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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爱琴的心中是不忍的。
她不该说那样的话伤爱晴的心,人就是这样的动物,我们用全部的笑颜和友好去对待陌生人,对我们最亲近,最爱我们的人,却只会用冰冷的外壳。
可让她说出对不起的话,那别扭的自尊心却又不允许。
她安静地将一切都收拾妥当,安静地洗漱,安静地做所有事情。在房间中飘来荡去,像是一只鬼魂。
自始至终,白俊熙都在旁盯着。
内心情感复杂,为没有识破爱琴的女儿身而惭愧,为无法解忧而懊恼,为接下来的相处方式而担忧。
他尽量让一切都恢复到最初,甚至在爱琴去卫生间的时候,将灯关掉;把脏掉的衣服丢在她的衣服里;故意找茬,将她搭好的衣服弄到地上。
总之,做尽坏事。可意想之中的尖叫、追跑打闹都没有出现,她依旧安安静静,仿佛一夜之间,她变作了如莲般的女子。
白俊熙突然有些不适应,不对,是很不适应。
而奔跑着出门的爱晴也好不到哪里,她心里不平衡。明明一切都是为了那家伙好,可惜人家一点都不领情。她还这么冷的天,辛辛苦苦跑过来,自嘲地骂了一句“傻×”。
夜晚有些凉,她加快脚下的步子。
神情恍惚,在拐角处撞到一人。她叠声地说着“对不起”,准备离开,却被对方拦住了。
“小姑娘,撞了人就这么走了!”
爱晴一抬头,借着路灯就看到两个陌生人,因为穿着较社会化,显得流里流气。隔得有些距离,就闻到对方口中浓重的酒精味。
她向后退了一步,“我已经道歉了。”她本就心情不好,此刻遇到这样的事情,更是没有耐性。
对方见她如此,向前走了一步,“小妞,说话真冲,我喜欢!”
此时,爱晴才觉得事情不妙。可脚下却像生了根,挪都挪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逼近。
突然生出一道力量,将她向后拽去。
她轻呼一声,意料之中的事情没有发生,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已经落在别人的怀抱,对面两人的脸色不太好看,“臭小子,这没你的事儿,识相地赶紧走开。”
爱晴这才注意,一手挽在她腰际的人。一脸的冰霜,此刻映衬着昏黄的路灯,更像一张“死人脸”。
她有些诧异,口中不禁呼出他的名字,“邱晨枫”。
对方也不看她,只是将挽在腰际的手拿下,将她拨至身后。
这场景像极了脑残泡沫剧,通常英雄救美,不都这么演。可这时的爱晴,压根已经没了任何心情,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前的人身上。
事实不仅告诉她,英雄救美这个词,同样也告诫爱晴,寡不敌众的道理。
她以为邱晨枫起码也要像《那小子真帅》里面演得那样,以一敌百。虽然,他的身手也不错,但是还是挂了彩。
此刻,买好药的爱晴,正朝这边走来。
她挨着邱晨枫坐在台阶上,借着路灯把医用酒精的瓶塞打开。邱晨枫上手去接,让爱晴拍开了。
“我来吧。”她口里说着,蹑手蹑脚将棉棒取出来。说实在话,她还是第一次参与打架事件,平日里遇到这样的事情,她都会躲得远远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邱晨枫见她这样,也不再阻拦,任由她将已经沾上酒精的棉棒擦拭在伤口处。许是怕他会痛,她都不敢下力气,试了好多次才真正挨在伤口上。
酒精刺激伤口,邱晨枫明显能感觉到火辣的酒精顺着伤口渗进皮肤。
见他没有反应,爱晴这才放下。
现在嘴角挂了彩,不知道明天能否消肿。邱晨枫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倒是他妈那里不太好交代。这样想着,他站起身欲离开。
迟疑好久的爱晴这才开了口,“刚才的事情,谢谢你了。”
走出几步的邱晨枫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隔了好久才张口说了一句话,“你欠我两次。”尔后,便离开了。
爱晴呆愣在原地,好半天才了解他的话,顿时满脸的黑线。
用爱晴的话来说,他们的遇见有些俗套,既不在优美的度假胜地,又不在静谧安详的咖啡厅。就在这黑漆漆地拐角处,在她被人刁难时,邱晨枫犹如超人一般横空出现。
未来的很多年,他都出现地猝不及防。
待到景一鸣来上课时,距离期末考试只有两周的时间了。
头上的伤已经恢复地差不多,用长发遮挡着,不易让人察觉。接连几天未来学校,一切还是如常。
爱琴也在第一时刻接到李凌峰的通知,第一堂课下了,她便缩头缩脑地出现在17班的教室门前。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之前都是景一鸣死皮赖脸地跟着爱琴,这下换她,厚脸皮地粘着对方。
其实,在李凌峰投来探究的眼光之后,景一鸣就猜得到。
