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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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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睿走下堂,蹲在死者身边,把身上的白布掀开,只见二人浑身惨白,血都流尽了。再看凶手的伤口,整个脖子处皮肉外翻伤口平滑……派贺香薷再次验了验尸,发现这两个死者均是被人用利器一刀切下头部而亡,这就不得不让人奇怪的了,一刀切下脑袋,且不说中间还有骨头,这人若是活着被杀还会挣扎。除非这人事先被绑好,或者中了迷药。

    伸手掀开两个死者的衣服,果然二人手腕和脚腕都有被绳子勒过的痕迹,这种绑人的手法很特殊,双手双脚都被绑上,身上却未有绑过的痕迹。而且手脚的勒痕很重,似乎曾被吊起来过,这让张睿想起屠宰牲口……

    堂外群众见居然来了大人物,连知府都要跟他们磕头,吓得都作鸟兽散,湛清走过来道:“韩叔,这死人太吓人,你先带清洛和虎子回客栈,我们调查完案子再回去。”

    韩叔点点头,担忧的看看堂上,见自家少爷还翻看那尸体,心中暗叹,自己瞅着那坨染红的白布都眼晕,少爷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张睿:“这两人是在什么地方被发现的?”

    旁边的衙役道:“是一个过往的农民发现的,急忙到府衙报了官。”

    “尸体发现时头和尸体分开放着吗?”

    衙役摇头:“头似乎故意摆放在尸体脖子上,若不是我们抬尸体时落下来根本瞧不出被砍掉了。”

    张睿眯着眼摸着耳垂:“发现尸体的地方在哪?带我去看看!”

    一行人跟着衙役去了案发现场,四周搜索了几圈并未找到杀人的凶器。张睿细看了看地面道:“这地方并非是案发第一现场!二人皆是被斩断脖子,身体里的血都流出来,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

    周隐道:“会不会都渗入底下去了?”

    张睿摇头道:“人血与水不同,血要粘稠的多,即便会有一些渗入地下,但还会有很多粘稠的浆液留在地上,那些浆液会凝固成血块而不会渗入地里消失不见。”

    贺香薷捋了捋胡须道:“张大人所言不错,血的确会凝固不易渗入地下。况且以那是两个壮年人的血量不可能只有这么点。”

    许昌上前去看了看,地上只有一小块血迹。“查看附近有什么可疑的痕迹!”

    衙役们四处分散开寻找,突然一个人道:“大人,这里似乎有些血迹。”几个人走上前去,见地上几滴干涸的血,再往前走又有些,沿着血迹越走越远,走到尽头居然到了一个小村子的村口,而血迹却再也找不到了。

    许昌道:“派人去挨家挨户的搜,看看是否有什么线索!”

    张睿皱眉看着这小村子心中疑惑,是凶手不小心滴到地上的血迹还是想把他们引入这小村子里呢?

    这个村子不大,只有三十余户人家,总共不过百十来号人。衙役们一会便搜完,从民户里带出了六七个人。

    回禀大人:“在这几乎人家中皆发现了带血迹的刀。”

    张睿奇怪,怎么会都有带血迹的刀呢?这几个人被押出来,跪在地上不明所以。纷纷道:“大人,为何要抓我们啊?”

    许昌道:“为何你们家中会有带血的刀!”

    其中一个男子道:“大人,我们几个人都是屠户,家里杀猪宰羊有带血的刀也很正常啊。”

    屠户?原来这些人都是屠户!怪不得那死者的伤口平滑干净,一刀切下去既要力气又要技巧,也只有屠户才能赶出这水平。

    张睿道:“把他们的刀拿出来给本官看看。

    六七把砍骨刀放在地上,张睿拿起一一辨别,这刀上虽然都有血迹可却无法辨别哪个是人的,哪个是动物的。

    “你们村里只有你们几个是屠户吗?”

    六个人点点头,突然其中一个道:“还有改行的算吗?”

    张睿道:“改行?改成什么了?”

