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轻笑,万种风情。他弯下腰,凑到她面前,暧昧地吐出一口热气,说:“以我们的关系,我当然不能缺席。要知道接待使者的任务可不只有你一人,我们还需要培养培养默契。”他的声音很柔,很轻,与他人一样,一字一句都带着撩人的媚意。
在下了楼梯之后她便将身后的裙摆弄掉了,不得不说猫小猫很有设计天赋,这样一件礼服让她显得高贵动人,一下子便闪瞎了众人的眼球,而且衣摆可上可卸,让她在人群中也能走得灵活自如,不至于出现踩到裙摆的情况。
“老大。”没多久,猫小猫和金玉环同时出现,一下子惊爆了众人眼球。
她点头,道:“来晚了哦,带礼物没?”伸出手,调皮地眨了眨眼。
还没等两人回答,伺机多时的记者们蜂拥而上。
“请问凤凰小姐猫设计师以及金大神是如何认识的?”一个记者拿着录音笔问。
“呵呵,我们是多年老友了。”她如此回答。
“那凤凰小姐和寒少的婚礼将在何时举办?”两人是未婚夫妻的关系早就公之于众了,所以记者这么问也无可厚非,只是在这个场合下,就让北宫寒有些尴尬了,毕竟他身边还跟着个女人,尽管他一直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过。
她轻笑,说:“这个暂时保密哦。”歪了歪脑袋,她难得卖了个萌,却成功让众人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那凤凰小姐如何看待外界传闻?”
“那些都不配被我放在眼里。”她眼里有着狂傲,王者之气尽显,“有心之人有意而为之,我也没办法不是,只是我明白大家都有一双慧眼,能将这些看得清楚。”周身的气势让人所折服,她天生就有这种魅力,只要是她说的话,便很难让人不相信。
一番问答,有人提出:“不知凤凰小姐有没有想过进娱乐圈发展。”说这话的记者也了解名门千金鲜少有人进入演艺圈,但他觉得,凤凰本身就适合在闪光灯下。他相信,她将会是一颗明星,一颗能照亮整个娱乐圈的明星。
“可以试试哦。”她笑着回答。
在镜头前她不卑不亢,语言得体,尽显大家闺秀之风。
其他的问题也都被凤天泽和樱似月两人挡下,记者们都是各大媒体中的精英,也并没有问出什么尖锐的问题。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一声清冷的男音传来,却好似来自天际的梵唱,深深地打动了众人的心。
那男子一身出尘的气质,干净得如同天山雪莲。待见到人群之中的凤凰,他深褐色的眸子如同一潭静水,却是更加深沉,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一缕波光转眼即逝。
他身着白色燕尾服,看起来高贵如雪,就像他的名字——樱如雪。
也只有他,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哪怕是危机时候都依然静若止水。只向人群中投一眼,便带着无视一切的气势。
“表妹,很高兴见到你。”向凤凰伸出手,他眼中泛起一道波纹。
凤凰也一直看着他,她眸光微闪,愣了愣,伸手与他交握。
他的手很冰,如同刚凝固的水。
她的手很暖,好似春日的阳光。
“如雪来了。”樱似月走到他面前,和他拥抱了下。
“是的,小姨。”他的眸中流溢出一丝难以看清的温暖,看向樱似月,他嘴角微微勾起。
樱似月轻笑,道:“来了就好,你们两兄妹还没见过面吧,快来好好认识一下。”一手拉着樱如雪,一手拉着凤凰。
“我们见过。”两人异口同声,互相看了眼,便没有再说话。
“小姨,我还有个研讨会要参加,便先行一步了,这是我的礼物。”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檀木盒子交给樱似月,他转身离去。
他就像是一阵风,吹来又吹去,待他消失时,人们的目光依然追随在他离开的方向。他恰似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不问人情世故,淡漠一切,却又能在人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停住脚步,向大厅望了一眼,樱如雪淡淡一笑道:“表兄妹啊……”古井般的眸子中漾起一层波光,却又瞬间消失不见。世上一切均不在他眼中,这伦理的束缚于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迈着修长的腿离去,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月色中。
