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装酒馆“是一个有些年头,很是破败的小酒馆。里边所有的摆饰用品,都快可以成为古董了。
这是以前在军队里历练的蒂兰斯和纳西尔,常常会结伴来的地方,这里的气氛,总是带着股野蛮粗鲁的军痞味道,很对当时年少无法无天时的自已和纳西尔的口味。
那时在这里喝酒,斗殴,是常有的事情。
蒂兰斯和图塔走进来之前,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很小心的将肩膀上,象征着身份的宝石肩章拿了下来。
两个人寻了吧台旁,僻静的一角坐了下来。蒂兰斯伸手将军领扣结开,他有些懒散的靠坐在吧台上。图塔则坐姿挺拔的陪坐在他的身边。机警的向他们四周看了看。
当看到隐在各处的护卫时,他才稍稍的放松了些。
这已经不知道,是今晚蒂兰斯喝的第几杯酒了。图塔只能默默的看着,他有些后悔,今日自已的鲁莽了。
想想自家大人拒绝了无数的女人告白和示爱,这就让图塔觉得,海伦娜这个女人,也许在自家大人的心中,还是有一些地位。今晚自已自做主张,让自家大人在没有任何心里准备的情况下,见到那个女人,也许并不是一见明智之举。
“大人,你心里还在意海伦娜小姐吗?“图塔微转过身,透过小酒吧里昏暗的光线,打量着自已从小到大,一直做为亲随,跟随在身边的这个男人。
他跟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已经很久了,很多事情和他一起经历过。可是图塔觉得,他有时依然无看不清,这个男人心中到底想着什么。他已经习惯了,听从这个男人对自已下的每一个命令,并不问任何原因的,按着他的吩咐去办事。
“图塔,今天看到安斯艾尔的时候,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年少时的事情,才发现时间过的真的很快。原来我们都已经过了,可以恣意妄为的时候。至于海伦娜小姐,现在的她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蒂兰斯背着光坐着,他压低了他的帽沿,遮挡住了他那双好看的冰蓝色眼睛,暗色的角落,连他那头著名的银发,也溶入在暗色里,不那么的明显了。
酒吧里的一个小台子上,一个穿着有些暴露的女郎,骚手弄次的正在讲着一些黄色笑话,时不时的引的小酒馆里,已经喝的差不多的男人们,哈哈的大笑声。
在酒吧的另一个角落里,突然伴着一道粉色的光芒闪亮后,一个男人的痛嚎声,同时响了起来。声音大的,让小酒馆里的众人,都向他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
男人倒在地上,大声的喊着救命。显然有人用武器攻击了他。蒂兰斯将手中的酒杯,放回到吧台上,随手丢下几枚金币。
在那个粉色光芒之后的身影很熟悉,蒂兰斯对图塔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上前去看一看。
如果他没有看错,刚才用手中激光剑袭击人的,是他的另外一位好友女疯子碧妮。想来她不是在被她的父亲麦克莱司令,关在家中禁闭吗?怎么会跑到这里耍酒疯。
蒂兰斯觉得有些头痛,为这一晚上遇到的事情。不过真是碧妮在这里出事,他不可能放着不管。
碧妮手里拿着自已的激光剑,要不是因为联盟有规定,不在军备区不允许携带枪支的话,她真想给这家伙来一枪。她已经在这里喝了差不多一个下午的酒了。
这会只不过是靠自已的意志力,让自已站的稳一些,不要像那些个酒鬼一样的倒下来。
男人的呼痛声,和刚刚两人交手时,动静闹的太大,已经让这个男人的同伴围了上来。
碧妮醉态迷蒙的撩了撩,她那一头棕色的长卷发。握紧了手中的激光剑,她现在心里正有着一股子的火气,无处发泄出去,这些人来的正好,连她也敢跑来调戏。真是不嫌自已的命长了。她一定要让那个色胆包天的家伙,好好的长个记性。
碧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围上来的四五个大汉,她晃了晃脑呆,试图让那些在自已眼前重影的人,能够合两为一,可以变的更清晰一些。
和那个受伤的男人一伙的几个闲散老兵,将口中的烟草,随意的吐在地上后,撸起了自已的袖子。他们是从联盟军中退下来的老兵,为了讨生活,成为了临时的雇佣兵,自然窘困的生活,让他们可没有这个小娘们手中,那么高级的武器。
看着对面的这个小娘们,回想下她刚刚出手时,俐落的样子,想来就是一个彪悍泼辣的妞,虽然是自已的同伴受了伤,不过他们可是还没有想好,要不要上前,来找这个妞算帐。
毕竟贵族可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惹的起的,而这个妞从穿着和手里的武器看,很可能在贵族中的身份不低。不过这妞喝的不少,也不说定,他们有这个机会,好好的尝尝这种高档妞的味道。
两方都没有马上出手开打,图塔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们对峙的情形。他自然也认出了,被半围起来,一手握着激光剑的碧妮。
“碧妮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跟在你身边的人,在那里呢?”
图塔越过人群,走到了碧妮的身边。一边转着头,搜寻着人群,一边心里盘算着,现在这个局势要如何收场。
他也是从士兵过来的,对于那些平民退伍兵拮据的生活和内心的苦闷,他心里很清楚。虽然这些人不是自已出生入死的兄弟,可是他们都为这个联盟做过自已的贡献。
何况今晚的事情,看情况碧妮小姐心里有火气,对方也是喝多了,才对她无礼了。而碧妮小姐的出手,的确是有些重了。
“身为当过兵的男人,你们的拳头,是对待同胞女人的吗?”在沉默的人群后,一个有些冷冽的声音响了起来。
原本看热闹的众人,因为这声音里的那股威严,不由的为他让出一条路来。蒂兰斯看了眼碧妮,又看了眼躺在地上,早已经痛晕过去的男人。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