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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距盛夏出事那天晚上两周后了。
依旧是美国,纽约,哈德逊河西岸,西点军校附属医院。
那晚的一刀离心脏不到一厘米,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盛誉醒来的时候,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人也显得有些不振,但毕竟是特种兵部队的王牌,在重症看护室呆了十几天,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盛誉醒来的第一件事,自然是睁眼。抿了一口小孟递过来的温水,就艰难地询问了一下盛夏的情况,在得知没什么大碍之后,放下了心,弱弱地靠在床上等着医生的下一轮复检。
门被推开了,紧接着是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
“Mrsheng,非常遗憾地告诉您,这次的军事联合演习,你之前的所有程序都将不被计入档案,请问您对这结果有什么需要申诉的吗?”亨利中将翻着手中的档案记录,五十几岁的老将军身上有种饱经风霜之后凝练的气魄。
盛誉嘴角扯出一抹弧度,轻轻摇了摇头,“没有。”
“虽然A市的时候,你是坚持到演习的最后一刻才过去救下的那个女孩,但你后续两周的所有计划都报废了,作为你以前教官,我感到十分遗憾。”亨利有些困惑,也有些遗憾。
盛誉是西点出来的少有的优秀学员,长相柔和明艳,性格刚毅霸气,毕业后就去了中国某特种基地,23岁便已经升为少校,这样一个先天家世条件优越,后天又顺风顺水的王牌狙击手,居然为了一个大学生而不惜放弃在自己事业路上至关重要的军演,亨利确实想不通。
盛誉抬头,凝视着亨利,一双素来冷漠的眸子充满了太多情绪,宛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他平静地开口,将所有的感慨都收入一声喟叹,“作为学生,我向您表示歉意,作为军人,我自己也感到遗憾,不过军旅生涯至于我来说还有很多机会,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去奋斗,而妹妹只有一个。”
“那个漂亮的中国女孩是你的妹妹?”亨利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可西点的家庭调查上并未显示。”
“这个问题,原谅我没有办法解释。”盛誉嘴边的笑容渐渐收住,盛家想要护的人,就算十个西点掘地三尺都不会挖到一点信息。
亨利听到盛誉毫不带情面的回答,显得有些尴尬,“这次的军演和你受伤都是绝密的,养好伤后,西点会派专人护送你和你副官回国。”
接着,又无关紧要地聊了两句,盛誉就借口要睡觉开始叫小孟送客。
同一时间,英国,剑桥小镇。
星光点点,忽明忽暗。在一望无际的巨大天穹笼罩下显得有些黯然,无力。
一个男子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绝世的容颜上没有一丝表情,却让人感受到一股冰寒的气息。修长的手指间衔着一支抽了一半的薄荷烟,微弱的烟火,忽明忽暗,一如窗外要不可及的星辰。
知更鸟间或叫一两声,蛐蛐和蟋蟀永远在不知疲倦地欢唱。然而,夜,剑桥的夜,剑桥的季繁华的夜,更加寂静了。
季繁华食指微动,掸掉了燃尽的烟灰。淡淡的薄荷香弥漫在整间屋子,闻着闻着闻多了,便察觉到了意思若有若无的苦涩,就像他此刻的心。
“她会怪我吗?”季繁华自言自语,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空气中缓缓流逝却怎么也流不尽的相思。
易哲脚步轻轻,在门口停留了半晌,他明白,这种时候,盛夏这两个字绝对是季繁华的雷区,不可触碰。
“少爷,她回学校了。”
季繁华的眉梢几乎不可察觉地向上挑了挑,褪去了一点淡漠,“她,还好吧?”尽管很清楚,她出这么大的事儿,自己却不闻不问,不知道会被那丫头腹诽成怎样。但他也害怕,害怕自己见不得她所受的伤害,害怕自己会抑制不住想要为她打造一个阻挡一切的保护层,害怕自己不顾一切留下她,留下一个不爱自己的她,也留下了一个越陷越深的自己。
更多的,或许还是一份愧疚。为什么自己当初要给她所谓的自由?为什么陪着她不懂事?他以为,给他想要的便是最好最完美的守护。这,或许对,也或许不对。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深深梦里杨花逐月,恰见伊人影。
“查出来是叶家做的?”季繁华微微眯着狭长的凤眸,黝黑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冷漠而嗜血。