他离开后,人们才从平静中恢复热闹,当他出现的时候,他们只想到“美人如莲,遗世独立。”,似乎出声便会惊扰了他。
“如雪那孩子走了啊?”凤云天似在感叹,如雪这孩子人如其名,从小就寡言少语,他却是天生的贵族,优雅而高贵。但那性格却是淡漠一切,哪怕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割腕在面前,他都不曾流过一滴眼泪。唉,这孩子也命苦啊。
“嗯。”樱似月点点头,眼里却划过一丝悲伤。
将娇妻搂在怀里,凤天泽出声安慰说:“好了,出现那件事也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放下吧。我相信,如雪这孩子在时间的洗礼下也会淡忘那伤那痛的。”
而凤凰却并未听到他们的交谈,她正忙着拒绝那些前来搭讪的少爷们。
“嘿!姐妹!”洛淑言突然从背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拉着白芍来到她跟前。
今天的洛淑言也是难得的穿上了一件礼服,却是长裙过膝,愣是舍不得露出那双小腿。宝蓝色的礼服穿在她身上让她显得十分娴静,当然,前提是忽略她夸张的动作。
白芍依然一件纯白雪纺,只是胸前和腰间都缀上了蕾丝,裙摆上碎着一些水钻,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美丽大方。
“怎么来得这么晚?”凤凰挑眉,以洛淑言那爱凑热闹的性子,应该早就出现了才是。
耸了耸肩,洛淑言无奈地说:“都怪老爸了啦,他说去参加什么名流宴会都是攀附权贵之举,这是万万不行的,我和白芍可是劝了好久才让他和老妈来这的。”看了眼某个角落,她叹了一口气。老爸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死脑筋。
顺着洛淑言的目光看去,凤凰在一个与众人隔开的小角落里看到了她的父母。
洛爸带着眼睛,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虽然穿着西装却不显得雍容,他周身的气息似乎都带着一股股书香墨气。
洛妈看起来也很朴素,并没有像那些贵妇一样穿着华丽,更没有带什么金银珠宝,她是很温婉的一个女子,但从那双闪烁着精光的眸子中不难看出她也是一个女强人。
两人坐在阴影处的沙发上,互相说笑,偶尔碰杯喝点果汁,看起来是那样幸福。
她抿唇一笑,这样的生活才快乐吧。
生日宴会过去了,很多人重新认识了他们印象中的草包大小姐。
她几乎占据了所有报纸的头条——“凤家小姐竟是被黑者”“军门小姐想要涉足娱乐圈!”“天仙大小姐的心路历程”
各种抢眼的标题层出不穷,她唯一一张正面照被公布出来,霎时间秒杀众位少男少女。
“啧啧,真美啊,是哪个混蛋竟忍心诽谤这么一位貌若天仙的小姐呢。”
“omg!我的女神!”
“我决定了,其他什么明星都不追了,我要永远跟随我的女神!”
网上跟帖无数,更有人将凤凰的照片与国内外知名明星进行对比,结果显而易见地完爆其他人。有人称她为女神,有人认她为偶像。顿时,网络上想要她进军娱乐圈的人呼声高涨。
某地一个出租房里,一家人正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电视。
“锐儿,快来看快来看,这女子真是貌若天仙啊,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整容,毕竟现在科技那么发达。”中年妇女端着碗,看见电视里凤凰接受采访的那一段,扭过头来往房间的方向喊了声。
“来了来了。”房间里走出一个女孩,十七八岁的模样,身上穿着一套粉色的运动服,带着一个显得有些旧的粉色蝴蝶结的发箍。
“是她!”看着电视中的凤凰,她眼里有着激动,她兴奋地抱着自己的妈妈说:“妈妈,妈妈,是我经常和你提起的那位漂亮小姐,是她改变了我的一生啊!”想起当初她贴在自己耳边所说的那句“可以玩,但千万不要迷失自己”,她现在心中仍然忍不住扬起一抹感激。
