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你能在药力消失之前找到天灵珠的话,或许会夺过这一劫难。”青衣老者言道。
“天灵珠?。”云战好奇的问道。
“传说世间有一种珍禽异兽名叫火凰,它以莲心灵草为食,其内胆比之龙眼涎泉更有神效,这种异兽行踪难觅,天生具有喷火的异能,寻常人根本找不到也抓不到他,哎,也不知你有没有那个福分。”老者叹声道。
云战听了之后,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天地间哪有那么多真实的传说呢,只希望自己在有生之年能完成师父的心愿,找到黑盟报了血仇,那就再没什么遗憾了。
“爷爷,你的脸?”白衣少女突然惊声叫道。
云战仔细一看,老者的脸上突然生出很多白点,白点不住的扩大,很快的连成一大片。
‘哇’的一声,老者吐了一口鲜血,血液都成了黑色。
“你爷爷身上的毒性犯了。”云战赶忙找起来,运功于掌,为老者传送飘渺之力。
“少侠,我不行了,你记住,在那张石桌下有东西,你要好好保存。”老者说完又吐了口血,身子不由得倒了下去。
“爷爷。”白衣少女失声哭了起来。
“月儿,爷爷走了以后,你要好好活着,他,他……”老者一口气没说完,手臂便垂了下去,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爷爷……”
青衣老者死了,死的无声无息,如果一千年前的江湖人要是知道这个受人敬仰的是死在一千年后,不知又有何感想。
任你生前多么辉煌,多么受人敬仰,死后也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即便是这位无所不晓的江湖第一人,死时身旁也仅仅只有一个陌生的少年和一个孙女。
对于青衣老者的死云战只是感到惋惜,而江云月却是寸断了心肠。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唯一的亲人也离自己而去,她即便是生存着,也不知有何意义。
江云月的眼泪哭干了,此时只是静静地守在爷爷的身旁,云战也安静的陪着她。
在这不见天日的石室里,云战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但直觉告诉他,这里绝非是久留之地,黑盟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回来,虽然自己并不害怕他们,但此时身边多了这个姑娘,也不由得他不离开。
“前辈已经死了,再多的眼泪也是徒增伤悲,我们不如将他老人家入土为安,也算尽了最后一点孝心。”云战言道。
江云月没说什么,云战也不知她心里想着什么,见她没有反对,便抱起老者的身子缓缓向洞外走去。
“求你杀了我,让我跟爷爷在一起。”江云月凄楚的说道。
听到这话云战并不吃惊,他能理解少女此时的心情,云战安慰道“我不会杀你的,我也不会让你自杀,还记得你爷爷最后说的那句话吗?他让你好好的活着,这是一个老人家临终的唯一心愿,我们虽然认识没多久,但你我的命运却极为相似,我们都是孤儿,都不知自己的明天在哪里,既然还有人希望我们好好的活着,我们为什么不能随了他们的心愿呢。”
云战想起令狐腾军对自己说的话,想起师父他老人家的叮嘱,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不只是为了自己一个人生存,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关心自己的人,为了他们,自己也要活下去。
江云月又小声的抽泣起来,云战就这样一直等着她。
也不知在洞里呆了多久,当他们走出山洞时,已是皓月当空,万点星辉。
云战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将老者安葬。
两人在老者坟前一一拜祭后,云战看看天还没亮,便道“你几天都没休息了,你休息一会,我还有点事要办。”
“我不累,你要做什么事,我跟你去。”江云月羞涩的说道。
云战道:“我要把那个山洞封住,我不知道那些坏人要龙眼涎泉做什么,但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他们得逞。”
江云月点了点头,道“我在这等你。”
云战看了一眼江云月,心中很是欣慰。
到了洞口,云战想要唤出白龙,可无论他喊什么,白龙就是没有出现,云战很是奇怪,这怪物该不是睡着了。
没办法,云战只能又走到石室中,挥起宝剑,运足功力,将石室内破坏一通,而后又砍下几块巨石封住洞口,才拂袖而去。
天亮之后,云战和江云月便赶到了山下那个小村子,村里本就没什么人,这么个大清早,村路上更是没有一个人影,云战领着江云月来到那户老人家的院子里,叫醒了门。
