先原谅你吧,不过下次就没有这么简单了啊。”



    “你……”陆奎看着陆长恭有些无奈,“这个臭小子,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东西,完全搞不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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