她叫罗锐,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父亲母亲都是打工一族,而她则跟着父母来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读书。当初她憎恨自己出生如此平凡,便想着去舞厅,希望和同学张某那样找到一个富二代男友,以改变自己的一生。她开始时很拘束,站在舞池中不敢晃动,但凤凰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带着她一起激情地舞动。凤凰的忠告让她放弃了原先的想法,从此那个比自己年龄大不了多少的美丽女孩就深深地留在了她的心里。
鬼使神差的,凤凰的话像是一声惊雷响在她头顶,那一刻她想起了自己辛苦赚钱只为让她幸福的父亲和母亲。从那以后,她不再有那种堕落的想法,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中,并且考上了苏北重点大学。
而同学张某最终也没有落得好下场,那个所谓的富二代根本就是假的,张某未婚先孕还被赶出了家门,而那个男友也不知所踪。这件事让她对凤凰的感激更深了,她想,如果没有凤凰的话,她的人生就夭折在美丽的花季了。
听了她的话,她的父母看向电视里的凤凰也是一脸感激。
“妈妈,我决定了,我要创建一个粉丝军团为她保驾护航。”罗锐的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她从来都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尽管凤凰当初只是给了她一句忠告,但她依然会铭记一生。
“好,我和你妈算是第一批粉丝!”一旁的罗爸放下碗筷,高兴地说。
凤凰不知道,她的第一批忠实粉丝已经诞生。
“老大,现在还不打算进军娱乐圈吗?”金玉环看着凤凰,问。
凤凰摇摇头,说:“时机还未到。”澄清一切只是她的初步计划,先在众人心中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是非常重要的,但这件事出去后,过段时间便会沉寂下去。得不到的才越是珍贵,而且,她这个时候下水也是不妥的。
“老大是想一步步攻克人们心中的堡垒?”猫小猫一双竖瞳闪着精光,如果先在就进入娱乐圈的话,人们可能会认为她是以家世而获得成名机会,圈内人士也会指指点点。先吊足众人胃口,等到了时机再下足了料,到时候老大就是想不红都难。
她轻笑:“我想要的,是站在世界顶端,而娱乐圈只不过是我的踏脚石罢了。但是,得天下者,必先得人心。”顿了顿继续说,“我本无意与天下,只是为了保护我的亲人朋友,我不得不这样做。”凤家树敌如此之多,若她不先采取措施制约一切,那么死得最早的一定是她。
“嗯。”金玉环与猫小猫对视一眼,两人坚定地看着她。无论老大做什么,哪怕是杀人犯法,她们都会无条件地支持。当初若不是老大,她们怕是早就消失在世间了吧。
她猫小猫因着一双鬼瞳而被家人抛弃在荒野,如果不是老大及时出手相救,她就进了野狼肚中了。
而她金玉环十八岁时,父亲因欠人高利贷而被追杀,为了逃避一切,那个禽兽父亲竟把她卖给夜总会当小姐,在即将被强暴的时候,老大出现了。当时她的客人正是老大任务要杀的人,但从那一刻起,她便宣誓永远跟着老大。
从此她们三人一起训练,一起杀人,而后又收服了冷心,四个人便一起创建了夜魔和涅火。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便过去,r国使者将在不久后访华。
书房里,凤云天坐在桌前,凤天泽站在他身旁。
“父亲,让凰儿负责接待事宜是否有些欠缺考虑?”凤天泽皱着眉,凰儿虽然能力不弱,但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些冲动,而这件事又有关于华夏的国际声誉,他担心会有什么变故。
凤云天捋了捋胡子,爽朗地笑道:“这也是给她的历练,我凤家儿女都是经得住大风大浪的。接待他们这些不懂礼貌的野蛮人又需要什么礼数,况且他r国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我相信凰儿一定有能力让他们就是苦果也甘愿吞下肚中去。”老爷子本就是性子极其刚烈的人,说这话时也没什么好语气。
凤天泽噤声,一说到这老爷子就一脸愤慨,恨不得立马开着轰炸机将人家夷为平地,如果他再多嘴的话,老爷子说不定就真去把人家端了。他终于知道凰儿的倔脾气是遗传谁的了。
凤云天笑得开怀,他的孙女,他清楚得很。凤凰虽然看起来纨绔,但她的智慧却让人望尘莫及。
凤凰慵懒地躺在沙发上,风华就坐在她对面。
“这次他国派来的使者竟是一个女优!”说到这里,风华很是愤慨,如此重大的事宜,那厮竟然派遣一个拍那啥的女人作为代表来华夏,这不是打他华夏的脸么!