    这屠夫道:“我们村还有一个屠夫以前杀猪时不小心砍掉了自己的半个手后来就改行做了马夫。”

    张睿道:“派人把他也叫来,几个人都带回衙门吧。”说着上了车。

    回到城里已经快下午了,几个人中午都没吃饭只得先回了客栈吃些东西再去府衙审问那几个屠夫。

    掌柜的一见几人回来急忙迎上去跪地磕头道:“今日多谢恩公为小的洗清冤屈,不然一顿皮肉之苦怕是免不了了。”

    张睿摆摆手道:“不必多礼,掌柜的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自然不会冤枉你。”

    掌柜的点点头,伸手擦擦眼角道:“杀人的真凶抓住了吗?那两人真是太惨了,昨天还好好的,没想到一转眼就已经这样了……唉~”

    张睿:“还未抓到,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凶手肯定会被抓到的。”

    掌柜的道:“那就好,那就好……”

    周隐:“掌柜的给我们安排些饭菜来。”

    “好,马上马上,您几个先坐,我这就叫小二给您们点菜。”说着去沏了茶端到桌子上。

    湛清接过茶壶倒了杯茶水递给周隐道:“今日这知府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冲王爷和大人下手。”

    周隐抿了一口冷哼道:“有眼无珠,认不出本王也活该他倒霉。他这身官服肯定会被扒了去。端州这地方虽不及江州扬州,但也是富的流油,若是上他一本,那些想捞一笔的官员肯定会借机踩死他,把自己的人安排上来。”

    张睿点头:“这许昌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按说他把端州治理的不错,理不应该办出这种事,倒是这宗案子的确应该奏报朝廷,为官严厉虽好,若是一味的严惩,时间久了便会让百姓人人自危,对官府闻风丧胆,出了什么事也不敢报官,助纣了那些奸佞之人谋害他人性命。”

    不一会小二从后院走过来,瞧着似乎有些病了,说话有气无力的,从肩膀拿下抹布道:”几位爷要什么菜?”

    张睿道:“小二哥可是病了?”

    小二急忙摆手道:“无事无事,都是今日被吓得。”

    张睿点点头道:“饭菜照着昨日的再做一桌吧。”小二躬着身子告退了下去。

    不一会菜端上来,老板居然还给加了两个菜。张睿笑笑这老板倒是会做人,虽知道几人身份特殊,却不是他一介草民能巴结起的,索性把他们当做普通人那般对待,大伙都轻松。突然想起夜里奇怪的声音便把那掌柜的叫来询问。

    “掌柜的,你们这客栈后院可有什么人在住吗?”

    掌柜的一愣脸色微变摇摇头道:“没有啊,后院只有个柴房,柴房里也只堆着柴禾,哪有什么人住。”

    张睿道:“那为何晚上会有女子的哭嚎声?”

    掌柜脸咽了咽唾沫道:“几位爷昨晚也听见了?”

    大伙都点点头,清洛道:“那声音好生吓人,吓得我一晚上都没敢睡觉。”

    虎子也道:“听着像索命的厉鬼!”

    掌柜的急忙道:“可不能乱说!……诶,说起来这事已经发生了三个多月。我这家店从我爷爷那辈传下来的,名声一直都特别好,有不少商人在我们这住的惯了都不愿去别处。”

    “三个月前店里还好好的,每日都有好多客人来住店,生意特别火,我雇了三个小二都忙不过来。后来突然有一天夜里,后院就传出了哭嚎声,吓得那些商旅们纷纷离开客栈不愿再住进来。”

    “开始我也以为是有人在搞鬼,夜里偷偷派了几个人守在后院,等夜深了便把那装神弄鬼的人抓住!说也奇怪了,每次一派人去,这哭声便没了。可我也不能总派人去守着吧,时间久了,客栈被传的闹鬼,除了外地头一次来端州的会到我们客栈来住,其他人很少来,死去的那两个人也是听见这哭嚎声退的房嘛。”

    张睿听完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那哭声肯定是人为的。这么做难道只是为了打压他们客栈的生意?还是这掌柜的得罪了什么人。

    吃过饭几个人又去了府衙,许昌早早等在门口,见他们来了急忙谄笑的迎上去道:“王爷,大人下官早就在府里备了酒菜,却不曾想两位已经回客栈了。”

    周隐笑笑:“吃人嘴短,咱还是审案子吧。”许昌脸上的笑僵了僵跟着两人身后去了大堂。

    那几个屠夫被衙役带了上来。

    这几个人都是普通老百姓,长这么大第一次来官府,一个个吓得大气不敢喘,低着头不敢看上面人。

    张睿道:“昨日在你们村外往北十里死了两个人,你们可知道?”

