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一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冷如寒冰的声音传来,如同将一盆冰水泼到众人头上,浇灭了他们的热情提醒他们正身陷牢狱。
一个银发女子带着一群黑衣黑甲的侍卫快步走来,这些侍卫腰佩宝刀行走间竟然没有一丝声音,队伍在方岩和陆皓东的牢房前停下。
方岩听见身旁的陆皓东倒吸一口凉气:“锦衣卫!”
领头那银发女子年约二十上下,身材高挑,一身黑色长裙,几乎束不住的胸部在低胸裙勾勒下露出傲人的曲线,露出胸口一片雪白,一头月光般的银色长发在头顶盘成发髻。开叉很高的裙摆下露出紧致光洁的玉腿。但方岩根本无心欣赏,因为那一双怪异的银色的双瞳正冷冷的盯着自己,令自己好似被猛兽盯上的猎物一样整个脊背发寒。
“谁是主使。”女子冷冷开口,方岩听出当时在神威甲里追杀孙雯的就是她。
被那双银色瞳孔盯上的方岩双腿发颤,口舌发木,想说却不听使唤。
“朝廷的走狗,我呸!”旁边牢房的短发青年怒骂。
他话音未落,寒光一闪,他的左耳浮现一条血线,血越出越多,左耳竟整个齐根落下,他满脸是血捂着左耳原先的部位哀嚎。
“吉原!”一旁的大汉伸手要扶,寒光一闪,他伸出的左手小指无名指齐根而断。
“我问,谁是主使!”这女子声音越发冷如寒冰,愤怒的革命党人被这残虐所摄,一时间牢房中只听得见被称作吉原短发青年的哀嚎和被断指大汉的粗重喘息。
陆皓东向前一步,刚要开口,一只手拦住了他。他一看,方岩眉头紧锁,这牢房阴寒,却出了一头一脸的冷汗,拦住他的手也不住颤抖。
“我……是”被那银色双瞳盯住,仅仅两个字开口都似举百斤重物。
那女子冷哼一声,一抬手,一道寒光便奔着方岩喉间飞来!
方岩只觉浑身僵硬根本不听使唤,间不容发之际有人大力一推,那寒光就从他脖颈左边划过
一回头,见陆皓东推开自己的左手心中一条红痕不断扩散,捂着手疼的满头大汗,但咬着牙盯着那银发女一言不发。这时他感觉左边脖下一痛,一摸满手是血。
这疯女人刚刚真是要杀自己!
方岩心头火起,一股怒火从胸中发出,堪堪顶住那刺骨寒意,他站起身,狠狠盯着那银发女的双眼。
“我说,我是主使!”方岩咬牙道。
那银发女皱眉,双瞳中寒意更甚,一刹那方岩以为自己死定了。
“带走。”那女子冷声丢下二字转身便走。一左一右两个锦衣卫似乎一步就跨到了方岩身边,一人抬手一拳打在方岩肘上,方岩只觉钻心疼痛,肘关节脱臼,又左右一脚踹在他膝上,钻心的疼痛中膝盖脱臼。
“啊!!!”方岩再也忍不住,痛呼出声。
“你们这些畜生!”陆皓东再也忍不住,扑上去却被一个锦衣卫一脚踹倒,一时间革命党人群情激奋,喝骂着撞击牢房门。
只听一阵拔刀声,锦衣卫腰刀出鞘,闪着森寒铁光的刀刃择人欲噬。
“且慢!!”方岩咬着牙大喊“你们都退下!”
革命党人不甘心的退到牢房里,锦衣卫们回刀入鞘,两个锦衣卫抓住方岩肩膀,将他腾云驾雾般带走,众锦衣卫尾随而去,牢房再次沉寂下去。
陆皓东吐出一地带血丝的酸水,直起腰看旁边牢房内大汉撕破衣服捆住断指的左手,又帮失去左耳的吉原包扎好。
“林振海,没事吧。”陆皓东问
那大汉点头“小伤不妨事,但被带走的那位兄弟可就不简单了。”
陆皓东转头看向牢房外的通道“这位方兄雄才大略,只希望不要天妒英才,平安过了这一关。”
一时间革命党人纷纷望向通道,眼中尽是担忧之色。
———————————我是希望平安无事的分割线———————————
方岩被丢在一面冰冷的铁床上,两个锦衣卫用拇指粗的麻绳穿过他的肩膀和大腿根紧紧捆在铁床上,脱臼的手脚一阵钻心的疼。
这是地牢内一个约有半个篮球场大的房间,忽暗忽明的灯火映出地上洗不尽的黑红血迹,四周形态狰狞的刑具上都带有干涸的血。
妈呀早知道刚刚不逞强了!
生在和平时期的人有几个能在这种地方扛住的?不……要多厉害的人才能在这种地方扛住?方岩不由在心里由衷的佩服起陆皓东来,转念一想,不会是因为自己乱入历史线,陆皓东本来要遭遇的事落到自己头上了吧!
史载陆皓东是“以钉插其手足,凿其牙齿,极尽严刑酷法之能事”,不会是来真的吧!不要啊!!