听了他的话,凤凰轻笑,说:“你这么愤怒也没用,倒不如想想什么办法反过去扇他几个巴掌。人家既然敢派这个女人过来,肯定是有备而来。”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既然人家不仁,她也写不出义这个字来。
“你有什么妙计?”他挑眉,一双狭长的桃花眸闪动着潋滟的波光,往背后一靠,白色衬衫微微敞开,露出那诱人的胸膛。
伸了个懒腰,她扭了扭脖子,说:“等着瞧好了。”她可不是什么待宰的羔羊,她是凤凰,注定翱翔九天的凤凰,既然r国敢来挑衅她,就要做好被虐的觉悟。
清晨的阳光自由地洒落,万物恢复了精神,一阵清风拂来,带来阳春三月的活力。院落里桃花纷飞,地上像是铺上了一层粉色的绒毯,美不胜收。
“不去接机吗?”风华看着依靠在他亲手种植的桃树下的凤凰,问道。对待别国来访华的使者,国家通常会派人提前去接机,以表示华夏的周到礼数。也正是因为这个,华夏才在国际上享有文明之国的美誉。
她靠着桃树浅眠,落英纷飞,花瓣洒落在她的肩膀上。睁开水润的紫眸,她拈花一笑,绝代风姿刹那间迷了他的眼。
那一刻,他突然有一种心跳加快的错觉。
“下马威还是有必要的。”她笑着说,看向满地的桃花,眼里浮现出道道思念。曾经在启凤大陆,爷爷最喜欢喝的便是她亲手制作的桃花酿。不知道,爷爷他还好吗,启凤那里,那些个禽兽亲戚们不会对他动手的吧。
她的背影突然生出几分悲凉,看着她,他的眸子里闪过心疼。为何她会显得如此落寞?是在思念着哪个男人吗?他知道,她已经不把北宫寒放在心上,那么,她爱的到底是谁,是尘吗?
轻笑,也只有她敢给别国使者下马威吧。若是主席知道这事,不知会不会气疯。
r国专机上,一声声暧昧传出。
“哎呀,你好坏啊。”娇滴滴的女声听得人心神荡漾。
“宝贝,你不就是喜欢我这样的吗。”男人粗喘着,发出一声声兽吼,身下的女人娇吟不断,两人均是大汗淋漓。
*初歇,女人躺在男人怀里,说:“安倍君,我们这样做好吗?你说华夏会不会因此生怒将我们扣住?”在男人胸前画着圈圈,女人的声音带着沙哑。
“呵呵,哪有什么,华夏素来以礼仪之邦著称,他们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并且还会以礼相待,把一切苦水往肚子里吞。”握住女人的手,男人再次翻身而上,又一番*。
“华夏人还真是蠢啊!”女人嘲讽一笑,呻吟不断。
飞机抵达苏北机场,整理了下衣服。女人在前,男人在后,两人下了飞机,却发现停机专线前一个接机人员也没有。
“八嘎!华夏猪都死哪去了!”男人生气地跺脚,一身武士服随着他的动作而晃荡。
女人走过去靠在他怀里,娇柔地说:“安培君,那我们怎么办呀。”两人本就都是说的r国语,女人的声音更显嗲气,那语气直接让男人的心都酥了。
“不如我们就先回飞机大战几场吧,反正华夏猪损的是他们国家的脸面,到时候回国我一定要将这件事好好宣扬宣扬。”男人说着,搂着女人上了飞机。
时近下午三点,两个人再次下飞机的时候,机场上依然空无一人,正懊恼得打算直接回国的时候,却见一人跑来。
“两位请慢,你们好。”来者鞠了一躬,“我代表华夏欢迎你们。”这次安倍亚伦本就是秘密访华,不然的话他们也不敢堂而皇之地让一个女优作为使者过来,一则是来查探下华夏的实力,二来则是特意想下下华夏的面子,若是华夏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他们回国一宣扬,华夏的国际形象一定会大打折扣。
“你?你这样的形象怎么配得上来接待我大r国使者!”安倍亚伦操一口不正宗的华夏语,瞪着眼前的人,说。
那人呵呵一笑,理直气壮地说:“这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虽然我身上脏了点,但好歹比贵国身体干净不是。虽然我做乞丐每个月也就能拿个几千块钱,但考得是自己双手乞讨来的,又怎么比得上贵国使者出卖身体换得来的多呢。我华夏素来以礼待人,还请贵国尊重我泱泱华夏。”他的声音不卑不亢,一直挺直着腰杆,除去那一身打着补丁的衣服,一起乱糟糟的头发和脏兮兮的脸,他看起来倒是有一种翩翩公子哥的气质。