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站在门口的爱琴,她向李凌峰招手,那家伙就屁颠屁颠地跑出去了。
李凌峰简单地汇报了一下,爱琴就赶忙挥手让他离开。两人杵在门口,进进出出很多人都看着,李凌峰显得挺不高兴,但也乖乖地离开了。
景一鸣还在认认真真地翻阅资料,身边的同学都在小声猜测,她充耳不闻。
书中夹着一个白色信封,还泛着淡淡的清香。
那人自从发生这件事后便没有回过家,一鸣也在家安静地休养了几天。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她也不关心,恍若在那个人有没有都与她没有多大关系。
一鸣也乐得清静,可惜受伤那里缝了针,医生说长不出头发了。长长一道,横隔在额头处,她渐渐开始怕风,因为风一扬,那疤痕便看得清清楚楚。
一鸣垂首看着书本,可拇指食指却捏着信封一角。
经过多次起稿、修改,这封信才成型。在确定没有一个错别字之后,一鸣将它装进了信封。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不知道这里面写了什么内容,又或者为什么要写这封信。
这两个问题一直纠缠着她,使得好些日子都没有将它拿出手。
今日必定要将它交出,否则一鸣整颗心都七上八下,根本没办法应付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
下午第二节后铃声一落,她便倏地站起身,走至李凌峰面前。
一鸣很少同人主动攀谈,况且是异性,这还是第一次。好在,在一鸣的观察之中,排除掉呆愣以外,李凌峰还是个不错的人。
他正与邻座的同学聊天,脸上是神采奕奕的表情,在一鸣眼里有些炫目。
她不喜欢这样夸张的表情,激昂的语调,或许是因为,她根本做不来。
站在李凌峰面前,聊天的人们瞬间安静下来,看向这边,后知后觉的某人也扭了头。
“这个,帮我给爱琴。”她伸手递上一本书,其实在这之前,一鸣想过很久,要如何转交,才不甚露骨。最终,只好将信件夹在书中。
李凌峰一手挠着头,另一手接过书。
不明情况的同学们,纷纷起哄。
一鸣已经转身离开,回忆着信件上的内容。想着如果落入他人手中,会暴露哪里内容。爱琴的事情,她信中只字未提,相信不会有人知晓吧。
这样想着,她不禁露出一丝苦笑,到了这个时刻,心里明镜一般,她还是难免不为爱琴考虑。一鸣直笑自己太傻,太可笑。
爱琴收到那封信的时候,正有气无力地趴在课桌上。入冬之后,瞌睡异常,外加身心俱疲,她入睡的时间越来越短。
李凌峰走到门前,向里张望,发出同爱琴约定好的暗号。
对方头顶着课桌,丝毫没有反应。
他这才大步迈进教室,走至她身旁,轻敲她的课桌。
爱琴睁着惺忪的双眼抬起头,因为逆着光的原因,看了好久才晓得面前的人是谁。
“喏,景一鸣给你的。”他从口袋里,将卷成筒状的书拿出来,递到她面前。
爱琴这才从课桌里将手伸出来,因为冷的关系,袖子被拽得老长,将整个手都裹住了。她一脸谄笑地将书接过手,口里碎碎念着,“谢谢了,不愧是我哥们。”
李凌峰也坐下来,看着她兴高采烈地接过书。他有注意到,她越来越深的黑眼圈,这家伙每天晚上都在做什么?偷牛不成!
爱琴一脸虔诚地将书平放在桌上,因为刚才卷过的原因,四角都打了卷。
抬手将四角抚了抚,她这才认真端详这本书。
书名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本再普通不过的题册。翻开来,一个白色的信封落入眼帘。爱琴左顾右盼确定没有他人,这才拿出信封,拆开来。
一股清香入鼻,她常见女同学写情书用这样的纸张,却是别有一番情趣。
纸上只一行字:爱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情,与你无关,不需介怀。
爱琴自然知道景一鸣的字迹娟秀,可这次完整地去看,才知道原来真就应了那句:人如其字,字如其人。
再想到自己的字迹,头上立马冒出三条黑线。
李凌峰就坐在她对面,全程看着她的表情,从担忧到释怀,再到最后的顽皮。想来已经没什么事情了,他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爱琴将信纸把玩在手中,没有落款,也没有抬头,只这么一句话,她也很高兴。
连日来沉闷的心情,终于得到些许释放。
尔后,又抬头看着李凌峰,“要不要毁尸灭迹?”
李凌峰头上瞬间飘过一只乌鸦,他晓得她无厘头,可还真不知道,她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站起身,留下“随便”两个字之后飘走了。
爱琴做了一个撕扯的姿势,在看到纸上的笔迹之后,又有些不忍。重又工工整整叠起来,塞进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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