    堂下的人都摇头道:“不知。”

    张睿道:“把那几把沾血的砍骨刀拿上来,让他们辨认哪个是自家的。”

    几个屠夫一一辨认把自家的刀都拿走了,最后只剩下一把刀无人认领。

    张睿:“这把刀不是你们的吗?”

    几个人摇摇头道:“不是我们的。”

    张睿:“怎么会多出一把刀呢?这把刀是在哪搜出来的?”

    衙役道:“这把是在一户马夫家里搜出来的。”

    张睿皱眉:“这马夫人呢?”

    衙役:“已经派人去寻了,应该很快就被带回来了。”

    张睿走上前去,拿起这把刀看了看,刀身被擦的干净,刀把却因长期浸染血变成紫红色。反复看了几遍没有什么问题。张睿随手在刀把前段的木头处摸了摸。

    “!!!”手指居然被染上了一丝血迹。张睿微微挑起嘴角道:“这马夫是屠夫改行的那人?”

    旁边的屠夫道:“没错大人,这个就是小的说的那人,因为他好喝酒,有一次喝醉酒给人宰猪时不小心割掉了自己的半个手,后来就改行当马夫了。”

    张睿:“这人当了马夫后还宰牲畜吗?”

    屠夫:“不宰了,他一只手很难捉住牲畜,而且他喝酒太多,总是醉醺醺的,别人怕他出事也不愿用他宰。”

    “这么说,这人好长时间不曾宰过牲畜了?”几个屠夫均点头。

    张睿道:“马上把这马夫抓了,凶手应该就是他!”

    旁边的许昌一愣道:“大人怎知这凶手是马夫?”

    张睿把手中的刀地给他道:“你看看这刀。”

    许昌看了一番道:“不过是普通的杀猪刀,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张睿笑着摇摇头,又把刀递给周隐。周隐挑眉,拿着刀上下打量一番道:“本王眼拙,也看不出有什么蛛丝马迹。”

    张睿把刀把指给他看,周隐伸手一抹,果然指尖也沾染了一丝血迹。周隐眼前一亮道:“这把刀最近应该用过!”

    “没错,几个屠夫都说他好久没宰猪了,那这湿润的血迹从何而来?”

    许昌恍然大悟,顿时羞愧不已,自己居然还不如一个半大孩子观察的细心。怪不得他小小年纪居然已经坐上从四品的巡察使。

    马夫被找到时喝的醉醺醺正在车上呼呼睡大觉,几个衙役把他抓回来时许是手段强硬,吓得他面色惨白浑身发抖尿了裤子,跪在堂下不住的磕头。

    张睿一拍惊堂木道:“堂下之人报上名来!”

    马夫磕磕巴巴道:“小……小的程二”

    张睿从桌案上拿起那把杀猪刀道:“这把刀你可认得?”

    程二急看了看急忙点头道:“认……认得,这这这……这是草民的刀。”

    张睿道:“本官现在问你,昨日晚上你在哪?”

    程二道:“小的,小的昨夜在家中睡觉啊。”

    张睿把刀扔在他面前道:“还敢狡辩!你已经许久未曾杀过牲畜,这刀把上湿润的血迹你作何解释!”

    程二拿起刀伸手一抹摸看着手上的血迹吓得把刀“当啷”一声扔在地上道:“大人冤枉啊,小的好久都没用过这把刀了,这刀上怎么会有血迹。”一边磕头一边道:“定是有人要陷害小的啊……”

    “诬陷?!谁会去你家专门偷一把刀杀了人再擦洗干净放回去?!要是想诬陷你,何必清洗刀子,直接放在你家不是更容易!”

