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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万籁俱寂,透明的窗户隔出燥热和凉薄的两个世界。
那份燥热不安里,繁星似梦,飘渺疏离。点点星光随意地躺在月光里,透过似合未合的紫色窗帘,在雪白的蚕丝被子上斑驳着碎金一样支离的静谧美好。
然而这片美好里,林寒安却没有丁点睡意,焦躁地在床上翻滚了一千八百五十六次之后,想要酝酿的睡意依然迟迟未至,她的眼睛也越睁越大了,最后干脆从床上起来。
苏远向来浅眠,睡觉的时候容不得半点光。
而她的房间和苏远的房间是恰巧是正对着的,为了不打扰到他睡觉,她便没有良善地没有开灯。
林寒安心虚地看着房间外的一片黑,犹豫到最后还是扶着墙,摸着黑踏上了楼梯的第一步。她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踩空了,于是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这短暂的两三分钟走得艰难又忐忑。直到看到暮色中观星台隐隐约约的轮廓,林寒安的心才放到了实处。
说起来,这个观星台还是她建议师傅修建造的,构造极其简单,八把藤椅,还有一架秋千。周围三面围着透明的玻璃,作用不是为了装饰,只是为了避免椅子秋千受到风雨阳光的侵害。
她看见秋千,孩子心性就被勾了起来,撒开了手,连蹦带跳地靠近。两手从背后抓着绳子,一垫脚便坐了上去,秋千借着惯性和突如其来的重力轻轻晃荡着。
头顶着星罗棋布,她伴着秋千在空中摇晃,耳边有风划过,情不自禁地觉得鼻酸。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他从来不认识你,却倾尽了你所有的想念。如果有,你便会知道林寒安此时此刻的心情。
说不清哪里难受,可就是难受。
很多时候,林寒安都开始怀念从前那个不喜欢的自己,那时候她不喜与人计较,性子向来清清淡淡的,朋友数来数去就那一两个,至少情绪很少有波澜,更别说让自己伤心了。
如今的她倒是成熟圆滑了些,却也感性了许多,前一秒还可以大笑得露出八颗牙齿,后一秒就可以泪如雨下。
她一度觉得自己肯定是犯上暗恋忧郁症,或者是精神病,可她是最理智清醒的病患,缘是她清醒地知道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究竟是为何。
不过是因为一个人,不见他时想念,委屈,寂寞,恐惧,各种情绪综合发力而已。
她身不由己。
在此之前,林寒安从来没有一个人在观星台赏过星。今晚也是因为实在睡不着,又实在找不到可以聊天解闷的人才会到这里来吹吹风。
观星台周围的护栏全都被手臂粗的藤蔓残绕着,像是逶迤曲折的虫类,浑身长满了可怖的刺。
寂寥的夜晚里,整个世界都是无声的,静得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可以听见,说实话这样的感觉有些刺激却又有些害怕,而且吃过晚饭之后她刚看了一遍《咒怨》,电影里的背景和此时此刻的夜幕出奇地契合,那些血腥惊悚的画面在脑海里自由地回放着。
林寒安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夏日的风带着还未消散的燥热吹在身上,却激起一层层鸡皮疙瘩,她踮脚挨着地面停住了秋千,警惕地看着周围。
一只大手稳稳搭在林寒安的左肩上,随即发出深沉而压抑声音:“安安。”
林寒安神经本就紧绷着,突兀的声音传来,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分辨出这是谁的声音,而应该是要大叫出声。
苏远意识到她想要干什么,眼明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巴:“师兄们都已经睡着了,你叫个什么劲儿,是我,苏远。”
她知道是苏远之后,恐慌的心立刻安然了不少,缓过神之后,转过身去一掌打在他的胸口,气得不行:“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吓死我了,看你哪儿去找这么好的师姐?”
苏远没有躲避,挺着身子直直地受了她一掌,脚下却没有半点后退的迹象,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淡淡地说:“我又不想要师姐。”
林寒安立刻从秋千上跳了下来,抡起袖子,准备教训苏远。
没想到苏远巧妙躲开了她的拳头,反而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里,容不得她反抗就拉着她下了天台,期间他还不停地念叨:“我觉得要是我没有上来的话,你肯定会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给吓死。”
林寒安不否认他说的话,她的确是情不自禁地在心里放大恐惧感。
“我的房间是二楼左转”看着苏远将她牵着向着师傅房间的方向走去,她便停下来不走了。
苏远回过头来,有些不耐烦道:“我还不知道你房间在哪里吗?师傅说有事情要找你。”
“这么晚了,该不会是他老人家今天被我气得失眠了,决定打我一顿好睡觉吧。”她装出一副恐惧的样子,眸子里闪烁着询问的光。
苏远鄙视地看着她:“师傅什么时候打过你了,每次还没有打在你的身上,你就已经叫得惨绝人寰了,谁还敢动你。”
林寒安见苏远有些严肃,本来是想逗他开心开心,却被他这么毫不留情的揭穿,她直接甩开他的手,昂首阔步地走进Chris的房间。
Chris从来不抽烟,可房间里总是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她对烟草味的反感程度已经到达了不能再上升的极端了。
不是到了必要的时候,她是绝不会踏进师傅的房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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