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上天并不太残忍。
来的确实是人;只是看不清是什么人种而已,只是满脸的灰花。
是三个衣衫破烂形似流浪汉的人。
而且都是徒手,没有武器。
柴安安和路露都是一路刀不离手的。她们觉得如果对方是参加测试的兵,应该手里拿着刀,而这三个人是空手的。
“谁?出来”三个流浪汉在不远处驻足,其中一个对着柴安安和路露藏身的草丛喝道。
柴安安和路露相视一眼,都没有出声。
“明明草动了,却不出声,应该不是人。我去看看,说不定是个活物,我们可以饱餐一顿。”其中一人说道,然后向柴安安和路露尽量轻慢地走来。
眼看就要靠近,藏不住时,柴安安正想着站起时,没想到对方动作突然很快地扑了过来。
柴安安还没反应过来,路露就已经出腿了,然后跟着又是滚地连踢了两脚。
对方中了一脚,就地滚出几步。
“慢着,是人。”对方另外站着没动的那两个人同时喊出声。
好吧,都承认对方是人。
最后确定那三个浪浪汉是和柴安安、路露一样参加测试的兵。
只是对方是三个五天前就碰到了一起的男兵。
柴安安主动自我介绍:“我叫柴安安。”
路露跟着:“我叫路露。”
男兵中那个被踢了一脚的,身形有些精瘦的,看起来有一米八十公分左右的男子站起来一直打量着路露的。这时说:“我叫古一行。”
另外两个也依次说了自己的名字:“我叫费云航。”
“我叫丁国盛。”这个兵个比较矮小,口音上听,无疑是标准南方兵。
各自主动报上了姓名之后都相互没多做打量,因为都看不出原来的面貌。
到是费云航这时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路露,然后问:“你是不是参加过四前年海塔武术比赛的那个路露?”
路露一惊:“是的,你也是海塔人?”
“是的,我是海塔四中男队的。当时我们都没想到你会拿到冠军。”费云航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兵,这一说话间露齿一笑。可惜。多天没刷连牙也是黄的。不过也这不影响在这里遇上老乡的喜悦。
“四中!记起来了,当时四中男队是团体冠军,你应该是那个替补。你们主力受伤后,你补上,后来赢了关键一分的那个。”路露也笑了,当然笑容也不是多美丽,毕竟都是在这么狼狈的场面相见的。
费云航和路露虽然认识也只是曾加了男女兵的相认程度;就连打招呼、寒暄都很简单。再没有意外的兴奋。
路露身高一百六十五公分。五官端正、清秀透着一股子狠劲,她有一幅结实到强壮的身材。柴安安只知道路露身手好,可是没想到曾经是海塔市的武术冠军。
于是两个人的小组成了五个人。
由于那三个男兵里在以前的日子里有两个是从北往南走的,那她们就只有往草原上去了。
只是草原看是一马平川,是不是真正的前途光明也说不准。
先不管前途如何,首先解决的是维持体力。
当三个男兵真的在柴安安和路露面前生吃鼠肉时,柴安安和路露都把头转开。
男兵叫她们吃时。
柴安安还说了一句:“我不饿。能挺住。”
路露就直接走几步趴在地上干呕起来。为什么说是干呕呢?因为她胃里什么都没有,什么也呕不出来。
草地上的草根不如山里的葛根、茅草根青甜。不过不吃怎么存活呢?不吃生鼠肉就得吃些草根。
那就吃吧。柴安安和路露只有这个选择了。
进入草地第三天,当一遍水草地挡在面前时,五个人都同时驻足了。
“草长的茂盛的地方——”柴安安话说一半就不出声了;因为她知道这是常识,五个人应该都知道草长的茂盛的地方最有可能承受的人的重量。
还好,五个人都是特种兵出身,就算柴安安自己也有一年的特种部队的经验了。
“这样吧,相对来说,我是最轻的,我在前面先走吧。万一掉进去,你们也好拉我上来。”柴安安开着玩笑。这个时候她不想让气氛太严肃。
“哪能让女人先走,我打头。”就算是玩笑古一行也答得很认真。
路露不愿意了:“不是说特型战场上没有性别之分吗?我在特种部队呆了两年了,以前走过水草地,我先。”
“我也有走过水草地的经验,走吧。”说话的是费云航,人已经往旁边迈步走去。
路露拉了柴安安一下:“走了。”
于是,大伙这就出发往水草地里走了。
这接下来的路程走是折磨人的耐心。七拐八弯的,有时候还要往回走。
不过庆幸的是在日暮时都没有出什么危险。
水草地还没走出去,天就要黑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四周都相对高一点的不过几平米见方的沼泽岛时,他们决定在那过夜。
停不来之后。柴安安和路露就坐下来了,看来她俩的体力真不如男兵。
三个男兵就四处查看、寻找。
找什么呢?