一番话堵得安倍亚伦是哑口无言,他手指着面前的人“你、你、你……”了半天,手指有些颤抖,硬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我不叫你,我叫曹尼玛。”那人淡定地说。
“还不带我们去见你们的主席!”安培亚伦大怒,扎在后面的发髻一颤一颤的。
“请。”礼貌让行,手指前方,他站在一边,却没有欠身。
看了他一眼,春衫铃木子冷哼一声,留下一句:“华夏猪果然笨,一点贵族样子都没有。”说的是r国语言,她本以为他听不懂,却没想到他流氓似地吹了声口哨,说:“r国女优也不咋地,后没屁股前没胸,一看还垫了不少地,表子再敢侮辱人,别怪老子骂你娘!”他用的是流利的r国语,带上中国打油诗的强调,直把安倍亚伦和春衫铃木子说得一愣一愣的。
“请吧你们勒。”手一扬,他在前面带路,身上的衣服破条子拖在地上,身上更是发出一阵臭味让两位r国友人一路上直憋气,憋得满脸通红。
“怎么两位,脸色这么难看?”接待室里,凤凰站起身来,“不会是吃了屁吧?”一句话,让带路的某人直笑弯了腰,暗中伸出大拇指,心中感叹老大果然是一语惊人。
一旁的风华面部肌肉抽搐,看着眼前吊儿郎当的女人,他真想装作不认识她。不过,虽然语言粗俗了点,但看两位r国友人那一脸憋屈的模样,感觉还真爽。
安倍亚伦本是一脸怒色,但在看到凤凰之后,那怒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色相,他眼中闪动着淫邪的光,嘴角向上拉起,勾成猥琐的弧度。
“你好,我是大r国安倍亚伦,这是我国使者春衫铃木子。”虽然贪恋美色,但国家的事更重要,收敛下脸上的表情,他将对凤凰的*隐藏在心里,将身后的春衫铃木子拉到跟前介绍道。
春衫铃木子收敛住对一旁风华的仰慕,露出自以为甜美的笑容说:“你好,我是春衫铃木子。”似乎是不会说中文,她一直用的r国语言,看着面前的凤凰,嫉妒之光在她眼中一闪而逝。
“不好意思,我不懂鸟语。”凤凰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说,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春衫铃木子眼中一缕红光一闪而逝。
安倍亚伦熟知华夏语言,自然听得懂她的话,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一种被欺侮的感觉油然而生。
“还请尊重我国母语。”仰了仰头,看着凤凰说。
凤凰装作没有听到,往旁边站点,靠在风华身上,打了个哈欠说:“唔,好累啊,果然还是和人交流轻松点。小曹,还不快带两位使者去休息休息。”
“是。”强压下发笑的冲动,某曹站出来,道:“请。”
安倍亚伦冷哼一声,临走时眼角微微上挑,眼里划过恶毒的光芒。这个女人,他一定要她在自己身下哭喊。
恋恋不舍地看了眼风华,春衫铃木子跟着安倍亚伦离开。
“三月桃花开,芬芳香两岸啊。”冲着风华挑挑眉,她眼中有着挪揄,很显然,某人的姿色很不幸地被那位女优看上了。
“脏!”皱了皱眉,那女人的眼神真恶心,让他觉得浑身直冒鸡皮疙瘩。搓了搓手,他抖了抖,一副十分嫌弃的模样。
“你不会就让那个乞丐去接机的吧?”嘴角抽了抽,这女人还真是胆大,要是主席知道了,真不知道会不会气出高血压。有关于国家形象的事她都敢这么晚,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她点点头,道:“你不觉得派他去也嫌多余么?其实我本来打算弄只猪去接他们的,毕竟同类与同类之间才好交流不是。”耸耸肩,坐在椅子上品一口茶。
“……”他一阵无语,“那个乞丐叫什么名字?你从哪里弄来这么个奇葩?”刚刚那个人虽然看上去一副乞丐的装扮,但浑身的气质却带着不卑不亢,尤其他在面对像他们这种国家重要人物的时候也根本没有什么表情。
“他叫……”她恶趣味地顿了顿,走到他身旁,贴着他耳边说:“曹尼玛!”说完大笑着离开。
风华嘴角抽了抽,现在就是没有风,他也凌乱了。
夜里,凤凰向春衫铃木子发出指令。