    程二泪流满面哀声道:“大人,小的虽平日爱喝酒,可万万没有杀人的胆量啊。况且小的一只手有残疾连牲畜都杀不了,何况是人呢。”

    这……不对啊,看这程二的表情并不像是在撒谎,若是一个在上堂前都能吓尿裤子,到了堂上更难有胆子说谎,况且说出一个谎话便要用另一个谎话来圆,难道真的像程二所说,凶手另有他人?

    张睿有些迷糊了,按说这程二具备了杀人的条件,作案时间,以及作案工具。试想当日那两人退了房出门,定是坐了程二的马车。之后二人被程二敲晕绑住手脚带回家中,等到夜里杀了二人,抛尸在野外。

    可是这程二究竟是在哪杀的二人,案发现场到底在哪?

    周隐见他这般纠结朝他小声道:“要不,先打他二十板子,看他招不招?”

    张睿摆摆手道:“先不用,凶手应该是这程二没错,可他也不像是在说谎,这其中究竟隐藏了什么东西……让我想一想。”

    疑犯被押进大牢里,几个人也回到客栈里,张睿还在思索,究竟是哪错了。

    韩叔下午领着两个孩子上了街上转了转,买了些路上用的还给张睿买了两身长袍,可能是接连换地方的缘故,张睿个子突然像雨后春笋般蹭蹭拔高,跟京都那会比起来,至少长了半指,衣服都短了。原本站在周隐身边只能到肩膀,如今差不多都抵到耳朵了。

    张睿坐在房中,拿着毛笔在纸上胡乱画着,把事件发生的经过大致描述一边,哪都没有矛盾,难道真是这程二装模作样?或许真该试试周隐说的法子,打他一顿看他招不招。

    周隐抱着韩叔递给他的衣服走进屋子见他还愁眉不展道:“怎么,还没想出怎么回事?”

    张睿点点:“要不明日试试你说的法子。”

    周隐把衣服放在床上道:“唔,你不是不喜欢这法子吗,不怕屈打成招?”

    张睿叹气:“要不再试试别的办法,总觉得这程二有问题。”

    周隐走到他身边捏捏他肩膀道:“好了,先别想那他了,想想今夜咱们该怎么办?”

    张睿脸急忙道:“什么怎么办……我可说好了,再也不做了,那一次做的我现在还疼呢……”

    周隐一怔想起他说的什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弹他脑袋一下道:“想什么呢,我说的是客栈里的那个哭嚎声。”

    张睿窘的脸色通红,干咳了两声道:“那个……不是说了,守株待兔么。”

    周隐低头贴在他耳边道:“上次是我鲁莽了,下次不会这般了。”

    张睿翻了白眼心底道:还有下次?谁再让你上一次谁就是煞笔。

    ***

    凤轩觉得自己可能要杀人了……杀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叫杜远的男子。

    “嘿,大侠好巧咱们又见面了,你也来吃饭啊。”

    凤轩咽下嘴里的饭菜,瞟了他一眼微微颌首。

    杜远呲牙一笑道:“我与大侠拼桌可好?”

    凤轩环顾下客栈,整个客栈一共十张桌子,只有他们这张有人。

    杜远道:“大侠你怎么才吃这么点,我再给大侠要几个菜,小二~~,小二哥快来,对对就是这桌。”

    小二疑惑的看着杜远心底道:这位客官不是刚吃完吗,怎么又要菜?

    “再给这桌上个水煮鱼,红烧肉,糖醋里脊……”

    凤轩擦擦嘴起身离开。

    杜远:“大侠,您吃饱了?欸?等等我……”

    小二道:“客官,您这菜还要不要了?”

    杜远便跑便道:“你看着办。”

    小二抓抓脑袋道:“看着办是怎么办啊?!”