当然是找吃的了。
最后的结果是让人失望的,他们连只老鼠都没找着。
还好,这上面的草还是充足的,于是五个人都嚼草心充饥。
路露边吃边说:“安安,成天吃草,你说我们有一天回到人间时,会不会都成了绿色的人?”
“有草吃就不错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成不了绿色的人,那牛成天吃草不知多壮实。就怕这草地走过去就是戈壁、沙漠。那时,连喝口水都是奢望。”柴安安这还真是有些悲观了,她暗暗叹了一口气之后说:“趁现在还有草根吃,那就多吃点吧。”
“如果草地过去又是沙漠,我就不想走了。弃权!”路露负气式地说:“这把我们往死里折腾,那是个什么代号?离弦箭!是不是就没想让我们回去,在路上把我们折腾完蛋为止呀?”
“可能没有沙漠,我是往最坏处想了。这一路来,我们只和自然环境作斗争,有吃有喝也不是多么难。我只是感觉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的。”柴安安这分析好像也有些道理。
“这一路也不易呀,我还遇上了野猪,差点就给交代了。”费云航笑说:“作为女兵能说不难,那真不容易。”
古一行说:“对呀,我还遇上了几条大蛇。硬着头皮上呀!”
“我这左手拉了一种什么草,奇痒无比,到第三天才好一些,看吧,现在都比右手肿,不知是怎么回事。”丁国盛说话间把自己的双手拿出来对比,还真是的,左手又红又肿。
柴安安一眼的惊恐:“应该是一种叫小名叫‘活辣椒’的植物。书上没有记载,是别人告诉我的。”
柴安安想起了和郝麟去采蘑菇的那次,郝麟给她介绍过一种齐她腰高植物,说抓着了就会痒得受不了。意志薄弱的人能痒昏过去。不过痒过了会慢慢的康复。郝麟当时指给她看,还真就长在山北侧的阴凉处。当时她没怎么在意,就是跟着郝麟走,想着自己不碰着那种东西就行。这时,她有些后悔当时没问一问郝麟,如果抓着这个草了用什么办法治。
见柴安安若有所思,古一行紧张地追问:“那毒性大吗?有后遗症吗?”
“我只知道意志薄弱的人能痒昏过去。不过痒过了会慢慢地康复。要多长时间,我也不确定。不过看丁国盛的样子,已经过了最难熬的时候,应该会越来越好。”柴安安话里带着安慰的意思,希望都不要那么紧张。
路露和柴安安的遭遇两个人都说过。现在路露对柴安安说:“安安,看来我们俩还是属于运气好的,只有大惊,没有大难。”
“大惊?”丁国盛问话间,自己的双手好像也不在意了。
“安安看到了一家豺,扔石头吓跑了。”路露说着停了停,不好意思地说:“我遇上了熊,我爬上树了。可是它把树拍断了,我掉下来时摔晕了,醒来时熊已经走了。”
“真是命大!”古一行看着路露直竖大拇指。
“看来,我是运气最好的,没有它们正面交锋。”柴安安说话间也是暗自庆幸。
“呜——呜……”这时夜暮来袭,突然就远远的有这种声音传来。
“狼!”路露和柴安安都坚持的站了起来。
费云航说道:“不在这个岛上,我们是安全的。”
古一行和丁国盛也没动。
古一行又把一根草放进嘴里:“如果真来一只,我们今天晚上就可以吃饱了。”
路露抱怨:“怎么吃?火都没有。连火石都没找到过。”
“老鼠怎么吃,狼肉就怎么吃。”丁国盛接过话来。
柴安安一听就不出声了,怕把刚吃进去的草根给吐出来。在这个时候能吃进肚子里的那都是继命的,比在人间的山珍海味还珍贵。
路露不满地回了一句:“怎么恶心怎么说。”
王一行说:“吃够草的,还是放心睡觉吧。可能明天我们就没这么好的运气睡安稳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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