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子言美已经沉沉睡去。
阳晨初坐起身拍打着女人的脸,皱着眉说:“子言美,睡着了?!”
女子皱皱眉,翻了个身继续睡,留了个背影给男人。
“死猪,还没洗就敢睡?”
女人睡得正酣,才不会理会他呢!
“喂,起来洗澡啊,猪!”
女子依旧不动,阳晨初最讨厌别人不爱干净了。
哼,我让你睡!
阳晨初将那女人翻了个身,捏住她的鼻子,然后用嘴堵住她的嘴,让她不能呼吸吗。
一会儿,女子就憋醒了。
靠,禽兽!
“阳猥,你到底要做什么?”
男人瞬间黑了脸:“你叫我什么?”
“阳猥!怎么了?”女人嘟着嘴,气不打一处来。
“你再叫一遍试试?”
“阳猥阳猥阳猥!我就叫了,你想怎样?”
死女人,胆大包天了?谁允许你这样跟我说话的?
男人看着她通红的小脸,忍不住想咬一口,一把擒住女人的后颈强行对上自己的唇。
“唔,嗯……”
女子用力推,无奈她的那点力气在他面前根本使不上。
推不开那就咬。
“嘶……”男人吃痛退下阵来,中指一抹,又流血了。
这女人难道属狗的?
“看来你是想死!”男人俊脸一下子阴沉了好几度。
子言美一愣,显然是吓着了。
“你吼什么?大晚上的你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阳晨初反问道。
“我在跟禽兽说话!”
“我靠,让你起来洗个澡,你发什么彪?”
“我说了我很困,我想睡觉……”
“这是我的床,你不嫌脏我的床嫌脏!”
“哼,谁稀罕你的床啊,姐姐我不睡了!”
“你在激怒我……”
“我才没那份心思呢!你以为我想呆在你家吗?呆在你家说不定哪天就被你老婆当小三打了……要不是你硬把我拉回来,我现在都回到学校了。”
“那你滚啊,现在就滚!”阳晨初成功被她激怒。
“滚就滚!”
子言美翻身径自到衣柜里拿了一些衣服就要穿上,阳晨初上前一把夺过那些衣服,扔在了地上,说:“这是我老婆的衣服,谁让穿的?”
呵呵,是啊,睡了她又怎样,别说什么狠砸一百万之类的话,到头来连件衣服都不让穿。
豪门男人,不过如此,人面兽心!
不穿就不穿,她扯了条浴巾裹在身上,狠狠地瞪了阳晨初一眼,随后摔门而出。
她捂住嘴,任眼泪流淌,出了门,随便走了条道一路狂奔。
该死的,为什么这个时候下雨?
雷阵雨无情地倾盆而下,仿佛在嘲笑这个肮脏的女子。
奇怪,随便跑一条道就跑到了阳光御景的大门。门前的保安早就开了门等她出去了吗?
呵,阳晨初,你想得可真周到。
出了门,她沿着最宽敞的路奔跑。
雨水几乎湿透了她的全身,她本就很疲倦,这样一淋湿,她更是觉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此刻,羞耻感就像这倾盆大雨一般强行灌入她的大脑。
她应该去哪里?回学校吗?这个样子回学校,估计回去就能上头条。
回家么?家在哪里?
真的除了一条从男人家里带出来的浴巾之外,什么都没有了,可耻的,这条浴巾都是那个男人的……全身都是男人的气息,干脆不要了吧?
自杀?跳河还是跳楼?割腕还是撞墙?上吊还是服药……
可耻,她连死的勇气都没有……
雨一直下,仅剩的一点自尊心让她环紧了双臂,好让浴巾不掉下来,尽管这路上没有其他人。
她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走在路中间,忽然,一辆出租车急刹在路中间,她吓得当即坐在地上。
出租车司机探出头来:“神经病吧你!不要命了么?”
她仰起头,一脸模糊地望了那司机一眼,而后低下头,不语。
那司机见她不让道,只好打了一下方向盘,绕道而行。
她坐在马路中间,试着站起来,无奈,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男人的房间。
阳晨初站在落地窗前,抽着烟,望着外面的暴雨,眸子里是看不穿的深邃。
子言美她凭什么这么对他?凭什么敢跟他叫板?
等着瞧,我会让你来求我。
不知过了多久,子言美已经晕厥在路上。
……
朱云生恰巧开车经过这里,看见路上有一滩白色物体,于是便下车瞧了瞧。
“哟,这不是小美吗?这孩子,怎么了啊这是?”
他将女子抱上了后座,带回了家。
“肖丽,肖丽,开开门!”朱云生一边按门铃一边喊。
“来了,来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你小点声……孩子都睡了!”肖丽迷迷糊糊地一边说一边开门。
却没想到自己老公居然抱了个女人回来!
肖丽眉头一皱:“这谁啊?”
“我的一个学生,我看她倒在路上,就给带回来了!”
“学生?我看八成是你在外面包养的情人吧?”
“哎呀,你看你想到哪儿去了?!”
“快进来吧……还抱着手不累啊?”肖丽看着自己的老公抱着别的女人,还是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尤其是还露得这么多的女人……心里那叫一个不爽啊!
……
“老婆,家里还有药吗?她好像发烧了。”
“不见你这么心疼过我?她多半儿是你情人吧?”
“哎呀,别闹……我的好老婆,你就给人孩子看看呗!人家还是个孩子,我能吗?”
“你的意思你要等她长大?”
哎呦喂,这女人难缠起来可真伤脑筋!
“不会,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老婆这么漂亮,我还求个啥呀?”
“这还差不多……行了,你去睡吧,我给她看看!”
这女人啊,得哄,看吧,随便恭维一句这态度马上就变了……
……
阳光御景,男人宽敞的卧室内。
阳晨初关着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也许是外面的雨声太吵了吧?
不然,他的房间隔音效果绝对不用怀疑。
他满脑子都是子言美那头猪,该死的,这是想她了吗?
不,怎么可能?不就是个女人吗?
他只需一个眼神,什么名媛千金不乖乖投怀送抱?
如果非要说是想她,那也是在想怎么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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