“是叶家做的,不过具体是谁还没有查出来,叶家的每个人动机都不是很明显。”易哲小心地开口,不是能力不够强,而是这件事着实发生得太诡异。
季繁华眼里那一丝凌冽越发深重,宛若万年不化的极地寒冰,带着狂放的霸气和一股即将毁天灭地的威压。“没动机?”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地从季繁华的嘴里吐出来,让人猜不透也看不清着短暂的的沉寂后是怎样的怒涛卷霜雪。
时间仿佛静止了。
一瞬的沉默自家之后,季繁华嘴角优雅地勾起一抹绚烂的弧度,飘逸的气质在柔和的灯光下愈发出尘,仿佛古图中那些渺渺云端的谪仙,一眨眼就会消失不见,美好得有些不真实。
下一秒,“那我们就让他们有动机吧!目前和叶家所有合作的项目全部终止,准备续签的也全部作废,至于赌场之类和其他涉黑的场子,”季繁华顿了顿,笑意越发明显“直接砸了,而且做得干净。”末了,有恢复了云淡风轻,好像刚刚所说的一切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玩笑。
易哲扶了扶额,心里忍不住腹诽,灭一家首富?开玩笑,很容易么?看来季氏准备小出血了吧?
季繁华看向易哲变换的脸,似乎看出了他的心声。
“可能有点辛苦,就放宽期限。”
易哲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繁华深不见底的眼眸,似乎在说,您老人家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下属,小的感激不尽,就当易哲差点激动地跪下来谢主隆恩的时候,一句轻飘飘的话飘进了耳里,把易哲本就脆弱的小心脏炸得个里焦外嫩,支离破碎。
“三天吧。”季繁华好整以暇地看着易哲,“是不是觉得你家少爷我,很善良!”
易哲帅气无比的飞机头华丽丽地在风中凌乱了。
这眼神,这口气,怎么就那么像一个人呢?
易哲呵呵地干笑两声,一脸谄媚状,“这是事实,事实嘛!少爷不用强调!不用强调!”
繁华别过头,漫不经心地哼出一个鼻音。
易哲心里暗笑,哈哈,现在是久受压迫的贫苦人民反击的时刻了,他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发型,有拉了一下本就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清了清嗓子。
季繁华淡淡地瞄了一眼易哲,心里突然浮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虽然我知道少爷您报仇心切,但很不幸地告诉您一个消息,盛家那边已经说不予追究了。”易哲眼角浮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叫你总是欺压我们!叫你总是欺压我们!
季繁华的眉头紧紧地皱着,怎么也想不明白,以盛家那护短的程度,怎么会容许伤害了盛夏的人安然无恙地活在这世上,享受花开花谢潮涨潮退日出日落呢?
“因为叶家的人用盛家魔女的四年无虞来换却少的高台贵手。”易哲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现在这尊大佛不会还要自己做这么,这么惨绝人寰的事吧!
可事实证明,季繁华的思维和易哲完全不在一个水平层次,“他们不动手,不代表我不能动手。”
“叶家在A市还是有一定影响力。”
有时候,没有点穿的话才是最好的提示。
季繁华沉默了,修长的食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茶几桌面,在寂静的夜里滴落出一滴一滴的清脆声响,姿态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和欧式风格的豪华建筑一同构成了一幅宛若王室的精致油画。
良久之后,他才淡淡开口:“那就把赌场和暗处的势力做了就行吧。”
在理智和冲动中,他选择了理智与冲动。
盛夏回到宿舍,自然免不了一番盘问。敷敷衍衍地随便解释了几句也就蒙混过关了,谁没有一点不想说的。
盛夏躺在床上,习惯性地掏出了手机,正想光明正大地给颜靳发一条短信,却被弹出的新闻框中的猛料给吓住了。
叶家赌场一天类被不知名势力收购,A市第一豪门竟有涉黑嫌疑?
叶家黑色势力遭到全盘攻击,商业仇人还是政府忌讳?
叶家受损,何人知?
叶家势力极具削弱,似与颜家有关?
······
各种各样的标题和猜测在A市各大本土网站层出不穷,盛夏一篇篇向下移动,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难看。
索性全部关了,直接点开了通讯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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