    凤轩看了看身后的人,挑起嘴角,朝人多的地方变换步法走了进去,眨眼间就没有踪迹。杜远跟着跑过去,四周张望人怎么不见了?寻了半晌也没找到凤轩,只得失落的离开了。

    凤轩从一家卖脂粉的摊子前探身出来见杜远转身离开的身影舒了口气,这人脑袋恐怕是有问题,每日都闲着跟在自己身后,也不知他有何目的。

    杜远走回去没多远突然想起,这人刚刚会不会故意躲着自己呢?如果看自己走了应该会出来吧!这么一想马上掉头朝刚才的地方走去,果然不出他所料,看见凤轩正走到一家酒肆,把腰间的酒壶灌满酒。

    杜远这回没匆忙赶上前去,而是偷偷跟在他身后,见他沿街漫无目的的乱逛,心中疑惑。跟在这人身后两日了,到现在也没看出这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可身上偏偏又一股神秘的吸引力,让他忍不住想去探究更多。

    凤轩走了一会便发现身后跟踪的人,冷笑一声心底道:这小子心眼还挺多的,居然装作离开又偷偷跟了过来,既然他要跟便跟,看看到底有什么目的。

    走了一会杜远发现这条路越来越……奇怪,好多衣着轻薄的女子站在阁楼上搔首弄姿。见凤轩走进一家妓坊,杜远呼吸一滞,急忙跟了上去。

    凤轩刚进去,老鸨便迎了上来道:“哟,好俊俏的公子呀!公子瞧着面生,第一次来我们添香楼吗?那姐姐给你找几个貌美嘴甜的姑娘作陪如何啊?”

    凤轩勾唇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是来找天娇的,告诉她凤公子来了。”

    老鸨收起脸上的谄笑,急忙点头道:“公子跟小的来这边稍等一下,小的这就去通告主人。”两人朝旁边的隔间走去。

    杜远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想起凤轩还是忍不住走了进来。他还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杜家的家教森严,从不许他们来这种地方。杜远一进来,楼里的姑娘顿时眼前一亮,只见门口这位公子相貌堂堂,一身的上等绸缎衣服,头上戴着玉冠,腰间佩戴镂空玉佩,脚上穿的描金云头靴,一看就是土豪啊,姑娘们一拥而上,把杜远吓得呆愣在那不知所错。

    “呀,这位公子好眼生啊,是头一回来我们添香楼吗?”

    “公子这衣服好漂亮,是云锦布吗?这云锦据说每年只产五百匹,三百匹进贡给皇宫,剩下的二百匹只有达官贵人才能穿的起!”

    “公子身上的玉好漂亮啊!”说着一个女子伸手便要去摸。杜远急忙伸手把玉捂着,心中暗道:这些女子怎么这般不知检点,居然在人身上乱摸乱碰的。

    “公子与我们姐妹上楼喝一杯吧。”

    杜远急忙摆手道:“几位姐姐放开我,我是来找人的。”

    那几个女子捂嘴笑道:“哪个来添香楼不是找人的,说说你要找什么样的?咱们这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只要你想要的,就没有找不到的。”

    杜远道:“我找的是男人。”

    “……”顿时莺莺燕燕的静了下来。那打头的女子一甩帕子道:“找男人你去楚馆找,来什么添香楼啊,咱们添香楼里可都是女子。”

    其她女子道:“是啊,你找男子来我们添香楼做什么啊。再说这小倌有什么好的,又硬又重,哪像我们姑娘抱起来软软柔柔的……”几个女子笑做一团。

    杜远揉揉额头道:“我要找的人刚刚进了你们添香楼。”

    这几个女子面面相觑,这……可就不归她们管了,见杜远确实不像是出来嫖的,没了兴趣,各自甩甩手帕离开。

    凤轩在隔间里早就把大堂里的事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笑起来,这小子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

    “哟,凤公子今儿这么高兴啊,真是难得啊。”一个身穿绯色长袍的女子突然出现在隔间里。

    凤轩收敛起脸上的笑容道:“让你打听的事有消息了吗?”

    红衣女子伸出纤纤素手,凤轩翻了个白眼从怀里掏出银票递给她。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好少,没动力==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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