在春衫铃木子身上乐呵的安倍亚伦压根就没有看到身下的人眼角滑过的红光,春衫铃木子脚印一声,说:“安倍君,不如我们玩点刺激的吧。”媚眼一抛,搂着他的腰坐起来。
“好。”哪里受得住她的撒娇,安倍亚伦毫不犹豫地答应,他躺在床上。
只见她拿出一部摄像机放在柜子上,又掏出一些情趣用品。
“要相机干什么?”似乎觉得不对劲,安倍亚伦皱着眉头问。
“我只是想把我们最美好的一面留下来做个纪念罢了。”不愧为r国资深女优,一言一语都带着勾人的媚意,让安倍亚伦整个人都醉倒在这温柔乡里了。
一晚上,鞭打声、呻吟声与粗喘声交织,而那摄像机上的红灯一直亮着,如同一只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一举一动都被记录在案。
“这几天那两只猪就叫给你和小曹喂了,我有事需要出去一下。”凤凰看着风华说。
看了眼旁边依然穿着打满补丁浑身脏乱的某人,风华额角滑过一滴冷汗。
“好的老大。”小曹点头,看向风华,一笑露出满口白牙,与他黑漆漆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美男,多多指教啊。”向风华伸出手,小曹说。
看着他乌漆墨黑的手,风华退后几步,捂嘴轻咳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他点点头说:“好。”看了眼凤凰,却并没有问她要去做什么,虽然和她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她的强势性格他也大致摸清,如果问她去向的话,她可能会认为他这是在干涉她的自由,他担心两人之间会因此产生隔阂。
但事实上他错了,凤凰虽然强势,那也只是在外人面前。她是一个直爽的人,不会去隐瞒一些无所谓的事。拐弯抹角什么的,她从来只拿来对付敌人。至于风华,他以前从来没有给她好脸色过,两人都是相看两生厌,但这段时间的接触,她发现他也是一个挺好玩的人,至少她知道他不阴险,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这段时间里,风华和小曹带领春衫铃木子和安倍亚伦四处闲逛,当然带他们参观的都是战争博物馆。
看着安倍亚伦见到书写着r国侵华的血淋淋的证据时的憋闷脸色,两人心情大好。
“不知安倍先生对于r国曾侵略我华夏的事有何看法?”风华眉头轻挑,语气轻松。
安倍亚伦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心道这华夏猪怎么会问出如此尖锐的问题。但在风华和小曹的目光下,他还是硬着头皮回答说:“没有战争就没有进步,我大r国当初的举动也是为了贵国着想,如果没有当时的我们,这华夏估计依然处在那落后的封建社会。”他将手负在身后,向前走去,说得语重心长。
“是啊。”春衫铃木子附和道,她紧贴着安倍亚伦,目光却一直投放在风华身上,赤果果的眼神让他一阵恶寒,不由躲到小曹身后。
而他们的话却让小曹周围的气息变得凌厉,他们似乎感到四周的空气变冷了不少,不由拢了拢衣服。
风华一双狭长的狐狸眼更显幽深,正欲说什么却被小曹抢先。
“哎哟,如此说来,那当初m国对r国发动的辛末战争也是为了你们好咯,那不知贵国为何不去跪拜人家感恩戴德地表明自己的感激之情呢?”他呵呵一笑,“如果净说些风凉话,那么我只能说——把我的名字送给你!”
“呵呵……”擦了擦冷汗,眼里却划过一道冷光,如果不是天皇陛下交给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一定杀了这两个人去喂狗。
几番轮回,安培亚伦和春衫铃木子丝毫没有在风华和小曹两人手上占到任何便宜。
夜里回房,一黑衣人跪在安倍亚伦跟前。
“还是没有查到任何消息吗?”安倍坐在位置上,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桌面。
下首跪着的人一身黑衣,面戴黑巾,腰间挂着弯月刀,与那日追杀凤凰的东营忍者装扮竟一模一样。
黑衣人重重地点下头,道:“嗨!”