两个锦衣卫摇动机关,铁床从后面撑起,方岩从躺变成了挂,脱臼的手脚又一次疼得龇牙咧嘴。
一袭黑裙的银发妖女慵懒的躺靠在房间正中的一张太师椅上,双臂在胸下交叉托着傲人的双峰显得更大了,修长右腿搭在左腿上,在火光下露出整条禁止雪白的玉腿。在上个时空的话方岩都要吹口哨了,可现在受刑的是自己。被那双妖异的银瞳一盯,尿都要吓出来了好吗!
两个锦衣卫对银发女一拱手“都指挥使,人犯带到。”
都指挥使!这不是锦衣卫的头么!别人穿越都是捡师父捡宝物捡小弟捡妹子,怎么偏偏自己就遇到这么个煞神!(因为是幸运E)
银发女一摆手,两个锦衣卫恭敬的低着头退下。
“开始吧。”她口气冰冷平淡得像是要踩死一只蚂蚁。
一个锦衣卫走到方岩旁边,将皮革裹着的一袋沉重物品当啷丢在一张浸满血而发黑的木桌上,展开皮革,一把把闪着寒光的刑具,斧锤锯凿刀钻剜就出现方岩面前。
见这阵势方岩都要吓尿了,心一横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妈蛋怕你不是男人!
“大人我全招!”
旁边的锦衣卫就像没听见一样,拿起一把带钩的利刃就往方岩肋骨上刺来
“我全招!你这个贱货想听什么,大爷都说给你听!”
“你要招?”那银发女刚开口,利刃就停在方岩胸前,寒气连皮肤都能感觉到。
“是啊!大爷招了!还不过来跪舔!”
银发女一皱眉,目光一寒,方岩被盯着感觉血液都要冻结了,这难道就是这个女人的能力?方岩死猪不怕开水烫狠狠的盯了回去。
对视不到十秒,方岩就感觉自己要撑不住了。
“都出去”银发女冷冷道,房间里十多个锦衣卫一拱手,鱼贯而出。
“兴中会革命党人密谋在九月九日叛乱”她像伸懒腰的猫一样撑起身,迈着猫步走向方岩。
“广州共五十一人,由孙雯指挥,香港共二百三十七人,由杨衡云指挥。”她胸前****随步伐一步一摇,在火光下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
“以除暴安良为号,兵分两路占总督府”她步步逼近,话语内容却让方岩从头凉到脚底。
“兴中会乱党,每一个我都认得,唯独不认得你。”她走到方岩面前,妖异的银瞳闪着残忍的光。
“你,究竟是谁?”
方岩脑中一片乱麻,万万没想到这妖女一来就问这种根本没法回答的问题!说自己是穿越谁信啊,搞不好被她一刀砍了。扯谎?对这种人扯谎不出三句就要被拆穿,还是死啊!。
“哦?又不招了?那就只好……”一丝残忍的笑意浮现在她嘴角。
“让你招了!!”她表情一瞬间变得如猛兽般狰狞,尖利的冰锥一下钉入方岩左手心,穿过手心嵌入铁板!
方岩还没痛呼出声,她一招手,空气中水在她手心凝结成冰锥将方岩右手钉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招啊,多招一点啊!”她表情变得残忍疯狂,手握着冰锥挨个钉入方岩手指!
“啊!!!!!”十指连心,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他根本无法忍受的痛呼出声!
“招啊!你怎么不招了?奴家还等着公子招呢!!!”钉完方岩双手十指,这女人面色潮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方岩都快痛得虚脱了哪里能开口回答。
她仿佛小鸟依人般靠过来,两粒坚硬的点伴随极具分量的柔软触感压在早已被剥裸的方岩胸口。但方岩此刻疼得要死,咬牙切齿骂
“你这妖女,死变态!我(哔——)你全家!”
“公子说得是,奴家就是妖女,世人皆称我洛凝霜“寒魔”让公子叫一两声妖女又何妨?”
洛凝霜言语温软,伸出玉葱般的手轻抚方岩的面颊,仿佛情人情话,妩媚却因方岩双手鲜血淋漓显得诡异生寒。
“公子接着骂啊,怎么不骂了?怎么不骂了!”洛凝霜突然暴起,妩媚瞬间化作残忍癫狂,手握冰锥钉入方岩手腕正中。
“我(哔——)你个(哔——)!”
“对!就这样,不要停!”洛凝霜双腿分开,夹住方岩右腿上下摩擦,胸部也自方岩胸腹上下,每当胸部越过方岩胸口,就将一枚尖利的冰锥刺入方岩手臂!
一时间,****的声音和痛苦的惨呼交相回荡在阴暗的地牢中。
随着一阵高亢的呼声,洛凝霜浑身颤抖,面色潮红趴在方岩胸口喘着气。
此时方岩已叫不出声,双臂至肩已被冰锥钉满,鲜血淋漓而下,观之触目惊心。
洛凝霜起身,潮红从她双颊褪去,双眼由迷离回复冰冷。她抽出一把刀,干净利落的抹向方岩脖颈。
“且慢……”方岩虚弱的开口,刀停在了他脖子上,锋利的刀锋切开了皮肤,毫无疑问这把刀顷刻间就会割开自己的喉咙。
“公子有何遗言?”
“我能说服孙雯归顺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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