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眼睛紧紧闭上,这时疼痛已经缓解了很多,终于睁开看看远方大海美景,想着这要是珞雨在场的话,一定会很心疼自己,拿出锦帕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双眼,满口都会是关切之语…帑…
想着王作义雪儿等一众人,眼睛竟然不自禁的涌出了泪水,他怕别人看到,这就将头钻到海里,一骨脑儿将脸洗了个干净。
唐欣这时才缓步走了过来,向赵鳞正色道:“赵将军,我们的目标很明确,回到朝廷,搬来救兵,将姓林的一众反贼拿下,然后继续为朝廷建功立业,他日为极人臣,列土封王是必不可少的。”
赵鳞瞧他一眼,无奈点头道:“大将军说的是,在这乱世之中,如激流行逆,不进则退,不成为将军,就会是那先死的卒子。我以后一定好好辅佐你。”
唐甜也走近了他,张同云殷勤的紧跟在后面。
赵鳞再次对着唐甜时,神色中装的甚是恭敬,低头道:“二小姐,奴才多谢你刚才施手搭救,如若不然,因为奴才的放肆,这两只眼睛就要没了。”
他嘴上如此说,证实了他现在心里已经不再单纯,从此刻起,他再不会将两女当成是生死之交的朋友了。
唐甜见他这副口吻,十分的得意,这就同时也命令张同云道:“你们俩想办法找些吃的来,我们肚子有些饿了,还有最好找些淡水。”
两人听命,这就环小岛四处找寻去。
赵鳞心中十分的不情愿,走起路也慢吞吞的,张同云狠狠扯着他,两人硬是加快了速度向前走去。
此处小岛的背后是一个小山丘,两人快几步登上顶端,再从另一方向一路走了下去,远远的看着有些树木,再走近了些,看清是一些野桃树,这下他们心情大好,摘下几个又大又红的野桃,随意用手擦擦就吃了起来蛲。
两人吃了个饱,赵鳞坐了下来,觉得有些困倦,躺在了地上,向张同云道:“我这一路来舟车劳顿,劳心劳累,又让唐家那俩老娘们欺负了一路,真是气的我够狠,不管那么多了,就在这里躺着睡一会儿再回去。”
张同云试着拉拉他道:“赵兄弟,我理解你的心情,你这样算是使小孩子性子……胳膊怎么拗得过大腿呢。咱们还是乖乖回去吧。”
赵鳞翻了个身,闭着眼睛道:“我就不信斗不过那俩老娘们,还有,她们整天两个女人,连个丫鬟都不带,简直把咱俩当成是万能型保姆,我都怀疑唐欣这老娘们是泰国人妖,根本不是纯女人,还整天想着什么建功立业。”
张同云当然不能完全听懂他说的是什么,但大致也知道他是对唐欣不满,找了句话接道:“以智慧来论的话,大小姐肯定不能算做是蠢女人。我还有个秘密,赵兄弟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跟着他郑家军吗?”
赵鳞一下子坐了起来拍拍他笑道:“这个都不算秘密,我知道,这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早就惦记唐欣很久了。”
张同云失色道:“不不,这个绝对不是,我即便再贼胆包天,对于唐欣还是不敢有非分之想的,见了她我心里就哆嗦,浑身都不太自在,你是不知道,她杀人不眨眼的,不过你只要对她忠心,他轻易不会杀你。”
赵鳞追问道:“这都扯远了,到底是什么秘密,你还未说于我。”
张同云放低声音道:“秘密就是我在他郑家军里更容易保全性命,而且晋升军衔的机会也是大的很。与我出来的十几个同乡里,有比我功夫好的,这全都战死沙场了,唯有我活了下来。说到这里,我又想起我城中的几个老婆了。最想那个新娶的,就是左原的那个小妾。”
听他这么说,赵鳞心中叹道,这也叫什么秘密,说到底就是唐欣这个老女人有些手段,能打会战,对于运筹帷幄有些本事,跟着明主有前途。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也许没被敌人打死,却是死在了这女人手里。想着想着他又不自禁瞧瞧张同云脖子上被唐欣留下的伤痕。
他又闭着眼睛,由于疲倦至极,很快就睡了过去。
刚刚睡了没多久,就被远处的声音惊醒了。
张同云很快将他拉了起来,两人一起循声看去,下面竟有两人在远处坐着。太阳的映照下,看见一个人的光头反射着太阳光。