“继续找!”安倍扶额,如果真找不到那东西,天皇陛下一定会觉得他安倍家无一能用之人。
“嗨!”话音未落,黑衣人瞬间消失不见。
此时正是阳春时节,山上绿意盎然,风轻轻吹过,便拂起阵阵林涛。青山掩映间,小河流水潺潺,水面上漂浮着的桃花如同一叶扁舟随波逐流。水中波光粼粼,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泛起无数鱼鳞。
在那青山绿水间,有一座桃花林,穿过林子,便见面前有一小木屋,木屋窗前摆放着一盆君子兰,门前摆放着许多精美的瓷器、玉器,看起来皆非凡品。
凤凰向小屋走去,站定,轻轻拂去肩上的落花,她一身长袖薄衫,领口至前边口子连接处镶有花边,再看那纽扣均是水晶制成,在阳光的折射下放出耀眼的光线,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仙气。
“张伯。”看着蹲坐在门前仔细雕刻着一件玉佛的老人,她轻声喊道。
听见她的声音,老人抬起头,他穿着粗布麻衫,看起来很是朴素,灰白色的头发绑在脑后,长长的胡须也用一根绳子绑成麻花状,让他看起来就像是武侠大师。
仅仅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又转头认真地做自己手中的事。他雕得仔细,每一笔都要求完美无缺,那些成品瓷器并不多,周围还散落着无数碎片。由此可知,他是一个热衷于制器的人。
见他又埋头继续干活并不理会她,她也不恼,这些有着特殊才技的人总会有些怪脾气,所以对于他没有出声赶她走,她就已经很高兴了。
蹲坐在离他一米多远出,全神贯注地看着他在阳光下摆弄、雕刻着那件笑面玉佛。她也不出声,生怕会惊扰了他。他做得很是认真,每一笔都要先观察好久才肯下笔,然后精雕细绘。
从上午九时一直等到下午三点,这期间两人都没有吃饭,她因为是修真之人,所以即便不吃也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危害,但是面前这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却始终没有停下,依然保持着一个姿势,专心致志地雕刻着面前的东西,似乎已经超脱了一般境界,已经自动地屏蔽掉了周围的一切。
终于大功告成,他面上带着喜悦,那笑容和孩童般灿烂。举起玉佛放在阳光下,那玉佛似乎活了,背着那光如同真佛临时,面上的笑容栩栩如生。
当他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脚几乎已经没有了知觉,刚一用力便朝着地上倒去,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保护自己的重要部位,而是死死地抱住那尊刚刚雕好的玉佛。
“张伯!”凤凰急忙跑过去扶住他,搀扶着他坐在旁边的石椅上。
抱着玉佛,他开心一笑,端详了半天,终于舍得将其小心翼翼地放置在身旁的石桌上。
看向凤凰,他显得有些浑浊的双眼闪了闪,说:“不知道小姐找我来有什么事,对于刚才小姐的帮忙老夫在此说声谢谢。小姐面前的都是些精致的物件,作为感谢,请小姐拿走一件吧。”看了看那些出自自己之手,花费自己半生心血制作而成的东西,他眼里有着怜惜。他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对于刚才凤凰的搀扶,他便想着至少送一样东西以作为报答。他从来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
四十多年来他终日孤独,常年雕刻,手艺也炉火纯青。但这寂寞的生活,他却是有些过腻了。但是多年前的遭遇已经让他看透了人世,而今出去,也不过终日面对那些丑恶的嘴脸罢了。叹息一口,他人已老,心也已老了啊。
看了眼那些做工精美的瓷器和玉器,凤凰摇摇头,说:“张伯,此时找你来,是有事相商,不知张伯可愿意听我一言?”她向前几步,看着他说。
捶了捶腿,过了半晌,脚已经差不多恢复了知觉。
“说吧。”他的声音充满了沧桑,脸上沉淀着岁月的伤痕。
她坐在他对面的石凳上,说:“我今天到这里来,是想让张伯帮我临摹一件东西。”
“你也知道我已经隐居三十多年,对于制假,我已经发誓不再涉及了。”他摇摇头,苦笑道。当初正是凭着这一手好技术,他临摹的古物鲜少能被人认出,可以说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当初他二十多岁,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便临摹了几份古董,却不料很快流向黑市,造成了当时几乎没有人敢再收购古董,也正因为他那几件假物,却还得不少真品被错认而砸碎。
他每一件物品上都会留下一个小小的月字,因为那是他所爱之人的名字。也正因为那件事他一时名声大噪,不少人想要收买他,当然,也有花大价钱却买到他的假东西的人不惜重金雇佣杀手追杀他,只为出一口恶气。
那个时候他被逼得四处东躲西藏,他大可以为那些黑帮的人做事,但他却始终不愿意违背自己的良心。他虽然逃走了,但他的家人却因此受到牵连,当他偷偷回家打算看妻儿一眼时,却发现那里只剩下了一片废墟。
从那一刻起,他发誓不再制作一件假东西,同时,他找到这个地方盖了一间小木屋,一住就是四十几年。
见他拒绝,她也没有生气,站起身来往外走去,而他依然宝贝似的擦拭着自己的玉佛。
走了几步,她并未回头,却是站定,说:“原来张伯竟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
“为何这样说?”除了那件事之外,他自认清白一世,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又何来薄情寡义之说?
------题外话------
求过……。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