老人家一看是云战,倒是吃了一惊,忙将他们请进屋里,倒了杯开水上来。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没想到你又回来了,哈哈,还带着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老人家乐呵呵的说道。
云战不好意思的笑道“前几天我去追查那些坏人的行踪,遇到些事情所以今天才赶过来,我来也主要是想给你说一声,那些坏人一定还会回来的,你早点通知这里的村民尽快离开,免得糟了他们的毒手。”
老人家听到云战这句话,脸色顿时变得忧虑起来,他在这住了一辈子,现在要他搬走,可真是难为他了。
云战明白老人家的顾虑,道“那些人杀人不眨眼,我也不能时刻呆在这保护你们,所谓生命诚可贵,大家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老人家沉思后,笑呵呵的说道“谢谢小兄弟对我们村人的关心,老头我一定把你的话转告给大家,你们先坐会,我给你们做点吃的。”老人家说着就去了厨房。
“多喝点水,你刚恢复过来,身体还很虚弱。”云战关心的对江云月说道。
江云月笑着点了点头,看到少年如此关心自己,江云月心中了一层温暖。
两人在老头家里呆了半天,吃过了饭,才告别离开了这里。
来此之前,云战是漫无目的的瞎走着,经过这几天的遭遇,在他心中,已经产生了强烈的报仇,如果没有天灵珠,如果龙眼涎泉失效,自己都不知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他能做的,也就是找个地方能让江云月安顿下来好好的生活,若能找到黑盟并报了血仇的话,即便自己死了,也都没什么遗憾了。
云战带着江云月赶了几天路,此刻日值中午,两人腹中已是饥渴难耐,看着街边小贩卖的水汪汪的红瓤大西瓜,云战瞪着眼直咽口水。
奈何他口袋中空空如也,而江云月更是不知钞票为何物,她也是一个十分矜持的女孩,从没开口向云战要过什么东西,对她来说,这几天所见的,任何一样东西都能让她流连忘返,只是他记住了云战的话,只能看,什么也不要碰,因为他没银子。
这几天他们吃了几天水果,云战只是嘴馋点,而江云月的身体可就虚弱的多了,云战寻思着一定想办法弄点吃的给她,不然这个爷们可就白做了。
哎,说起容易做起难,口袋里没钱,任云战武功多厉害也当不成饭吃,昨日他还试着讨了点吃的,但那味道实在不咋地,再者他们二人都是一等一的相貌,穿着也都很潇洒而清爽,别人又怎么会当他们是要饭的呢。
今天云战说什么也不会再讨饭吃了,他要好好挣一顿饭,给江云月。
两人逛到市里最繁华的东大街附近,这里有一条小吃街,名曰‘唐人街’,里面汇集了华夏的各色小吃……也都是色味俱全,放眼而去,让人忍不住口水漫流。
云战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最后还是进了一家古香古色的‘老孙家葫芦头’。
此时正值晌午,里面坐满了吃客,服务员都是十几岁的华人小姑娘,穿着清一色的黑秀服忙里忙外,一个胖乎乎的光头老板正站在收银台前,笑眯眯的数着钞票。
云战走上去很客气的说道“老板,能不能给我来两碗。”
“好嘞,您里面坐。”胖老板笑呵呵的招呼道。
“呵呵,是这样的,我身上没钱,我可以给你干活,什么活都可以。”云战觉得用劳动换来的饭不算是乞讨。
听到云战说完这番话,胖老板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云战,他开饭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样的吃客,这情节,自己好像是在电影了见过。
看着云战脏而名贵的衣服,又看看他身边那个貌似天仙洁如青莲的白衣少女,老板打死也不相信他们是来讨饭的。
见老板不说话,云战无奈的笑了笑,转身就要走。
“哎,你等等,进门就是客,我们老孙家可不是古代的衙门,没钱也一样可以进来,两位不要客气,尽量吃,今天我请客。18号两大碗。”胖老板说着便朝厨房喊了起来。
“谢谢你了,我会给你干活的。”云战像江云月笑了笑,有种胜利的喜悦。
看着这两个奇怪的年轻人,胖老板心里直念叨,今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做起大善人了,呵呵,胖老板兀自笑起来,又乐呵呵的数起了钞票。
待服务员端来葫芦头,云战先递到江云月面前,道:“你快吃吧,这几天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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