赵鳞脱口道:“张大哥,咱们这一路竟遇秃贼了,这些光驴多半是假和尚,还总喜欢在这里佛口蛇心。”
张同云仔细看着,奇怪说道:“咦,这俩人一动不动是不是死了,我们快些下去看看。”
赵鳞虽然知道这下去总没好事,不过这个岛礁小的很,不探个明白,两拨人迟早都会遇到。
两人这就向下走去,一路下跑,速度倒也算快,这就站到了两人面前。
近了看清两人打扮是一僧一道。两人闭着眼睛,安详的在坐在此处。
张同云抱拳问道:“敢问两位高人是在此处打坐吗,如有打扰,请多多包涵。”
这僧道两人对他们不闻不问,赵鳞上去摸摸这老和尚的光头道:“是不是这家伙已经圆寂了。”
和尚突然才开口说话道:“老僧在此打坐,闲杂人等请勿打扰。”
看两人都是四五十岁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打坐。他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
带着疑问,赵鳞就开始问及两人。
这老道也闭着眼睛开口道:“我们在这里打坐比赛,年青人,你最好远离我们。”
和尚这时亦闭着眼睛说道:“道兄,我们在此打坐都已经三天三夜了,要分出胜负只怕是很难,不如让两位小师傅棍棒加于我们之身,看看谁能挺到最后。”
赵鳞忍不住发笑道:“这不是贱吗,在这里求虐。”他想了想,对两人道:“其实佛道本来就是一家,大家都是教人积德向善,为何非要分个你我高低呢?”
和尚回道:“事情是这样,我的门人与道兄的门人曾在鬼婴村比试,结果两人后来却是都不知去向。两派的门人互相指责对方是杀害本派门人的凶手。为此相斗不下,已经伤了数人性命。”
赵鳞道:“原来这个年代的和尚与道士喜欢打群架。不知道是不是要由尼姑们出来劝架呢。”
和尚接着说道:“所以,为避免两派再有流血牺牲,我与道兄相约此处,俩人分出高低便可。”
赵鳞本来想要提及鬼婴村时曾遇到过那僧道相斗,但想想还是住口了,万一这俩迂腐的老东西一发神经非要把自己抓回去给各自的门人们交代,那自己岂不是跟他们扯不清楚了。
他想着要是依照两人的意思,几棍几拳打在他们身上,万一打疼了打急了,他一佛珠出手一个失手没把门就把自己给敲死了,这样自己岂不是死得很冤。
想及于此他这就说道:“两位高人想要分出高低,要我打你们恐怕是无效的,你们身上的金钟罩,铁步衫,又或者是铁头功,这光挨打你们是不怕的。我自有办法考验两位的打坐耐性。”
道士说道:“任你今日刀砍斧劈,火烧油浇,为挣回我道家荣誉,我不会动弹分毫。”
赵鳞心想,你以为你是孙悟空吗,牛鼻子老道吹牛最行。
他试着夺下了这道士手里道鞭,一边说道:“大师,你累不累,打坐还带着兵器,猛的一看还以为你是具雕塑呢。”
接着他又从那和尚的脖子上拿了一串佛珠下来,嘻笑道:“这绝对是好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木头串的,够给我弄不少手串带带了。”
他知道和尚与道士都比较在乎两样东西,拿走它们可想两人会抢回去,但两人还是无动于衷。
他很快的又将这和尚的袈裟及道士的道袍脱了下来,分别穿在自己与张同云身上。
僧道两人这就露出里面的贴身短衣,即便是这样,两人仍是不见动弹。
赵鳞见两人决心满满,这就更加大胆放肆了些,飞身而起,一脚一个将两人踢倒在地。
谁知很快,两人这就毫不废力的,几乎是在同时,身子很快又弹坐了回来。
赵鳞又连连狠踢了几次,两人都是原样弹回。
他直到踢得有些累了,叹口气道:“完全是两只不倒翁,这下倒真是难住了我。”
张同云这时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递给赵鳞,给他一坏坏的眼神。
蒙汗药与泄药是在外闯荡必可不少的两样东西,他给赵鳞的是泻药。
赵鳞得知是泄药,这就掰开两人的嘴巴,将药硬塞了进去,然后扯过和尚身上的牛皮水壶,用里面的水将药送服到两人体内。两人在这其间,仍是任他摆弄,没有分毫的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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